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O華夏數學奧林匹克國家集訓隊選拔,正常進行。
開幕式的場面,絲毫不亞于去年!
華夏數學會副理事長馬天明、華夏數學會競選委員會主任、華夏數學會競選委員會委員、京城大學國際數學研究中心教授、第49屆IMO華夏國家隊領隊熊斌、華東師范大學第一附屬中學校長等人出席本次開幕式。
相比起平常的奧賽培訓,如今的國家隊集訓的強度更高了,時間安排得非常緊湊,有安排老師講課,還是大學教授,分別講數論、幾何等,然后就是做題,通過做題去理解,如果你不懂,那誰也沒辦法,這個過程就是很考驗選手的學習能力。
所有人,都投身于學習之中,而高強度的學習,對于身體也是一個重大考驗,第一輪集訓剛剛開始第二天,就有人身體太弱扛不住,被送去醫院治療,而這也宣告了他正式不可能進入第二輪集訓。
因為,這考驗的不僅僅是知識,更是考驗著身體抗壓能力,畢竟IMO是在西班牙馬德里舉行的,在江城會水土不服,去了那里你也照樣會水土不服。數學水平再強,要是你還沒參加比賽就身體受不了,那么也沒用。
整個第一輪集訓隊,真正的是男多女少,只有區區兩個女生,基本上大概率這一次華夏國家隊又得是清一色的和尚隊了。
當然,這種現象也不僅僅存在于華夏,其他國家代表隊也是普遍性存在的,數學這種東西太考驗天賦以及思維邏輯,而這方面女生是處于絕對弱勢的,在數學家這個群體,女生的數量是極少的。
第一天的考試,劉一辰就發現了,這考試的試題難度絲毫不下于CMO的試題。
劉一辰很自律,每天除了上課,做題,便是自我學習,學習著大學數學知識,甚至趁著有大學數學老師在,劉一辰都會厚著臉皮去請教一些自己不懂的地方,而這些數學老師也樂著給劉一辰解答。
在這種高強度的學習下,劉一辰是感覺到痛并快樂著,痛是因為時間非常的緊湊,快樂是在集訓之中他的數學能力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增長著。
“劉一辰同學,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可以記一下,有不懂的電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熊斌說道,然后報了一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剛剛劉一辰來跟他請教一個不等式的題,熊斌略感詫異,隨后愈加欣賞起來,能夠被選為第49屆IMO華夏國家隊領隊,熊斌可不簡單,他可是華東師范大學數學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從事著數學方法論、數學普及與應用、數學解題理論、數學教育與資優生的發現和培養方面的數學與研究。
他在之前也擔任第46屆IMO華夏國家隊領隊,去年華夏國家隊只在IMO拿下團體第二名,因此他又被請出山了,擔任此次IMO華夏國家隊領隊。
他多年來多次參與華夏數學奧林匹克、全國高中數學聯賽、全國初中數學聯賽、華夏西部數學奧林匹克、華夏女子數學奧林匹克、國際城市青少年數學邀請賽等競賽的命題高中。
可以說,他是數學競賽的專家。
在他看來,就是華東師范大學大部分的大四學生,數學都不如劉一辰。
“好的,謝謝熊老師!”劉一辰感謝道。
熊斌看著劉一辰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多好的數學天才,可惜這般天才注定不可能到華東師范大學,而多是選擇前往燕大。
“不出意料的話,這個劉一辰應該是能進入IMO華夏國家隊6人名單之中。”熊斌拿出花名冊,在劉一辰的名字上面圈了一個圓圈,隨后標注一個五角星,將五角星涂黑。
作為一名有過IMO華夏國家隊領隊成功的經驗,熊斌有著自己獨到的一套,他會在第一時間拿到第一輪集訓名單所有人的資料,然后去了解與分析。然后在第一輪集訓的時候,進行暗中全過程的觀察。
比如現在,熊斌就觀察到,劉一辰的數學能力明顯高過其他人不少,像這樣的水平,去IMO拿一個金牌是沒問題的,因為往屆那些拿了IMO金牌的學生差不多也就這個水平。
更何況,現在第一輪集訓才剛剛開始,接下來還有第二輪集訓,第二輪集訓選出6人名單之后,還會進行統一的訓練。熊斌已經不敢想象,等到劉一辰參加IMO競賽時,實力能達到什么樣的水平。
也正是如此,他直接標記起劉一辰的名字來,還給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他。
“老熊,怎么樣?”張繼平笑著過來:“這位我們數學系已經關注了很久了,給出了很優厚的條件,不過他到現在都還沒答應到我們燕大!”
“老張,不會吧,竟然有數學天才能夠抵抗得了你們數學系的吸引力?”熊斌頗為驚訝。
作為一名數學家,熊斌也清楚,燕大數學系意味著什么,也知道燕大數學系對于一個數學愛好者有著多么大的吸引力。
“老熊你可不知道,這劉一辰可不僅僅在數學有天賦,他在物理、化學、生物方面都有極佳的天賦,全部獲得全國一等獎,物理、化學更是以滿分成績獲得。”張繼平笑著說道:“我們燕大招生辦,都說讓他任意選自己喜歡的專業,不過看樣子天才總是有自己的想法。”
熊斌愈加驚奇,張繼平他也認識好多年了,是燕大數學科學學院教授,京城數學會副理事長,在80年代早期對有限單群分類中心有突出貢獻,且在世界上第一個給出了虧零P塊的充要條件。隨后在當代模表示論的研究中作出多項重要貢獻,對著名Puig猜想的研究為該理論的進一步發展開辟了道路,創立和系統發展了群的算術理論,進而解決了Huppert猜想和共軛類長猜想等長期未解決的難題,并在Zeta函數和黎曼流形上的LaplaceBeltrami算子等研究領域得到應用。
現在他們都認為,張繼平是有希望成為華科院院士的。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燕大這次可得下血本,可別到時候被水木給搶走了,說不定又是一個有希望成為世界最頂級數學家的好苗子!”熊斌說道:“我感覺,他不比你們黃金一代要差!”
“是啊,我們的招生辦給了很高評價!”張繼平認同地點點頭。
燕大數學系,本身就是霸主級的,每年能進燕大數學系的都是最優秀的學生,而且基本上大部分都不是通過高考,而是通過O競賽特招的。
而能夠被稱為燕大數學系黃金一代,自然是燕大數院19992003級那幾屆,是的,黃金一代并非是指一年,而是指2000級上下那幾屆,那幾屆涌現了一批擁有極高數學天賦的學子,比如1999級的許陳陽、劉偌川,2000級的惲之韋、張韋、朱歆汶、袁心意、李馳,2001級的魯建鋒、馬宗銘、肖梁,2002級的王博潼、宋詩暢等等。
這一批黃金一代,在2004年逐漸走向世界舞臺,奔向世界各地探索數學進階之路。
說來也是無奈,華夏的數學發展與世界數學強國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世界的數學中心在于美利堅,想要研究數學最前沿、最新成果,就得去美利堅各大名校學習,比如普林斯頓,比如哈佛等等常青藤大學。
在那里,有世界最頂級的數學家!
對此,國家也是積極鼓勵出國留學,因為想要學習人家最先進的知識,最好的辦法并不是在家里閉門造車、不是被動地等著人家上門來教,而是去別人的家里去學習。
在過去數十年里,華夏在學習過程中,是付出了巨大的血淋淋代價,以往的翻譯家因為并非該專業的,翻譯出來往往是有偏差,導致很多人走了很大的彎路,錯過了科研的黃金時期,撞了個頭蓬血流。還有的是別有用心的,特意在書籍、論文中設下一點小陷阱,而華夏不知道,踩入陷阱里面,付出慘痛的教訓和代價,才修補了陷阱。
所以,送最優秀的學子出去求學,到人家家里去主動學習,成了一條最好的路,只要他們學成歸來,那么華夏在該領域就可以取得突飛勐進的發展。
“不過我們還是相信我們數學系的吸引力,相信他最后一定會選擇我們燕大的!”張繼平說道。
“他現在還是高二,不過我看啊,他在大學數學已經有相當的水平,要是放在我們學校,都具備畢業的條件了。”熊斌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只要他正常發揮,一塊IMO金牌是跑不了的。”
“水木大學自從與丘成桐合作,建立了丘成桐數學中心,在數學上可是雄心勃勃,一心想要超越你們數學系,別什么時候,你們丟失了自己學校最璀璨的一顆明珠。”熊斌開玩笑地說道。
雖然說,現在水木大學丘成桐數學研究中心還沒有建立,但是這事已經滿天飛了,水木大學頻頻與丘成桐接觸,整個華夏數學界都已經知道了,最遲到明年,第四座數學研究中心就會落戶水木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