“我在時光里面找到了納吉尼的痕跡,我想盡任何辦法引導她回到我的身邊,但不行,時間不斷地矯正一切。”羅齊爾滿嘴的苦澀,“我就這樣一路的想辦法改變,卻只能讓她不斷地受盡磨難。”
“于是我又回到更早的時候,我帶著納吉尼去找佩德羅的那段時間,去做改變。”
“經過我反復的嘗試,我發現我成功了!”
羅齊爾笑得很是開心,這個臉上寫滿滄桑和疲倦的老帥哥笑得像個孩子。
“很神奇,我改變了無數的事情,最終都被矯正了,但唯獨我遺落的一卷魔法書籍被費因斯得到后,事情悄然發生了變化。”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老巫師。
老巫師卻偷偷撇了眼安東,那本書里面都是一些詭異雜談,寫滿了不入流的秘法,里面就有一個召喚惡魔的古老巫術。
他那時候也只是隨意的將這個小徒弟的尸體扔上祭壇做實驗,用作消遣而已。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太過久遠,我都不知道我有沒有看過。”老巫師流暢地否認著。
羅齊爾笑瞇瞇的沒說什么,拍了拍手掌,吸引大家的注意。
“時間多了一點變化,我在我的城堡里看到了被使用過的痕跡。”
“于是我不斷的回到這個時間點,終于,我發現了你們。”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能不能成功,但我有足夠的耐心可以等到三十八年后看是否有奇跡。”
“當然,我不能將希望全部放在別人的身上,我開始不斷地回到更早的時候,既然佩德羅可以發明血魔咒,同時代偉大的人物們肯定有辦法解除。”
“時間的規則啊,我依然徒勞無功。”
羅齊爾嘆息地摸著安娜的腦袋,“孩子,相信我,時間旅行最終只能得到絕望,以后不要再去觸碰它了,這只會讓你錯過你真實的人生。”
安娜用力的抓住羅齊爾的手,“嗯,只要父親母親都在身邊,安娜哪里也不去。”
羅齊爾臉上滿是溫柔,“隨意地在時間里亂跑,我的外貌停滯在中年的樣貌,但我的身軀已經很老的,我會好好珍惜與安娜的每一分鐘。”
安娜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抓住了他。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安東在妖精佩德羅伸手之前,率先將項鏈搶了過來戴在脖子上。
“那是我的。”佩德羅瞪眼。
安東優哉游哉地調整著項鏈,把它塞入襯衫里,嘿嘿一笑,“你還是需要我用它幫你尋找記憶的。”
他疲倦地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得繼續去睡覺了,伱們自己聊,等養好精神我們就開始。”
過度使用魔咒的后果就是數不清的疲倦,剛翻身上床,就沉沉地睡去。
安娜拉著羅齊爾去納吉尼的房間。
佩德羅坐在大廳發呆,“太瘋狂了,一萬多次進入時光里,怪不得我出了大問題。”
老巫師嘎嘎嘎地笑著,“你自找的,如果沒有發明出血魔咒,一切都不會發生。”
“是啊。”佩德羅嘆息了一聲,“有時候我真想穿越到以前的時光里,扇自己一個大嘴巴。”
老巫師笑得更開心了。
盧平收拾收拾好,聽了這么多趣聞,接下來該去上班了。
他就是這樣,總是能站在熱鬧的人群中,卻讓所有人都不經意的忽略了他。
但就像安東說的,他要走出自己的生存之道。
一個屬于他自己的人生。
人生里,他是主角。
從小樓的居民樓梯走出,繞到正面,從一樓大廳沿著樓梯而上,來到了二樓。
所有人都跟他打招呼,他也笑瞇瞇的回應著。
“經理,安道爾機械公司打算賴賬,安道爾夫人說我們公司只提供了一句話,他們就要支付天價,這不合理。”一個青年秘書帶著記事本快步走了過來,一臉焦急。
盧平微笑地朝另外一個跟自己打招呼的人點頭,這才跟秘書說道,“告訴他們,信息服務費一分錢都不能少,如果他們不打算支付,我們會給其他競爭公司提供一些有意思的信息。”
“這只是小事,不用緊張。”
秘書點了點頭。
他們就這樣一問一答,到了辦公室門口,秘書本子上已經記滿了筆記。
“還有事情嗎?”盧平顯得心平氣和。
“沒有了,經理。”秘書驚嘆地看著記事本,“您真是太厲害了,這么多難題就這樣輕松解決。”
“不。”
盧平靦腆的擺手。
“我一開始也不會的,但你只需要耐心和細心,你就會找到問題的解決辦法,這些問題,也曾讓我徹夜不眠地苦苦思索。”
“沒有其他事情就趕快去辦吧。”
秘書點了點頭,幫忙推開門,“祝您有個愉快的早晨,先生。”
盧平笑瞇瞇點頭。
然而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隨著辦公室外面越來越嘈雜,伊爾莎小姐沖了進來。
“盧平,你聽說了嗎?”
盧平疑惑地看著她。
“美國總部要把英國公司裁撤了!”伊爾莎顯然很急。
“這又是什么小道消息。”盧平樂了,他們就是經營信息的,員工們總是有一些渠道能聽到一般人不知道的信息,但這些信息有時候也是真假難明。
“是真的,找法國那邊的同事確認過了。”
盧平皺了皺眉頭,手指頭富有節奏地輕輕地敲著辦公桌,“這很沒有理由,我們英國分公司的業務量與日俱增,每個月上交總部的資金可是非常大的一筆數額。”
隨著他愈發熟練的掌控一切,業務一天天地都在變好,都可以開始展望接下來的輝煌了,竟然說什么裁掉,美國總部那邊的人腦袋是被狼人咬掉了嗎?
“我親自給美國總部的史密斯先生打電話,他跟我有點交情,會告訴我實情。”
“你去外面通知一下大家,等會兒開個會。”
“無論如何,我們都需要先安定一下人心。”
“好的。”伊爾莎急匆匆的跑出去,突然站在門口停了下來,回頭微笑地看著盧平。
“還有什么事嗎?”
金色的波浪頭發搖動,伊爾莎藍綠色的眼眼眸子仿佛會笑,“沉著冷靜的你,是如此的迷人。”
長長的睫毛抖動,眨了個電眼,她這才扭身走了出去。
只剩下盧平在辦公椅上傻笑,“她說我迷人,嘿嘿,她說我迷人!”
……
“沃特?”
盧平顯得有些沮喪,“安東,你沒有聽錯,美國公司要裁撤我們公司了。”
“真是稀奇。”安東切割著香腸,叉起一塊用力的咀嚼。
盧平的面色詭異,仿佛是不相信自己說出來的話,“家族的幾個少爺爭奪繼承權,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掌握了信息咨詢公司業務的少爺決定認栽,斷臂求生,打算賣掉手上所有的公司,用以表明自己只想過醉生夢死的日子,遠離權利中心。”
“離了大譜。”安東嘖嘖嘖了一聲,繼續對付自己的午餐。
盧平嘆了口氣,“其他公司還好說,信息公司在倫敦根本找不到買家的。如今每個人都很茫然,我也是,整個倫敦只有我們一家信息咨詢公司,我們根本找不到合適對口的工作。”
“盧平!”
安東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現在手里有筆錢。”
盧平點了點頭。
“盤下這家公司,自己當老板。”
盧平愕然,“我……我可以嗎?”
“自信點,你完全可以。”安東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你的人生,你自己決定,這只是個建議。我得回去睡了,真想知道當時斯內普給我喝了什么魔藥,讓我超負荷施法后第二天還能一身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