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閉恐懼癥,指對幽閉空間的一種焦慮癥。魔法國會魔法安全主管愛娃·麥爾斯知道這種病癥,在她與邪惡的黑巫師做斗爭的過去,有一次被黑巫師報復,將她的男友裝在行李箱里找她交換被抓捕的另外一名窮兇極惡的囚犯。
作為一名以強硬態度著稱的傲羅,愛娃·麥爾斯并沒有妥協。
她最終以強大的毅力和超絕的戰斗智慧抓捕了那個可惡的黑巫師。
然而也因為對抗拉鋸的時間過于漫長,她的男友徹底患上了極為嚴重的幽閉恐懼癥。
不管是電梯還是廁所,任何一個狹小的空間都會讓她的男友快速進入崩潰乃至暈厥的狀態。她一直不能理解,覺得這種事太過于扯淡。
這個大男人心理脆弱得比她這個女人還離譜,最終他們以吵鬧結束了這段感情。
然而這個時候,愛娃·麥爾斯開始有點理解前男友的感受了。
她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自己的傲羅同事們過。
在陰暗的房間里,一個個身軀僵硬面色凝固地站在她的身旁,只有眼珠子能滴溜溜地轉。
在她的面前,一共有兩個是正對著她,兩個都試圖想用眼神跟她對話,但看久了只會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至于側對著她的幾個,有的眼珠子反射著微光,有的驚恐得瞳孔都放大了,更是讓她渾身雞
皮疙瘩都爬起來。
噢,不對,她的皮膚并不能動。
她只覺得自己唯一能動的一張臉都麻麻的,特別的難受。
但也萬幸,她的臉能動!
哈哈~
這不就給了她翻盤的機會了嘛,她還能施法,對,無杖施法!
作為一個優秀的傲羅,她太知道失去魔杖和施法手勢被限制的時候,要如何使用無杖施法自救了,這都是汗血交雜下的經驗。
寶貴的經驗!
一個小時過去了,愛娃·麥爾斯開始有些動搖,但她依靠著心頭的一股氣,咬牙繼續,不能放棄,她這樣告訴自己。
兩個小時過去了,她的眼中開始泛起了莫名的恐慌。
于是原本小聲念叨'全身束縛咒'反咒的聲音,開始變得大聲起來,她知道,用力大聲地吼叫魔咒,是有助于成功釋放魔法的。
五個小時過去了,她開始絕望。不,她的心態已經徹底地崩了。
此刻窗外太陽高高掛起,透過窗簾帶來朦朦朧朧的光芒,然而卻不能給她帶來任何的愉悅。
眼前一個個傲羅同事就這樣像是木頭一樣佇立在她的面前,看久了之后,心底那種毛毛的狀
態愈發地令她難受。
為了同事!
為了報仇!
為了一切!
愛娃·麥爾斯再度提起了心氣,她開始嘗試著使用其他的咒語,不再專注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施加在其他人身上。
可是,不管是任何的魔咒,依然沒有用!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她的心態一次次地崩塌,一次次的絕望嘶吼過后,又在瘋狂中重新用堅韌的毅力提起反抗的勇氣。
然后,在一次次失敗中陷入更加可怕的絕望。
她知道,比她更崩潰的是對面兩個盯著自己的傲羅同事,不,應該是全部,大家一定都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他們的眼神從最開始的希望,到最后的絕望,如今甚至只會用漠然無神的眼珠子對著自己。
窗外甚至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只能感受到窗簾上的陽光變得陰暗了下來。
她只能通過窗外朦朦朧朧的聲音來判斷這時候的大概情
這個該死的酒店房間,隔音效果實在太好了。
愛娃·麥爾斯甚至感受不到饑餓,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臉,因為持續性
的念咒,她變得口渴,聲音嘶啞。
能發出聲音這種事情,從一線生機變成了最可怕的詛咒。
還不如不要有!
至少在那種情況下,還不會如此讓自己一次次陷入絕望崩潰之中。
安東尼·韋斯萊的這個全身束縛咒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強大,她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要知道,他們這些傲羅雖然比不上鄧布利多伏地魔這些超頂級的大佬,卻也是巫師世界中頂尖的存在。
是跟大師專家那些人處于同一個水平的存在。
更不用說,他們傲羅更側重于戰斗,施法水準絕對是當世一流的。
她甚至會想起一個古代巫師的可怕故事。
一個被詛咒的人被裝入棺材中,埋入土里,在土里度過了漫長的幾百年。
死不了,動不了,幾百年的時光里就是一直盯著腦袋上方的棺材板,無休無止。
「有趣的故事!」
在傲羅身處這間房屋的樓上,安東等待著客房服務送來晚餐,笑瞇瞇地靠在圍欄低頭凝視著。
依靠著'攝魂取念'這個沒有任何痕跡的魔法,他的'心靈之湖'上正清晰地傳遞著這些傲羅的思緒。
是的!
他一直都在監視著這些傲羅的心理情況。
從'黑魔法對心靈侵蝕扭曲人心,導致人心扭
曲后更適合黑魔法'這個思路開始琢磨,到鄧布利多闡述'人與社會、人與環境、人與魔法、人與人'這些人心魔法的道理,到盧平講述黑魔法生物滋生于集體麻瓜負面情緒的原理.
安東對于這方面也有了太多太多的想法。天啊!
自從他的觀測魔法進階成心靈之湖'之湖,他仿佛上了一個巨大的臺階,不但掌握了'無垠虛空'這種類似于'魂器海'的生命存在收藏和讀檔繪制,還讓他在往前學過的見過的一切基礎都開始迸發出無窮的想法。
感謝這些傲羅,是他們讓自己有機會得以觀測'環境與巫師心靈'的關系。
「三天」
安東咂摸了一下嘴巴,「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這個模擬環境,搞出一頭黑魔法生物出來?」
他有點猶豫,要不要給樓底下的環境加點料。
這里面有個度的問題,通過他的觀測,他發現集體意識進發最好的效果是溫水煮青蛙式的漸進,一下子刺激太過頭,絕對是會讓人繃不住的。
「加點什么呢?」
安東回頭看了眼,看向自己桌子上擺放的關于'顯影藥水'的研究實驗,陡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