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闖關東,我成了朱傳文
“傳杰吾弟:
見字如面。聽說你已然和玉書同居?嗯,看來我的侄子也是指日可待了吧?你的岳丈夏掌柜,我已經讓他帶著家眷赴美,不日將抵,你們兩個就在美國成親吧!
當然,這也是爹的意思,年輕人干柴烈火,要是你倆在美國真給我弄個侄子出來,兩家的面子上可就有些掛不住了。”
朱傳文寫著寫著,自己就先偷笑了起來。夏馳也是,還真把美國的事情,事無巨細的給匯報過來,這事兒,他其實已經批評過夏馳了,夏馳也會當面和朱傳杰認個錯,弟弟大了,也該有點兒自己的隱私了,這方面信息,要他干什么?
綜合計算朱家人能力水平?
人生大事兒安排完了,朱傳文握著的鋼筆猶豫了下,接著寫道:
“與摩根的合作你做的不錯,往后,與摩根家族處好關系也是你未來的交際重點,有機會還可以向著洛克菲勒,羅斯柴爾德家族靠攏。
生意就是生意,這是美國人的名言。別看摩根財團總是和洛克菲勒財團在相爭,但是合作也是不少,兩個財團的掌舵人都很聰明,合則兩利,爭則兩害,兩家的度把握的很好。
有句話說,相同磁場的人才能互相欣賞和包容,這樣的人際交往總能為艾隆公司未來在美的生意帶來許多便利,這是我與安德烈交往所得到的經驗,可以嘗試一下。
另外,招攬華人的事情我以為做的很好,幫助他們改變目前的困境,將會是你這一生最大的成就。”
寫到這里,朱傳文又另起了一行,囑咐起了朱傳杰:
“你之所說,想在紐約建立艾隆大廈,我覺得可以考慮了,后續可以陸續抽調資金進行實施,時間可以拉長,但是得提前布局購買土地,這總好過在日后價格飛漲時著手,就在紐約中央公園一帶最好,我很看好紐約的地皮價格。
這是一種新興的商業模式,我把它稱之為房地產。這方面喬洪國可以為你提供人才支持,當然如果是摩天大樓,那就更需要學習你自己的研究了,正好也為漢耀的建設事業培養些人才。
同時,艾隆公司那邊也可以組建實驗室,對應我們的物理、化學、槍炮和冶煉研究所,基于美國的環境,甚至可以在醫學藥物、生物研究方面開始著手,冰城會全方位的進行著支持,研究成果進行共享。
傳杰,哥哥不說什么為改變人類生活做貢獻的空話,但是我倆之所為,至少應當為冰城的后續發展埋下種子。
對了,美國漢耀分部的資金我不會抽取,但是未來可能會在物資方面進行調配。這兩年抓緊桐樹的種植,爭取在第三年看到收益!美國南方的州政府不是已經搭上線了嗎?未來盡可能的讓當地華人參與地區的管理,發出自己的聲音。
谷庵升那邊將不斷和南方的地方勢力進行接觸,桐油的出口壟斷將會一步步提上日程,畢竟未來美國的桐油使用量將會是世界的80,這是我根據各個國家的生產總值估算的數據,詳細會在夏元璋攜帶的書信中明確。
有著艾隆桐油公司為主導,你可以嘗試建立美國油漆協會,這是艾隆公司,乃至未來的艾隆財團在美國重要的發言權,規則制定者永遠是最能賺錢的一批人。
安心在美國發展吧,未來在向著你招手!”
朱傳文在最后勉勵著弟弟,同時附上了家里父母的近況,更是對鮮兒懷上二胎進行了大書特書像是在激勵著什么。
而朱傳武那邊情況就不用多說了,就目前朱傳文得到的消息,兄弟倆隔著大西洋交流并不少。
寫完信,朱傳文靠在書房的虎皮椅上,有些悵然若失,這是一種弟弟長大了,不需要太依靠自己的感覺,很奇妙。
正想著,書房門輕輕推開,“傳文哥!”
鮮兒故意挺著肚子,施施然坐在了朱傳文的對面。
“鮮兒,來看看,還有要囑咐傳杰的事情嗎?”朱傳文看著自己媳婦的樣子,沒由來笑了一聲,現在誰不知道你是瓷房子的重點保護動物呢?起身在媳婦的肩頭捏著,鮮兒這才收斂了自己的架勢。
起身的過程中,朱傳文也將剛剛寫好的信件拿到了鮮兒的面前。
鮮兒瞇著眼睛享受著丈夫的服侍,一邊也看著信,對于其中的有些東西,她其實有些看不懂,但是也沒問,家里的事情男人們操持著就好。但對于小叔子的人生大事,表現出一種關心態度,這才是她關注的重點:“傳文哥,傳杰和玉書要在美國成親嗎?”
“是啊,傳杰那邊一來一回很耽誤時間,漢耀美國分部的事情還得他在美國盯著我才放心。我和爹商量了一下,不如讓夏元璋去一趟美國,主持兩人成家。爹現在是官身實在不好去美國……”
“那娘這邊呢?”鮮兒問道。
“娘這邊我也問了,她本來是想去美國的,但是時間周期太長,回來估計你肚子里的老二都出生了,也就讓夏夫人,也就是傳杰的丈母娘代勞,先在美國呆一段時間。”朱傳文說道。
同樣,夏元璋在美國主持兩人的成親之后,也會在艾隆公司待一段時間,目的就是為了將艾隆公司的財務整頓一下,弄的和漢耀的模式差不多,即使摩根財團注資,他們那邊也僅僅有著監管的任務,艾隆公司的日常運作,都在朱傳文手里掌控著。
而這次艾隆公司得到摩根財團的注資,騰飛之后,算是漢耀首次從總部向著美國分部派往高層人員,進行著督導。
朱傳文說的很清楚,錢,冰城不需要。技術、物資、人才培養才是建立艾隆公司的目的所在,一戰之后可是有著不少歐洲的學者前往美國。
此時的美國,可以說依托著歐洲良好的關系才在逐漸的走上世界第一的寶座,這段時間在美國投資可以說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不錯夏元璋最多在美國呆兩年的時間,不是朱傳文不放心,而是老夏自己也說了,夏老爺子經不起遠渡重洋的折騰。老父親還在,父母不遠游的思想肯定貫徹在老夏的心里。這兩年朱傳文這邊還得幫忙操心夏老爺子的身體,人生七十古來稀,有些事兒還真是說不準。
“那就行,我也沒什么囑咐的。”鮮兒將信還給了自己男人。
“好,那我就讓趙東將信發過去。”朱傳文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電話,讓趙東再來瓷房子跑一趟。
信的原件,乃至傳文娘的囑托將會一并交由夏元璋帶去紐約。
這件事情辦完了,鮮兒又說了這次漢耀中學學生畢業向著歐洲和美國求學的事情。
“我會出席的,放心吧鮮兒,每一次學生的出師動員大會,我肯定會給他們漲漲精神!”朱傳文保證著,就聽見樓下有些嘈雜,心知是周家姨夫一家到了,牽著媳婦的手,就朝著樓下走去。
“姨夫!”朱傳文拱著手向著剛進門,正提著大包小包的周常青問候道。
“總理事!”周常青現在倒是很客氣,在冰城的漢耀染坊帶了快3個月,才算是摸清朱家在冰城的地位。好家伙,朱家,妥妥的朱半城啊,但要是說朱家為富不仁也就罷了。
偏偏朱家走的是將利益分出去的路子,在冰城,朱家一聲令下,那就是所有既得益群體的遙相呼應。
“姨夫,在家就不必如此了。”朱傳文笑著將周常青拉到了飯桌上。
這一刻,周常青腦子里浮現的,是圣人之言: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冰城妥妥的大同!當然,說的不是山西。
坐在椅子上的周常青看著朱家的傭人們在不斷的上菜,沒忍住問了一句:“傳文,聽說漢耀中學今年招生了?”
“姨夫,壽亭,柱子,采芹三人都通過了,9月1號的時候可以去漢耀中學報名了。”鮮兒一邊忙活著上菜,一邊接過話茬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周常青心里好像放下一塊石頭,便穩穩的坐著。
“對了,壽亭想好以后朝著什么方向努力了嗎?”朱傳文看著正幫忙端著菜,機靈的陳壽亭不由的問了一句,這小子可得重點培養著。
“傳文大哥,還沒想好呢,但往后,我肯定認真學習。”陳壽亭的回答中規中矩,以前他就想把周家的通和染坊發揚光大。但是現在,他還真有點亂,他的世界好像一下子被打開了。
在周村城,眼界只有這臨淄那么大的地方,但是來了冰城之后,卻一下子放眼了世界。世界很大,他卻很渺小,有些不知所措。
“不著急,在學校多和學長們交流,多參加學校活動,慢慢就找到方向了!”朱傳文一眼就看出了少年人此時的迷茫。他知道,這小子的經商天賦很強,可以稱的上是鬼才,可能是源自于兒時的不幸,天賦就是天賦,這是誰也學不來的。
還有著兩年的時間,也足夠陳壽亭找到自己的方向,到了漢耀中學的三年級,就該朝著朝著定下方向努力了。
朱傳文從來不信什么快樂教育,小孩子心智都沒發育全,快樂等同于玩樂,而目前漢耀中學水平也是沒法做到寓教于樂。都是高壓式的,也是因為冰城的發展,漢耀發展真的算是缺乏人才。
朱傳文相信,這樣的教育方式并不會抹殺孩子的天賦,真正有天賦的是在適應社會,而如果被輕易抹殺就不叫天賦了。
“柱子呢?有什么想法?”朱傳文轉而朝著臉上看著有些憨厚的段鵬問道。
“傳文大哥,我想加入保險隊,往后想念軍校!”相比于還在思考的陳壽亭,他的目標簡單的多,從在冰城見了一次冰城支隊訓練之后,就堅定著自己的想法。
“這倒是不錯!”朱傳文笑著點頭。“采芹呢?”
“我,我還沒想好,傳文大哥,但是和六子哥一樣,我會努力學習的!”周采芹說話有些怯懦懦的,朱傳文帶著的氣場著實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好了!問東問西個沒完!”傳文娘見自己兒子嚇到了自己這個外甥女兒,趕忙打斷了朱傳文的問詢,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著晚飯。
朱傳文也是發揮著自己口才、見識讓氣氛不斷的融洽起來。
而周常青,從知道三個孩子進入了漢耀中學,便就沒了什么心事兒,放開的與朱傳文這個媳婦的外甥碰著杯,心情可比在周村城好很多。這次來瓷房子,除了媳婦來看姐姐,打聽有沒有入校便是他的目的之一。
冰城的七月就在朱傳文組織著漢耀中學的小老虎們誓師離開結束,而隨著與安德烈的通信,朱傳文知道,巴爾干半島那邊,也開始不消停起來,其中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沙俄帝國外交大臣的更換了。
從一個溫和派的外交大臣改為一個執行尼古拉二世命令外交大臣,這在此時,其實并不可選。
圣彼得堡
此時的尼古拉二世心情并不好。歐洲局勢,不,簡單說應該是沙俄與奧匈帝國,與奧斯曼帝國的關系這兩年并不好。當然,還有著他后宮的一堆爛事兒,可以說,他的心情是諸多的問題導致的。
而這個沙俄的皇帝陛下,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也算是人物吧。
“伊茲沃利斯基,說說這次和日本人的會談吧!”尼古拉二世將自己外交官大臣叫到了自己的會議室,詢問起這兩天的俄日再次談判。
原本,在冰城那次與日本已故高層伊藤博文的對話,可以說,已經定下了俄日未來交往的基礎。
可是清國與日本的摩擦,導致日本大本營再次下令,讓日本駐沙俄大使本野一郎,再次開啟了一波與沙俄的利益明確。
“陛下,日本大使不過是再次強調了遠東地區的主導而已,主要是確保滿洲鐵路的中立,避免英國、美國等多方勢力再次牽連其中,而對我們的利益有所損害。”伊茲沃利斯基小心的回復道,他是個保守主義者,也是個外交的溫和派。
這種人其實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在帝國發生危機的時候四處裱糊,但是從今天尼古拉二世見他,他就預感到一種不祥的預感。
“知道了,遠東這樣也正好。”尼古拉二世淡淡的點頭,和東洋那幫人,他是真沒什么要談的。再說現在沙俄的重心改變了,西邊才是重點,遠東?自給自足最好不過。
伊茲沃利斯基看著尼古拉二世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預感感覺要應驗了。
“伊茲沃利斯基,這幾年犯了不少的錯吧?”尼古拉二世緩緩開口。
完了,這是要秋后算賬了,伊茲沃利斯基心里暗暗叫道,額頭上的虛汗開始直冒,這位皇帝陛下可以說是出了名的難伺候。
“先來說說這幾年帝國情況,俄日戰爭之后,帝國差一點到了奔潰的邊緣!”尼古拉二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的確,從1905年至1906年期間,沙俄帝國確實幾乎處于一個快要覆滅的邊緣:市民成了爭取權利的階級,幾乎沒有體現出為所謂沙俄帝國的忠誠,軍隊的忠誠也有點可疑。幾次杜馬重組、解散都是由于尼古拉二世的的讓步太小,讓整個國家都有著一種對沙皇懷疑的態度。
草草結束遠東的戰爭,抽調遠東忠于自己的將領和兵力,任用安德烈的父親擔任陸軍大臣,這才算是穩定住沙俄的局勢。
而此時,一個能斡旋歐洲局勢的外交大臣顯得至關重要。
一群矮子之中,尼古拉二世選擇了伊茲沃利斯基。
如果說頭兩年,伊茲沃利斯基做的還真可以,但是,現在尼古拉二世不滿了,打算改變在歐洲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