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能堅持多久?”
釋迦臉上露出絲絲縷縷變態的神色,似乎相當興奮地能看到路仁會被生生力竭而死。
路仁面色平淡,只是因為全力運轉三世真經而渾身青筋暴突,雙手不斷凝結印法,引動赤龍內丹中高緯度級能量不斷形成能量塌落,從而爆發出浩瀚的能量補充。
“像這種程度的施力,我可以和你耗上一個月。”
“哼,狂妄。”
釋迦不再多言,剛才他不斷說話,可不是為了與路仁敘舊,亦或者素質極其低下的噴吐垃圾話,而是運用了神思的力量,佛家真言不斷在影響路仁的神智,這本就是他最為拿手的手段。
然而任由他如何挑撥,路仁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一般,不起絲毫反應。
這讓釋迦心中篤定,對方不是有什么護持元神的秘寶道器,就是修持有極其特殊的秘法,可以不受佛音灌耳的影響。
“叮,你遭到了釋迦摩尼的佛音禪唱影響……系統已自動屏蔽。”
這種提示音,在路仁腦海中幾乎刷屏,每一秒都冒出成百上千條,可見攻擊力度之大,之強,是他如今遭遇到最劇烈的。
就算是面對那些外神想要精神傳遞,也沒有如此劇烈。
他不再有所猶豫,正要有所行動時,路仁已然先一步而行,體內氣血轟鳴間,以自身生命磁場為引,不斷扭轉變化間。
他行動間就仿佛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凹陷力場域,所有的一切都被路仁輻射而出的力場徹底禁錮,甚至連釋迦的身形都徹底滯緩下來。
釋迦瞪大眼睛,看著路仁大手自上而下,朝他頭顱猛然落下,一直纖毫畢現的金色佛手在這一刻猛然間成型,攜帶可粉碎真空,壓塌一切的傾天之力猛塌而下。
釋迦桀然怪笑:“你竟然拿我所創的真功攻擊我,實在是太……”
話語尚未來得及說完,釋迦只感覺到一股足以將他道果都為之崩滅的破壞力量隨著路仁的佛手猛然壓塌而來。
怎會如此?!
連真仙都不是的家伙,怎么可能會爆發出這種程度的攻擊?!
釋迦心中咆哮,根本來不及說出任何言語,只是頭頂真仙道果猛然散發紫黑氣息,無數觸手延伸而出,想要糾纏出路仁壓塌下來的佛手。
然而這些充斥著混亂,扭曲,散發不可名狀恐怖精神污染的觸手在觸碰到路仁落下的佛手瞬間便被消融殆盡,仿佛遇到了此生天克。
嘭!!
這一掌扎扎實實的印在了釋迦身上,排山倒海的力量瞬間將他的佛陀法身打出道道裂紋,頭頂的真仙道果也瞬間歸為,沉浮于他腦后,不斷釋放詭異力量,想要阻止路仁的佛手攻擊。
同時間釋迦雙臂抬起,渾身真力灌注噴涌下,終于是堪堪抵住了路仁這一擊。
其身上布滿了裂紋,就如同即將碎裂的瓷娃娃一樣,似乎再路仁力量再重一些,就會徹底崩碎。
路仁神色冷冽,面對釋迦這種心態極度扭曲,一副盡在掌握的心態中,如此猝不及防的一下絕對能讓對方措手不及。
不等釋迦緩過氣來,路仁乘勝追擊,三頭六臂之術,未來佛陀真經的百態交融瞬間展開,讓他渾身上下的血肉都在急速蠕動,不斷攀升極限。
如此撕扯,直接拖著釋迦生生打成了一團。
對方雖然也算得上是武道高手,但更多的精力卻依舊是在術法神通之上,像這種展開近距離搏殺下,釋迦就算天資再如何高,面對一名專注于體系修行的武道家,絕對是難以抵御。
終于,路仁雙拳如龍出海,碰撞間震蕩出一個肉眼可見的氣爆后,硬是將釋迦打出一個僵直,其余四臂抓住機會,各自施展絕殺拳印,竟是在彈指之間將釋迦瞬間撕裂。
看著漫天飛舞的血肉,路仁六手交疊合圍,一道盛亮到極致,比遠方那猩紅大日更為耀眼的橘色能量柱以一種山火噴發之勢,將前方所有的血肉都給消融得一干二凈。
其橫推而出的光柱速度之快,在短短兩三秒便轟擊在三十里開外的一座巨山之上,硬是將那座曾經盛名極高的山岳削平,原地只剩下一塊平坦無比的地面,還有一條自路仁腳下沿途而起的巨大溝壑。
結束了嗎?
路仁心中忍不住升起這么一個念頭,但隨后便立即收住,他明白像釋迦這種耗費無數手段,最終活到現在的怪物,怎么可能會被這種程度的攻擊打倒。
天地間突然傳來一聲嗡鳴道音,空氣都在為之而震顫,一種莫名的悸動讓路仁的心臟都忍不住為之跳動了一下,隨后被他硬生生止住,如果按照對方的節奏來進行心臟跳動的話,后果相當嚴重。
緊接著,自虛空中突兀間顯現出來釋迦的真仙道果,那枚大眼依舊在忽閃忽閃地眨著眼睛,直視路仁,不斷釋放極為污染精神的詭異力量,大眼周圍的觸手,乃至于人的手臂不斷亂動著,一圈人手,一圈觸手,看起來模樣簡直可以說極度的畸形。
這就是釋迦保持了許久的真仙道果,在經歷了漫長的時間中,化成了這么一個詭異的東西。
“你想要殺我?”釋迦那帶著壓抑瘋狂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四面八方的聲音共振下,如同雷鳴低沉。
“你應該知道,道果不滅,真仙不滅吧。”
上空,釋迦的身影在如風暴一般的天地靈機攏聚下,開始緩緩顯現出來,臉滿是帶扭曲惡毒神情死死盯著路仁。
確實如釋迦所言,為何仙道修行體系中如此執著想要凝聚天地人道果,不說其他,就單單說人仙道果一旦凝聚,那么生命層次徹底躍遷,所有真靈元神寄托化為一枚虛實之間,似在維度之外的道果,以此為基礎,可成就不滅。
這也是為何說,只有真仙才能擊敗真仙。
越到后面,已經沒有所謂的越階而戰的說法。
“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將自身的道果轉變成這副模樣,到底花費了多大的代價,多少心血,多少心思?!像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兒,怎知道我到底經歷了多少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