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花里胡哨的翻轉,煤油打火機的火焰在阿茲卡班幽暗的過道中亮起。
斯克林杰詫異地看著安東手中的打火機一眼,叼著香煙湊了上去。
伴隨著煙絲星星點點般被點燃,他瞇了瞇眼,轉過頭去,朝著其他方向吐了口煙氣。
“送給我的?”
安東笑著將打火機放回盒子里,塞到斯克林杰的手上,“我已經戒了,抽煙只是一種習慣,不抽了就再也不想抽了。”
斯克林杰詫異地看著安東一眼,這小子,算起來也才14吧?
戒了?
他抿了抿嘴,邁著有些微微瘸腿的步伐走在前面。要成為傲羅實習生是需要背景審核的,雖然安東在這方面并不是那么嚴苛,但他依然搜集了足夠多的安東的資料。
這小子入學之前的經歷并不是個很好的童年故事。
“你當傲羅的時間有點短,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了解。”
斯克林杰的聲音幽幽,“記住一點就可以,被關進阿茲卡班的,是因為違反了魔法部的法律。”
說著,他雙手插在西裝褲褲兜里,有些沉默。
在黑暗中,煙頭再度亮了一會兒。
“意思就是,他們只是違反了某一條法律,懂嗎,不代表著他們是徹頭徹底的惡人。有些人平時干了一輩子好事,行差踏錯,違反了法律,就進來了。”
“但要清楚,這不是我們同情他們的理由,你隨便找一個,他都能跟你講述無數感人的或悲傷或溫馨的故事。”
“公事公辦,僅此而已,這就是傲羅在執法上的態度。”
“審判,該不該得到同情,那是威森加摩那幫人的事情。”
說到這里,斯克林杰轉過頭來,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當然了,威森加摩掌握定刑標準,我們傲羅掌握減刑判斷,我給伱留3個名額,認為不錯的,你可以跟我說。”
“我沒有把你當小孩,希望你能明白我說的這個度。”
安東聳了聳肩,“我似乎并不需要。”
斯克林杰沒有說什么,沉默地轉身繼續朝著走道深處走去。
阿茲卡班修建于15世紀,是一個不弱于‘卑鄙的海爾波’頂級黑巫師艾克斯蒂斯的城堡,沒有人知道是這位黑巫師收集了全世界的攝魂怪,還是就是他創造出了攝魂怪這種可怕的生命。
從歷史文獻的記載中,人們知道這位黑巫師喜歡將麻瓜抓到這個北海海島城堡上折
磨,有很多人猜測這可能跟攝魂怪的形成有關。
古代巫師的巫術未經近代魔法體系整理之前,男女巫的研究是有各自的偏向的。
女巫更傾向于神奇植物研究(草藥學)、魔藥調制和掃帚飛行,男巫更傾向于神奇動物研究、魔法和煉金術。
當然,這樣的歸類依然是屬于近代魔法體系的稱呼,古代巫師們領域上的分界很模糊。
這個海島城堡顯然就是一件極其頂尖的煉金術作品。
這在現代巫師研究出城堡和攝魂怪隱約存在的聯系,并根據特性再度加工修建成為阿茲卡班監獄后,匯聚了無數頂級煉金術大師、魔咒大師、魔法工匠的手藝,幾乎都可以當做一件藝術品。
隨著斯克林杰從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掏出安東贈予的打火機將其點燃,兩人腳底下的石條地面突然切割出一個大致直徑20英尺(6米)的圓形底盤。
這個底盤載著斯克林杰和安東快速地向上升起。
升起時,頭頂的石頭天花板在快速的變化著,包括周遭的一切,都在瘋狂變動扭曲。
一個帶著欄桿的囚牢突然出現在安東不遠處的正前方,還沒有等他驚訝,一個個牢房撞擊在一起,整理地排列成一個巨大的圓形,一間間,一列列。
它們看似很遠,又看似很近,它們看似環繞在前后左右,又仿佛全部都在安東的視覺面前。
無論安東將腦袋轉向何處,這些人仿佛都停留在面前。
攝魂怪們也被驚動了,它們從各個角落飛了出來,繞著圓盤底下高高的柱子飛舞著,向黑漆漆的天空飛去,繞著這堵牢房構成的大圍墻盤繞飛舞著。
“重大事件宣布,企圖越獄被當眾處死震懾,囚犯盤點……”
斯克林杰緩緩地吐了口煙氣,“這個功能叫審判場,其實近百年來已經很少用過了。”
安東疑惑地抬起手在半空處晃了晃,“我仿佛突然有了輕易操控這些囚牢的辦法?”
“是的。”
斯克林杰點了點頭,“維持‘審判場’最基本的秩序權限,我在文件里已經為你申請到了。你可以給這些囚犯分組,讓不同的人聽到你不同的講話,可以將這些囚牢踢回原來的地方,僅讓部分的人繼續留在‘審判場’。”
“懂了。”
安東了然,“聊天群的替人和發起部分好友的群聊嘛。”
斯克林杰愣了一下,沒打算細問,從口袋里伸出手,輕輕向前虛空
握住一個不存在的把手。
“抓捕逃犯還在繼續,部分人越獄后再次犯罪的還需要調查和審判,辦公室的事情非常多,以后你自己來。”
“好。”
斯克林杰點了點頭,輕輕抓住把手,向外推開,只見門外是阿茲卡班城堡的大門,一輛夜騏拉著的馬車正在門前等待著。
他走了出去,輕輕關上門,那道門再度從面前消失。
“哦豁”
安東吹了個口哨,“酷!”
囚徒們在囚牢變化的時候顯得很驚訝,有的驚恐地撲到牢房前面抓住欄桿向外望去,有的亂吼亂叫,有的發出凄厲怪異的笑聲。
當然,還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人帶節奏地瘋叫著——“安東,我們的王,斯克林杰,王的傲羅。”
安東笑瞇瞇地看著眼前這些人,若有所思地抬著手在半空中撥著。
“你們實在太吵了。”
“權限……”
“那么,會不會有這個功能……”
他猛地打了個響指,“禁言!”
頓時,所有的囚犯臉上突然冒出了光芒,一道黑色鐵條一般的發光拉鏈出現在每個囚犯的嘴巴上,隨著拉鏈閉合,一道道暗金色的豎狀封條出現在黑色鐵條上,整個阿茲卡班為止一靜。
“嘎嘎嘎……”
“太好玩了吧!”
安東突然會聯想起霍格沃茨城堡,不知道校長是不是也對學校城堡有著極高的掌控度,改天可以問一問洛哈特。
在他美術班學業有成了之后。
洛哈特的否定雖然很打擊,卻激起了安東的挑戰欲。
他前世是一個十分冷靜的人,如果有這么一個看起來很懂的人對自己否定,他絕對是不會頭鐵的再去嘗試看看,畢竟一個普通平凡的人真的沒有太多的選擇,時間成本、金錢成本和機會成本就像一座大山一樣,會教人認清現實。
感謝穿越,讓他有了隨意選擇人生的自由,想干嘛就干嘛。
想要畫畫,那就去學唄。
有錢,有閑,有無拘無束的心靈,還有什么能阻擋的?
“咳咳”
安東清了清嗓子,認真地看向這些囚徒。
“讓我們長話短說,你們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雖然有人認識我,我也不需要知道你們是誰。”
“我不需要得到你們的感恩,你們也不可以再舉著我的名頭瞎嚷嚷
巫師袍舞動,身后的攝魂怪飛舞,安東目光幽幽地凝視著這些人。
“我只是很感恩來到了這個世界,想要為這個世界做點什么,率性而為,僅此而已。”
“我曾經苦思冥想,總在思考著要跟你們講什么?”
“魔藥?魔咒?”
安東攤了攤手,“我想這并不是急需的,我認為,你們最應該懂的,是黑魔法的影響,以及怎么掙脫黑魔法的影響,變回一個正常人。”
“在那之后,咱們再來講講什么再就業,這才比較合理。”
“你們認為呢?”
“很好,看來沒有人反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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