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納爾多的目標是所有的黑巫師,那就需要足夠的罪行將他們送進阿茲卡班,再也沒有什么比那一株曼德拉草更好的切入點了。
剛剛他跟安東說了那么多,除了關于傲羅培訓學徒的課程,也在跟安東分配各自的任務。
他能掌控那個切開部分曼德拉草的度,即讓魔法部老爺們憤怒,又要讓他們松一口氣。
老羅納爾多有著足夠的經驗。
而他分配給安東的就是傲羅的本職工作——保護這些河流巨怪,不讓他們被徹底殺絕。
至于安東是否有這個能耐,在國內邊緣之地幾乎所有黑巫師都擰成一團的時候,在幾百個黑巫師的圍攻下,搞搞‘手腳干凈’的小動作……
在船上見識了那一招群體的全身束縛咒后,老羅納爾多就認可了安東的實力。
但有實力是一回事,能不能把事情辦好,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羅納爾多雖然是個老油條,骨子里那也是個傲羅。
有著傲羅骨子的狠辣和果決。
考核無處不在,信任隊友的同時給予壓力,無時無刻都在極限施壓。
包括將時間卡得很緊地從倫敦利用一個新學魔咒趕到這里。
安東首先將目光投向那些往山壁洞穴里跑的河流巨怪的小孩,只要這些小孩沒事,那么任務就完成了大半。
小孩的身前擋著一些雌性河流巨怪,雖然不像雄性那么魁梧,身軀較為苗條,但在足有3米高的身軀條件下,依然顯得魁梧猙獰。
她們揮舞的樹木跟雄性的不同,上面的樹枝和葉子并沒有被摘下來。
這些樹木揮舞晃動,幾乎在面前組成了一道墻,將所有的魔咒攻擊都抵擋了下來。
但黑巫師實在太多了,有的并不使用攻擊魔咒,而是選擇一些輔助干擾的。
“重若千鈞!”
一道魔咒擊中了雌性巨怪手中的樹木,頓時,她一個踉蹌,手中的樹木仿佛變得極重一般向地上砸去,濺起大量的泥土。
于此同時,無數道魔咒穿過這個空擋,向著巨怪襲來。
眼見到這個情況,這頭雌性巨怪面色一變,連忙挪動身軀去遮擋魔咒,不讓那些攻擊魔咒擊中自己身后的小孩。
卻在這時,變重的樹木砸中的地面,高高濺起幾塊石頭,竟極為巧合的抵擋住了這些魔咒。
有一顆更是在威力極大的魔咒攻擊下炸為一團粉末,噴射在巨怪的胸膛,擦出了一片血跡。
“有人在幫忙!”
黑巫師都是常年游走在危險地帶的人,也許實力不能跟斯內普這種頂級的黑巫師相比,戰斗經驗卻是極其豐富。
須臾間,無數道各種各樣的偵測魔咒向四周蔓延。
安東嘆了口氣,縮回到山壁上的石頭縫隙里,瞬間就進入了‘穿梭通道’里。
現在他處于一種極其尷尬的情況。
都說實戰才是檢驗戰斗力的唯一標準,安東發現這個標準在自己身上浮動很大。
他瞬間就發現了自己的短板——那就是掌握的魔法不夠多,無法輕松應對變幻莫測的戰場。
受前世學校經歷的影響,在對魔法無比喜愛的驅動下,安東更擅長于對理論的研究,更適合做出一些課題性質的成果。
比如鹿角大白熊,比如靈魂手術刀。
同樣,受前世玩電子游戲的影響,安東更習慣于‘片殺小怪’加‘大絕招針對BOSS’的戰斗模式。
他所有的魔咒研究方向,幾乎都是傾向于‘群殺’的效果,比如全身束縛咒,比如胳肢咒。
或者傾向于遠超一般威力的魔法效果,比如鉆心咒。
但不管是研究成果,或者是各種之前玩得很熘的魔咒,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下,似乎有點不夠用了。
除非他想跳出來,亮明傲羅的身份,一個打幾百個。
這樣的話很刺激,而且他覺得也還好,干得過。
麻煩就麻煩在這里,他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悄悄的干活,偷偷在傲羅辦公室大部隊趕來的之前把局勢搞定。
這就有點難辦了。
這是一場考驗,不僅是傲羅師傅老羅納爾多對于自己的考驗,也是這幾年作為一個學者型巫師從戰斗型巫師的轉變。
就好像老羅納爾多說的,如今時局變幻,所有人的壓力都很大。
安東當然也希望在劇變來臨前,能有更多的底牌。
如今恰巧加入了傲羅,正巧有了一些合理合法磨煉技巧的機會。貌似也就這里,不然還有哪里有戰斗機會?
學校里的決斗嗎?
別開玩笑了。
安東游走在‘穿梭通道’里,幾乎是貼著陡峭地山壁來回游走著,沉默地看著地面上的戰斗。
或者說……
一面倒的屠殺。
黑巫師有多強大,這是母庸置疑的,單單看一個老巫師就知道,這里面沒一個是簡單的貨色。
簡單的都死了。
在這么多厲害的巫師面前搞小動作,還要讓之后經驗同樣豐富的傲羅們察覺不出來?
安東驚愕地發現。
貌似他好像還缺了點火候。
“有時候啊……”
他舔了舔嘴唇,輕輕甩了甩手中的魔杖,“需要點斯來特林的謀劃,更需要點格蘭芬多的莽。”
“既然現在玩不了精細活兒,那就別玩了。”
“盔甲護身!”
一道魔咒快速地在河流巨怪幼崽的身上,將攻擊魔咒抵抗了下來。
“果然有人在幫忙!”
有人怒吼著,正要查看四周,突然簡單沿著那些雌性河流巨怪和幼崽的中間,一圈一人高的火焰快速地向四周膨脹擴張。
“是火焰熊熊,快退!”
火焰中,安東釋放著‘牽引繩咒’將身后打算錘自己的雌性河流巨怪束縛住,有些不爽地看著火焰之外的黑巫師們。
“我宣布,你們被包圍了!”
“啊!韋斯來,我們的……”人群中有一個黑巫師驚訝地看著安東的臉,正要說什么,安東揮舞著一道魔咒擊了他。
“昏昏倒地!”
“王你個麻麻皮,叫,天天瞎叫!”
燃燒的火焰串得越來越高,猶如一道巨大的火墻,頃刻間堆高到了三米多。
雌性河流巨怪驚恐地看著這一幕,突然看到整個火焰包圍圈出現一個豁口,直通它們的山壁巢穴,連忙帶著小孩們快速向那邊跑去。
安東緩緩地從火焰中走了出來,扭了扭脖子,優雅地揮舞著魔杖挑飛了一道攻擊而來的魔咒。
“傲羅,扔下魔杖,雙手舉起來!”
黑巫師們有些小心地看著周圍,紛紛緊張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句,“你明明就是費因斯的學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可能是傲羅,傲羅需要身份背景調查的。”
“虧我以前還那么崇拜你,稱呼你為我們的王,你怎么能加入傲羅。”
人群中叫罵聲不斷。
安東只是冷漠地看著他們,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人,天天叫喚著什么‘韋斯來,我們的王’,這句話是用來罵傻逼的他們不知道嗎?
哦,就算不是那個意思,什么時候自己就成了他們的王了?
簡直是腦殘!
當年他跟著老巫師費因斯行走巫師世界邊緣之地,親眼看著這些兇狠惡毒的人隨意燒殺搶掠,心底除了怕得要死,更多的是厭惡。
他是親眼見著一些黑巫師笑嘻嘻地一邊迫不及待地脫著褲子,一邊沖進一個在給家里慶賀小孩子生日的鄉間小屋。
老巫師那時候只是冷笑地看著他,“看你激動的樣子,要不然你去救他們?”
然后……
黃色燭光溫馨的窗戶,染上了血色。
跟隨老巫師那段時間,唯一比較幸運的,就是老巫師算是個科學怪人,只是懂得明哲保身不去管這些。卻也不會主動去打算搞一些兇殘的事情。一個少婦和一只神奇動物的尸體在老巫師面前,老巫師絕對毫不猶豫就會去選神奇動物。
否則,他還不知道要跟著做多少可怕的事情呢。
他雖然沒有道德潔癖,但也不會認為這些殘渣是特么的事出有因的好人。
壞人其實有一個好處的。
那就是殺起來不用心軟。
安東再度挑飛了一道惡咒,揮舞著魔杖讓對方站著的地面變形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那人正下蹲身軀小心地看著安東,根本來不及反應,瞬間就掉了進去。
而后……
坑洞猶如一頭巨獸的嘴巴,瞬間閉合。
無數的血液和內臟碎塊從地面恢復的縫隙中噴射了出來。
安東歪著腦袋看著這些人,“我說了,傲羅,扔掉魔杖,高舉雙手!”
手法糙一點貌似也沒有什么不好,安東覺得現在整個人都通透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