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開局推演,美利堅大亨
當發生在拉普拉塔河上的戰斗正在進行的時候,在拉普拉塔河中央,黃澄澄的河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耀眼的光芒,一條白色的浪跡噼開河水,一個隱約可見的塔式船首在激起的河水中隱約可見,浪花混合著無數的泡沫在船邊空中飛舞。
手持望遠鏡,站在僅能容納一人的艦橋上,劉天年望著遠處的情形。
盡管現在潛艇是在拉普拉塔河上航行,但是寬闊的河面卻一眼望不到盡頭。
拉普拉塔河河口是世界上最寬闊的河口,足足有兩百公里寬。即便是這一代也有一百多公里,如此遼闊的河面,總會讓人誤以為這里是大海。可實際上這僅僅只是河流而已。
也正因為是在河面上航行,所以劉天年才會不時地通過傳聲筒提醒著舵手保持航向。
畢竟這里的水深只有30米左右,在這樣的淺水區航行,雖然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對于潛艇來說,確實有一定的風險。
“希望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吧。”
劉天年自言自語道。
在過去的半年中,劉天年一直率領著001號潛艇進行海上訓練,盡管在戰爭爆發后,他渴望著在戰爭中發揮出作用,但他卻深知現在部隊最需要的是訓練。
三天前他們接到了一個任務,隨后他率領艇員,離開了基地一路趕拉普拉塔河口。
目標在那?
就在他站在指揮塔上搜索著河面時,突然,遠處天際線冒出的幾道煙柱引起了他的注意,拿起望遠鏡觀察片刻后,他立即從艦橋下到底艙。
一進入底艙,他就下達了命令。
“關閉艙門!”
接到命令的水兵們立即忙活著,關閉艙門,關閉傳聲筒。差不多忙活了三十幾秒鐘,水兵們才大聲回復到。
“艙門關閉!”
“傳聲筒關閉。”
聽到水兵們的匯報聲之后,已經走到指揮臺的劉天年下達了命令的。
“下潛!”
小巧的潛艇下潛速度很快,不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從河面上消失了。
潛入了潛望鏡的深處后,劉天年將軍帽向后一戴,雙手向上抬起潛望鏡。然后雙眼貼著潛望鏡,小心翼翼的指揮著潛艇,朝著目標逼近。
差不多半小時后,一只艦隊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沒錯,打頭的英國人的軍艦,前面的是“米諾陶號”后面的“赫克托耳號”……”
對于“赫克托耳號”他并不覺得陌生,在英國留學的時候,他曾經在造船廠里參觀過正在建造的“赫克托耳號”,那個時候他從不曾想到過有朝一日會以這種方式與這艘軍艦再次相逢。
“惜了這次你不再任務范圍之內,要不然的話。”
透過潛望鏡瞄準“赫克托耳號”的時候,劉天年在心底默默的發出了攻擊的指令。
在這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一枚魚雷飛出潛艇的瞬間,歡騰的噴濺出浪花向著這艘軍艦飛去。
在轟然一聲巨響之中,“赫克托耳號”鐵甲艦被擊沉了!
對于世界上第一艘潛艇來說,這將是多么輝煌的一個戰果啊!
當然了,要是能把目標換成“米諾陶號”鐵甲艦,那自然也就更加美妙了。
要知道那可是一艘一萬多噸的鐵甲艦呀。
不過即便是噸位如此龐大,那又怎么樣呢?
只需要兩枚魚雷,最多只需要三枚。肯定就能把他送進冰冷的海底!
可惜,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這個想法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罷了。
“你到底在哪兒?”
操作著潛望鏡劉天年繼續尋找著他此行的目標――“五月二十五日”號鐵甲艦,
那是阿根廷海軍為了應對南華的鐵甲艦,從英國購買的鐵甲艦,這艘排水量近四千噸的鐵甲艦,同樣也是阿根廷海軍的旗艦。
盡管他的噸位比不上“赫克托耳號”鐵甲艦,但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目標。至少可以通過他來證明潛艇的戰斗力。
從潛望鏡中盯著目標,劉天年的目光冷咧,偶爾的他會用舌頭舔一下嘴唇。
“魚雷室!”
“定深3米!”
在劉天年下達命令的片刻之后,魚雷寺里傳出了水兵們的回復。在這個時代,他們只能通過這種最原始的方式在艇內傳遞命令。
“定深3米!完成!”
隨著口令的下達與重復,終于魚雷室傳出了“準備完畢!”的喊聲,在不大的潛艇,聲音傳的非常清楚。
距離500米!
盡管這個距離已經很近了,但是劉天年仍然沒有發射,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攻擊的機會。
借助潛望鏡的測距,在距離僅僅只有200米左右的時候,劉天年大聲喊道。
“魚雷發射!”
作為世界上第一艘搭載魚雷發射管的潛艇,隨著劉天年的一聲令下,001號艇艏的魚雷室內,魚雷長用力拉下發射桿。
“砰……”壓縮空氣直接推動動發射管內的魚雷,在空氣的推動下,魚雷沖出發射管,隨后便奔騰著沖向目標,魚雷的速度不快不慢,盡管壓縮空氣驅動的發動機在海面上留下了清楚的沸騰的水泡,但是它仍然奔騰著。
那是什么?
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畢竟,對于這個時代的海軍而言,他們所能看到的威脅都是來自于海面上,來自于艦隊的炮擊。
來自海下的襲擊?
是傳說中的巨型章魚嗎?
所以壓根也就沒有人注意到海面上會有什么異樣,即便是他們發現了魚雷的尾跡,可能也會認為碰到了一個正在噴水的大海豚。
在一號發射管發射后,二號發射管也隨之發射,兩條沸騰白色浪濤就這樣筆直的沖向遠處。
或許,這真的是海豚在海水里游動時翻騰出的浪花。
這兩枚魚雷一前一后的向著“五月二十五日”號鐵甲艦飛去的時候,擠滿了人的鐵甲艦上,壓根就沒有人注意到水面上的魚雷尾跡。
那些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阿根廷士兵們,只是擠在甲板上,在那里抽著煙,說著話。誰也沒有注意到海面上的異樣。
甚至直到魚雷航行到軍艦附近的時候,仍然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它們。
不過只是一會兒功夫,在潛望鏡中,劉天生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水柱在“五月二十五日”號鐵甲艦的右舷炸起,劇烈的爆炸炸出的一個高達百米的水柱。
“一號魚雷命中!”
劉天生激動的喊聲在潛艇內響起時,艇員們已經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爆炸中,盡管潛艇懸停于海水中,可是,爆炸聲仍然清楚的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萬歲!”
在激動的叫喊聲中,又是一聲巨響,二號魚雷再次擊中了“五月二十五日”號鐵甲艦。爆炸的沖擊波襲來時,因為距離太近甚至讓潛艇也跟著晃了晃,沒站穩的水平才能直接摔倒在艙內。
“全速下潛!”
在劉天生下令潛入深海時,海面上已經亂成了一團,被兩枚魚雷接連命中的“五月二十五日”號鐵甲艦,已經嚴重進水,
在船身傾斜的同時,驚惶且不知所以的水兵們甚至不等放下救生船,就跳下海。
他們誰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兒,但是現在面對迅速下沉的軍艦,跳到水里才是最好的選擇。
“快,減慢航速,有水雷!”
在“米諾陶號”鐵甲艦上的英國水兵們也被劇烈的爆炸嚇到了,他們無不是緊張的看著寬闊的河面。
到底發生了什么?
肯定是水雷了。
一定是在航行的時候碰到了水雷。
河里有水雷!
水兵們驚恐的觀察著河面,黃豆豆的河水掩蓋了所有的一切。沒有人能夠透過河水看到河底的那艘小小的潛艇。
此時它就那樣靜悄悄的懸浮在河水之中,已經完成任務的潛艇,就像是海底的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在它的身后留下了一片死亡和恐懼。
“注意觀察海面,可能還有水雷。”
在副艦長下達命令時,亨利斯已經緊張的來到甲板上。
“怎么回事?”
原本他正在艦長室中和愛德華聊著天,可誰曾想卻被爆炸聲所打斷。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是不是遭到了南華海軍的襲擊?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一支艦隊敢于挑戰英國皇家海軍。
“將軍,水雷!“五月二十五日”可能碰到了水雷,而且是兩枚水雷!”
兩枚水雷!
亨利斯少將的雙睜一睜,簡單不敢相信他所聽到。
“這怎么可能?”
“兩聲爆炸,相隔不到一秒,也許是巴拉圭人放下出的錨雷飄到了這里,將軍,我們必須要小心一些。”
水雷,并不是什么新鮮的玩意,在南北戰爭中,產自南華的水雷就被南方廣泛使用,以用于打破北方的封鎖,盡管沒能達到目的,但是在漢普頓錨地等區域,還是炸沉了數十艘北方的船只。在巴拉圭戰爭中,水雷也得到了應用。
幾乎是理所當然的,所有人都覺得“五月二十五日”號遭遇的是巴拉圭在戰爭時期布設的水雷。至于魚雷……那玩意,他們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可真是洛佩茲的報復啊!”
站在司令塔中,看著緩緩沉沒的“五月二十五日”,亨利斯少將說道。
哪怕就是洛佩茲再放出這些水雷的時候,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會給阿根廷人如此慘痛的教訓吧。
或者,這就是上帝的安排。
“詢問一下薩爾恩托總統是否已經安全撤離,問問他們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
肯定是需要幫忙的,在“五月二十五日”號鐵甲艦上,不僅有幾百名水兵,還有上千名撤退到軍艦上的陸軍士兵。
而現在他們都在水面上掙扎著,當然很多人根本就沒有機會掙扎求救,他們已經隨著軍艦沉入拉普拉塔河里。
在“米諾陶號”放下救生艇和阿根廷海軍一起求援落水的人員時,已經撤到救生艇上的薩爾恩托的臉色煞白,他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正在沉沒的“五月二十五日”號鐵甲艦,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
全完了!
“先,先生,我,我們的……國庫完了!”
像落湯雞似的剛剛從河里被救起來的央行行長,整個人都傻了,他驚恐不安的看著這艘阿根廷海軍的旗艦。他即將被河水給淹沒。
上帝啊!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國庫!
國庫就在“五月二十五日”號鐵甲艦上!
為了能夠繼續抵抗下去,在撤出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時候,根據總統的命令,國庫以及中央銀行所有的黃金以及金銀幣、債券等財物都被秘密運出金庫,uu看書裝進箱子送到了“五月二十五日”號鐵甲艦上。
原本“五月二十五日”號鐵甲艦里的這批金銀是阿根廷繼續戰斗下去的希望,可是現在呢?
隨著軍艦的沉沒,一切全都沒有了!
全都沒有了!
薩爾恩托的臉色難看的就像是死了親爹一樣,他就是這樣死死的盯著“五月二十五日號”,腦子里空洞洞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的。
沒有了黃金。
也就沒有了一切,即便是他率領著軍隊撤到了烏拉圭,又能干什么呢?當他沒有錢發出軍餉沒有錢購買糧食的時候,那些軍官和士兵們的怒火都會發泄到他的身上。
到那個時候會發生什么?
薩爾恩托連想都不敢想,他就是這樣神情絕望的坐在救生艇上,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難道這真的是上帝的旨意嗎?”
水雷!
誰能想象得到艦隊會在航行的時候遭遇到水雷?
而且那兩個水雷還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洛佩茲那個家伙放出來的。
更讓人難以想象的是,水雷居然不偏不倚的撞到了“五月二十五日”號鐵甲艦!
除了上帝的安排,薩爾恩托想象不到其他的任何可能。
“我的上帝呀,難道你真的拋棄了你的子民,拋棄了阿根廷了嗎?”
薩爾恩托神情絕望的注視著緩緩沉沒的“五月二十五日”號鐵甲艦,現在沉沒在拉普拉塔河中的這艘鐵甲艦,已經不再是什么軍艦了,而是他們的希望!
可是希望就這樣沉入了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