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身如柳絮,就那種一葦渡江,或者草上飛也行?”
“不能。”張奎臉色垮了下來。“那些武俠小說里面的事情就別拿出來說了,功夫想要達到這種境界,怕不是已經超凡脫俗了。”
“可以修煉出真氣嗎?”
“壓根兒就沒有什么真氣,所謂的呼吸吐納,并不是讓你修煉出內力真氣之類的,而是讓自己臟腑的氣體交換達到極其高效的程度,當達到某一個階段后,將會潛移默化的增強你的體魄,從而將自己的體魄推升到極致。”
路仁臉上止不住的露出失望之色:“那可以做啥?”
張奎竭力心平氣和,忍住一拳印在路仁臉上的沖動,有些悲哀的鼓了鼓一身肌肉:“可以讓那些傻逼站在你面前心平氣和的與你說話。”
要是擱以前,一般人想要學功夫都還沒門路,而現在,自己貼著臉上去還被人嫌棄。
世風日下,傳武不復啊!!!
世人皆知馬大師,卻不知道真正的傳武擁有石破天驚之力。
可惜……那些人有一點真功夫就藏著掖著,任由網上傳武是假的到處宣揚。
“學了!”
張奎臉上滿面笑容:“承惠,入門學費三萬。”
“再見!”
路仁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等等!”
張奎無奈道:“這樣,給你打個對折,一萬五,你現在不是沒工作嗎,我可以給你學徒費。一個月三千如何,而且包吃!”
路仁心中越發懷疑警惕,自從那寂靜森林副本出現之后,他一切都變得很敏感,像這樣給他送溫暖的,實在是不多見。
“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好了?”
看到路仁一臉警惕,一副天上不會掉任何餡餅的架勢,張奎嘆息了一聲,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神色憂郁。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物質極大豐富了我們的生活環境,世界上大部分安全和平的環境讓人類陷入安逸之中,而槍炮的出現更是進一步加速了武道的沒落,這年頭,誰會花費二十年如一日的功夫打熬身體,錘煉身軀修習練武。如果再不變通宣揚的話,興許再過個幾十年時間武道就徹底沒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路仁聽得清楚,對方無一不在說明傳武已經徹底成了假把式,已經很少有人愿意日夜不停,勤練不綴的修行練武。
真的假的?
路仁猶豫了下,看了看自己的系統展現出來的人物面板,單單這晚上當陪練,就讓他自感提升了不少。
“我考慮考慮。”
“等你消息!明天記得來做陪練啊!”
張奎喊了一嗓子,路仁點頭道別,離開了力燃俱樂部。
走在街上,路仁有些散焦的看著前方,他在思考。
從剛才張奎的表現來說,對他相當熱切,一直不會相信天上不會掉餡餅的路仁對此并不感冒。
也許張奎所練的功夫確實很強,但對路仁來說其實并未有太大意義,就算有熟練度系統,可以迅速提升,但對方目的不純。
路仁很不喜歡,就像王剛,羅子軒等人約他去玩一樣。
也許王剛等人是為了顯擺,但張奎就很難說到底處于什么目的來接近他。
所以才會在剛才表現出不咸不淡的模樣。
坐上公交車,花了四十分鐘左右到了自己小區不遠處的公交站臺后,下了公交車的路仁準備抄近路。
從對面一條巷子穿插過去可以節省三分鐘到達他所居住的小區。
正行走間,路仁只聽到前方陰暗處突然有沉悶的‘嗚嗚’聲驟然響起。
系統:“叮,你遭遇埋伏,有三人想和你玩激烈式捆綁。”
完全在胡扯!!
是棍子!
路仁下意識抬起手臂擋在自己額頭前。
嘭!
手臂傳來劇痛,接著腎上腺素激升之下,路仁只感覺手臂發麻,緊接著疼痛感被一絲絲縷縷熱感迅速壓制下去。
“叮,你因為遭受攻擊,你的體質熟練度被動+1”
被攻擊了!
路仁心中雖然受到了驚嚇,但并沒有慌亂,第一時間連續后撤數步拉開距離后才看清躲在陰暗角落攻擊他的家伙。
有三個人!
都帶著口罩和帽子,身著黑色沖鋒衣,手上穿戴著手套朝他迅速沖了過來。
有預謀的襲擊,而且還很專業。
看著其中一人從腰后摸出一把明晃晃匕首時,路仁心中警鈴大作。
他面色沉靜,急速后退間從腰后掏出一根伸縮甩棍,手腕一甩之下甩棍‘嘩嘩’輕響兩聲,合金甩棍從手柄處伸出兩截,輕響之下內部嚴實卡住。
這把由合金鋼制作的甩棍是他之前在醫院從陳文那里得到因為證據不足而無法起訴后,就在網上購買了一根。
自從在寂靜殺戮的世界副本內在對棍子略有領悟后,施展這些棍子越發順手,尤其這甩棍,甩棍也是棍。
王剛和張青雅,還有羅子軒三人不單單只是他們三人,還有他們身后的家庭。
那本就是一場殘酷的鬧劇,嚴格說來沒有誰對誰錯,畢竟是羅子軒三人一進去就中招了,真身已死,只剩假人。
從這個層面上來說,路仁真的是受害者。
而被反殺的三人則徹底留在了寂靜森林副本世界中,只剩路仁回來。
看著路仁的架勢三人神情微微詫異了下,似乎沒有預料到路仁竟然準備得這么充分,但卻并未停下腳步,領頭一人提起手中的鋼管當頭朝路仁腦袋砸了過去。
搏斗一定要有一顆冷靜的頭腦,就算心中怒火中燒,也不能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旦失了智,后果就只剩下失敗的下場。
而有些失了智搏斗的后果,很可能會是死亡。
就比如現在。
路仁身形微微一側,腦袋一歪,任由對方的鋼管落在自己的肩頸肌位置上。
同時間路仁聽著腦海中的提示音,路仁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手中的甩棍帶起‘嗚嗚’破風聲朝對方腦袋重重甩去。
咚!
兩道沉悶的碰撞聲同時重重響起,路仁只感覺自己左肩一麻,幾乎半邊身子提不起勁,如觸電般發麻的疼痛感不斷涌現。
領頭手提鋼管的家伙甚至連聲音都沒發出一聲,當場仰倒在地,腦袋上被打裂出的豁口迅速流出一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