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座,在7月份就投入使用了,人數不多,但是絕對算是國內含量最高的。
在這里的學者,都是有著一流水平,做著最純粹的尖端研究。整個,學習的正是普林斯頓。
普林斯頓大學,在全世界都有大學在學習,在華夏最出名的莫過于香江科技大學的以及水木大學的。
而現在,劉一辰在九龍大學成立的,同樣也是學習普林斯頓。
劉一辰來到的正是數學學院,惲之韋、張韋等人就都在這里,此時他們幾人正在聯合研究‘標準猜想’,而帶頭人正是劉一辰。
這一次的‘2014世界數學家大會’,他們都受邀作學術報告,選擇的都是‘標準猜想’的相關研究,在世界數學家大會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使得全世界在‘標準猜想’上取得最新進展的,便是在九龍大學。
張韋、惲之韋等人都憋著一口氣,劉一辰獲得今年的菲爾茲獎,雖然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畢竟劉一辰在數學上取得的成績,獲得菲爾茲獎是實至名歸。但是他們作為華夏數學界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自然有自己的傲氣與堅持,他們也想獲得菲爾茲獎,所以都憋著氣,沖擊著下一屆的菲爾茲獎。
而‘標準猜想’,只需要解決‘標準猜想’,他們獲得菲爾茲獎將是水到渠成的事,甚至都不需要解決‘標準猜想’,只需要在‘標準猜想’上取得巨大進展,那么都能有機會獲得菲爾茲獎。
畢竟,其實世界數學界,不是每一年都能有人作出重大成果,數學領域,一項重大成果,是極其轟動的。
就像上個世紀90年代懷爾斯解決費馬大定理問題、千禧年初佩雷爾曼解決龐加來猜想那樣,都是世界轟動,都會毫無疑問列入當年度十大科技成果,各種數學獎項都會毫不猶豫地塞給他!
當然,‘標準猜想’也沒有那么容易解決,當初格羅滕迪克提出標準猜想的時候曾經在最后寫道:“除了奇點解消的問題外,在我看來標準猜想的證明是代數幾何里最要緊的事。”
而德利涅教授作為最后解決‘韋尹猜想’的數學家,在‘標準猜想’的研究已經三四十年了,但是卻也行走艱難。
而如果能夠證明‘標準猜想’,那么人們就可以通過用簇的Motive理論替代曲線的雅克比,來將韋尹關于曲線情形的韋尹猜想的證明擴展到任意維的代數簇的情形,也意味著,用代數幾何方法可以推出解決黎曼猜想。
曾幾何時,格羅滕迪克這么說過:“在所有我有幸發現并呈獻給世人的數學事物中,Motive的實在性對我來說依然是最奇妙、最充滿神秘的——它甚至是‘幾何’與‘算術’在深層次上的同一所在。而Motive的哲學......或許是我作為一個數學家的人生前半期所發現的最強有力的探索工具。”
由此可見,他們在從事著一項多么偉大的事業,毫不客氣地說,如果他們的研究能夠真正解決‘標準猜想’,他們的名字將被寫入代數幾何領域史冊,同時也會寫入世界數學史。
這一成就,將會遠超德利涅教授當初證明‘韋尹猜想’,法爾廷斯解決莫德爾猜想、懷爾斯解決費馬大定理!
就是佩雷爾曼證明龐加來猜想的成果,也會遜色于這一成果。
說個大實話,關于‘標準猜想’的研究成果,就是誕生個七八個菲爾茲獎得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不要說,現在世界數學界,代數幾何是一大熱門,在大半個世界,數學最大熱門就是代數幾何,其他數學分支相比代數幾何,都遜色不少。
也正是如此,這半個世界誕生了很多代數幾何領域的大老,獲得菲爾茲獎的比比皆是。
當然,九龍大學,也不僅僅研究代數幾何,不然的話就不會取數學學院這個名稱了。
動力系統、代數、拓撲、數論等領域,也有數學家在研究著。
數學,涵蓋著諸多支脈,比如動力系統,也是一個相當熱門的領域。而動力系統領域最出名的問題,應該是希爾伯特第十六問題,討論的倒是相當簡單,對一類二階ODE的極限環做定性。
但是許多的ODE工作者都在這方面出了岔子,比如上個世紀八九十年PKU——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學者認為解決聊這個問題,結果被學生舉出反例,一時學界小有震動。
當然國內的動力系統研究還是具有一定水平的,比如在八十年率先提出‘阻礙集’的概念,直接研究連續的情況從而避免了離散向連續逼近過程中的種種問題,這個方面的確是很新的。
當然,抽向代數和拓撲領域是二十世紀數學的兩大砥柱,在世界各地都是研究熱門。
劉一辰和眾人聊著天,邀請著大家一起泡茶,這里最流行的不是喝咖啡,而是喝茶,畢竟閩省可是茶葉之鄉,茶文化相當的盛行。正所謂入鄉隨俗,哪怕原本很多人不喝茶,可是來到這里,很快都會慢慢喝茶。
當然,大家對茶也沒什么研究,品茶之類也品不出什么味來,其實和喝白開水也不會有太大差矣就是。
“怎么樣,大家這段時間有什么最新的研究成果么?”劉一辰微笑地說道。
世界數學家大會結束,他們都返回國內,不過張韋等人直接回到了九龍大學,而劉一辰則是帶著馮琳前往京城。
張韋、惲之韋等人,已經將家人都帶到九龍大學,他們每一個都有分配到別墅,雖說別墅的所有權屬于學校,他們只擁有居住權,但是只要他們一直在九龍大學,就可以一直住著,而不需要搬家。
心安在這里,才能安心的做研究。
“太難了,‘標準猜想’有著眾多高峰,現在我們才攻克第一座高峰,距離登頂還相差極大。”張韋搖了搖頭,感慨地說道。
“我們要登上山頂,并不容易!”惲之韋也說道。
他們這一批人,都是在燕大數學系度過大學生涯,然后漂洋過海到大洋彼岸求學,也算是接觸到最系統的西方精英教育,接觸數學的前沿陣地和完整理論教育。
雖然說,現在大家都以為西方數學是最先進,好像一直遙遙領先于世界其他地方,而且是從幾千年就開始了。
其實并不是,雖然在以前西方在數學上也確實涌現一批數學先驅,但是在數學上卻是古代華夏取得了最為輝煌的成就,比如《九章算術》就領先于同時期的西方。
西方數學的大發展,其實是來源于阿拉伯數字傳入了歐洲地區,使得歐洲地區在接納阿拉伯數字,從而在數學上取得巨大發展。
雖然阿拉伯數字就那么簡單數字,但是就是因為簡單、容易記,卻極大的促進了西方數學發展,從而在近代涌現了牛頓、高斯、歐拉等一大批數學家,從而完成了對華夏數學的超越。
而又因為數學上的巨大發展,又推動了物理、化學等學科的發展,從而出現第一次工業革命、第二次工業革命。
就是以計算機為代表的第三次工業革命,其實也是離不開數學的先行奠定,有了數學的發展,才有其他自然學科的發展。
其實如今他們這些搞數學研究的,對于當下社會,都不會有什么改變、推動發展,而是對今后幾十年的社會產生深遠影響。
同樣的道理,理論物理的研究,也很難在極短時間內爆發社會影響力,而是需要時間去發酵。
而也正是這些基礎學科的研究,難以快速產生社會影響力,所以當初華夏,在基礎學科的研究就比較不重視,而是集中在其他應用領域。
可是現在華夏發展到這個地步,基礎學科的薄弱就不得不進行重視,因為基礎薄弱,地基不穩,注定是建不了大廈,哪怕勉強建成了,頃刻間也有可能坍塌。
任何一位世界霸主,絲毫不意外都是在基礎學科上有著極為扎實的功底,當初的日不落帝國如初,后來的美蘇也同樣如此。看看在20世紀50年代以后半個世紀,世界的基礎學科最強的同樣是美蘇。
在數學領域,美利堅數學強大,但是同樣的蘇聯也是絲毫不落下風,一樣有著一批偉大的數學家。
也正是這些扎實的基礎學科,使得他們可以造出先進的發動機,先進的戰斗機、轟炸機、火箭等等,連航天飛機這種算是黑科技,全世界也就只有這兩個國家擁有。
雖說后來蘇聯不在了,但是哪怕如此,作為最大繼承人,俄國同樣也足以讓華夏羨慕得不得了,華夏使盡吃奶力氣也搞不定航空發動機,俄國卻可以輕輕松松拿出現金的航空發動機。在火箭上面,別看華夏火箭發射屢次告捷,但是實際上相比俄國依舊遜色許多,最典型的莫過于重型火箭,華夏在重型火箭領域,落后于俄國的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