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雪覆蓋的人行道上,一個穿著白色裘皮大衣中的女子,正滿面喜色的趕著路,白色的狐皮帽下露出一張俏美的臉蛋,衣擺處隨著她的走動露出了的長靴踩在冰雪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路邊店鋪里,情竇初開的店員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在她的身上,盡管只看到了側顏,但仍然能看得出來,這人應該很漂亮。
“孫先生好!”
往礦業公司去的路上,總會有人不斷的和孫梅打的招呼,既有學生家長,也有普通路人。在大明老師是一個非常受人尊重的職業,畢竟這是肩負有神圣使命的“圣職”,即使是女老師,也會被尊稱為“先生”。
當然,大明的女老師并不多,甚至整個北海市也就僅僅只有她一個人而已,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都認識她的原因。
畢竟,女先生真的很罕見。而且才貌雙全的女子那自然也就更稀罕了!
況且人家還是頂頂大名的“北國之花”,認識她的人當然很多了。
“你好。”
“你好……”
在一一回禮時,孫梅走的很快,她的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歡喜。
小六子居然來北海了。
他怎么會來這里?
難道說他是到這里出差?
盡管心里有著各種各樣的疑問,但孫梅更多的還是歡喜。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他了,他現在還好嗎?
很快她就到了礦業公司的賓館前臺得知了他住的房間號。
上了二樓,站在房門前,孫梅敲了敲門,然后門后面傳來了有些熟悉卻又有點兒陌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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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
她立即歡喜的說道。
“小六子,是我!”
門打開了。
在門打開的瞬間,孫梅愣了愣,當年的那個男孩已經變成了一個大人。
“姐!”
看到孫梅的瞬間,在那張清純秀麗的面孔映在眼里的瞬間,趙啟航想都沒想上前就是一個擁抱。
他的擁抱讓孫梅的臉頰微微一紅,不過卻沒有推開他,甚至就連腦袋也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好高啊!
而且他的胸膛似乎很厚,也非常結實。她的心里冒出來一個念頭,當年的小皮猴子現在已經長大了。
“姐,我好想你啊。”
一個擁抱之后,趙啟航看著孫梅說道。
“油嘴滑舌,要是想我,怎么不給我寫信呢?”
孫梅一邊說一邊探頭看著房間說道。
“你是來這里出差嗎?只有你自己?”
“姐,先進屋說話。”
側身請姐姐進到房間里,趙啟航笑著說道。
“姐,以后我就留在這里,我在北方礦業那邊找了一份工作,往后,離你就是近了!”
“什么?你來了這里了!”
孫梅驚訝的看著已經變成大人的趙啟航,正想問他為什么要來這里工作的時候,突然她似乎明白了,于是便笑著說道。
“歡迎你來到這里,往后咱們姐弟倆就能經常在一起了,正好你來了……”
說話時,她脫掉身上的大衣掛在衣架上,很隨意的坐到沙發上。
“對了,快給我說說,這幾年你都在忙什么?還有他們幾個怎么樣了?對了,許云不是嫁給二子了嘛,現在有孩子了嗎?”
剛一坐下,孫梅就有無數的問題想要問,而趙啟航則愣愣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她,穿著一件薄毛衣的她看起來……姐的身形可真漂亮啊!
那天他們聊了很長時間,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畢竟,他們已經整整四年沒有見過面了,別說是在1875年,就是在二十一世紀,分別呆在南北兩半球的人們,分別有可能就是永別。
而現在原本可能終于不見的兩個人,卻再一次重逢了,他們之間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北海城里的人幾乎都注意到國民小學的孫先生和一個男人一起逛街、吃飯,許多人都好奇著這個人是誰,畢竟,過去那位孫先生可從來沒有和那個男人如此親近過。這不知傷了多少人的心。
對此,孫梅當然沒有理會。她只是一如即往的過著她的日子,只是在上班之外,習慣了一個人吃飯的她,身邊又多了一個人,他們一起逛街、散步、吃飯,然后在她的家門前分別。
“啟航應該到家了吧。”
站在臥室的窗邊,孫梅看著窗外的街燈,暗自想道。幾分鐘前他把自己送到家后,就自己一個人回了酒店。
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地方了。就這樣看著窗外。然后,她又悠悠的嘆口氣,走到桌邊準備起了教桉。
然后她就坐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合影,那是她和兄弟姐妹們的合影,盡管他們并不是親的,但是在學校里一起生活學習了那么些年,感情自然是非常深厚,年齡最大的她像姐姐一樣照顧著他們,對于她來說,他們就是他的弟弟和妹妹。
直到四年前,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績從南華師范學校畢業后,她可以進入任何一所南華的小學,但是在得知整個北方領地沒有一個從師范畢業的老師之后,她就義無反顧的來到了這里,他之所以來到這里并不僅僅是因為老師肩負的“神圣使命”,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想報答皇家的養育之恩。
在過去的四年中,盡管她的努力工作得到各方的稱贊,但是內心深處卻是孤獨的,畢竟在這里沒有她的親人和朋友。雖然有很多人追求她,但是對那些人她并沒有多少好感。
半依在椅上的她盯著黑湖湖的窗外,眉頭緊鎖時,那個高大的身影悄悄爬上心頭,那張充滿朝氣的臉在腦海越來越清晰,寬廣厚實的肩膀也許是女人最好依靠的地方。
“呀,你在想什么……”
孫梅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匆忙將窗簾放下離開窗臺,坐在椅子上展開筆記本打算繼續寫教桉,可是心亂了的她現在更是什么也寫不出,越要想忘掉的人影越是在腦海里更清晰。
心思混亂下,完全沒有寫下去的念頭了。合上筆記本,關了燈孫梅躺在床上,閉上眼想要早點入睡,只是躺在床上的她眼睛雖然合起來了,心思卻再一次活動起來,他充滿男人氣息的形象在她心里再次活了過來,久久無法消退。
“我這是怎么了?”
孫梅苦惱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臉掩在手里,都著嘴抱著腿。
“人家可是比你小好幾歲的弟弟啊,真該死,怎么老是想著他呢?他可是弟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