畎夷部落,法司。
司長畎夫子臉色很難看,站在他面前的,是法司的四大追影使,風影使,霜影使,雷影使,光影使。
四大影使是除了畎夫子之外,畎夷部落明面上最強大的高手,修內氣。
霜影使是位二十多歲的女子,扎一個朝天小辮,整個人顯得非常精明利索,且面相也不錯。
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名列四大追影使之二,霜影使定然是有一些本事。
另外三位追影使,則都是中年男人。
不到三個月內,接連失蹤了六名少女,而且查無線索,作為法司的主管,吠夫子的心里定然是不好受。
尤其是失蹤的第六名少女,還是部落三長老的女兒,今年才十四歲,號稱畎夷部落第一美女。
部落酉長因此給畎夫子下了嚴令,一個月內偵破此案,抓住兇手。
“稟報司長,此人撕了告示,說是可以破了案子。”
衛兵走到司長面前小聲報告。
“你是何人?”司長問道。
羅希微微一笑,“我從一個很遠的地方來,剛到鴻寨,見門口貼了告示,便撕了下來。”
畎夫子眉頭微皺,面色不悅,冷冷地說道:“你剛來鴻寨,諸事不知,便撕了告示,當是兒戲嗎?”
“若是當作兒戲,我便沒有撕了告示的必要。”羅希說道,“是因為我知道自己能破了這案子,故而才撕了告示。”
“那你說說,如何破案?”
“你需先告訴我,這件案子的全部信息。”
“我來說吧!”霜影使說道。
“三個月以來,鴻寨接連發生了六起少女失蹤事件,大約每半個月一起,剛剛發生的這起,發生在十四天前,是部落三長老的小女,剛滿十四歲。失蹤的六名少女無一不是面相清秀之人,故而,我們以為,兇手定是一個采花大盜,專門尋找漂亮少女下手。”
“都快三個月了,就這些?”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臉上不悅,一個外來之人,說出此話,這不是赤裸裸地打法司的臉嗎?
“當然不止這些。”霜影使雖然心中亦是不悅,卻仍然說道:“經過我們調查,第五個少女失蹤之前,曾有人看到過一個輕英俊的陌生男子出現在她的住處附近,我們找人畫了畫像,一個月來,四處查找,未見其蹤。”
“能把畫像給我看看嗎?”
霜影使從懷中取出一卷圖紙,展開,但并沒有遞給羅希。
羅希自然知道,這里的人,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能力,要想讓他們相信,需得展現一下本事才行。
一念至此,微微一笑,也沒見有什么動作,圖紙已經從霜影使的手中消失,到了羅希的手中。
修煉靈氣的神佛妖魔,自然不是修煉內氣的人類所能比。
羅希雖然看似沒動,其實已經動了,只不過在場之人,除了孔雀之外,沒有人能看到他動了而已。
就這一個動作,便震住了畎夫子以及四大追影使。
連人家是怎么取走圖紙的都沒有看到,他若是想殺死在場之人,恐怕在死之前,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被殺的。
只是,包括畎夫子在內都想不清楚,此人究竟從何地而來?九黎部落絕無有著此等本事之人。
羅希看了一眼,記在心里,將圖紙還給霜影使。
“我想問諸位幾個問題。”
“你問吧!”畎夫子說道。
“在這之前,五年之內,是否發生過少女失蹤案?”
“沒有,鴻寨是畎夷的首府,法度一向嚴明,像這類的少女失蹤案,從未發生過。”風影使肯定地說道。
“是否將這個年輕男子的畫像四處張貼?”
“為防打草驚蛇,故而沒有將畫像四處張貼,只是暗中查找。”風影使說道。
羅希點點頭,“這件事做的太好了。”
“第三個問題,我聽聞九黎九大部落之間一向不太團結,這些漂亮少女失蹤,會不會與其它部落有關?”
“九大部落雖不團結,卻也沒發展到偷盜少女的地步。何況,各個部落并不缺女人,不會做出此事。”風影使說道。
“最后一個問題,這個年輕男子不一定是畎夷部落之人,是否已將他的畫像交給其余各個部落的法司,請求他們協助查找。”
“這個早已做了,只是未得到回話。”
羅希微微一笑,“不知以前可有其它部落的法司發來請求協查的信件?”
“有。”
“司長是如何協查的?”
“盡一切力量協查。法司不是外事司,也不是軍隊,戰爭與我無關,我只負責破案,護佑百姓安生,這是九大法司司長的共識。”
“來而不往非禮也,司長如此一說,我就清楚了。各司沒有回信,就是至今未查到此人。司長,我既然撕了告示,就一定破了案子,十天之內,我把兇手帶來給你。”
“你…果真有些把握?”畎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羅希點頭,“我需要一個幫手。”
“我可以當你的幫手。”
已經被羅希的一個動作折服了的霜影使搶先說道。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這些失蹤之人全是女性,身為女性的霜影使,心中早已有了徹骨的恨意。
“時間緊迫,按照每十五天發生一些失蹤案計算,第七起失蹤案也許就在今明兩天,不敢有絲毫拖延。現在,你帶我去第五個少女失蹤的地方,我要見一下看到年輕男子的人,另外,我還要去一下三長老府上,現場了解一些情況。”
“我現在就帶你去。”
等三人出了法司,光影使問道:“司長,你真的相信此人能破了案子?”
畎夫子苦笑,“查案三月,毫無頭緒,死馬當活馬醫吧!”
“此人究竟是如何從霜影使手上拿走圖紙的?這屬實讓人感到奇怪。”雷影使似乎百思不得其解。
“三位影使,此人絕對不可小瞧,他是想通過這個舉動告訴我們他的本事,博得我們的信任。”
“只是,他為何要幫我們破案?”風影使問道。
“當然有他的動機,只是我們不知而已。不過此人從面相上看倒不像是邪惡之輩。而且他身邊的女子,也絕不是個平凡之人,這一男一女,定有來歷。”畎夫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