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等人悚然一驚。
杰西卡愕然地瞪大眼睛：“他們在地球嗎？”
“對，而且數量不少。”
葉蓮娜：“什么時候來的？”
洪非看向娜塔莎。
正在思索的娜塔莎察覺后微微抬頭，眼神交匯，她似有所悟地反問：“弗瑞？”
洪非點頭。
“很早以前卡羅爾就在地球上出現過，那時候弗瑞還是個三級特工，斯庫魯人也差不多是在那個時間點出現，他們原本是卡羅爾的對手，不過后來經過一系列的變化又成了好人。我不知道弗瑞什么時候開始讓斯庫魯人為他效力，但現在他死了，幾乎沒人知道斯庫魯人存在與地球上，所以他們突然跳出來了，今天我就在神盾局發現了一個。”
“需要我們怎么做？”
“找到他們。”洪非看著大頭：“你來做。”
大頭頷首，雖然洪非沒有明說，但他知道，模仿變化即便深入基因層面，但心靈是不會騙人的，至少那些外星人沒有辦法遮蓋自己的心靈，否則洪非也不會輕易看穿。
“黑寡婦們閑了那么久，現在都動起來吧，從基金會和神盾局開始一個個調查，找到之后先控制審訊，愿意投靠的想辦法給他們套上枷鎖，不愿意的，全部殺掉。”
大頭舉手：“老板，尸體能不能給我研究？”
“都是你的。”
“謝謝老板！”
安東尼婭突然道：“老板，我覺得這種外星人不可信。他們既然會變化，那么現在說不定會委曲求全，即便大頭先生有心靈之力可以分辨他們是不是在說謊，可他們現在的想法不一定能夠持續為未來。好比他們曾經在尼克·弗瑞手下做事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出現問題，可是弗瑞才剛剛死了沒多久，他們顯然就已經忍不住。”
她話一說完，大家都紛紛轉頭看著她。
見狀，安東尼婭不解地偏著頭問道：“我說錯了什么了嗎？”
“不，沒有，你說得很好。”娜塔莎第一個開口安慰。
安東尼婭抿嘴微笑，潔白的臉龐讓人看起來倍感舒心。她融合了黑暗詛咒力量，身體卻沒有被不良作用影響，現在她的實力已經穩穩地提升至團隊上游。
洪非道：“我們不覺得你說的有錯，只是以往雖然你成為了我們的一員，但我們十個人中，你的話最少，平時也基本看不到你在做什么，所以現在你能主動提出自己的想法，我們很驚訝，同時也很開心，因為你正在逐漸變得越來越自信。”
大頭幾人聞言也是紛紛贊同地點著頭。
安東尼婭頗為羞赧地低下頭去，少頃便聽她小聲道了一句：“謝謝你們。”
洪非笑瞇瞇地道：“不用謝，如果你真覺得那么感激的話，不妨多殺幾個斯庫魯人。你剛才說的，斯庫魯人的確不可信。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很直白，但我們無法否認它的確非常客觀，在地球上尚且還有‘種族歧視’的現象，更何況他們是早就失去了家園的外星人。
直白地說，他們比街上的流浪狗都不如，至少你收留流浪狗之后，它不會想著取而代之變成這個家的主人，但他們會。”
杰西卡點頭道：“老板說的沒錯，我最討厭這些叛徒！”
安東尼婭接話：“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們根本不缺人，也不需要斯庫魯人的變化來幫助我們達成什么目的，既然如此，不如把他們全部找出來之后，殺掉一部分，驅逐大部分，基金會一個不留。”
洪非聽到這句話沒有直接回復，而是轉眼看向其他人。
“你們的意見呢？”
大頭想了想，先是歉然地看了安東尼婭一眼，隨后才道：“老板，我覺得不妥，要殺就全部殺了，驅逐大部分只會給自己樹敵，放虎歸山的道理我也明白的。況且他們已經失去了家園，驅逐之后他們也無處可去，最終還是會侵擾地球，這只會反過來給基金會制造麻煩。所以我的建議是，找到的，全部殺掉，而且公之于眾，先一步讓所有人知道他們的秘密，讓他們無處藏身，這樣可以倒逼他們出來談判，到時候我們可以用送他們離開的名義將他們一網打盡。”
不消多說，這是一項非常狠辣的計劃，可以說是很符合大頭的人設了。
洪非仍是不做表態，轉而看向杰西卡。
“殺掉！統統殺掉！外星人不可信！”杰西卡揮著拳頭，眼中殺氣四溢。
輪到娜塔莎，她的聲音溫和了一些，先是問道：“這個外星人的群體數量多嗎？”
“應該不少，至少上萬吧。”
娜塔莎似有預料地點了點頭：“這個數量太多了，殺掉他們很簡單，不過任何東西總能找到合理的使用方法，斯庫魯人的能力我們不缺，但不代表它沒用。所以我建議可以合作，但是首先要保證我們對他們擁有絕對性質的控制權，并且往后即便出現任何意外也可以保證他們沒有能力鬧出大事。我覺得老板說的控制方法很好，而且這個控制的前提最好是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洪非看向葉蓮娜。
葉蓮娜看了看姐姐，道：“我同意娜塔莎的辦法，不過我還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講。”
“這幾年，地球上出現了不少的外星人，人們對外星人已經不陌生了，但是好奇還是有的，并且更多的是畏懼和害怕，因為齊塔瑞人和黑暗精靈都給地球帶來了戰爭，這似乎讓人們覺得外星人來地球的目的就只有侵略。我不知道你們平時會不會上網，反正現在互聯網上關于外星人的討論全部都是戰爭，并且對戰爭的結果都不樂觀，大家總想著戰爭失敗以后要怎么逃跑或者投向。
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把他們作為囚犯控制起來，然后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存在，并且不定時地讓他們以囚犯身份面對大眾，這樣既可以消除恐懼，同時還能讓他們以工作來贖罪。當然贖罪之后不可能放了他們，他們必須在嚴格的監禁控制下生活，同樣，這個控制需要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聽完五人的論調，洪非只有一個想法。
黑，太黑了！
除了后來的娜塔莎，其他人都挺黑的。而且現在娜塔莎的想法肯定跟他在神盾局的時期截然不同。
“好吧，大家都說完了，你們覺得誰的想法更好，還是依然堅持自己的做法？”
洪非話音剛落，大頭本能地就擺出媚笑說道：“老板，我們都聽您的！”
“這個時候不用聽。”
“要聽的，要聽的！”
“我說不用。”
大頭眼珠子一轉：“那我支持葉蓮娜。”
杰西卡：“我還是覺得全部殺掉最好，但葉蓮娜的辦法也可以。”
娜塔莎：“葉蓮娜的想法更周全，更符合基金會的定位，而且這會讓基金會的作用更加深入人心。”
安東尼婭：“葉蓮娜。”
似乎沒有想到自己一個成熟的想法居然會收獲到大家一致的支持，所以葉蓮娜突然表現得極其驚詫和難以置信，不一會兒肥嘟嘟的臉蛋上便飛出深深的嫣紅。
“謝謝大家，我，我就是突然想到……”
娜塔莎回頭調笑：“你居然害羞了？”
“我沒有！”葉蓮娜猛地抬頭駁斥，可通紅的臉頰卻好似火燒一樣。
洪非覺得，這大概就是他們和復仇者的區別吧，雖然洪大師熱衷且一貫以獨裁方式帶領團隊，不過很多時候他的發言只在是與否之間決定，更多的方向決策他還是會聽從且善于引導其他人提出建議，他很兇，但他對自己人兇的時候多半是假的，大家心知肚明，所以該示弱的時候示弱，卻不會在心底里留下難以抹平的痕跡。
現在沒有復仇者，只有基金會。
以后那些復仇者遲早也會融入且變化的。
不能適應變化的，就只能離開，或者被打死，后者的概率當然會小一些。
畢竟洪大師又不是什么嗜血的大惡魔。
你說是吧？
“好，既然你們都支持葉蓮娜，那就照她說的做，基金會另設一個外星監察部，大頭來做部長，葉蓮娜出了主意，就做副位。其他人暫時不任命，但是需要配合他們繼續行動，需要人手幫忙的內部協調，所有人都可以找，包括我在內。我只要一個結果，那就是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里不要讓斯庫魯人在基金會和神盾局搞出什么大事，也暫時不要對外宣稱斯庫魯人的存在。其他的，是殺是剮，你們隨意。”
眾人起身同時點頭：“明白！”
“去吧。”
大頭帶人離去，洪非起身來到窗外。
城市中的龍旗越發地多了。
廢墟已經大多都被清理干凈，街道上四處可見忙碌著的工程車輛，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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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開闊地上被臨時搭建的帳篷替代，行人往來穿梭，臉上的郁郁之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取而代之的是希望。
默默看著外界的一切，洪非眼神中看不出任何一絲波動。
片刻之后，亞瑟出聲：“先生，布朗斯基先生已經抓到那兩個人，現在正在趕過來。”
洪非轉過身，無聲地長出了一口氣。
昆侖，是只取龍之力，還是徹底夷平侵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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