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無奈,他就知道有這么一出,這種場合葉思棠要是不攛弄這種活動,那她就不是葉思棠。
眼見著臺上臺下一堆人盯著自己,他起身一邊向觀眾抱拳,一邊往臺上走去,今天開張,他為了儀式感,也穿了個大褂。
“徐清上臺了。”葛二蛋叫到。
“比電視里帥誒,他還會說相聲?”葛二蛋的女朋友疑惑道。
“葉思棠都說他會說了,應該不是吹牛的,他穿大褂還挺有內范的。”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徐清別人或許不認識,但來的都是葉思棠的粉絲,他們不可能不認識徐清,一時間所有人都期待徐清的表演。
徐清上臺,所有人都自覺地把中間的位置讓給他,這讓徐清有了一副班主的模樣。
“還是要感謝各位能賞臉來參加我們這個團伙的開張儀式。”徐清找了個葉思棠的包袱又抖了一次。
“得,又來一遍。”賈羽高很順嘴的接了一句。
“哈哈哈,剛剛他們也介紹過了,我是星堂社的冤大頭徐清。”
“什么叫冤大頭啊。”
“出錢的可不就是冤大頭嗎。”
“哈哈哈。”臺上的人笑了,臺下的觀眾也笑了,徐清的表演比葉思棠的還松弛,所以效果很不錯。
這不是說他的水平很高,他也就79分的相聲水平,但他不是正經的相聲演員,一般情況下他也不用上臺表演,就算表演,他也不用考慮自己表演的好不好,好不好都不影響賣票,又沒人沖著他來看相聲,所以他才會更加松弛。
“說起來,我當初搞這個星堂社的時候,很多人不理解。
我這個人,從小就喜歡相聲,有一個當相聲演員的夢想,可惜沒那個天賦,吃不了這碗飯,于是,我就想著,能不能集合咱們優秀的相聲同行,一起發展呢,于是,我做了星堂社。
做星堂社的原因很簡單,一不想看到相聲這門曲藝沒落下去,二想給觀眾帶來歡樂。”
徐清開始了自己的嘚吧。
旁邊的葉思棠和陳溪冠挑著眉看著徐清,心道:您老又有當相聲演員的夢想了?你夢想是批發的是吧?夢想達人啊!
“如今,我們星堂社有石老爺子這種德高望重的前輩,有陳老師和丁老師這樣的中流砥柱,有思棠和賈老師這樣的后起之秀,加上其他的明日之星,我相信,星堂社一定能夠為各位觀眾帶來優秀的作品。
過去相聲界有句話,叫沒有君子,不養藝人,今天來的人大部分是從思棠的粉絲里隨機抽選過來的,在我看來,各位不僅僅是粉絲,更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沒有大家的支持,我們走不到今天,沒有大家的支持,我們也沒有未來。
在此,徐清代表星堂社的演員以及星堂文化的全體員工,向大家致敬,謝謝大家。”
說罷,徐清鞠躬,其他人看到徐清鞠躬也跟著鞠躬。
臺下掌聲響起。
“這家伙說話還挺好聽的,不愧是當老板的。”葛二蛋一邊鼓掌一邊說道。
“比你老板是不是強多了?”
“那確實是強多了,我們老板只有在跟女員工講那些葷段子的時候才口齒伶俐,其他的時候說話不著四六,上臺發言要是沒稿子,屁都說不出一個來。”
“那為啥人家是老板,你是員工。”
“你是誰女朋友,怎么還拆我臺呢?”
“哈哈哈哈。”聽到葛二蛋這么說,他女朋友立馬貼在了葛二蛋的身上撒嬌道,“開個玩笑,我家寶寶最棒了。”
旁邊的單身老哥現在的表情很便秘,他娘的,自己怎么感覺像是一條狗走在路上突然被人踢了一腳一樣?
這兩個幾把怎么這么煩呢?
看表演不好嗎,秀尼瑪的恩愛呢?
徐清要唱小曲了,你們倆趕緊給我閉嘴吧。
徐清確實要唱小曲了,葉思棠攛弄的,她想讓徐清唱個歌,畢竟自己的粉絲里有不少是徐清的歌迷,現在就當回饋粉絲了。
可徐清是什么選手,他會被被人掐住節奏嗎?
開什么玩笑,唱毛線歌,要唱今天哥們就唱個曲。
于是,他對著后臺吼了一聲,讓人把他新買的琵琶拿了過來,他今天就防著葉思棠突然Cue他上臺呢。
“給大家唱個京調小曲,說起來,本來該用三弦伴奏,但我不會,其他的同事也沒準備,我拿琵琶應付一下,大家將就的聽。”徐清一邊纏義甲一邊對著臺下說道。
“他還會彈琵琶?”葛二蛋看著臺上有模有樣的徐清,驚訝的說道。
“多新鮮,人家會寫歌,會一兩個樂器很正常。”葛二蛋的女朋友倒是不奇怪。
“可是琵琶也太另類了,他要會鋼琴或者吉他我都不覺得奇怪。”葛二蛋搖了搖頭,總覺得徐清和琵琶不是很搭。
“琵琶咋了,我就愛琵琶。”
“沒說琵琶不好,我是覺得徐清不一定彈得多好,搞不好是為了搭配今天的場合臨時練得,平時這個時候,他應該會拿個吉他出來伴奏,我覺得他吉他應該很厲害。”
葛二蛋柯南附體開始了自己的分析,可是他哪知道,徐清會個屁的吉他,他壓根也不會吉他,一通分析,分析到溝里去了屬于是。
臺下的觀眾都在等著徐清表演,徐清飛快的纏好義甲,旁邊人很有眼力見的搞了個凳子過來,徐清坐下,葉思棠幫忙調整話筒,一個對著琵琶,一個對著徐清的嘴。
隨后,琵琶音響起,徐清有意炫了一下技,他用的是四弦琵琶,彈了一段《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的曲譜,最早可以追溯到1819年,在藍星也是有的,徐清當初找了個譜子練了練,現在彈得也算有模有樣,當然,想要達到劉德海大師的那種感覺,現在還差的遠,差的很遠。
“我靠,他還真的會啊。”葛二蛋叫了起來。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剛剛不都說過了,人家會作曲,會幾個樂器很正常。”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徐清不是寫過國風歌嗎,會民樂器很合理。”
“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點合理。”
葛二蛋和他女朋友在討論什么徐清不知道,但看著臺下的人被自己漏了一手后驚訝的表情,徐清有點暗爽,誰不喜歡萬眾矚目的感覺呢,可真讓他從此扎根舞臺,徐清覺得自己又受不了。
琵琶伴奏音繼續響起,這次是模仿的三弦調。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就遮滿了天。
在其位的明誒公,細聽我來言吶
此事誒出在了京西藍靛廠啊····”
經典小曲《探清水河》。
徐清的唱腔更偏向老郭的調門,他的唱功能支撐他這么唱,相比上氣不接下氣吊著嗓子強唱,他還算游刃有余。
這下,不僅臺下的觀眾驚奇,臺上的石青聲和陳溪冠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徐清。
這小子柳活這么好?
但剛想到這里,他們又立馬反應了過來。
是了是了,他相聲水平要是不行,怎么能教得好思棠,這小子才是深藏不露啊,他為什么不上臺說相聲呢,有這水平好好發揚相聲不好嗎,非得在幕后當老板嗎?
浪費天賦,可恥,太可恥了!
徐清不知道這爺倆在腦補什么,他已經唱到三更了,接下來就要唱四更。
“四更鼓兒忙,二人就···”
這一段,在地球根本沒人敢在臺上唱。
但在藍星,徐清是可以唱的,只要不是在臺上明晃晃的搞顏色,這種傳統小曲,帶點葷口沒人管你。
不過,話雖這么說,當徐清唱當四更天的時候,臺下還是沸騰了。
“我靠,文化人耍流氓是比一般人厲害啊。”
“咦”
“太瑟了太澀了。”
“我就喜歡這個,多來點,多來點。”
“六哥哥原來是根針?難怪大蓮要跳河,誰受得了以后天天被針灸的日子?”
“臥槽,是這個原因嗎?”
開張儀式,在徐清的小曲下結束,晚上,他安排了晚宴,請過來的嘉賓基本上都到了場。
袁葫葫作為星堂第一酒王,各個桌子串,喝的這些嘉賓哭爹喊娘服軟認輸。
不服軟不行,有那些個不認輸的,現在已經躺桌子底下了,人家葫老板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下,星堂文化在圈子里,除了藝人和徐清又火了一個,南培酒神袁葫葫的名號算是徹底打了出去。
而沒來參加宴會的其他工作人員,正在加班加點的收拾今天晚上的錄制文件,爭取先剪一點視頻發到網上去,為星堂社造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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