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和盧平通過飛路網壁爐趕回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圣誕節放假前夕的晚宴。
所有的小巫師都很興奮。
畢竟年紀尚小,離家半年終于要回家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微笑。
而打算留校的一些人,就更開心了,特別是格蘭芬多的某些人,那臉上都快笑開花了。
安東跟湊過來的德拉科聊了兩句,專心致志對付眼前的美食。
雖然這一次的旅途特別有趣,但飲食方面就……
反正安東覺得自己現在可以吃得下一頭巨龍。
美美噠吃了頓飽飯,在公共休息室聽著某幾個有野心致力于搞小團體的人發表演講,到盥洗室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在陰冷的冬天鉆入被窩里,就再也不想動彈了。
第二天安東起來得很晚,懶懶散散地洗漱完畢,睡眼朦朧地來到學校城堡一樓大廳,這才發現學校里變得特別安靜。
長達半個月的假期,就這樣悄然來臨。
“好像跟我沒有什么關系。”手肘撐在桌上,手掌托著自己的側臉,安東懶洋洋地看向大廳。
留校的人不多,也就十幾個,喬治、弗雷德、納威和漢娜應該是跟著海格一起去尋找合適的場地,他們打算培育草藥和飼養神奇動物,得到了海格的極大支持。
真的,只要喬治和弗雷德這兩個調皮搗蛋鬼不要再自己跑到禁林里,海格簡直是要高興地跳起踢踏舞。
在禁林邊緣合適的地方給他們圈出一塊地方,這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堂弟羅恩和赫敏在下巫師棋,這可能是羅恩唯一能輕松碾壓赫敏的領域,臉上的嘚瑟笑容幾乎都快溢出來了。
當然,他是沒有察覺到赫敏手上握緊的拳頭和青筋的。
這個好勝心強大的妹子氣憤地看著棋盤,深深吸了口氣,忍住要掀翻棋盤的動作,最終又耐心低頭研究了起來。
哈利波特頭疼地看著安東之前整理的《攻防魔咒手稿》,這份手稿本來是安東給納威的,可惜納威的威信不足,組建的鄧布利多軍沒多久就化為散沙。
后來哈利波特扛起了鄧布利多軍的大旗,安東就給他送上了這份大禮。
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別的知識,相當于一本魔咒課堂筆記梳理,作業都天天給他抄了,筆記就更無所謂了。
惠而不費,順水推舟的人情罷了。
哈利應該是這一屆同學里天賦最好的小巫師了,還沒畢業的時候,體內強大的魔力就可以和黑魔王正面對波,簡直是老天爺追著喂飯吃。
就這種天賦,未來要是成不了鄧布利多、伏地魔、格林德沃這樣強大的選手,那真是極大的浪費。
不過嘛……
就原著的內容來看,哈利波特確實是白白浪費了天賦,低年級打基礎的時候天天夜游,高年級進階學習的時候,又把時間花在了陰謀和戰斗上。
噢,可別提因為伏地魔了。
人家老伏讀書的時候,可正好是格林德沃在國際舞臺上肆意散發個人魅力的時候,這位大佬就能耐得下心來學習魔法知識沒有去瞎摻和。
哈利真心不想摻和,刻苦讀書,人家老鄧也不可能順手就把他當做一枚棋子。
還得反過頭來頭疼怎么醫治哈利體內的魂器。
老伏當年猥瑣發育,學至巔峰,單純從武力值來說,是已經超越了格林德沃,被稱為“有史以來最強大危險的黑巫師”。
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老伏在黑魔法方面是真的厲害。
腦海中的思維飛揚飄蕩,安東瞇著眼打著盹,不知不覺,竟然又到了午餐的時候。
懶洋洋地吃過午飯,安東干脆也懶得去小屋,從鼻煙盒里掏出達拉爾女巫給他的‘火焰強化配方’和‘轉化秘法’認真地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安東卻皺起了眉頭。
這兩份可以看得出出自同一種學派,都是身軀和魔法的結合。
但單獨看‘火焰強化配方’安東還沒有多少感覺,這些厚實的‘大白熊轉化秘法’的資料,多多少少可以看出點……
多少有那么點莫名其妙啊。
比如他最開始發現實驗步驟里巫師需要抱著劇毒蟒蛇走入火焰,分析其實只需要灑點蛇鱗粉末到火焰中就可以。這個辦法在‘轉化秘法’資料里有提及,這竟然還真的是最早期的配方。
在記錄資料里,是女巫部落在三百年前,一個‘祭司’整理前人記載的時候,發現的一次女巫偷懶的記錄,直接帶一條蛇進去,竟然讓效果加強了。
她實驗多次,最終改良了這個配方。
必須要蝰蛇,而且是劇毒的,對‘火焰強化’的效果提升有了很大幫助。
安東一臉老人地鐵手機的表情,微微一個后仰,想了想再度翻閱資料。
后人再度驗證了這一改動效果極佳。
而且提出了需要讓蝰蛇盤曲在自己身上,作用最好。
這就有點讓人撓頭了,安東疑惑地翻來覆去看著資料,有些不敢確信,“從魔藥的手法上來說,完全講不通啊。”
而這些‘大白熊轉化秘法’就更扯了,看得出這是一種‘膏制’魔藥的手法,混雜了大量奇奇怪怪的東西,有占卜的星象學,有儀式魔法,有大量輔助的魔咒,甚至還有‘歡愉魔法’。
‘歡愉魔法’是古代巫師里的一個極其偏門而且莫名其妙的流派。
有點類似安東前世仙俠小說看的歡喜禪、陰陽賦的那種。
但其實根子上還是儀式魔法,只是把男女當做了日月象征,這玩意由于太過經不起推敲,還沒流傳到近代就被人掀開迷紗拋棄了。
在魔藥領域里,那就是月光草和日光草各抓一把就能完美代替。在煉金術領域,就是淺水溪流的沙子和沙漠的沙子。
都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
但以女巫部落的記載來看,還真特么可以,人家走的不是鉆研原理的路子,是一次次嘗試記錄后以實際效果做出的優化。
部落的‘守護者’在與妻子結合時,兩人身上都要涂抹大量的轉化秘法的魔藥藥膏,而‘守護者’徹底變成大白熊的時間,竟然是妻子將孩子生出來的那一瞬間。
“離大譜啊。”
安東翻來覆去,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在看一本莫名其妙的地攤雜志。
騙人的吧?
有任何魔法道理可言嗎?
可人家又是真實的事件記載,一樁樁,一件件,資料里連時間都有。
上千年的經驗記載,成功的,失敗的,這是騙不了人的。
這種感覺,有種沒接觸過中醫的西方醫生在看中醫土方子,一臉茫然。不要說搞清楚其中的藥理了,就連‘降火’到底是什么玩意都有些莫名其妙,代表的是消炎的意思嗎?
同樣都是醫學,為毛你就長得跟別人不一樣捏?
這要是單純用魔藥的思維去改良,就有點不知道要怎么著手了,為毛劇毒的蟒蛇會真的比蛇鱗粉末有用?
而且還要纏在身上?
安東決定找人問問。
找誰呢,他收拾資料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斯內普教授……
唔,他最近特別忙的樣子,安東也不是很理解他為什么要自己從零開始培養一個實驗女助理,鄧布利多還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
干脆抱起資料去找自己的老師,費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