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眼,真名萊斯特·詹格斯,職業殺手,性格自私、偏激,帶著些許瘋狂,有虐待與嗜殺的行為記錄。
綜合來看,他和金并的行事風格頗有相似之處,也難怪他會與金并達成長期合作。
不過在為金并處理事務的過程中,他仍保留了部分作為雇傭兵的自由,經常出來撈點私活,也正因如此,洪非才在過去輕易地就追蹤到了他的所在。
金并一死,靶眼重新變成自由雇傭兵,他不會也沒有為金并報仇的義務。
打暈靶眼之后,洪非一只手提著他的后領毫不費力地回到天臺,遠處的街道上已經有警笛聲和燈光快速駛來。
帶上一個成年人并沒有讓洪非感覺吃力,他一如方才地縱橫在高樓之間,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驅車抵達莊園,洪非摘下卡槽中的被動技能卡“隱藏身份”。
全程一個多小時,能量消耗接近二分之一。
當車輛穩穩停下之后,他感覺到能量總數有所提升,這也意味著方才實施的綁架行動正式完結。
此時弗蘭克還沒睡去,他靠近車輛疑惑地道:“你又干什么去了?”
洪非下車后直接來到車尾打開后備箱。
弗蘭克:“你又去綁架?等等,這個人我見過,我跟他打過一次,他有非常出色的投擲能力,我曾經見過他用一根牙簽在一百米外殺了一個人。”
洪非微微點頭,這的確是靶眼異于常人的地方,無論是常規熱武器還是投擲雷冷兵器,他都是當之無愧的神射手。
不過洪非擁有死神之眼,對于這類投擲或射擊能力沒有需求,他完全可以做得比靶眼更完美。
除此之外,靶眼還是一個專業的格斗家、刺客大師并且曾經還是一個職業棒球運動員。
靶眼所具備的多重能力是洪非直接看重他的地方。
洪非拎起靶眼,“給我騰一間地下室出來。”
“有現成的,以前的酒窖,那里沒有施工改動。”
進入酒窖,弗蘭克一路尾隨,待洪非將靶眼扔進近百平米的地下空間之后,他忍不住又問:“你把他抓回來做什么?”
洪非隨口道:“當陪練。”
弗蘭克頓時緊緊皺眉:“他有那個能力嗎?”
“他當然沒有,不過我會留手的。”
“我覺得我比他更合適。”
洪非不由瞥了他一眼:“等你傷好了再說吧!”
隨即,洪非不如酒窖,轉身將鐵門牢牢反鎖后,他緩緩靠近靶眼。
看著對方昏迷不醒的模樣,洪非撇了撇嘴,用腳踢了踢對方的胳膊:“行了,別裝死,趕緊起來。”
靶眼無動于衷,洪非蹲下身來。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靶眼的時候,對方倏地睜開眼睛,嘴巴一張,一顆白色物體猛地飛出。
然而洪非的動作卻要更快,他抬起手臂,兩根手指輕輕一夾便將襲來的物體牢牢控制住。
那是一顆帶著絲絲血肉的牙齒。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靶眼吐出的牙齒所攜帶的力量實際上非常強大,若是小心大意,恐怕連眼珠子都能被打爆。
眼見突襲不成,靶眼尚且完好的右手握爪向上,直擊洪非的襠部位置。
洪非雙腿交錯,小腿夾住靶眼的手臂后順勢向下一坐,跟著扔掉手里的牙齒,高舉手臂奮力揮動。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密室里回蕩。
靶眼腦袋驟然一偏,口中噴出血絲,臉龐上快速浮起青紅色的掌印。
“你挺陰的呀!”洪非似笑非笑地道。
靶眼猛地甩過頭來,見他嘴巴一動,洪非瞬間又是一巴掌。
“我警告你,要是敢朝我吐口水,我就找人把你的皮剝下來。”
靶眼快速喘著粗氣,眼中火光大冒,似要擇人而噬,不過看著洪非高舉的手掌,他還是偏過頭吐了口血水,隨后目光狠厲、嗓音嘶啞地道:“你是誰?”
“你應該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難道你不看電視?”洪非指著自己的面具說道。
得益于托尼的曝光和挑戰,洪非這身黑衣白面具的裝扮早已經傳開了。
靶眼顯然是識地這身裝備的,他眼眸微動,光芒閃爍,思考一番后才道:“你也是雇傭兵?”
洪非搖頭。
靶眼不想再猜,干脆直接問道:“你為什么要攻擊我,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么?”靶眼陡然失笑,跟著瞪起眼憤怒地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洪非也笑了起來:“是不是開玩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而后,酒窖內先是沉寂,跟著又響起噼啪的聲響,如此循環往復。
直到第二天天亮,洪非才開門離去,而酒窖中央,靶眼渾身濕透地躺在地上,眼神中大有茫然之色。
晨曦灑落,莊園后方已經堆積了不少建筑材料,還有一輛輛卡車拉著泥土遠離。
弗蘭克坐在一旁指揮,看到洪非從酒窖上來后他迅速起身。
“你在下邊待了一晚上?”
“嗯。記得讓一號每天送點食物和藥品進去,別讓他死了。”
弗蘭克點了點頭,又道:“你跟一個男人在一間密室里待了一整晚?”
“滾!”
弗蘭克望著洪非的背影開懷大笑。
回到房間,洪非指尖一轉,兩張白色技能卡出現。
被動技能卡:精準投擲(白色)
“你可以將大部分物體精準地投擲到可見的目的地。”
被動技能卡:棒球精通(白色)
“你會成為一個合格的職業棒球運動員。”
這兩張技能卡沒什么大用,但關鍵在于它們側面證實了洪非之前的猜測。
并非一個目標只會掉落一次技能卡。
昨晚十四次交手,打斗過程很短,大部分時間用來給靶眼恢復。
包括在靶眼家里那一次就是十五次。
前三次都沒有掉落,第四次掉了一張,第七次又掉落一張,最后的八次毫無收獲。
由此可以確定并不是第一次打敗對手都會掉落技能卡。
得到了兩個答案,但洪非心里的疑惑卻不減反增。
他倒是精神飽滿、絲毫不困,雖然持續了將近二十四小時的活動,但他的身體清晰地告訴他,現在還不需要睡眠。
不過靶眼卻已經耐不住了,先是斷了一條手臂,接著被洪非強迫著打了一夜,現在靶眼的體力、耐力和精神估計都已經抵達臨界點。
好不容易有個像樣的實驗品,可別一下就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