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靈恍若未覺,雙眼緊緊看著路仁。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
路仁臉上露出流露澹澹笑意,然而眸子里卻浸透冰寒冷冽,直將眾人看得心底發寒,這家伙,絕對是個偏執加變態!
“很簡單,將你們的在懸空山上這些年累積的底蘊叫出七成,我就不再想辦法殺你們,只要你們不主動撞在我的刀口上,大家便當個陌生人便可。
如何,只不過七成的積累,換你們一條命,很劃算吧?”
聽到路仁母庸置疑的語氣,眾人心中哪里會不清楚,這是路仁的底線,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余地。
眾人一陣陣沉默,心頭自然計算過得失,他們的壽元還算充足,那最蒼老的羅旭子被路仁兩斧子噼死,剩下的多還是壽元較為充足,有足夠的時間再進行積累。
有路仁先前在落海區留下的礦洞,挖掘靈晶,相對已經要容易了很多,只要能從這魙城當中出去,那么一切都可以重來。
更何況只是讓七成,有三成的積累也能讓他們生活的很好,可以迅速完成個人的積累,而且在相當長時間不用擔心深陷魙城而資源枯竭。
念及至此,當中便有一人痛快答應了下來,并跟著路仁進了里屋倒騰自己的東西,進屋前,路仁扭頭澹澹道。
“諸位道友,如今陳煥已經無法操控這座魙城,如今我們困死在這里,你們若是想跑的話盡管跑,不過被我逮住了的話,那可就不是拿你們七成資源這么簡單了,我寧愿不要,也要將你們的腦袋看下來。”
說罷,便緊隨進了里屋,伴隨一陣陣痛呼。
“哎哎,路道友,這是我尋了多年的赤心珠,這個您拿著也沒什用,但對這專注元神修行的可是一大助力,可得給我留著吶!”
聽著內里那位天仙傳來慘呼,痛呼的叫喚聲,外面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明智的沒有挪動腳步,就這么直挺挺站著。
與其被路仁帶追噼了,不如痛痛快快的給出七成底蘊資源,讓自己無性命之憂比什么都好。
面色蒼白,似終于緩過來的陳煥微微顫顫的扶著墻站立起身,他吐了口長氣道:“諸位莫不是就這么不反抗,一直站在這里,任人宰割?”
幾人沉默,當中有一名女性天仙話語低沉道:“陳煥道友,如今這個境地我不怪你,也怪我們貪心,以至于深陷魙城而無法脫困,若是再有路仁這般強人虎視眈眈,我們生存幾率極小,我也不怪你,怪只怪我們實力不夠。”
“嘿,實力不夠……”旁邊一名中年書生滿臉自嘲道:“沒曾想入了天仙,成一河系霸主,被尊為眾星之主,到了如今卻會因實力不夠而被迫妥協。”
“這又算得上什么,成道地匯聚河系何止千萬,一個河系中,再如何貧瘠,終歸能蘊養出一兩位天仙出來,在這里,咱們似乎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除了壽命多一些,眼下做的事情,哪里不跟普通人相似。”
陳煥默然,天仙中亦有高低,就算是踏出一個小境界,也是兩個天地,除了能可以破限擊越界而戰的那么一小撮人,剩余的天仙面對高自己一個小層次境界的人,完全就是被碾壓式的對待。
畢竟像先天法寶一類可以依憑越階而戰的利器,可沒多少人有這些東西,九成九的天仙,雖然看起來不算貧窮,但想要拿出同階天仙層層次的東西,那可就著實囊中羞澀了。
挨個兒收了保護費后,路仁心中著實愉悅不少,單單這十六位天仙給出的資源,足夠路仁子啊懸空山上忙活上千年才能得到的。
果然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單單是這么一下,都足夠路仁自個兒消耗上萬年時間都還綽綽有余的。
看著一眾如同被壓迫變成底層人命的一眾天仙,路仁澹然道:“諸位,今兒個你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之前有什么恩怨,那便一筆勾銷,若你們腦袋不清醒撞我刀口上,那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眼見路仁要走,方才將自己的臟器碎片都吐出來的陳煥,被路仁拉進屋子一通操作后,儼然已經自個兒恢復得神色如常,他叫住路仁。
“路道友,此番是我等不對,如今恩怨已了,可想聯手合作,這魙城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只有聯手,才有希望走得出去。”
路仁心中亦是訝然,這陳煥心性絕對不同尋常,被他這樣狠狠搜刮一通,非但沒有任何憤怒,反而異常冷靜的邀請他再次合作。
路仁瞇著眼睛道:“陳煥道友,你這模樣,可著實讓我有些心里覺得害怕啊!”
雖然說著害怕,然而路仁語氣卻帶著絲絲冷意,直讓陳煥心中有些發冷,看著路仁搖晃著手中的開天斧,他強行冷靜,讓自己面色從容道:“路道友,若是在外界,我定然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心中猙下定決心發憤圖強,可這魙城不一樣,它是從黑暗區漂流而來,這座城到底經歷過什么,又有什么東西盤踞在里面,到底遭遇了什么而讓整座城遭受到了污染。
如果是普通的魙所居住的地方,我等以天仙位格自然來去自如,可這里不一樣,這些化為魙的鬼,個個來歷非同尋常,實力強大,就算是我等心中都生氣無力感,若不能聯合,時間長了,恐會化為魙城的一部分,再也走不出去。”
路仁沉吟一番,他和這些人不一樣,因為有系統的存在,系統為了保持自己的獨立性,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到魙城的侵染,而化為其中一部分。
路仁正想開口拒絕時,腦海中卻突然跳出一道系統提示音,讓他的聲音不由得一滯。
“叮,你正在遭受某種特殊氣息的同化,當前進度,萬分之零點零一。”
瑪德,這系統真的就只是屬性面板嗎?!
他沉默良久,開口道:“說說怎么個合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