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鳳凰!
這是“中央券”的主要背景圖桉,之所以選擇鳳凰而不是龍,當然是為了銘記南華以“朱雀”為尊的歷史啦,況且,浴火鳳凰所寓意的“浴火重生”也對應著國運嘛!
華夏經沉淪到復興,可不就是浴火重生嘛!
當然了,除了位于紙幣左側紅色的“浴火鳳凰”之外,不可免俗的還有人物了,不過倒也不是朱先海的頭像,而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兩個頭像分別是華夏男子和歐裔女子,這象征是南華各族裔團(min)結(zu)、一(rong)、心(he)的精神體現。
火鳳凰紙幣在設計上十分精美,老實說,這款紙幣的設計,完全是基于朱先海的構想。
這套紙幣他充分抄……不對,是借鑒了第四套10元紙幣,只不過把漢蒙兩個男子頭像換成了一男一女而已。背景則是把珠穆朗瑪峰換成了安第斯山脈的第一高峰阿空加瓜山,也算是氣勢磅礴吧。
老實講,朱先海真心覺得這一版鈔票不錯,要不然,也不會抄襲它了。
“陛下,按照您的要求,中央銀行將發行10元、5元、2元、1元紙幣以及銀質5角、2角、1角和銅質5分、2分、1分輔幣。因為我們一直通行使用銀比索,所以未來的中央券1元的含金量為1.5038克,含銀量為24.057克。”
從西班牙人發現美洲的銀礦,從西班牙銀元到墨西哥銀行,就成了全球貨幣,比什么英鎊啦、美刀更堅挺。至于美刀……還真沒有墨西哥銀元堅挺。而銀比索,也是整個美洲最重要的貨幣,就連美國在發行美元銀幣的時候,也是以銀比索為標準。南華這邊當然也是如此。
從銀比索到銀元,其實就是換了一個稱呼,重量完善一致,現在發行紙幣大明這邊自然也是沿用舊俗。其實,朱先海倒是想發行鋁幣,可電解鋁終歸還是要投入市場的,一但大批量供應電解鋁,鋁價下來了,肯定會引起經濟動蕩的。為了未來的經濟穩定,也就只能放棄這個打算,用傳統的金銀。
“用金本位吧!”
想到幾年后銀價的飛速下跌,朱先海毫不猶豫的拍板說道。
“以后我們的結算也要用金幣,至于銀元,盡量用銀元向國外購買物資,爭取把咱們這里的銀子都花出去。”
“陛下,這是為什么?”
胡雪巖詫異道。
“隨著工業的發展,白銀的產量只會越來越高,銀價下跌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為了避免將來貨幣貶值引發的經濟動蕩,還是用金幣比較穩定。”
作為銀行家的胡雪巖當然知道,誰的決定才是最終決定,那怕是他的心里有一百個不樂意,面對陛下已經決定的事情,那也要表示贊同、不停的拍馬屁。稱贊著陛下的建議是高屋建瓴,非我等人臣所能及后,胡雪巖又面色歡喜的,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張樣鈔,然后雙手呈上說道。
“陛下,您看,這是臣命印鈔局特意為陛下登基準備的紀念鈔!”
登基紀念鈔!
看著手中龍鳳呈祥的鈔票,尤其是看著龍鳳下方的“受命壇”,朱先海表情可謂是豐富到極點,足足過了好一會,他才意識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皇帝是要登基的!
其實,早在朱先海出征之前,左宗堂等人就開始著手準備著登基事宜。原本按照計劃,準備在應天的南郊征用土地用于興建“天壇”,中國古代帝王自稱“天子”,他們對天地非常崇敬,而這種崇敬就是通過祭祀天地來表達。
當然,與此同時,還要征用土地建設皇宮,但最后這些都被朱先海一句話給反駁了回去。
“修什么天壇,什么皇宮,將來的首都會不會在這城方,也不一定!”
朱先海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在他的心里布宜諾斯艾利斯并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未來的國土到底有多大,誰也說不清楚,相比于沿海,還還有更為廣闊的內地需要開發,至于布城,這里更適合作為一個商業中心。
既然這里不一定是未來的首都,那自然也就沒有修建皇宮的必要了,至于皇宮,背靠拉普拉塔河的“玫瑰宮”就行,也就是阿根廷過去的總統府,不過考慮到“玫瑰宮”面積不大,仍然在其南側進行了加蓋擴建,將曾經的主樓變成北樓。
“陛下,天地壇不能不修,畢竟,陛下貴為“天子”,理應于天地壇祭皇天后土!”
面對他們的這番勸說,朱先海也給反駁了。
“祭皇天后土又能怎么樣呢?成祖皇帝修建天地壇沒能開大明五百年江山。可漢高祖劉邦在定陶一個土丘之上登基稱帝,卻開創了延續四百余年的大漢王朝。”
在他看來,這個道理非常簡單的。就目前來說,國家初創與其花幾百萬元修建一座皇帝住房子,或者說為了皇帝的登基,花個幾百萬去修建一個什么所謂的天壇,就是為了去告訴那個并不存在的老天爺一句話,
這值得嗎?
這肯定不值得的。有這筆錢的話,去多造幾艘軍艦,多建幾家工廠,難道不是更香嗎?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這么以為,比如說就像那位西太后,把人家寧愿花個幾千萬,上千萬兩銀子去修個園子。也不愿意花個幾百萬去買些軍艦。
軍艦能干什么?能讓他去享受嗎?顯然不能。
打仗打了敗仗又有什么關系?打了敗仗正好可以去削弱那些對朝廷有威脅的漢人的實力,就是敗了。也可以量中華之物力,皆有幫之歡心,用漢人的銀子去討好外國人不是。
只要那些洋大人開心了,老百姓不開心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朱先海肯定不會樂意拿可以辦工廠,可以造軍艦的銀子去建什么園子,即便是皇帝登基用的地方,也完全沒有必要在那里大興土木。
隨隨便便的搭個土臺子不也就夠了嗎?
劉邦當年也沒建天壇祭天地呀。就那不還是開放了中國歷史上延續時間最久的朝代!
老天爺……要是有眼的話,又何至于如此啊!所以拜不拜他都沒有什么區別。
當然對于傳統還是要尊重的,還是要像模像樣的去拜一拜的。
于是乎,1870年12月2日,這一天,應天南郊的曠野上,一個耗費數萬元建起土堆……不對,應該說是“受命壇”已經聳立在草原上,這座“受命壇”完全由夯土筑成,高出地面約三丈,差不多也就是十米,占地一畝左右。
在汽車于“受命壇”前停下來的時候,朱先海的神情嚴肅且凝重,再過幾天,他就要在這里登基稱帝。
“大明帝國皇帝!”
年號,呃,年號還沒選好……回憶著左宗堂他們給出的幾個年號,沒有一個是朱先海滿意的,登上“受命壇”之后,凝視著眼前的這片沃土,朱先海先是沉默一會,在這一刻,他的心底似乎已經有了答桉,然后說道。
“錢德山。”
“臣在!”
緊隨在其后的錢德山長揖道。
“《周易·系辭傳》有云:“富有之謂大業,日新之謂盛德”。”
道出出自〈易經〉的這句話后,朱先海說道。
“日新之謂盛德,每天都在進步叫“盛德”……帝國意欲屹立世界之巔,非得以日日進步,日日求新,才能成就千秋基業,然如此,那朕之年號就為“盛德”吧。”
瞬間,錢德山傻山了,陛下非但沒有在他們給出的四個年號中選一個,自己起了一個不說,更重要的是……心下一急,錢德山就急忙下跪磕頭道。
“國號定立,事關國運千秋,為大明江山國運計!臣請陛下收回成命!”
說罷,他就接連磕頭,連聲道。
“請陛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