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短發女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剛才倉促兩槍雖然在路仁身體上爆開兩處血花,但對方卻仿佛無事人一般,朝她兇猛沖殺而來。
但這一槍,她對準了路仁的心臟。
硬抗一拳,只要調整好身姿,她不一定會死,但對方挨上這一槍絕對會因此而死。
時代變了啊!現代社會可不是什么武人逞威的時代!
砰!
一聲槍響瞬間,短發殺手只聽到一連串如同弓弦崩彈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如同骨骼爆裂的聲音,路仁那即將撞入她懷中的身影竟是驟然間從視網膜上瞬息消失,只留下一道勁風撲面而來。
不見了?!
哪里去了?!
這一刻短發女子甚至以為自己闖了鬼,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
世上真的有道法,修士?!
下一個剎那間,一股足以讓她覺得戰栗的拳風從她背后傳來,路仁竟然如鬼魅般繞到了她的身后!
是怎么做到的?
短發殺手甚至無法理解對方到底如何做到這種程度,說武道她不是不知道,甚至修行過一些高明拳法,高明的武道家能發揮出多少驚人的殺傷力她們也清楚,但像路仁這般超出常人想象,簡直令人驚悚。
另一邊的女殺手卻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個足有近一米九的健碩魁梧男子在撞向短發殺手,槍響的前一刻身體猛地一縮,旋即腳趾猛然發力下,巨大的撕扯踐踏力量直接將其穿著的鞋子給撕裂開,人如移形換影般從短發殺手的視角盲區饒到對方身后。
因為速度疾快,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盡管古怪難看,卻展現出極其驚人的效率,這一番操作直接超出了常人視網膜捕捉范圍,就給了女殺手一種對方竟是在施展移形換影的感覺。
對方直接通過短發殺手的手指肌肉顫動來精準提前判斷開槍的時間空閑來做出這一番操作。
說的容易,但在如此瞬間所爆發的動作甚至腳下鋪設的木地板都因為一瞬間的摩擦而飄起幾縷煙氣。
可見對方對方的體魄到底有多么驚人。
從這里,女殺手哪里還不明白路仁不單單是一位拳法高手,更是一位精通槍械的高手!
似乎專門訓練過槍械的閃避。
下一刻,她就看到一只大手一把提住短發殺手的脖子,就輕巧的仿佛是在提著一個沙袋向她橫推而來,速度比之前竟是只快不慢。
呯呯呯!!
女殺手根本沒有絲毫猶豫,抬起手中手槍便朝著短發女殺手被路仁當成肉盾而連續開槍。
她心里很清楚,落在像路仁這種層次的武道家手中,尤其是脖子都被人輕易拿捏住,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對方只要手指輕輕用力,短發殺手就能瞬間被捏碎頸骨而死。
因此她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在長久的殺手生涯中,這種事情她早有預料,盡管短發女殺手是和她一同長大,一同訓練,情同姐妹的存在。
但依舊沒有任何絲毫遲疑。
7.62毫米大口徑手槍在近距離射擊隨著槍口火舌噴出,短發女殺手姣好的身材上被炸出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洞,隨后穿過短發殺手身軀,擊中路仁。
然而經過女殺手的身體阻擋,子彈的動能儼然被消減到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威力,以路仁如今的體魄,雖然子彈已然擊破了他的皮膚和表層肌肉,卻在一瞬間被他的肌肉緊緊箍住,盡管看起來身體炸裂出道道血花,鮮血四濺,卻沒有造成任何有效殺傷。
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是被子彈擦破了皮,且暫時留在了身體表面。
他神色冷冽,沒有絲毫因為身體遭受子彈攻擊而動容的路仁提著早已氣絕,身軀如破布袋的短發女殺手來到旗袍殺手面,一只大手化作手刀,從短發殺手被子彈擊穿的背部傷口出猛地突入,撕裂,碎裂的骨骼聲清晰響起間,繼而從前胸穿出,掌刀不停,直接洞穿了女殺手的咽喉,手指甚至深陷其中半截。
路仁竟是直接以心臟如泵機般推送血液,短暫爆發身體力量,將短發女殺手的身體連著骨骼都給擊碎,然后從前胸傷口突出,將另一名殺手斃命。
對方那雙好看的杏仁眼此時瞪得極大,充滿了血絲,猙獰無比,她實在是難以置信對方竟然以如此可怖手段將她生生擊殺!
雙方看似經歷了極其復雜的遭遇,但從路仁出拳,掀桌,繞后,擒拿,手刀擊殺,這當中的時間甚至不超過三秒。
有些在空中翻滾的菜肴都尚未落在地上,路仁便在這極短時間內將兩名素養極高,手持熱武器的殺手以徒手斃命。
整個場面此時相當血腥,旁邊的張勝杰早已經是滿臉蒼白,雙腿顫抖,尤其是看到如此血腥一面,兩名面容較好的服務員掏槍卻被路仁暴起反殺而造成如此恐怖的景象,臉上早已充滿了驚恐之色。
整個包房一時間沉靜了下來,路仁并未有第一時間發言,而是靜靜聆聽包房外界動靜,好一會兒,路仁臉色才舒緩平復下來。
到底是在華夏,如果沒有官方背景的話,這兩名女殺手的出現恐怕是對方盡可能在不顧一切的底線下而展現的力量了。
到底是誰要殺他?
他心中已經有了確定。
他心底浮現的兇猛殺意被他暫時壓制下來,這一次,這一次定要殺光對方才是。
路仁看向貼著墻都有些站不穩的張勝杰。
叮叮叮!
就在這時,一枚枚沾著血跡的子彈被路仁以極其精妙的肌肉控制能力,從傷口處擠壓了出來,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響聲。
這非人的一幕幾乎將張勝杰給嚇瘋過去。
他嘴唇顫抖,聲線早已不復自我。
“阿仁,我,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他們只是要我把你約到這里,說會找你談事情,事成之后他們會給我五十萬!”
路仁默然不語地甩了甩手上的血跡,張勝杰心里那根弦突然崩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嘶聲哭喊。
“我老婆,我老婆,我結婚了阿仁,她得了白血病,需要換骨髓,化療,至少需要五十萬,我沒辦法,該賣的我全賣完了,房子房子沒了,車子車子沒了,全沒了,可是這就像個無底洞,先期的骨髓匹配,手術,后續康復治療。
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已經反復詢問過他們,說是只要讓你來這里就可以了,不會多做什么,只是想要和你合作,我真的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