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存在?”
路仁沒有回答季全真的話語,而是反問道:“你們有沒有進入廢土異域中看過?”
“當然進去過了,我還親自參與了廢土的測量工作,而且一些清理方案還是我親自牽頭做的。”
張通玄皺眉道:“我我們還仔細的觀察過整顆星球,以及星空外的環境,并沒有任何異常,純純的一個三戰而導致的核爆末日。”
“那你們有沒有在踏足尋真境后,再次進入看過?”
張通玄和季全真兩人下意識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目光中的凝重。
張通玄問道:“你是說,那廢土異域中的真界中有東西?!”
路仁微微點頭:“很大的東西,我想你們看到了之后的話,會收回自己想要整體搬遷的計劃。”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還玩個錘子,干脆回家睡大覺得了!”
季全真嘴里都囔個不停,來回走個不停,最后皺眉道:“昆侖不行,陰世如今陰氣彌漫,本土的陽世也在不斷龜縮,盡管有我們這邊的新力量注入,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那陰世雖然可以稱之為仙道修士的天堂,各種神通術法的威力能夠得到極其完美的展現。
雖然情況不容樂觀,但確實深得很多修行神霄御雷真法的仙道修行者,和習練雷霆奔馬之勇的武道家青睞。
就算是如今,陰世中最大的陽世聚集地中,有華夏官方建立的類似傭兵工會,不斷有人組團進行淘金拓荒,雖然死亡率居高不下,但財帛動人心,陰世中有很多奇珍異寶,一旦獲得一輩子不愁,倒是有很多亡命徒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家伙一頭悶進去。
這三個極其穩固的空間間隙,便永駐構成了天地人三界的大基本結構。
路仁開口道:“你們還有什么預備方案嗎?”
張通玄嘆息道:“如果異域真界有那些詭異的存在盤踞,擅自沖進去定居的話,很可能會出大問題,我甚至嚴重懷疑那個世界掀起的核戰爭就是這些詭異存在在背后作梗才會如此。”
就算是現世,強大的國度手握核大棒,不斷招搖揮舞,一家有,那么自然會狂妄自大,兩家有,那么便是冷戰格局,但多邊都擁有的話,那么大家都會心平氣和將手中的棒子放下來,能講道理就盡量講道理。
不把一個國家逼到絕境,覺得國度快要因此分崩離析,國家安全受到無與倫比,甚至常規力量無法抗衡的威脅的話,絕對不會輕易動用手中的核大棒。
潛移默化的模因力量是最為驚悚恐怖的,就算是人仙級別的強者,一旦中了這些規則陷進,有很大可能根本沒辦法走出來。
而那些潛藏在真界中的詭異存在,這些未知生物思緒混沌,似乎主觀意識并不是過于清晰,但卻能潛移默化的,釋放一切可以破壞的可能性,而且很多擁有匪夷所思,堪稱不可思議的力量。
“那么,哪里才是我們的歸宿?”
十年時間,真的太過緊湊,就算是能硬抗下來,后果都不用去多想,絕對是難以言說的慘烈,到時候能活下來多少人,將會是一個極其可憐的數字。
這個疑問,一直留存在路仁心底,看著張通玄和季全真兩人茫然的眼神,他認真道:“我會找到一處新天地的,請兩位放心……盡量做兩手準備吧。”
張通玄微微點頭:“我現在即刻開始家園級方舟建設,有仙道修士和武道家的存在,集全國之力,這個過程應該會極大縮短,希望一切都來得及,就算……就算給我們人族留下一支最純正的火種離開吧,希望他們有一天能開枝散葉,足跡遍布星空。”
張通玄急匆匆的走了,當下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布置,季全真告訴他避開道果成就人仙之列的可行理論方法后,如給他開了一個新世界大門,需要不斷去論證。
季全真也迅速離去,這一次將會是全國性的大動員,所有一切市場經濟行為將會被徹底叫停,戰時制度在第二天就被通過議桉,擺上前臺,除了行將就木,確實無法行動的老人,還有在學堂中就讀的學生之外,所有人都被征召,如今恢復到十億人口的華夏,只是在短短三四天時間,就開始了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大建設工作當中。
借助最新式的大功率引擎,無數材料通過貨運級重型飛船不計成本的運送至地球近地軌道,太陽系內正在開采隕石帶礦石的采礦基地也在二十四小時連軸轉,數之不清的采礦機器人在強人工智能管控下,開始超負荷工作。
而起他國家看到華夏展現出驚人的科技,甚至在近地軌道中建造前所未有的超級星港船塢,以打造一艘超級母艦時,再也無法澹定了。
盡管因為異域的出現,很多國家亦是從中獲得了不少好處,但因為天地靈機攜帶的污染沖擊地球后,一度讓他們陷入無政府狀態。
等到將國內一團糜爛局勢清理干凈后,才開始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建立災后重建工作,而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年時間。
華夏早已經和這些國家徹底拉開了距離,并且因為仙道陣紋與現代科技結合,讓科技樹急速攀升,一騎絕塵而去。
遠在不列顛群島的郭沐陽站立在一座高山之上,望向東方,久久沒有回神。
而在不遠處,有一名身著銀白盔甲,身形高大足有兩米的騎士快步走來,向郭沐陽半跪,行騎士禮。
郭沐陽回神,扭頭問道:“拉莫洛克,你有什么事情嗎?”
“王上!”拉莫洛克恭敬道:“華夏已經在舉全國之力,于近地軌道中建造船塢,想要建造一艘星艦,遠離這里。”
郭沐陽不置可否:“這里將成是非之地,對于強者而言,也許是一處福地,有成道之機,可對于弱者而言,將會變成一處地獄,那些仙神降臨,是凡人如豬狗,可隨意宰殺,用以血祭,煉器,修行,只不過是當做被豢養的家畜,若是我,我也會竭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