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一直在尋找一些不錯的苗子,準備用于對付伏地魔卷土重來的大場面。
一開始他只是想自保而已。
我自花開,莫挨老子。
可后來嘛,伏地魔殘魂的樣子實在是太可口了,可口到他沒有忍住,設了個圈套幫這位親愛的教授制作了一個魂器。
這梁子算是結下來了。
不過安東不后悔,不說自己那湖成一團的靈魂,本身就是伏地魔覬覦的存在,老伏對于靈魂的理解,也是他自救的唯一指望。
特別是機緣巧合下整出了一個‘湯姆殘骸’。
絕對是賺大了。
湯姆由于自爆毀滅,讓魂器處于一種極為特殊的狀態,破碎的靈魂里攪成一鍋粥的記憶帶來了極端的情緒。這種情緒再配合上湯姆本身的記憶,爆發出來的威力絕對是比什么所謂的來一刀更厲害的。
前提是安東有辦法掌握。
之前用最簡單的胳肢咒試了一回,效果絕對杠杠的,就連鄧布利多也中招了。
唯有兩個小小的問題。
第一,這玩意不可控,真要釋放攻擊性魔咒,絕對是地圖炮的那種,而且是連自己都覆蓋在內。
第二嘛,帶有魔力的極端情緒會感染,侵蝕安東本身的靈魂,這就很討厭了。
安東可不喜歡玩著玩著,最后自己變成了伏地魔的形狀。
話說回來。
安東瞇著眼看向克拉布。
眼中童孔急速擴張,墨綠色的星星點點彌漫。
在巫師眼睛魔咒的視野下,克拉布身上出現了好多墨綠色的裂紋,雖然安東看不懂這種裂紋是什么東西,但隱隱約約有著一種‘厲火’的味道。
“太有意思了……”
把這貨也拉到小屋里去培養?
只見克拉布扭過頭不去看安東手中的橘子,一只手卻悄悄地伸出被窩,往旁邊的果籃上摸去。
不一會兒,克拉布縮到被窩里,窸窸窣窣類似小老鼠啃東西的聲音穿出。
安東搖了搖頭。
算了,這孩子太傻了。
納威那種是小時候被魔咒影響,巫師世界只要被魔咒影響的,就一定能找到辦法恢復。
克拉布就不一樣了,他是近親結婚的孩子,屬于魔法影響不到的范疇了。
哦,說實在的,血緣魔法應該還是有用的,可那玩意絕對是一個超大的課題。安東看了眼克拉布,最終還是放棄。
絕對不會比什么時間、靈魂、空間之類的更簡單。
這人不值得自己浪費半輩子的精力去研究。
其實同校學生里面,最值得培養的是哈利波特。從被虐待的家庭出身,卻依然保持樂觀向上的人生態度,富有正義感,熱心,勇敢。是個學習白魔法的好料子。
關鍵是他身上還依附著一個伏地魔的魂器,這也導致他對黑魔法有著格外的天賦。
標標準準的主角模板。
可惜,這人不能動。
否則老鄧絕對第一時間揮舞著老魔杖殺過來。
是的,安東知道,哈利波特哪怕跟德拉科交朋友,老鄧都沒有什么想法,唯獨如果自己靠近哈利……
哦,安東可不打算試試看。
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哈利絕對是這位白魔王的底線。
視野移動,安東勐地一愣。
他快步走上前去,緊緊地盯著費爾奇。
“不對,他之前的可不是這種墨綠裂紋的!”
之前費爾奇身上的裂紋跟奇洛身上的很像,就是那種被伏地魔寄生,由于承載不了如此恐怖強大的靈魂而被撐裂的模樣。
而現在,這種裂紋正緩緩地扭動變化著。
就像那種你盯著一棵草,它沒有任何動靜,但第二天起來卻發現它突然長高了好多,這種奇怪的感覺。
說實在的,費爾奇能被湯姆寄生,這安東能理解。
費爾奇的渴望太強烈太明顯了,就是希望能跟正常巫師一樣釋放出魔法,只要魔鬼引誘,百分百的墮落。
但湯姆為毛會找上費爾奇,這安東就搞不懂了。
那么多優秀的小巫師不挑,選了這么一個啞炮?
安東疑惑地看著他,輕輕抽出魔杖,抵在費爾奇的額頭,三大眼睛魔咒齊開。
“求求你,只要能釋放出魔法,我愿意付出一切!”
費爾奇跪在地上,眼淚在臉上的溝壑中蔓延,他緊緊抓住膝蓋上的衣服,眼中滿是希冀。
“一切?哪怕是我叫你殺了鄧布利多……”
費爾奇瞪大了眼,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鄧布利多!”
“不!我不能傷害鄧布利多,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如果不是他,我根本沒有辦法進入霍格沃茨。我這個啞炮,麻瓜接受不了,巫師接受不了,本應該像無用的蛆蟲在臭水溝腐爛的,如果不是鄧布利多……”
那個聲音輕笑了一聲,“是啊,鄧布利多,給很多人帶來了希望呢……”
“那就換一個,幫我殺了哈利波特!”
費爾奇驚慌地后仰,雙手撐著摔倒在地,愣愣地看著面前的模湖黑影,“一定要殺人嗎?”
“是的!”
“只有死亡的力量,才能切開你靈魂上的桎梏,讓你擁有魔力。”
“我會幫你準備好一切,記住了,如果你不能殺了哈利波特,借此成為一名真正的巫師,這些準備將會讓你靈魂破碎死亡。”
費爾奇害怕地后退著,“我是討厭哈利波特,但我也只是討厭,要我殺了他……”
“你沒有得選擇了……”
“哈哈哈哈……”
那道黑影饒有興趣地看著費爾奇,“有著巫師血脈卻覺醒不了魔力的,稱之為啞炮。但人們只會去關注到巫師家庭出生的啞炮,沒有人察覺到,麻瓜世界才是擁有最多啞炮的地方。”
“他們太能生了,一個接著一個,每一個又繼續生了一個又一個。”
“如果他們也用了我這種辦法,會有多少個麻瓜巫師出現呢?十萬?一百萬?”
“真是可怕又惡心的魔法啊。”
“我就不應該研究出來。”
“可是,探索靈魂就一定要先研究身軀,研究身軀避免不了地要去研究血脈。”
“這條路,遲早會有其他巫師走上來的。”
“到時候,習慣麻瓜社會的新時代麻瓜巫師們,真的會允許我們這種傳統巫師的存在嗎?”
“你說呢?”
“我親愛的學生……”
“安東尼·韋斯來。”
一雙猩紅的雙眼出現在記憶中,眼睛的童孔變成了蛇一般的豎童。
安東抿了抿嘴,輕輕將魔杖收了回來,插進巫師袍外套口袋里。
“呵呵”
“關我屁事,莫挨老子,滾球!”
你個伏地魔說得一套一套的,最終做出來的事情,也不過就是那一回事。
都懶得說你。
Low爆了。
只是……
安東凝視著費爾奇身上的墨綠色裂紋,他終于是反應過來了,這種裂紋,納吉尼身上的血魔咒上有,如尼紋蛇身上也有……
老伏這是在蛇這種生物上找到了靈感?
安東皺了下眉頭,費爾奇身上的裂紋,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種伏地魔一樣的冰冷枯寂的味道。
老費啊,你就要變成伏地魔的形狀了?
安東搖了搖頭,表示并不看好。
這玩意看起來就是那種偏科嚴重走極端的路子,最終搞出來怕不是都是一群跟伏地魔一樣變得有些智障的殺戮兵器吧?
魔杖輕輕抵在腦袋上,輕輕一揚,抽出一道乳白色晶瑩的絲線。
絲線緩緩飄落,掉入冥想盆里。
安東笑瞇瞇地看著鄧布利多,“這就是他為什么要推行純血至上的本質原因了。”
鄧布利多皺著眉頭,不斷摩挲著手中的戒指。
安東聳了聳肩,坐到辦公桌對面的位置,拿起小湯勺,從冒著寒氣的香草冰激凌上用力地挖起一大塊。
唯美食不可辜負。
那種為了全人類的事情,就交給鄧布利多去辦吧,咱們主要還是享受生活為主。
哇哦,這細膩的口感,這濃郁的香味,安東自己跑去廚房可吃不到這種檔次的美食。
果然,還是要不時來探望一下鄧布利多,關愛一下老年人。
鄧布利多深深吐了口氣,將眼鏡摘下來,揉了揉鼻梁,“有時候我會羨慕你這個小孩,總是沒心沒肺的。”
安東嘿嘿一笑,“快樂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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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原著沒有白魔法這一說法,但每次稱呼非黑魔法的魔咒,又不能每一次都寫一大段。以后就用白魔法這個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