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面對瑪蓮娜提出的請求,菲力普猶豫了起來。
這可不是什么簡單的要求。
營救少校?
這豈不是要派出軍隊?盡管在這座城市菲力普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愿意去為“老朋友”冒險。
畢竟,馬普切人可是不好對付的。他們不進攻別德馬,都已經是上帝保佑了。
少尉的眉頭緊鎖著,好一會才說道。
“瑪蓮娜,你應該知道,我只是一個少尉而已。”
盡管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他那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已經表明了態度。
“而且馬普切人的部落距離這里至少有幾百公里,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聯系,這樣,瑪蓮娜,莫尼卡,你們先在這里住幾天,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們做些什么。”
盡管拒絕了對方,但菲力普仍然還是念著一些舊情,想了想,他又說道。
“也許,我可以通過一些商人打聽一下,或許可以通過支付贖金把少校救出來,你們看呢?”
“真的可以嗎?”
瑪蓮娜驚喜道。
“也許,應該可以吧!”
菲力普當然不敢肯定,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也許可以用贖金贖回來,但貝魯奇可是少校,那樣的大人物,馬普切人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他呢?
有一個白人的少校在他們那邊做奴隸,這本身就是部落的榮耀啊!
“你們不需要擔心少校的安全,相信我,只要他還活著,馬普切人肯定會善待他的,畢竟,少校可是一個大人物。”
“那……”
想了想,瑪蓮娜說道。
“那我們就在這里等你的好消息吧。”
作為遠道而來的客人,菲力普把貝魯奇姐妹安頓在了城里最好的旅館里,上次伯爵夫人就住在那里,等她們姐妹倆進了房間后,莫妮卡就立即說道。
“姐姐,我不相信那個家伙!”
看著妹妹,瑪蓮娜嘆氣道。
“我也不相信他,可是現在我們有什么選擇呢?我們總不能帶著費爾南多進入草原,直接去營救父親吧,馬普切人一眼就能識破我們的偽裝……”
在瑪蓮娜這么說的時候,莫妮卡嘟著嘴說道。
“哎,要是那個朱……那個家伙在就好了,他的相貌很像馬普切人,如果他在的話,也許可以冒充馬普切人,帶著我們進入草原,找到馬普切人的部落,然后救回父親……”
坐在床邊,莫妮卡蕩著腿,漂亮的臉蛋上帶著些許不滿,似乎是對那個家伙匆匆離開極其不滿。
“他只是陌生人而已,怎么可能會和我們一起去冒險呢?”
瑪蓮娜搖頭說道。
“如果他在的話,我有辦法讓他和我們一起去的!”
莫妮卡自信的挺起了胸膛,傲嬌且自信的眼神卻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姐姐的胸前。
已經脫去男裝的瑪蓮娜雖然穿著男式的襯衫,什么也看不到,但仍然難掩驚人的膨脹型的弧度,垂眉看一下自己身前,令她生出一股想法:
怎么會……那么大?
不過,片刻后,她又想到……我雖然小了點,但很快就會長大,肯定比姐姐的還要大……
感受到妹妹的目光后,瑪蓮娜只是笑了笑,然后說道。
“是啊,我知道伱有的是辦法說服他,可他并不在這里。”
當然了,這只是客氣一下而已,瑪蓮娜并不知道,在另一個“平行時空”中,她確實成功的“說服”了朱先海,讓他與她們一同深入潘帕斯大草原,只不過那次的結果是非常悲慘的,朱先海直接詮釋了什么是“護花不成人先死”的下場。
當然了,她們姐妹倆不知道她們口口聲聲念叨著的那家伙,就在距離別德馬不遠的地方。
……
“阿嚏……”
沒來由的一個噴嚏,讓朱先海忍不住看了一下外面,這邊的天氣不錯啊,難道是昨天晚上太操勞,閃著風了?
都怪伊麗莎白那小娘們……責任肯定在她啦。
揉了揉鼻頭,朱先海當然想不到,他曾經心念念那對并蒂蓮姐妹花居然到了別德馬,眼下,他正在計劃著對別德馬的“入侵”。出動出擊,防患于未燃,最重要的是可以掌握主動權。
“兵貴精,不在多,就是一個別德馬而已……”
心里這么念叨著,朱先海又一次盯著地圖上的別德馬,不過只是一個人口一千不到的小鎮而已,打下這個鎮子,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主公,打下別德馬容易,可打下之后,怎么辦,您可得想好了,況且,河對岸,還有卡門,這可是兩座城啊。”
方展博的話,讓朱先海笑道。
“沒事,眼下他們顧不上咱們,他們自己還有一堆事要處理。”
朱先海之所以會如此自信,原本倒也簡單——現在的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政治斗爭極其激烈,在前幾次模擬中,他可是有著親身經歷的,那位屢次謀他的財,害他的命的軍事部長巴托洛梅·米特雷和邦聯總統胡斯托·何塞·德·烏爾基薩之間的政治分歧越來越大,已經到了水火不相融的地步了。
軍事政變一觸即發,幾個月后,他就會趁著烏爾基薩離開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機會,發動軍事政變,然后呢?
阿根廷內戰再次爆發,從此之后,持續多年的內戰,必定會以其中的一方徹底戰敗而結束。在此之前,他們肯定是顧不上別德馬這個邊陲之地的。
“可,總還是要考慮一些變數的,即便是眼下他們顧不這邊,可等到他們騰出手來呢?東主,我覺得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面對錢德山的勸說,朱先海想了想,然后點頭說道。
“謹慎一些無大錯,最近幾天先加強部隊的訓練,至于別德馬那邊……”
要不然,就再模擬一次吧!
正像他們說的那樣,謹慎無大錯,況且這還是一次“傾國之戰”,也是南華的“立國之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