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都于東晉年間設鎮,始稱“昌南”,至唐代,才正式稱之為昌南鎮,后在宋真宗景德元年,因鎮產青白瓷質地優良,遂以皇帝年號為名置景德,沿用至今。
能稱之為瓷都,自然是其在我國的瓷器制作歷史中,占有絕對的地位。
這里,還有國內唯一的一所陶瓷大學。
楊圖圖等人的團綜來到這里,自然是圍繞著瓷器展開的,大量的篇幅放在了古窯民俗博覽區,在這里參觀瓷器制作,親自動手制作瓷器。
基本上每一個鏡頭,都能看到瓷器的身影。
最后,鏡頭定格在一件青花瓷上,音樂悠然響起,正是青花瓷的伴奏。
隨著前奏結束,楊圖圖的聲音響起:“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接著易蘊儀的聲音接上:“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四個人出現在舞臺中央,身上的衣服是徐清特別設計的青花元素新漢服,在領口,袖口,裙擺上,有青花紋繡,白色的沙底,四人姣好的外在條件,讓她們的出場還是有些驚艷。
主歌唱完,副歌響起:“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嚴格來講,青花瓷的顏色不是天青色,而是青藍色,天青色說的是汝窯的顏色。
包括那句“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實際上,青花瓷不會在瓶底寫漢隸。
不過這句倒是可以解釋,因為后面的歌詞是“就當我為你伏筆。”
青花瓷不會在瓶底寫漢隸,我為伱的寫的伏筆也不會有結果。
寫歌詞不是寫論文,有時候會有些意象的表達,方文山或許是對青花瓷的認識不夠犯了錯誤,或許是為了讓歌詞看上去更美。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徐清還是照抄了下來,他可以改,但沒必要。
這也給他照成了一些麻煩,網上不是沒人噴徐清寫的這個歌詞不嚴謹,但徐清沒有做回復。
沒什么好回復的,他早就知道錯了,這是明知故犯,還回復個什么勁。
“好聽。”徐清的耳邊傳來了楊爸的聲音。
徐清轉眼看去,發現楊爸的手緊緊的捏在一起,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臺上的楊圖圖。
好聽嗎?
徐清是聽不出來,因為光聽到隔壁這倆哥們撕心裂肺的在跟著唱了,楊圖圖她們唱的怎么樣,或許只有直播間看直播的人能聽得清楚。
但在楊爸眼里,此刻的楊圖圖就算是在上面唱“用全力去追,青春多寶貴”都好聽吧,雖然楊圖圖沒在創團唱過這個錦鯉的“名曲”。
“圖圖出息了,真的出息了。”旁邊的大姑姑和徐清的感受應該是差不多的,根本聽不見楊圖圖唱的什么,但看著楊圖圖漂漂亮亮的站在臺上唱歌,臺下上萬人在歡呼,那種激動的感受難以言表。
大姑姑到底是心疼楊爸這個老幺的,他離婚之后,這個大姐沒少幫他,她和楊圖圖的關系也很好。
不激動那才不正常。
表演繼續,《青花瓷》結束,四個人直接穿著青花漢服開始表演《寄明月》,這個歌才真的能點燃氣氛,《青花瓷》還是安靜了一些。
接著就是《霍元甲》。
隨后本場的演唱會嘉賓出場表演,這個嘉賓不是別人,正是易榕。
易榕這小子演技雖然差,但跳舞的水平還可以,畢竟偶像出道,手里還是有點活的。
他一出場,看直播的人都笑尿了。
好家伙,鐵粉應援來了
那可不咋地,純丸子粉
說真的,我本來挺討厭流量明星的,但對易榕是真的討厭不起來
這小子太逗了,丸子團但凡有點什么活動,那絕對是第一個轉發的
徐清給易榕寫了一首歌,這首歌叫《Lasong》,是Rain的歌,原版是韓文,被徐清改編成中文了,這種歌歌詞沒什么深度,主要是聽旋律和看舞蹈。
把副歌部分的那個“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留下來這個歌的精髓就不會變。
易榕的表演顯然是成功的,這個歌夠他吃一陣子了,畢竟徐清是他的“鐵粉”,自己的“偶像”當然要好好照顧一下。
要不是這貨的演技實在是太差,徐清有大量的劇本可以捧他。
小伙子,以后實在不行,跟陳潔蕓搭伙搞項目算了,保你賺錢。
易榕的表演穿插在這里,主要是給楊圖圖四人換衣服的時間,四個穿漢服的人,表演其他曲目會有割裂感。
易榕表演了兩首之后,直接下場,丸子們重新出現,吳曼琪的《飄向北方》在上一次演唱會沒唱,這次終于唱出來了。
果然,這個味比當初那些練習生要正的多,閉上眼睛,由于吳曼琪的聲音特質原因,徐清總有種聽鄧紫棋唱歌的感覺。
一首歌接著一首歌,一個表演接著一個表演。
丸子團們比當初南培演唱會的表現要好的多,尤其是楊圖圖,表演的格外賣力,她知道,臺下有自己在乎的人在看著自己表演。
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現。
楊爸全程沒有再說任何話,眼睛死死的盯著臺上,生怕看漏了任何一個瞬間。
旁邊的大姑姑真的是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隔壁鬼哭狼嚎的兩個哥們,嗓子出奇的好,從開始吼到結束,早特么喊啞了,還是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聽得徐清十分無語,周遭這群人買票是聽你演唱會來了是吧?
唱的這么難聽你他娘的能不能閉上嘴?
可惜,心里吐槽,臉上微笑,因為這哥們一邊唱一邊拿著手機錄,錄著錄著,還時不時的把鏡頭對著徐清,徐清還得給他的鏡頭打招呼。
演唱會,在不同人不同的表現下接近尾聲。
當楊圖圖四人唱完那首獻給粉絲的《因你而在》之后,大家都知道,這場演唱會結束了。
就當大家想喊安可的時候,演唱會卻沒有真的結束。
吳曼琪三人很有默契的退到邊上,把舞臺讓給了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楊圖圖。
聚光燈也追在了楊圖圖的身上,大屏幕上更是只有楊圖圖的身影。
臺下的粉絲開始瘋狂呼喊楊圖圖的名字。
楊圖圖喘勻實了之后,拿起話筒對著臺下的人說道:“今天對我來講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這場演唱會,對我來講,更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演唱會。
因為,我的親人們今天到了這里,這里面有我的姑姑姑父,我的伯伯伯母。
當然,還有我的爸爸。
他來聽我的演唱會了。
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表演,小時候,我沒有像其他小朋友一樣上過臺,他也沒能在臺下為我鼓掌,長大后,就更沒有這樣的機會。
我一直很遺憾,我···我···”
楊圖圖說不下去了,她其實準備了很多話,但到了嘴邊,卻被哽住。
此時的搖臂攝影機,挪到了楊爸上方,現場的觀眾,看直播的觀眾,都看到了一張黝黑帶著溝壑臉出現在屏幕上面。
楊爸是局促的,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他不知道如何該怎么表現。
徐清坐在楊爸的邊上,輕輕的說道:“叔叔,給大家打個招呼吧。”
說完,徐清先是對著攝像機揮了揮手,楊爸學著徐清的樣子朝著攝像機僵硬的揮了揮手。
觀眾看到了屏幕前的楊爸和徐清在揮手,大聲歡呼起來,舞臺上的楊圖圖,正背過身子整理情緒,臺下時不時的傳來“圖圖加油”的聲音。
楊圖圖吐了一口氣,準備好的話不說了,因為實在是說不下去,她只能拿著話筒,撐起了一個微笑對著臺下楊爸的方向說道:“今天,我要唱一首歌給我爸爸聽。”
說罷,楊圖圖對著現場樂隊老師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父親寫的散文詩》前奏響起。
現場的觀眾隨著前奏的聲音慢慢安靜下來,那個想跟著唱的大哥沒聽過這首沒有發表過的歌,自然是跟不上。
此刻的現場只有音樂聲。
前奏過后,楊圖圖舉起話筒:“2004年,莊稼早已收割完,女兒躺在我懷里,睡得那么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