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人物來說,他們操心的永遠都是國家大事,但是對于小人物來說,他們更樂意享受人生。
很是難得的時光!
偌大的草原上,碧青的草地足足有半人,一行人,兩匹馬,兩個人在草原上放著牧。
牧是牛!
牛都是從歐洲引進的安格斯牛以及海福特牛,經過多年的繁育,這些肉牛早就成為了大草原上最常的肉牛。
在牧人的口哨下,幾只牧羊犬叫嚷著與主人一起驅趕著牛群往前方的另一片草地走去。
“東杰,你看過了這片草場,往西,就是阿根廷的地盤了!”
司東禮騎著馬帶著堂弟到了草地邊緣。
“這就是阿根廷人挖的壕溝!”
呈現在司東杰眼前的是一條綿延近千里的壕溝,土壤全都堆放到了壕溝的另一側,形成了一個高達數米的土堤,堤上長滿了青草。
“那些洋人吃飽了撐的是不是,挖這么深的土溝?”
騎著馬站在溝邊的司東杰朝溝里打量了一下,這條壕溝差不多有3米寬,深也足足有2米,說是溝,甚至成了一條小河,溝里的積水差不多有一兩尺深。
“幾十年前,阿根廷人占領了對面的土地,他們為了保護了那些被征服了的領地。建造了這條長達374公里長的壕溝。這個壕溝系統在理論上將會成為一條與未被征服的領地之間的界線。之所以挖掘它,是為了阻印第安人的襲擊,它成為了印第安人在趕牛時的障礙,依我看,他就和明朝的長城差不多,什么用處都沒有。”
聳了聳肩膀,司東禮說道。
“不過,現在那些馬普切人早就改行了,他們和咱們一樣,都在農場里務工,他們雖然不會養牛,但個頂個的都是趕牛的好手,他們在馬上用月牙鏟趕牛比咱熟練多了,不瞞你,我這馬術就是和他們學的……”
與阿根廷人的“征服”不同,草原上的馬普切人盡管臣服了南華,但是南華并沒有把他們趕盡殺絕,而是充分利用他們的長處,把他們做為工人召到農場里放牧,還有草原上流浪的高喬人,也成了農場的牧牛工人。他們不僅得到一分相對穩定的工作,而且收入也不錯。當然了更重要的是,數以萬計的移民娶到了馬普切女人或者高喬女人作為妻子,在不經意間實質上的融合已經開始了,而且成效顯著,經過幾年的努力,草原上的馬普切人以及高喬人大都會說上幾句華語。
再有十幾二十年的功夫,他們就會徹底的融入這個大家庭之中,他們不僅說著流利的華語,甚至他們的后代也會一點點的融入華夏,最終成為華夏的一部分。
“可惜我來的晚點,我要是早兩年來的話,指不定早就娶到本地媳婦了,不過現在也不差洋子……”
提到“洋子”時,司東禮扭頭朝著家的方向看去,頗為得意的說道。
“洋子性情好,沒什么性子,會帶孩子,這不,眼下又有了身子,當初怎么樣也想不到,會這么快就在這里成家有了孩子。”
提及眼下的日子時,司東禮的臉上只剩下了滿意,見狀司東杰說道。
“那是大哥的福氣!要是大伯知道了,不定能高興成什么模樣。”
“是啊,也不知道爹他老人家怎么樣了!”
隨后,司東禮他想了想,然后又說道。
“東杰,我打算最近回去一趟。”
“啥?回去,回那?唐山?”
“對,就是唐山。”
司東禮認真的說道。
“我打聽過了,坐移民船回去的話,船票也就二十塊,只要有官府發的護照,就能買船票過海關,雖說護照不太好申請,可如果有老婆孩子的話,肯定能申請后到的,這兩年我在家里養了二十多頭牛,一年能賣個幾百塊錢,雖說不多吧,可也算是衣食無憂了,我就尋思著,是不是可以帶著孩子,嗯帶著老婆孩子的照片回一趟老家,然后給爹看看,”
在眼下的南華拍照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各個農場都有照相館,用的肯定不是最新式的海鷗F1型35毫米照相機,那玩意可貴了,要將近三百塊錢,差不多相當于一個農場工人一年半的收入。但是廉價的木制皮腔照相機卻在南華各地非常普及,就連照照片也是非常廉價的,不少移民每年都會拍上幾張照片作為留念,或者寄給遠在唐山的家人,如果他們在唐山還有家人的話。
瞧著身旁的堂弟,司東禮笑道。
“到時候,你也拍上一張照片,我回去時一起帶給四叔。”
“我爹他早就收著過了,”
司東杰笑道。
“我在部隊照相辦證件的時候,就多洗了幾張,給家里寄了過去,擱部隊里寄信……不要錢。”
這就是軍人的福利,那怕就是遠隔重洋,寄出的信也是免費的,雖然每個月只能寄一封信,但相比于平民來說,這卻也是以極其難得的福利了。
“大哥,你要是有什么照片啥的要寄,這次我回去的時候,一同裝在信封里寄過去,反正一張信也是寄,多加幾張紙,也是是寄。”
司東杰笑瞇瞇的說道。
“那感情好,能省一個是一個。”
司東禮點了點頭。
“東杰,擱在南華這,也就是咱們兄弟幾個,往后你要是休假啥的就直接來家里,往后咱們多走動走動,知道嗎?”
“我懂得,我懂得……”
突然,司東杰感覺遠處似乎有人盯著他們,他立即從馬鞍旁的槍袋里抽出了62式步槍,在他給步槍上膛時,司東禮也取出了步槍,然后兩人都朝著壕溝對面看去,只見對面的壕溝土堤上,站著幾名阿根廷軍人,騎著馬的他們似乎也注意到這兩個人,他們就這么隔著壕溝互相打量著彼此。
雙方就這樣注視著彼此,可是誰都沒有說話,一道壕溝將草原上的雙方分隔開了,他們彼此打量著對方。
端著槍警惕的打量著對方,司東杰問道。
“大哥,他們過去也來這不?”
司東禮搖頭說道。
“沒見過……”
突然,他的話聲嘎然而止,他們居然越過了壕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