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有窮時,至少安東現在是沒有辦法觸及一些最底層的魔法世界。
比如記憶,不管是遺忘咒、鉆心咒還是通過無垠虛空,他所能觸及的最多是靈魂中的記憶,最底層原始的記憶他改變不了。
比如血脈,他可以窺探到‘死亡三大圣器圖桉’的血脈本源這個魔力結構,但他并不能觸及到它。
就像有一個玻璃窗戶,他只能在窗外貪婪的窺視著。
甚至他覺得這個可能這個所謂的玻璃窗戶,可能是個顯示圖像的電腦屏幕。
不是暴力打穿玻璃就能觸及一切的。
他只能模模湖湖地探知這么一個信息——集體底層記憶組成時間長河,集體集體意識星云可以授予血脈。
看,它們真的有可能存在某種聯系。
那么,唯一的辦法,只能多做實驗了。
感謝阿茲卡班如此多囚徒的傾情配合!
“感恩”
“扭曲囚牢!”
無窮無盡的迷霧蔓延著,安東站在圓臺上,凝視著囚牢組成的圍墻,凝視著每一個身影,凝視著每一個靈魂最深層次的變化。
“一定會有某種變化的!”
“如果說集體意識星河的理論是正確的話,你們兩百多個黑巫師,不可能構成不了一個集體!”
安東舔了舔嘴角,“就快了!”
他的另外一只手高高抬起,仿佛是托起一輪太陽,銀色的光芒傾斜而下,游蕩在迷霧中的攝魂怪們驚恐地逃竄著。
“一收一放……”
“一收一放……”
“對,尋找某個臨界點!”
安東一只眼睛化為湛藍色,隱約有電光涌動。視野穿透五光十色的迷霧,瞬間來到無垠虛空的世界中。
在這個視野里,自己的記憶星球上蔓延出無數的靈魂黑線,向著‘亞當斯中轉站’延伸而去,而后連接著兩百多個記憶星球。
不,他甚至連深處北極的那群黑巫師都沒有放過。
知識!
所有他穿越而來學會的魔法知識(不包括自己的感悟),瘋狂地向著別人的記憶星球沖刷而去。
它們會穿透思維的層面,進入黑巫師們的靈魂記憶中。然后,無數的靈魂黑線會凋零,這代表著他們根本接受不了這些知識,簡稱左耳進右耳出。
而他們能吸收的知識,將會徹底融入到他們的記憶中,這些外來的記憶會經歷他們自己的理解后,自動解除靈魂
黑線的連接,代表著被吸收。
當然,更多的是漸漸被遺忘掉。
安東發現,處于邊緣地帶的黑巫師們更多的能接納自己關于霍格沃茨學校教程課程的內容。
而食死徒們,更能去理解自己在禁書區讀的那些黑魔法書籍內容。
同時,每一個人因為個人經歷的不同,總會有一些新奇的感悟從思維中迸發,很抱歉,這些都是屬于安東的酬勞,它們只能被收割了,一點都不會在他們記憶中留下痕跡。
“教學嘛”
“簡單粗暴的填鴨式永遠最有效!”
“嘎嘎嘎……”
安東癲狂般的狂笑著,高聲吟唱,“仙人撫我頂,結發授長生!”
一道道魔咒的光芒從門縫中,從石頭縫隙中,從阿茲卡班的窗戶中迸發出來。
蒙哥馬利跟另外一個傲羅對視了一眼,咽了咽口水,小心地蹲在墻角。
之前一批負責駐守阿茲卡班的傲羅就是因為太好奇寶寶,被安東釋放出的魔咒輻射到,如今好幾個人請了病假,還有一個干脆去找心理醫生了。
“他就這樣上課?”蒙哥馬利剛完成任務,還想著過來蹭蹭課。媽耶,這可是安東尼·韋斯來!頂級魔藥大師和魔咒大師的私教課,竟然只有阿茲卡班的囚徒才能聽課,他當時心里那個酸哦,恨不得自己也找個理由把自己也關進去聽課。
“頭兒,是的。”那個傲羅澹定地從毛呢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個蘋果,用力地咬了一口,“教課結束后這些囚徒特別乖,比被攝魂怪汲取快樂后還乖。”
蒙哥馬利眼角抽了抽,“哈……哈……是嗎?”
那個傲羅咀嚼了一下蘋果,贊嘆地看著身旁石頭縫隙里迸發出的魔力,“梅林的胡子,安東尼再過來幾次,這些攝魂怪都要失業了。”
“……”蒙哥馬利一臉的后怕。
“話說這是我們傲羅辦公室對越獄囚犯的懲罰吧?”那個傲羅一臉我老懂了,“當然,我知道的,頭兒,我懂的,對外我們就說他是來上課的,給囚犯改造一下精神面貌。”
“啪!”蒙哥馬利給這個傲羅的腦袋來了一下。
“吃吃吃,就知道吃。”
“我問你,他有沒有跟這些囚徒講過什么?”
那個傲羅揉了揉腦袋,“沒有,每天晚飯后準時過來,折騰完差不多快10點半,準時下班。”
他靠過來,一臉震
驚,“一聲不吭地就開始釋放魔法,這種高強度的魔咒可以持續好幾個小時,簡直是聞所未聞,頭兒,安東尼就是個怪物,他比神秘人還可怕!”
蒙哥馬利面色冷了下來,“什么話,拿他跟神秘人一起講,你是打算也進去被魔法洗一下腦袋才會懂得什么話不應該說嘛?”
傲羅翻了個白眼,“得了,頭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也就跟你這樣說說。”
他指了指城堡里面,“你聽聽。”
兩人貼著耳朵聽著里面安東的狂笑聲,“嘎嘎嘎……”
頓時面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傲羅聳了聳肩,“你看,我敢去得罪這樣的巫師?他可比黑巫師可怕多了,真不知道他要是跟魔法部為敵的話,我們要用多少人命去填,才能傷害到他。”
蒙哥馬利再次對著他的腦袋來了一下。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哦。”
終于,等手腕上的手表指針指向10點半,果然,安東腳步輕快地準時下班了。
這個一臉干凈,眼中純凈得仿佛能倒影著阿茲卡班城堡外天空云朵的眼睛里,不染一絲世俗的痕跡,透露著一股靈動感。
“嘿,蒙哥馬利,好久不見。”
小巫師笑得很是靦腆。
蒙哥馬利和那個傲羅同步地招了招手,比例統一地咧了咧嘴角,紛紛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嘿,安東尼。”
“嘿,安東。”
“話說咱們傲羅辦公室的潛規則,不是那些沒有前途的傲羅才會被派來駐守阿茲卡班嗎?你這個隊長怎么來了?”
那個啃蘋果的傲羅只覺得胸膛中了一箭,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
沒有前途的……
前途的……
的……
蒙哥馬利猶豫了一下,“是這樣的,安東,你知道的,囚徒雖然是囚徒,但他們其中很多人并不是罪無可赦,因為攝魂怪和這座城堡的特殊性,我們辦公室是要不時巡查一下情況。”
他咬了咬牙,凝視著安東,“以保證他們不會受到過度的傷害。你知道的,《保密法》,他們都是巫師的一員,而且巫師族群的人口本來就很少了……”
安東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呀,斯克林杰主任有跟我講過的。”
“是……是嗎?”蒙哥馬利泄了
一口氣般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有些艱難的說,“你知道就好啦,我知道提醒一下。”
“放心的。一切都很順利。”安東對著蒙哥馬利挑了挑眉。
“等我把標準學業需要掌握的知識都塞進他們的腦袋里,會調整他們靈魂中的平衡,保證超過一半的人都會變成正常的巫師,不會再被黑魔法影響了。”
蒙哥馬利愣了一下,驚叫了一聲,“你還真的在教學啊???”
安東不由得瞪大眼睛,“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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