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贈送的他父親帕西瓦爾·鄧布利多的手稿書籍,被安東妥善收藏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光,他再度翻看圖書館借來這本《忠誠的女仆》,希望將每一個細節都理解貫通。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怕里面的內容安東都能看得懂。
是的。
雖然帕西瓦爾用魔咒取巧,這本書里的煉金術并不是純正的煉金術,但依然有很多煉金術的內容。
這些都需要安東去圖書館找更多的書籍去補充基礎知識。
讀書,做筆記,記錄想法,練習書本上的魔咒,練習煉金術的基礎……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
如果說《忠誠的女仆》里記載的制作人偶的難度,類比‘阿尼馬格斯’的話。
安東現在就是要從最基礎的漂浮咒、全身束縛咒、咯吱咒等等開始學習。
就仿佛是一種進階的學習狀態,一切都充滿了未知,一切都又能看到遠方的風景。這感覺特別的美妙,安東幾乎是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有時候我們看一個人熬夜學習,會覺得這個人拼命,但其實有可能這個人只是發現了學習的樂趣。
那種學習的樂趣,其實跟我們通宵玩游戲打算打通關卡一模一樣。
爽得不得了。
當然了,一般人理解不了這種狀態。
真的,就連最好學的拉文克勞學院的學生看到安東這樣子,都會覺得羞愧——出身純血、年少多金、天賦卓絕,卻比所有人都拼命。
很打擊人的好咩。
如果他們是穿越者,也許就很容易理解安東的心態。
特么老子當年不用功,就是因為‘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都沒意思,相反,魔法可太有意思了。
比玩游戲還有意思,都能自己釋放法術了,誰還樂意控制鼠標和鍵盤敲出大火球啊。
至于治療納吉尼、安娜和盧平的魔藥,祛除人體形變魔藥,安東決定再等等。
不急著送出。
等老斯給那頭女狼人喝下后,悄悄地觀察效果再說。
安東不得不這樣做。
要吃藥的可都是自己的家人啊!
這么復雜的魔藥,安東這次是真的有點把握不住的。
至于準備給狼人族群的魔藥材料,這更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根本急不得。
安東是有考慮是否有辦法利用老巫師的‘魔藥魔咒一體論’,將這個魔藥開發成魔咒。
這個倒是有足夠的理論基礎。
巫師世界也有現成的案例,比如手臂的骨頭出了問題,有‘生骨靈’這種魔藥,也有‘生骨咒’這種魔咒。
但還是那句話,這幅魔藥他把握不住啊。
可以說是集他和斯內普兩人的智慧完成的,安東并沒有達到徹徹底底地掌控這種魔藥的程度。
事實上他大部分都把握不住。
如今他唯一成功的兩個魔藥魔咒一體化的,只有兩個。
模擬漂浮咒的魔咒效果配置成魔藥,涂抹在他們小屋研究的‘卷土重來’戰旗里面的微縮飛天掃帚上。
這得益于他對漂浮咒極為獨特的天賦。
還有一個是老巫師的‘巫師眼睛’魔藥。
這是一副極難的高端魔藥,安東成功將它轉化為魔咒。
能做成這一件事的前提,是安東無數次調制這幅魔藥、無數次使用這幅魔藥、無數次改良這幅魔藥、無數次感受著使用魔藥后的每一絲變化。
他對這幅魔藥的理解,是深入到一個老巫師生前都達不到的程度。
至于什么全身束縛咒、幻影移形、繩索咒、會動的手辦、盔甲護身……
哪怕是如此熟練使用了,依然是極難的一件事。
哦,對了,喬治和弗雷德曾說過,圖書館禁書區有一本高端煉金術的書籍,講述的就是煉制附帶‘鐵甲咒’的服飾。
效果特別厲害,難度特別高。
安東聽到這個信息后,甚至有某種聯想——魔咒、魔藥、煉金術一體論。
當然,這玩意就是個聯想,安東積累的知識儲備并不足以弄清楚是不是正確。
不過如果說煉金術和魔咒可以共通的話,安東還真的知道一個神奇的魔咒,應該說是一整類魔咒,跟變形術一樣充滿無數知識體系的活化咒。
活化咒涵蓋范圍極廣。
最簡單的是歸類到家庭魔咒的掃把活化咒、毛衣織針活化咒、自動清洗盤子咒等等,這些都是巫師幾千年摸索出來的魔咒。
難一點的就是魔法書上的保護咒,有些書籍會變形成帶有獠牙的毛茸茸大嘴巴,這也是活化咒的一種。
更難一點的,就是活化石像鬼這種可以用來戰斗的魔咒了,這屬于戰爭魔法。
ps:原著里有提過戰爭魔法,但極少,估計專門教正規魔法的霍格沃茨也不愿意培養學生掌握戰爭魔法。
所以安東有時候真的驕傲不起來,想想鄧布利多讀書的時候,想想伏地魔讀書的時候,再看看自己……
也不過是個普通學生罷了。
臨近圣誕節假期的時候,小屋的生意特別好。在往常,貨架上賣得最快的都是雙胞胎的產品,沒想到這時候反而是安東和漢娜兩人的產品最受歡迎。
安東的變蛇糖果和狼人體驗糖果特別的好賣,特別是一些麻瓜家庭出身的同學,這種魔藥糖果最受歡迎。
“我真擔心他們帶回到麻瓜世界會做一些不好的事情。”納威有些擔憂。
弗雷德聳了聳肩,“趁著魔法部還沒有針對這種變身糖果開發出法律法規,能讓麻瓜家庭感受到魔法的,除了那些會動的糖果之外,也就安東的變身糖果最為神奇了。”
安東皺著眉看著幾乎快空蕩蕩的貨架,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做出下架的打算。
他突然反應過來,變蛇糖果也是他魔藥魔咒一體化的成果。
但這種魔藥的效果可不是讓人變成一條蛇。
而是模擬了魔咒,食用糖果后,它會讓巫師被動的釋放一種變成蛇的人體變形術,相當于施放魔咒。
施放魔咒就需要魔力。
有趣的地方就在這里,能生出擁有魔力的小巫師的父母,最少其中一個本身也擁有巫師血脈。
而這些有巫師血脈的,其實就是巫師世界根本沒有注意到的‘啞炮’。
比如哈利波特的姨媽佩妮和表哥達利。
當然,這種‘啞炮’比費爾奇這種出生在魔法家庭的啞炮更弱,血脈更稀薄。
至少,費爾奇可以看到攝魂怪,佩妮是看不到攝魂怪的。
安東比較期待那些將變身糖果帶回家的小巫師們的反饋,如果說麻瓜巫師的血親這種巫師血脈稀薄的人都能使用變身糖果的話……
這就細思極恐了!
要知道,安東的仿生魔咒可是能模擬魔咒效果的,哪怕這種算弱化版,而且研究很麻煩,有那功夫安東早就學會魔咒進行更深入的推演了。
但是啊,如果……
麻瓜也能釋放魔法?
利用安東的魔藥糖果?或者不是糖果,他甚至可以做成藥劑、噴劑等等。
這……
想想麻瓜世界那恐怖的人口!
安東瞇了瞇眼,凝視著小屋的貨架。
“也許我應該多做一些。”
納威有些焦急,“如果他們在麻瓜面前變成一條蛇,這將是嚴重違反‘國際巫師保密法’的,后果非常嚴重!”
安東挑了挑眉,“如果違反了,會需要我負責嗎?”
“不會!”回答的是漢娜,“以前有人在離校的時候購買了巧克力蛙,你知道的,這種糖果在火車上就有賣。他把巧克力蛙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了他爸爸,放在大衣外套里,還寫了一張紙條,當做驚喜。”
喬治表情古怪,“哦,我記得這件事。那時候我還小,聽大人看報紙的時候討論過。那個爸爸把巧克力送給了他們老板的女秘書,結果那個女秘書在開會的時候偷偷拆禮物……”
弗雷德攤了攤手,“所有人都看到一只巧克力色的青蛙從女秘書的手中跳了出來,沿著會議室的長桌,一路向前跳,在桌子上留下了無數的巧克力足印,最終變成被一個猛男用文件夾拍成了一團花生巧克力醬。”
“每一個人都驚呆了。”喬治嘖嘖有聲。
“國際巫師聯合會、魔法部,所有能管轄到這件事的部門都在討論這件事,最終只對那個買巧克力蛙的學生做出懲罰。”
弗雷德驚嘆地搖了搖頭,“在三年后。”
安東瞪大眼抽了口涼氣,“三年后?”
“已經很快了。”漢娜偷笑著,“如果某一件事是魔法部某個部門管轄的,可能部長上個廁所回來就能寫出好幾頁的新法律。如果是轟動整個巫師世界的事情,陷入大家討論的狀態,那這種立法和判決只會是無休無止的爭論。”
她拿起水壺給幾盆養在室內的能散發溫暖的火球燈籠草澆水。
漢娜自己培育出來的!
最近這種神奇的植物特別好賣,小巫師們幾乎將這玩意和變蛇糖果當做霍格沃茨土特產,準備帶回家。
她輕笑了一聲,“有時候支持某個判決的兩個人,甚至抱有完全相反的目的。”
這位長得平平無奇、往常表現得笨笨的小女孩,可是神圣28家族中的一員,顯然,家里一定有很多當官的。
安東聽著他們的議論,表示完全無法理解,但大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