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鱀!
身在應天府的朱先海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足足愣了好一會。
白鱀!
就是白鱀豚啊!
“白鱀豚!他們居然把它們送來了!”
朱先海有點歡喜的說道。
“快,快讓他們把白鱀豚送到應天。”
送到應天擱在什么地方養呀?
這沒關系,直接在這里尋找一個大湖就是了,看看他們能不能適應這里的氣候環境,如果能夠適應下來的話,將來可以把他們放到新安河,也就是拉普拉塔河。
等到那個時候,南美的拉普拉塔可就真的是大明的新安河了。
眼見著丈夫那么激動,夏洛特好奇道。
“白鱀豚?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別就是他了,就連皇太子朱猷森——既然朱大皇帝認了祖,他這個皇長子自然也要跟著歸宗啊。當然也要按高皇帝起的字輩改了名,他也好奇的看著父親。
“長江的美人魚!”
在另一個世界,白鱀豚早已滅絕了,聽說這次楊輔清居然帶來了白鱀豚,朱大皇帝怎么可能不高興呢?
“美人魚?”
朱猷森的眼前一亮,驚喜道,
“是童話書里的美人魚嗎?”
兒子的話,讓朱先海哈哈大笑道。
“你小子,童話看多了不好,不知道那都是騙人嗎?我告訴你啊,白鱀豚是一種澹水海豚,它大概于在2000萬年前從太平洋進入長江,然后就成為華夏長江中特有的物種,南京,也就是另一個應天府。”
朱先海頓了頓,
“就在長江邊上,咱們這個應天府啊……在新安河邊,沒有它,我總覺得的少了一些什么。”
看著父皇的神情朱猷森似懂非懂的說道。
“所以,父皇才要把它們帶到這里是嗎?”
“對,不僅要把他們帶到這里,還要把它們也帶到這里……”
要把它們帶到這里!
為的是保護它們!
早在幾年前,在第一批從天國那邊購買的華南虎和華南豹之類的野獸,送到南華之后,其中的一部分送到了南華的動物園,還有一部分直接放生到了巴塔哥尼亞高原,那邊地廣人稀,正好可以作為華夏動物的棲息地。
華南虎和華南豹很快就適應了那片土地,于是乎在短短幾年內,就繁衍出了多個種群。
朱大皇帝有信心,在南美大陸成為華夏人的新華夏的同時,這里也會成為那些華夏動物的棲息地。
至于什么外來物種入侵,什么本土物種的滅絕。
你就拉倒吧!
歐洲白人過來后,都快把印第安人給滅絕了。也沒見得他們說什么。
我人都來了,東西過來有什么關系。既然這片土地是華夏的,那華夏的動物在這里自然繁育有什么問題?
別說是華南虎了,朱大皇帝甚至還準備把新安河變成另一條長江——嘗試著把白鱀豚、長江白鱘之類的珍貴水生動物放養在這里。
在南美再造華夏!
可不僅僅只是把人移過來那么簡單,就連華夏的景物也要一并過來,要不是改天換地技術太復雜造價太高,不劃算,朱大皇帝都不介意把安第斯山再堆高個幾千米,變成8848。
像那樣改天換地的大工程肯定是不太現實,但是保護一些動物還是可以做到的。以后有機會的話,還可以讓人的四川去捕捉一批滾滾過來。
然后在大明這里建立一個保護區。作為華夏獨有的珍稀動物,大明這邊要是沒有滾滾的話,又怎么能是華夏呢?
這件事要抓緊了。
現在四川是誰的地盤來著?好像還真不太了解,不過沒關系。沒人主動送,咱可以派人過去捉呀。
到時候,估計熊貓熱又會提前個半個世紀!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把白鱀豚運來的,等他們過來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問問。”
朱先海的心里是那個好奇啊。
畢竟,在此之前他們就嘗試過運輸長江白鱘,但是最后卻以失敗告終。
難不成是什么黑科技不成?
其實那里是什么黑科技,天國那邊用的辦法再簡單不過,就是直接把船艙變成了一大魚缸而已……
沒有人知道,朱大皇帝的這種“動物保護行動”到底意味著什么,那怕就是朱大皇帝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得益于他的偏執,在未來的幾十年中,許多華夏的珍禽異獸在這片土地上頑強的生存了下來。
就像朱先海說的那樣——這片土地是屬于華夏的!
不僅僅只屬于華夏人,就連華夏的動物,也有在這里的生活下繁衍的權力。
畢竟,在朱先海看來,這片大陸早就不是什么“南美大陸”了,而是“新夏大陸”。
這里的人和物,在未來必定都會烙上濃濃的華夏印跡。
在與孩子們玩了一會之后,返回書房的朱先海在桌上看到了一個信封,信封上書寫著漂亮的法文,不用拆開信,他都知道是誰寄來。
只要看到信封上書寫的秀美的法文,就知道是歐仁妮寄來的信。
“歐仁妮!”
捏了下信封,感覺信里似乎有點硬,拆開信封后,除了信之外,還有兩張照片。
“這……他是judy?”
看著照片上胖乎乎看起來既漂亮又可愛的嬰兒,朱先海驚喜道,
Judy,是他的兒子,是他和歐仁妮的兒子,在巴黎的數度春風數不盡的纏綿,讓歐仁妮珠胎暗結。
不過有些印跡是不太明顯的,甚至是不為人知的。一趟遠征,朱先海的收獲是極其豐富的,可謂是事業愛情雙豐收,不對,應該再加上一個親情。
三豐收。
畢竟,他又有了一個兒子。
在給孩子起名字的時候,朱先海可以說是頗費了一番心思。這是身為父親的權力。在歐仁妮的信中,特別強調了這一點——做為父親的他,必須要給他的孩子起名。
前后差不多用了兩個月,朱先海才想起了這么一個名字“Judy”,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可以用這個名字,更重要的是,這個名字隱藏著他的姓氏——朱。
朱先海是個很大男子主義的人,自己的孩子當然要隨他的姓了。
至于拿破侖三世……也就是名義上的。
看著照片上的懷抱著兒子的歐仁妮,朱先海的臉上帶著笑容,目光中帶著對親人的思念,然后他展開了的信。
“親愛的……”
在歐仁妮的信中的每一言每一語都充滿了對他的思念,字里行間的濃濃愛意與思念之情,讓人看著有些感動的同時,更多的卻是無奈。
“唉!”
看著兒子的照片,朱先海無奈的長嘆口氣,Judy是他的兒子,歐仁妮是他的情人。
但是又怎么樣呢?
他們的身份注定了這一切必須永遠隱藏下去,有些事情是不能為外人所知的。
畢竟,對于外界來說,她是法國的皇后,而Judy是法國的皇子。
就在朱先海的心情有點復雜的時候,夏洛特走了進來,看到那兩張照片后,她就驚喜的說道。
“是歐仁妮寄來的照片?她抱著的是Judy?”
“是的,就是他。”
看了看照片,嘴唇邊不停的念著這個名字,夏洛特又看了看朱先海,她的目光讓人有點發慌,該不會發現什么了吧?
Judy的相貌看起來更像是他的母親。看起來更像歐洲人,而不是混血兒。不過即便是如此,朱大皇帝還是有點擔心讓自己媳婦兒發現了這個秘密。
畢竟,那可是她的長輩。
就在朱大皇帝心底發虛,懷疑她是不是發現什么時,只聽到夏洛特說道。
“他們可真是的!居然起了這個名字!”
夏洛特的語氣里充滿了不滿。
“什么?”
朱大皇帝一愣。他甚至有點反應不過來。是怎么回事?
“你沒有發現嗎?”
看著平時非常聰明的丈夫。夏洛特有些不悅的說道。
“歐仁妮他們是在占你的便宜,Judy……我記得你的一位祖先好像就叫這個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