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初,冰城火車站
“諸君,一路順風!”朱傳文向著最后一批即將奔赴三江口朱少芳支隊的教導員隊伍祝愿道。
“敬禮!”教導員們齊齊向著朱傳文敬禮。
在這人群之中上演著別樣的風采。
“這是咱大清的兵?”一個旅客正巧看到這一幕,捅了捅身邊的人問道。
“可不,朱閻王知道不?現在團練濱江、依蘭、龍江三府,要說三府的安定,這朱家保險隊可是出了大力的,聽說前段時間朱閻王還組織保險隊搶收莊稼呢,這可是好兵。”
“嘶——還有這種兵?”旅客明顯是剛來黑省對這一切都不熟悉,只聽聞黑省現在安定的很,來看看冰城有沒什么能做的生意。
“瞧見沒,那個英武的年輕人,這是朱閻王的大兒,冰城公議會的副會長,權利可大著呢,你這趕來冰城做生意也是托他的福,以前在冰城,甭說做生意,灰狗子都能煩死你。”身旁的人指點了下這新來的,笑著說道。
“二鬼子?”旅客有些不遜。
“哼,我勸你還是看看再說,再敢這么叫朱會長,別說漢耀的人出手,我先撕爛你的嘴。”說著也是不理自己這個好友,徑直向著火車站外走去。
冰城的生意人,工人對于朱傳文可是尊敬著呢,這是尊真佛,有他在,他們這些人才敢在冰城做生意,遇到事兒找漢耀,找工人糾察隊準錯不了。
路人事兒與朱傳文毫無關系,在回禮之后,看著一個個排著隊伍坐上前往三江口的火車教導員,心里想著,往后,就是他們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已經在濱江城學了不少的東西,該去實踐了。
“東家,我們還回去嗎?還有半個小時,曲掌柜就從海參崴回來了。”秘書吳童輕聲在朱傳文的耳邊說道。
“不回了,但是我先去吃點早飯。”朱傳文說著,帶著秘書和幾個護衛進了火車站邊的路邊攤兒。
“老板,一碗羊雜,2個牛肉餅子。你們誰吃自己點,吳童付賬!”
隨即一屁股坐到了一個參客裝扮的漢子對面。
等老板端上了吃食,朱傳文朝著對面的漢子問道:“可仁叔?京城的山貨鋪子建好了?”
“建好了,總教導,還真托了一次旗人的福。”王可仁也是吃著羊雜和牛肉餅子,冰城火車站的這東西可算是出了名,老板還是個少數民族,導致有些猶太人也吃上了這一口。
說是托旗人福這事兒,這樣的:關東的旗人不知從哪兒打聽出來,冰城的王記山貨鋪在黑省首屈一指,這就向著王記山貨鋪下了個大單,一只活的老虎,王可仁匯報給朱傳文后,這筆單子就算是接下了。
“查出老虎的去處了嗎?”朱傳文很是感興趣,如今的山林里捕捉一只老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但重要的是,旗人要只活老虎做什么?
“查出來了,老虎進了京城直接被送進了百獸園,說是要給慈禧祝壽。”
也是靠著這個事兒,王記山貨鋪子算是在京城建立了一個分號,由王可仁最信任的手下坐鎮,負責收集消息。
“好吧,這女人還真想給自己建個動物園……”真特么奢侈,據說這京城的百獸園隸屬皇家,有著很多不同地區的動物,供慈禧觀賞。
“對了,總教導,這京城的山貨鋪?”
“還是以收集信息為主吧,別輕易動手,另外這宮家在京城、津門的那些徒弟開始慢慢接觸吧,不過小心點,算是單線聯系,別讓有心人查到聯系。”
借著之前給宮家在奉天建立面粉廠,朱傳文要來了宮家在京城、津門附近的弟子名單,說辭是漢耀的生意要往關中擴大,宮寶森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寫下了,并給予信物,這些東西現在算是京城王記山貨鋪的第一批信息,也是日后能掌握的一部分信息來源。宮家的弟子在京城、津門三教九流之中吃的很開。
“知道了,總教導。還有,這在吉省的獵人行動隊又是消滅了3支日本人的測繪隊伍,掌握了一批礦產的點兒,不過日本人也是警惕起來了,下一次行動我們打算直接動用機槍!”王可仁說道。
這次3支測繪隊伍的消滅,已經引起了日本人的警覺,隊伍中軍隊的氣息很濃,行動隊靠著果斷、出其不意還有手榴彈的配合才算是拿下,但也是有著受傷的人,下一次就得上機關槍這樣的武器了,不過打掃戰場就得仔細了。
“恩,同意了,尸體你處理好。還有,你和林老八那邊溝通,借著吉省的購糧,把那幾個嫁禍的胡子給端了。”朱傳文說道,之前的計劃就是這樣,先殺日本人,再端胡子。反正這朱家糧鋪購糧的事兒早就定下了。
“我去安排……”王可仁從懷中取出錢放下,喝完最后一口羊雜湯,手里攥著油紙包著的牛肉餅,一邊狠咬著,豪爽的出了早餐店。
“呲——”火車剎車的聲音從火車站傳來。
離開冰城將近6個月的曲正乾踏上站臺,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擁,帶著毛皮帽子的朱傳文。
“東家!我回來了!”
“老曲,此行你算是功不可沒……”朱傳文笑嘻嘻的抓住曲正乾的手,這煉鋼的設備可是對于漢耀有著很大的提高作用,最重要的一點,其中有些儀器還是在用電動機進行驅動,這一批設備的順利投產,算是打響了往后漢耀向著第二次工業革命成果應用的第一槍。
美國買回來的煉鋼設備開始一件件進入漢耀煉鋼廠新廠房的大門,而在吉省,一起起朱家糧鋪商隊被劫的消息傳到了吉省駐軍曹錕的耳朵里。
“子玉,你這老鄉,黑省的朱開山向我發來了求助信,這事兒你怎么看?”曹錕一身戎裝向著身旁的齊魯大漢問道。
此人正是曹錕手下的吳佩孚,徐世昌命曹錕所帶的第三鎮進駐吉省,目的便是清除吉省的胡子,還有便是防范日本人,而清除胡子期間,有一名管帶主動請纓,數月后基本肅清長春一帶土匪。曹錕大喜,提拔該管帶為統帶。此人便是吳佩孚,曹吳組合由此誕生。
此時的吳佩孚作為曹錕的愛將,統領的便是第三鎮的炮標。
“翼長,依我看這小股的胡子不如讓朱團練的保險隊自己清繳,聽聞駐濱江的保險隊個個配馬,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為好。”吳佩孚思考了一下之后說道,至于曹錕說的老鄉一事并沒多說什么,只是對朱開山神交已久而已。
按照吳佩孚的立場分析,幫朱家保險隊剿匪,這大批的糧食還會被朱開山要走,畢竟是人家的東西,現在朱開山可是徐世昌長提在嘴邊的人物,眾人也算同僚,這點兒面子還是得給,別因為這事兒發生沖突比較好。
“連你也這么覺得?這朱開山的隊伍能快速俄清繳這幾股胡子?”曹錕問道。
“朱家保險隊的濱江剿匪的事兒我知道,這戰斗力不弱,幾股胡子不在話下。”
“行吧,那我就回信了,我也不想和這人產生交集。”其實曹錕也是這樣想,這也是順帶看看自己手下的愛將和朱開山有沒有聯系,畢竟還有著老鄉的成分,現在看來朱開山還算規矩,也就自作主張定下了跨境剿匪的事兒。
最近,曹錕收到了兩個頂頭上司的命令,一是來自徐世昌,命令他部隊開始集結,隨時做好戰斗準備。二則是袁世凱,同樣,不知道兩個大佬什么心思,同樣下達了部隊集結,而且隨時入關的命令。所以這兵還是不動為好,要不然這口肥肉,曹錕可是打算自己吃了。
濱江府林老八支隊在接到朱開山的命令后,機動的做著剿匪,而晚清大佬們緊緊盯著的京城,即使是寒冷的11月,卻是喜氣洋洋起來,為什么?因為農歷十月初十是慈禧太后的生日,這離那天的大日子可是沒多少時間了。
遠在關東的徐世昌正在琢磨著以退為進,但是京城的暗流,卻在慈禧籌備大壽的時候來回涌動著。
說說如今在京城的漢人軍機大臣,張之洞和袁世凱自打1905年后,一先一后入了軍機,可能這也是清廷控制漢人官員在當封疆大吏的數量,徐世昌就任關東三省的政治平衡。香帥已老,自然沒什么所求,但是袁世凱,此時正在慶王家里,攜巨款拜訪這位清廷理財小能手。
“王爺,聽說這要立嗣了?”袁世凱和慶王在一間僅有倆人的密室中談論著。
“慰亭,這種事兒你也敢插一手?”慶王轉而提醒著這位自己府上來給他送錢的常客。
“王爺,不是我想插手,而是這種情況逼的我不得不插手。”
自打袁世凱背叛了光緒帝,這一年來算是寢食難安,慈禧老了,但光緒還年輕。不過這兩天是又變的容光煥發起來,原因嘛……光緒病了,比說是慈禧還嚴重,但是又有一個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立嗣。
不是此時的袁世凱膨脹到覺得能干預這個大事兒,慈禧在一天,袁世凱就安靜一天。這個女人政治手腕真真算的上高超,從不遵咸豐遺詔,聯合慈安太后、恭親王奕訢發動辛酉政變,誅顧命八大臣,奪取政權,形成“二宮垂簾,親王議政”的格局開始,到同治中興,卷簾歸政,再到放權同治,原本認命的她估計也是沒想到同治會得那樣的病死去。
按此時的道理,應該就是“溥”字輩兒上臺了,但是慈禧不甘心做太皇太后,便選“載”字輩兒光緒上位,這便是又是把持朝政三十余年,她在位時,這北洋一系的大臣那個個都是俯著、臥著,袁世凱也是乖乖聽命,不想和這個老女人對上,即使他很早就有著異心——小站兵除了他誰都指揮不動!
而此時慈禧都開始有著立嗣的念頭,那就是真老了,這才讓袁世凱跳了出來,想著這事兒得參與一下……
“慰亭,此事就是我也不能插手啊。”慶王面露難色,這種事情按照以前的說法,誰議論,誰死!
“王爺,要是不插手,恭親王的下場就是我倆的下場。”袁世凱點明了自己與慶王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再說,自己帶著巨款前來,可不是聽這個老東西來回推脫的。
袁世凱說的這位恭親王,是之前那位,“一生為奴”鬼子六,十年前壽終的奕訢。
慶王聽到這話,也是開始思索起來,他貪,但有自知之明,自己在爭斗中是什么水平自然知道,能到達如今的位置靠的就是慈禧的恩寵。那么往后,慈禧沒了,自己慶王這一系該如何繼續有權勢下來呢?比如他那個一直被鋪路的兒子。
慈禧的確露了立嗣的口風,這兩天就會宣他立昭,不管袁世凱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這事兒這么一聽,好像是和他慶王有著關系。
立嗣的好處顯而易見,慶王是咸豐的兄弟,是道光帝的子嗣,道光也就是清文宗,剛剛袁世凱說的很含蓄,提到前一代恭親王,這借古喻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在提醒慶王,如果立嗣立一個文宗系的儲君,那么他的權勢就能保住,畢竟他們才是一家,晚清歷來便有著重用宗室的傳統。
“你覺得恭親王怎么樣?”慶王思索再三,在自己這個文宗系里找了個合適的人選,鬼子六之子新任恭親王溥偉。
“王爺,合適!”袁世凱立馬說道,就怕你沒想法,這有想法就好辦多了,只要不找與光緒相關的人,他都沒意見,現在他防著的,是那個醇親王載灃,光緒同父異母的弟弟。
“但是,你我二人也是孤掌難鳴啊。”慶王還是有些為難,現在慈禧可是還沒問過他呢,自己貿然前去,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我與這英國公使朱爾典有舊,可以借他來引出這個話題。”袁世凱早就想好了對策,這滿大清誰說這事兒都不合適,但是唯有洋人,可以向著慈禧建議……
紫禁城
慈禧看著面前給自己把脈的太醫,人老成精,心里暗暗已經有了猜測。
“小李子,太醫怎么說啊?”
“回老佛爺的話,太醫說老佛爺并無大礙,他開個方子,吃幾副藥就好了。”
“小李子,你也不要凈撿好聽的說,剛剛那個奴才給哀家把脈的時候,手抖成那樣,也是老奴才了,難道哀家會因為他的幾句話就殺了他不成?”慈禧說道,雖然這么說,但她的心思沒人知道,如果剛剛這太醫說的嚴重,殺個把個人,還真是常事兒。服下湯藥,慈禧又輕聲問道:“最近皇帝怎么樣啊?”
“皇上最近也是臥病在床,不過……”李蓮英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說吧!”慈禧知道肯定有什么狀況,這光緒的事兒,都是李蓮英的眼線盯著。
“不過,不知怎么著,皇上聽聞老佛爺臥病在床,這精神頭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哼,還真是個白眼狼。”慈禧聽見這話不自覺的生起了悶氣,和光緒斗了很久的她,這怨氣自然越結越深,對皇權的掌握自然也是達到一種病態的掌控。
“還有件事兒。”李蓮英見慈禧生完氣,又小聲說道,在得到慈禧詢問的眼神之后接著說。“慶王那邊遞過來了個外事的折子,說是英國公使朱爾典想請德齡公主錄一段慶祝兩國邦交的影像,也是為了慶祝他們愛德華七世國王的生日”
“撮爾小邦!”慈禧恨恨的罵了一句,往前大清作為宗主國,都是藩國來賀她,現在這是將大清當做了英國的藩屬國啊,轉而問道:“上次你說這個姓愛的和他那個兒子是什么情況來著?”
“愛德華七世和他兒子威爾士親王,說是在一處名叫溫莎的皇宮,并坐皇位。”李蓮英回憶了一下說道,有些話自然早就被人交代過了。
這事兒其實是威爾士親王和愛德華七世在溫莎城堡并排放著辦公桌,傳到清國,不知怎么就變成了共坐皇位。
“還真是蠻夷,不過蠻夷都知道父慈子孝,哀家那個兒子還想著奪哀家的權!”慈禧對于皇位的并坐早就沒了興趣,她要的是絕對的掌控,不過這事兒倒也是提醒了她,皇帝在她的交代下,身體越來越不好,這立嗣的事兒該定了。“擺駕瀛臺。”
慈禧端端坐在椅子上,下面跪著的是個身著明黃衣服的病態年輕人,慈禧輕輕的喝了一口參茶。
“皇帝,哀家欲立嗣!這事兒你怎么看?”
光緒低著的頭顱里眼神深處盡是仇恨,立嗣,立嗣!朕的珍妃,珍妃肚子里的孩兒!都是面前的這個人弄的。
慈禧一步步將一個“皇帝無德,皇帝無后”的帽子戴到了他的頭上,還給自己喂毒,真以為自己被囚禁10年還是那個之前的傻子?現在這一切都是偽裝,就不信你真能活過我?光緒暗暗的想著,面上卻露出驚恐:“子臣恐將不久于人世,此等大事由皇額娘做主就好。”
“恩,但是,皇帝心里想著誰啊?”
這也僅僅是客套。
“子臣并無所想。”光緒的頭垂的很低,讓慈禧看不到他咬牙切齒的表情。
“那這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
慈禧走了,光緒從看著遠去的船只,心里暗暗想著,就等那一天了。
農歷十月初十,這是慈禧大壽的日子,最近她雖然覺得體力越來越不支,但是心情很好,慶王、袁世凱等人提名的恭親王溥偉被她否了,醇親王的兒子溥儀被抱養到了皇宮里,算是定下了大事兒。
皇后隆裕是她的人,人雖然長得丑了點,但是心思卻是單純,完完全全依附在慈禧身下,等光緒歸天,這大清還是在她的手里。所以很是興致沖沖的組織著自己大壽的宴會。
今天她打扮的如同觀音菩薩一般,中午可是胡吃海塞了一陣,來祝壽后宮嬪妃和她的近臣也是如此打扮,有的是龍子龍女、有的是各路神仙。
慈禧玩的很是盡興。
“眾仙家,本座今天得一東北猛虎,可有興趣與本座前往欣賞啊?”慈禧對著眾仙問道。
“尊娘娘法旨。”眾仙也是不置可否,陪著觀音娘娘開心就好。
而此時,瀛臺的光緒也是接到了小太監的密報,慈禧去了百獸園。
一塊內藏中藥的肉,便被一個飼養太監投入籠中。
慈禧帶著眾仙來到了百獸園,一個用布罩著的鐵籠子面前。
“眾仙家,此虎甚是溫順。”慈禧得意洋洋的向著眾人解釋道,這只老虎就應該今天伴她左右,好全她的教化之功,你們看,連猛獸都要臣服于我,有些事兒你們也該明了……
隨著李蓮英,緩緩拉開布簾,一直斑斕猛虎出現在眾人面前,這是頭成年東北虎,由關東旗人進貢。
慈禧緩緩走到籠子旁邊,做了個手勢,這只老虎早就被訓練過,她做出這個手勢時,這只老虎該乖乖的爬到鐵籠邊上。
但是,意外就這樣發生了。
“吼!”老虎發出與生俱來的嘶吼,向著慈禧咆哮。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慈禧一屁股坐倒,雖然有著鐵籠子,但是老虎不畏疼痛的沖擊,依舊嚇了這個年近7旬的老婦人一大跳。
“回宮!”慈禧顫顫巍巍的朝著李蓮英說道。
打從今兒起,這慈禧的身子便是一天不如一天,老人最忌驚嚇。而瀛臺的光緒,身子骨卻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
1908年11月14日。
慈禧再次從渾渾噩噩中清醒了過來,朝著李蓮英說道:“小李子,皇帝不能留了,動手吧。”
“喳!”
瀛臺的光緒怎么也沒想到,這老女人心腸這么歹毒,喂些身體虛弱的毒藥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要藥死他。看著帶著兩個健壯太監的李蓮英。
“皇額娘這是打算向朕動手了嗎?”光緒冷冷的說道。
“皇上,百獸園的事兒已經查清了,是您動的手不是嗎?”李蓮英也是直接說出了原因。
“小李子,如果再等幾天,等朕重掌大權,你還是大內總管。”光緒那是拿出了自己霸氣的一面,不管怎么說他也當過皇帝,自有著一些王霸之氣,兇狠的目光盯著李蓮英。
“皇上,您多慮了,奴才也只是遵照老佛爺的指示辦事兒。”李蓮英硬著頭皮說道,他也是此時才發現這瀛臺的皇帝自有著狠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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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光緒看著兩個將要動手的太監,說了一句。皇帝就是死也要有這皇帝的樣子,端起面前的砒霜,一飲而盡,還是失策了,沒想到老毒婦最后還想帶著他一起走,看那倆太監,自己要是不從,估計這藥就得被他們灌下。
“皇帝殯天了!”隨著小太監們的一聲聲呼喊,慈禧如榮光煥發一般,叫來了所有軍機大臣:“立攝政王之子溥儀為嗣皇帝,定個年號,就叫宣統吧!我要看著皇帝登……”正說著,隨著一口氣沒上來,慈禧這個統治了大清近40多年的女人駕鶴西去,跟著光緒,一前一后殯了天,倆人的殯天就僅僅相差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