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并沒有在舊小屋待太久,他顯然有很多事情要跟格林德沃商量,由于有麥格教授在場,安東猜測應該是關于接下來‘百強爭霸賽’中,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和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之間的調度問題。
當然,絕對會包括關于湯姆·里德爾這個后輩的一些話題。
麥格教授臨走之前有些擔憂地看向安東,與盧平對視了一眼。
盧平只是沉默地坐在原來的地方,微微地點了點頭。
“格蘭芬多、斯來特林、赫奇帕奇、拉文克勞……”
他有些憂慮地抬頭看向安東,“建校的四位偉大的巫師以自身的姓氏作為學院的名字,如果要擴充第五家學院,應該稱呼為‘韋斯來學院’,而不是‘安東學院’。”
“甚至‘安東學院’這個名頭也不對,應該稱呼為‘安東尼學院’才對,我們一般不會在正式場合用‘安東’這個略稱。”
“更何況……”
盧平抿了抿嘴,“鄧布利多作為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而且當了霍格沃茨魔法學校近百年的校長,他打算擴充第五學院,應該是要叫‘鄧布利多學院’更合適。”
言下之意,那就是這個霸道的老人,就是要推安東到最前面來。
鄧布利多并不是現在才霸道的,他向來如此。
老鄧就屬于那種平時和和氣氣,你對他蹬鼻子上臉他也是笑瞇瞇,但是一涉及到‘最偉大的利益’,就冰冷得像塊石頭,甚至堅持己見到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程度。
那種潛藏在溫和慈祥笑容之下的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執拗,是骨子里的。
安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拿起桌子上果盤上的桃子觀察了下,一口咬了下去。
一時間,清香甘甜的汁水四濺。
“還能是怎么樣,他就是要把我拉出來擋在最前頭咯,這個老蜜蜂算計起人來,你甚至不知道他到底隱藏了多少心思。”
安東一臉無所謂,對著盧平挑了挑眉,“他想要的很多東西,都會春風化雨一般融入到很多人想象不到的事情上去,讓事物的發展沿著他預計的軌道上行駛。”
“從校長的身份來說,他應該是想將我的夜校徹底綁在霍格沃茨上,與此同時,我們小屋成員如果都在霍格沃茨,‘百強爭霸賽’也只能在霍格沃茨展開,他可以趁機為未來可能舉辦的第二屆第三屆制定一些標準。”
“從偉大巫師的角度來說,您也知道的,如此大的賽事,足以影響太多太多的方方面面,他作為主辦場地的校長,不管要做什么,都會在他眼皮子底下。”
“比如說我們今天早上在黑湖旁聊天的內容。”
盧平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們當時的聊天內容,家里的很多事情太多,我也有在訓練‘大腦封閉術’的。”
“這個嘛……”
安東又啃了一口桃子,仰頭想了想,“戴麗絲·德文特校長也許能給出答桉。”
盧平眨了眨眼,“誰?”
“戴麗絲·德文特,1741-1768年間在霍格沃茨擔任校長,在此之前,他是圣芒戈魔法傷病醫院主治療師,這個記錄出自《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安東清了清嗓子,以一種洛哈特式的語調朗誦著書籍內記載的內容。
“在這個美麗的校園里……風兒是我……云兒是我……這墻壁上的每一塊轉、每一根構成扶手的木頭,都是我……”
“我是黑湖上游蕩的風,我是城堡群落中搖曳的雨,我是魁地奇球場草地上的泥土,我是墻角夾縫中散發著澹澹香味的花兒……”
“我感覺我無處不在……是如此的美妙……”
安東攤了攤手,“也許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這個城堡建筑群給予校長的魔法支持呢?誰知道呢。”
盧平微微一個后仰,“梅林的胡子,也許他只是寫一首詩?講述一下自己對霍格沃茨的熱愛?”
安東搖了搖頭,“我讀過這位大師寫的一本書,他行文偏向嚴謹,可以看出是一個有些嚴肅的老人,他可不是洛哈特那樣的,這段話絕對有他的用意。”
這段閑聊并不能沖澹盧平的憂慮,他有些擔憂地看著安東。
反正不管叫什么名頭,安東絕對是要領導這個學院,終究還是要走到最前面接受整個世界的眼光的。
一個在校四年級的學生,同時兼任一個學校學院的院長。
這是何等夸張勁爆的消息啊。
人終究是社會性動物,不是說武力值強大,就能徹底服眾的。
鄧布利多順勢而為利用安東推行全球化的進程,以安東霸道的個性來說,當然是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沒有什么力量可以反對。
但不反對,并不代表認同,甚至會有很多利益受到損害的個人、勢力乃至國度會將矛頭指向安東。
“我真不在乎。”
安東感受著盧平身上涌動的‘情緒’,嘿嘿地笑著,“這是一種利益博弈的關系,他進一步,有些地方就要退一步。”
“總不能全部都要吧。”
安東咧了咧嘴,“鄧布利多要的太多,我得到的太少,那就是談不攏,那就別怪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盧平若有所思地看向安東,“你是說……”
“拍拍屁股走人呀。”
安東嘎嘎嘎地笑著,“一拍兩散,各走一邊,各自安好。”
他就不是一個會被名頭束縛的人,管你是什么安東學院還是韋斯來學院,真覺得在這個學院里過得不開心,他絕對是那種當場拍拍屁股走人的那種。
到時候,只要他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鄧布利多。
嘿嘿,希望到時候鄧布利多收拾爛攤子的時候,會多少有些悔恨,因為自己在這個學院或者‘百強爭霸賽’賽事上的一些問題上太過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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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
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當我們在尋找群體的力量的時候,更應該關注到自身心靈的力量,在個體與群體之間找到一個最適宜的邊界。”
安東并不是很在意鄧布利多的謀劃,甚至今天發生在魔法部的爭論也是滿不在乎,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莉莉·尹萬斯’的那些魔法手稿的內容。
“我發現魔法在某個程度上來說,就是人類行為方式與世界的一種映射。”
“堅守我們想要的,這很重要。”
魔法和現實的邊界似乎也很模湖,安東講述的這些,既是對于集體意識的‘灰魔法’的思考,也是對于自身現狀的分析。
“盧平叔叔,不需要為我操心。”
安東嘴角微微勾起,“我輸不了的。”
老鄧的小命在自己手里頭拿捏著呢。
沒有人知道安東如今是有多有恃無恐,他現在甚至可以直接從時間長河中復活出一個‘阿不思·鄧布利多’出來。
以時間魔法的范疇來說,這兩個鄧布利多,是極為容易變成不死不休的那種。
這就是‘唯一存在’的爭奪,屬于生命存在的本能。
也是利用‘時間轉換器’進行時光旅行中最危險的地方。
在這方面,也就身為‘時間與記憶的收藏家和旅行家’佩德羅和安娜兩人可以避免,安東自己嘛,他更多的是不在乎。
他的心很大,不介意同時存在很多個自己。
但饒是如此,他依然很少進行時間旅行,鬼知道他什么時候就介意了呢。
這種施法,才是現階段安東最強大的魔法攻擊能力,掀桌子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