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關東,我成了朱傳文  第十一章寸土不讓

類別: 歷史 | 清史民國   作者:買包芙蓉王  書名:闖關東,我成了朱傳文  更新時間:2022-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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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譚爺爺!”喬良飛向著譚永慶鞠了一躬,順勢擦了一把眼睛中收不回去被擠出的淚水。一群小伙伴歡呼著呢,可不能讓他們看見自己哭的樣子。雖然胳膊,頭都隱隱有些疼……但是父親喬洪國可是打小教育著他,流血流汗不流淚!

對,就是不哭!

沒等譚永慶反應過來,喬良飛再次跨上自己的寶馬,發現還能騎,繼續展示著自己“掏大梁”車技,一群小崽子也跟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先是推車,后來,就是追著車跑,顯得無比興奮。

喬良飛可是給他們可是開了個很好的頭兒,也算是讓他們漲了見識,并且發明了新游戲——飆車,這可比其他游戲有意思多了。

單看著就好玩,更別說自己馳騁了,可能就倆字兒,刺激!

譚永慶人還在站在下水溝里的冰山,看著遠去的一群小孩兒,嘴里嘟囔著“皮猴兒”。人卻沒了剛才的利索,手掌往膝蓋上一撐,才緩緩從下水溝上來,回家的沿途捉了幾只小雀兒,發了幾波糖,背著手,哼著曲兒,往家里溜達。

兒子,兒媳帶著大孫子回了家屬院的平房,方便坐班的同時也順道兒照顧著老頭兒的起居,至于鮮兒娘,此時正在瓷房子和傳文娘嘀嘀咕咕的說著這兩天瓷房子的怪事兒。

“妹子,這兩天小滿總是哇哇哭。”鮮兒娘的年紀確實比傳文娘大,就連譚永慶也比朱開山虛長著幾歲。

“我也發現了,但是我看鮮兒喂奶的次數也是增加了,要不咱也學大戶人家找個奶媽?”傳文娘說道,小孩子哭無非就是兩個毛病,一是沒睡飽,二是沒吃飽。睡覺的事兒鮮兒在盯著,那就是沒吃飽了,倆當奶奶的任務關切的分析著。

至于生病,這事兒在朱家發生的概率很小,冰城的中醫、西醫可是隔三差五的就往瓷房子跑,足以證明朱家對這個孩子的重視。

“妹子,這兩天鮮兒和傳文不是又睡到一起了嗎……”

“你是說,傳文這個當爹的在搶兒子飯碗?”傳文娘一下反應了過來,倆人活這么大歲數什么沒見過。

“說不準。”鮮兒娘剛才可是試探過自己閨女了,支支吾吾的,這副樣子在老太太心中已經有了定性。

趕巧,從槍炮廠回來的朱傳文進了門。

“傳文,你跟我過來一下。”傳文娘拽著朱傳文就上了二樓。

“咋了娘?”

“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跟孩子似的,你娘我小時候虧待你了?”進了臥室,傳文娘一邊掐著朱傳文的胳膊,一邊數落著自己兒子,“還是你爹小時后奪你飯碗了!”

“到底咋了嘛?”朱傳文被自己娘掐的連連后退,這頓收拾挨得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咋了,都是當爹的人了,還和自己兒子搶飯吃!你兒子餓的直哭知道嗎?”女人間說話雖是虎狼,但是真到了和自己兒子說傳文娘臉上還是火辣辣的。

這話說的,朱傳文也是明白的了什么意思,但是說實話,這事兒干是干過,但是也僅僅是那么幾次小滿不吃飯的時候,鮮兒被脹得生疼,才代勞的。又沒什么怪異的癖好,沒事兒吃那玩意兒干什么,和牛肉不好吃還是羊肉不新鮮,帶著一股子不一樣的味道,并不好吃好伐。

“娘,這事兒我真沒干過。”朱傳文哭喪著臉,得,剛才的那頓收拾算是白挨了。

“真沒干過?”傳文娘狐疑的看著自己大兒,這是面皮薄還是?這讓原本想讓鮮兒再和自己娘住的想法被漸漸打消,反正自己是提醒了,你可別逼你老娘!為了孫子我可是證明都干的出來。

“真沒!”朱傳文說的篤定。

“那就奇了怪了,看來真得找個奶媽了。”傳文娘嘴里呢喃著神叨叨的下了樓,又和鮮兒娘商量小滿之后的伙食問題。

朱傳文搖著頭無奈的上了自己書房,還真是飛來橫禍,看來晚上得問問鮮兒了。

書房中,虎皮椅子前的書桌上分門別類的擺滿一份份手寫的報告,總的說字跡都是工整的,但是字體嘛,各成一派,各有特色吧。

當時間進入1908年12月的時候,按照漢耀的慣例,年會就該籌辦起來了,各地掌柜開始紛紛撰寫各自一年的發展報告,并通過個各自的渠道交到了冰城。

冰城的漢耀廠子自然做到了心中有數,而桌子上這些便是小青山的報告,另外還有著獵人部門的一份黃色情報。

先看小青山的發展吧。

一年里,小青山兩個礦場人數還是沒什么太大的變化,基本已經是按部就班的完成著采礦的工作,因為都是露天礦,并沒有什么井下作業的安全問題。

而且漢耀兩處礦場使用炸藥的工人現在都已隸屬火藥廠,前有曲正乾立規矩,后有毛光廷完善制度,兩人都是吸取著徐建寅被炸死的教訓,對于火藥的管理頗為嚴格,人員也是搭乘火車不斷輪換培訓,火藥使用安全方面從未出過一點兒問題。

再說兩處礦場的產量,從去年11月底到今年11月底總共1整年的時間里,煤礦廠工人1700多人,總計開采煤礦57萬多噸,除了運到冰城的三分之一,多的儲存在小青山火車站的3座煤場里,堆積成了一個個煤山。

鐵礦廠工人1200多人,總計開采鐵礦石42萬多噸,也是小部分運抵冰城,另一部分儲存在鐵礦廠礦區,這些暫時都可以稱之為漢耀的戰略儲備。

也是漢耀煉鋼廠如今的規模,著實吃不下這些量。

除了開采與儲存之外,小青山聚集區的發展是也是頗為亮眼,因為有著完整的規劃,一座依托煤場形成的小鎮正在逐漸成型,現在的小青山聚集區,已經逐漸成為了科爾沁草原上一座蒙漢雜居的重要據點,目前有著2萬多戶,將近5萬人常駐,剩下有著2萬人的牧民屬于流動人口,在過冬的時候,這些人會帶著帳篷駐扎在小青山聚集區的外側,這里充沛的物資能讓他們更加無憂的渡過冬天,但都是牧民中屬于上層富裕的群體。

“唰唰唰!”朱傳文的筆在上面勾勒著,這樣的人口規模,零星的草原手工業作坊,讓朱傳文再次動起了念頭。

得消耗那些煤礦和鐵礦啊,糧食可以存著,消耗也快,但是鐵礦、煤礦這些東西存著可不是一個好主意,全賣了朱傳文又是舍不得,或許可以在小青山成立一個以鋼鐵為主,輻射周圍牧區的基地。

朱傳文打開了自己本子將自己的想法記錄在案,這是后期開會漢耀眾掌柜討論的一個議題,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自己現在手頭上的人可以說是人才濟濟。

待寫下一些想法,朱傳文又拿起了獵人部門的黃色等級文件,里面赫然記錄便是吉省的一些消息。

而遠在奉天的徐世昌,同樣拿起了一份吉省發來的軍報。

他的繼任者已然由清廷確定,是原云貴總督蒙古八旗籍的錫良。

要說這位號稱“水晶狐貍”的晚清重臣最大的能力是什么?

除了理政能力,在有的可能就是交際!

這交際委實有點厲害,可以叫做新舊通吃!

按現在的說法,徐世昌絕對有社交牛逼癥,他生于河南、祖籍浙江,其祖輩曾落籍津門,自做官后,凡遇以上三地人士,徐世昌皆稱同鄉,在現在慢慢演變成清廷上下,改革派,保守派,這位“狐貍”總能說上話。

而這位屬于保守派的蒙八旗錫良,也是他的熟人之一。

錫良的調動更是衍生了合肥李家最后一任總督,李中堂之弟,李鶴章之子李經羲,擔任了云貴總督,自此合肥李家出現了一門三總督。

所以為了之后這位保守派干臣在關東三省的執政順利,徐世昌有義務為其站好最后一班崗,位于書房的他眉頭緊鎖,逐字逐句的再三看著這份軍報。

小日本子果然是不安生了,借著這次他要卸任,從偷偷摸摸變成了光明正大,在吉省圖門至六道溝90余里釘立木樁,暗將我國領土劃入朝界,入了朝鮮,就和日侵也是差不了多少。

矮子這是找著機會就在這片自古以來的土地上咬一口。

“老吳,去把李、王二位請進來吧。”徐世昌吩咐一聲,這里李、王二人是如今留在徐世昌身邊的幕僚。

其實細細分析,滿清后期的確算是銳意進取了一陣,但這步子著實邁的有點大,如今的徐世昌也開始暗暗后悔起來。

這科舉廢除的有點早,清廷本意廢除科舉制度,是為了通過廣建學堂,用新式教育代替傳統的科舉考試。但是如今,各處包括關東三省這新式學堂的建立史書緩慢,這導致原本可以通過科舉進入上層的佼佼者們上升通道被堵死,后期更有干脆加入了反清隊伍,也算是為清廷的覆滅又壓了壓棺材板吧。

如今各省總督偏愛洋,這不是洋人,而是喝過洋墨水的清國人,清廷鼓勵自費留學,并給進士身份,如留日歸來的金邦平、唐寶鍔、曹汝霖、陸宗輿等就分別被授予了進士或者舉人身份。

而他身邊的李、王二人便是留學歸來的人物,放在手下培養。

“大人!”二人進來拱手說道。

“看看吧!”徐世昌將軍報遞給二人。

“日本人欺人太甚。大人,不能忍啊。”

“是啊,大人,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寢。故不戰而強弱勝負已判矣。”

兩人說的各有特點。

“我不打算忍,昔日李中堂遠見,對待英國都能據理力爭,租賃99年。而日本遠遜于英國,這個事情得火速去辦,你二人有什么人選?”徐世昌問道,關東各級官員人數眾多,徐世昌哪里人人記得,而幕僚便是干這個事情,記住手下之人,從旁建議。

“大人可還記得一年前的間島一事?”

“你是說那個邊務幫辦?”徐世昌回憶起去年7月發生的間島一事,主政關東以來除了大力發展,這與日本的摩擦也是不斷。

1907年7月,延吉邊事吃緊,戍邊的巡防營居然有著叛變的跡象,當時徐世昌命吳祿貞任延吉邊務幫辦,處理邊務。

吳祿貞也是沒讓他失望,抵達延吉之后,只身單騎前往兵營,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聲明國家大義,闡述將士守土有責,并加以安撫。此番行為深得軍心,巡防營將士紛紛表示服從。

隨后,吳祿貞入日營拜會,因為領兵來犯日本軍官正是他留學日本時,士官學校的教官。

但是國事無個人,國家的立場就是他吳祿貞的立場,國家的得失就是他吳祿貞的得失。

一番交涉未果,吳祿貞檢閱了樺甸夾皮溝的3000鄉勇,槍馬齊備,同時組織地區綠林,赴間島談判,后再次明確了間島主權。

“對,大人,就是其人。”

“他不是返回京城了嗎?”徐世昌有些納悶。

“大人,吳祿貞回京不久,軍機處主政的張之洞大人又將其派回延吉,軍機處的意思為永絕后患,撰寫《延吉邊務報告》,以備后期與日問題的談判,這是為國際調停做的準備。”

“這么說,此人正在延吉?”徐世昌頓時開心了起來,有這人那就好辦多了,吉省軍報的圖門至六道溝正屬延吉。

“不是大人,此人此時正在奉天,正欲明天向您提交報告后返回京城復命。”

“好,傳令吳祿貞,火速前往延吉,連夜拔除日本人所立之木樁,并另立標志,詳細注明地名里數,以示主權。”交給其他人徐世昌還要猶豫一下,但是此人,如此熟悉延吉,那就不用再猶豫。

而此時的朱傳文,看著那份獵人的報告,也是寫下了批示。

“命獵人行動隊第一小隊潘國喜,帶隊入朝鮮境內,尋找朝鮮反日力量,建立隱蔽渠道,資助槍械,消耗駐日部隊的有生力量。”

淦,你搶我領土,這事兒暫且記下,依照徐世昌的個性,這事兒的場子能找回來,但是我不給你找點事兒,那這麾下的獵人部門還有什么作用?

偷家唄,看誰惡心誰!

朱傳文直接喊來了在瓷房子值班的秘書,火速送往冰城的王家山貨鋪,王可仁是走了,可是里面的負責人還是在的,著命令隨著無線電臺的也能迅速到達在吉省境內四處尋找日本勘探隊的獵人行動隊第一小隊手中。

處理完事物,朱傳文就朝著自己臥室走去,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好吧,破案了,自家兒子為什么老哭的原因是找到了。鮮兒這個之前任命的教育方面的掌柜居然開始帶著兒子在自己的臥室辦公。

好嘛,楊彩娥、烏蘭圖雅、宮若梅、朱小婉一個個的一邊聊著說笑學校的趣事兒,一邊請示著鮮兒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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