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學校不愧是收藏了歐洲最全的魔法書籍,還真讓安東找到了。
《要跟你說悄悄話》這本書記載了二十多種秘密傳訊的咒語,全部都是非常危險的黑魔法。
作者很調皮,給每個咒語都敘述了一個有趣的小故事。
比如跟攝魂怪溝通的這個魔咒,叫‘心靈之橋’,又名‘愛之橋’。需要施展魔咒的人放開心靈,類似于反大腦封閉術的手法。
故事講述的是一個窮巫師愛上了某個魔法部高官的女兒,父親不同意,將女兒關在城堡里。
窮巫師研究出了這個辦法,與妹子約定使用這個辦法溝通。
最開始是很浪漫的一件事,由于這個魔咒有距離限制,窮巫師經常要利用各種借口熘到城堡外墻的地方,兩個相愛的男女徹底放開心靈,利用魔咒建立了一座橋。
據說這樣的信息傳遞是非常高效而且美妙的。
直到有一天,為了躲避仇敵,高官帶著女兒連夜離開了城堡,并留下一頭攝魂怪準備陰死敵人。
敵人沒有來,窮巫師來了。
他如約地放開心靈,等待著妹子跟他對上頻道,共同建立起心靈的橋梁。
妹子沒有來,攝魂怪來了。
于是……
窮巫師徹底放開心靈與攝魂怪來了個親密接觸,那場面,絕對的火辣辣。
后來這位魔法部的高官發現了這一情況,將這道魔咒改成了‘靈魂之橋’,成了魔法部與攝魂怪的專用手法。
順便提一句,這位魔法部高官,姓氏是馬爾福。
安東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高端的魔咒,無論是黑魔法還是‘白魔法’,追本朔源都能在霍格沃茨那零散稀碎的魔咒課程表里找到根源。
或者說,有太多太多的魔咒里面蘊含的原理都是互通的。
霍格沃茨學校教了最基礎最簡單的魔咒,沒天賦的止步于此,有天賦的也被打下了堅固的基礎。
這更讓安東堅定了在霍格沃茨讀完七年完整課程的信念。
這七年所傳授的一切,對于每一個巫師來說,都是無價的,直接奠定了之后的成長。
他想到伯明翰市的女巫部落,那些人明顯偏科得嚴重,上限也就那樣。
他還想到那些頂級的黑巫師,幾乎每一個在學生時代都已經是十分優秀的了。
行走在校園里,安東感受著這里與外界不同的輕松與悠閑。
從走廊向外望去,黑湖的微風習習,魁地奇球賽正進行著激烈的對抗,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那邊傳來的喧嘩聲。
有關心校長正談論的幾個學生走過,也能在他們身上看到一種蓬勃的朝氣。
與死氣沉沉的阿茲卡班太不一樣了。
這里更熱鬧……
“蕪湖”
樓梯上隱隱傳來納威的大叫聲,聲音里滿是開心暢快。
接著,叫聲彷佛是會傳染一樣,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安東好奇地從圖書館的走廊走向樓梯轉角處,向上望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
鄧布利多?
只見鄧布利多在麥格教授、斯內普教授、弗利維教授等人的簇擁下,從樓梯上走下來。
麥格教授顯得很激動,平時繃得緊緊的臉上如今卻滿滿壓抑不住的雀躍。
斯內普也笑了,這個平時一臉陰沉的老男人如今竟然笑得像一朵菊花一樣,由衷的散發著一種歡喜。
每個人都在笑。
鄧布利多一臉感慨地看著大家,看著學校,看著每一個學生,手中摩挲著活動樓梯的扶手,眼里滿是卷念。
“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
所有人看起來都很激動。
已經有學生瘋了似的向魁地奇球場沖去,想要讓大家知道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鄧布利多,終于克服了詛咒,活下來了。
鄧布利多歸來,所有人頓時覺得有了主心骨。
唯有安東,傻傻地看著這個鄧布利多,一臉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
沒錯,這個人就是鄧布利多。
那模樣,那神態,那滿是威嚴的眼中微微閃爍著老小孩的調皮,無不清晰地告訴著安東,老鄧重新活了。
活了!
活了?
鬧呢!
安東親手弄死的,他怎么可能會不清楚老鄧到底什么情況,根本不可能從病床上再度爬起來的好嗎?
而且安娜也跟自己說了,盧平他們正在給鄧布利多準備復活儀式,真正開始復活要等到三天后。
三天后!
鄧布利多彷佛是為了穩定人心,帶著教授們一步步向樓下走來,看到路過的學生都打著招呼,勉勵了一番。
這幾乎不可能是偽裝的,真要偽裝的,多做多錯,老鄧在霍格沃茨生活了將近百年,太容易露出馬腳了。
終于,鄧布利多走了下來。
安東連忙露出欣喜的表情,大步沖了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鄧……鄧布利多教授,您終于……太好了,大家一直都很擔心你。”
鄧布利多笑得很慈祥,“也許這就是我醒來的意義,不是嗎?”
安東笑著點了點頭。
“費因斯教授,好好干。”
“我會的!”安東拍著自己的胸膛,發出彭彭彭的聲響。
就這樣,鄧布利多帶著教授和學生,一步步地向魁地奇球場走去。
安東跟在隊伍的最后面,戴上巫師袍兜帽,一只眼泛著五彩旋渦,一只眼快速變為湛藍色,凝視著鄧布利多的背影。
他看到了什么。
熟悉的混淆咒。
向著全世界散發混淆咒的手法,格外的眼熟。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手法。
“老格……”
格林德沃的混淆咒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要不是安東遠超一般巫師的魔咒觀測手段,外加神奇的‘一縷陽光’魔咒支撐,根本察覺不出來。
而且也僅僅是觀測到一點點混淆咒的氣息而已。
以老格的能耐,和對鄧布利多的認知,用個人變形術加混淆咒,怕是連尼可勒梅這些大師們都察覺不出什么來。
安東不知道老格打算搞什么,但他知道,鄧布利多怕是要成替身了。
嘖嘖嘖,這些大老玩得都這么花的嗎?
熘了熘了。
安東可不是什么堅定的鄧布利多派,他到挺有興趣看看格林德沃能做出什么來的。
將煉金人偶藏在小屋地底食象藤的保護下,就快速脫離了出來,眨了眨眼,再度回到阿茲卡班的視覺里。
“嘎嘎嘎……”
他翻身坐起,摩挲著手中的‘蒼白的嵴椎骨’,若有所思。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安東決定了,接下來這段時間,不再去管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靜觀其變。
“寫書。”
安東搓著手嘿嘿一笑,“我也該準備準備了。”
就像洛哈特教授說的,《鄧布利多的智慧》,這本書一成,將會變成安東的保護傘和資歷。
還有《關于狼人的一切》這本書,這能奠定安東的學術地位,不會再被人當做一個小棋子隨意擺弄。
“順便……”
安東舔了舔嘴角,看向監牢對面的小天狼星和貝拉,嘿嘿一笑。
順便再寫上一本《阿茲卡班的囚徒》吧。
三本書一起發出去。
絕對有意思。
沒有筆,那就用光影標記魔咒,沒有紙,那就用記憶把這副光影記錄的內容存起來。
到時候只要有紙和墨水,就可以直接給墨水施展變形術,將整理好的一切都印染出來。
一手把玩著嵴椎骨,一手輕輕上撩,無數的幽藍色火焰在眼前空氣中燃燒著,扭曲變形成一個個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