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帝國很郁悶!
至少在過去幾年之中,大英帝國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已經明顯不及過去了。并不僅僅只是因為挑戰是來自各個方面的,更讓大英帝國郁悶的是,面對挑戰的無力。
“大明帝國占領巴西的時候,我們能做的是觀望,法國、俄羅斯以及奧匈帝國、大明瓜分土耳其時候,我們依然是在觀望,甚至就是在非洲,當大明把魔爪伸向開普敦殖民地的時候,我們依然在觀望……”
在倫敦的海德公園里,一位身穿短大衣頭戴黑帽的中年男子在那里在聲的疾呼著,他的演講無非就是一個核心——大英帝國已經到了最為危險的時刻。
對于此,在過去的幾年之中,英國的輿論界以及政治界早就已經達成了共識。在海德公園,每天都有一些輿論家在那里發表演講,鼓吹著大英國帝國應該全力對抗外部威脅。
在他們演講的時候,周圍總會站著不少衣衫破舊的普通人,他們會因為對方的演講而鼓掌,也會因為對方的演講而歡呼,當然了,在最后他們還有會從自己破舊的錢包中拿出了一兩便士,打賞給這些演講者,以感激他們喚醒了普羅大眾有愛國之情。
“我們正身處一個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加危險的時代,現在的法國和他們的盟國,盡管并不像是拿破侖那樣咄咄逼人,但是先生們,他們在過去的十年中,卻在一點點的收緊著絞繩,而這條絞繩早就已經套在了大英帝國的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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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的演講聲顯得有些的嘈雜,但是對于公園角落里正在下著棋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不過當一陣陣“殺死法國老”、“殺死明國老”的詛咒聲傳來時,正在下著棋的中年人,眉頭還是皺成了一團。
“真是一群蠢貨。”
盯著棋盤的勞倫斯隨口咒罵道。
與他下棋的老人不解的問。
“什么?”
“那些人……”
勞倫斯看著了一眼遠處的人們說道。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正在演講的卡倫斯先生從來都不是什么愛國者,他所有的言論都不過只是投其所好罷了,相比于大英帝國面對的威脅,他更關心的是今天晚上的面包,而他的演講也不過只是從另一群可憐蟲的口袋里哄出幾個便士而已。”
正在與勞倫斯下著棋的老人笑道。
“這就是世界的運行規則,但你不能否認,正是卡倫斯那些人的存在在,才讓許多英國人意識到帝國的外部威脅才是最直接的威脅,相比于外部的威脅,什么面包和12小時工作之類的問題都是不值一提的,對于大英帝國而言,這顯然更為有利。”
不于置否的聳了下肩膀,然后勞倫斯說道。
“上校,我聽說,薩達特即將被處決是嗎?”
薩達特是法屬中東的抵抗力量領導人,一個月前他和他的軍隊被法軍的突擊隊擊敗并被俘虜,隨后被送到了巴黎進行審訊。
“這是不可避免的,自從“耶路撒冷事件”之后,法國人對待那些人的態度就極其一致——要么改宗做為基督徒活著,要么去死!”
盯著棋盤上的棋子,上校從懷中取出煙盒抽出根香煙,點著后抽了一口。
“在過去的幾年之中,大規模的抵抗早就已經消失了,為了從精神上摧毀那些人,法國人、俄國人摧毀了當地所有的寺院,甚至就連Makka的“天房”也被法國人用炸藥摧毀了,整個城市都被他們夷為了平地,并且在那里建立了“圣·歐仁大教堂”,從那時起,整個天方世界就已經沉淪了,畢竟,在絕對實力的暴行面前,即便是狂徒也會變成懦夫。”
對于上校的觀點,勞倫斯并沒有反駁,而是點頭贊同道。
“是的,對于野蠻人而言,暴力是最有效的溝通方式,我們可以看到許多當地人為了財富或者生存,紛紛改信,從土耳其直到麥地那,都是如此,但是我們也應該看到,當地人因此對法國是極其不滿的,從埃及到也門,從也門到阿曼,從阿曼到印度,印度到荷屬東印,無數天方教徒,都對法國人懷有深深的敵意。”
對于勞倫斯的說法,上校當然不懷疑,畢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說說你的想法。”
“上校,或許法國人可以在他們的占領區之中,用刺刀迫使人們馴服,但是在他們的占領區之外,仍然有許多流亡者,比如在也門,就有許多流亡者,我認為我們完全可以通過扶持他們,利用他們滲透進入法國人的占領區,讓法國人繼續流血……”
頓了頓,勞倫斯又補充道。
“現在,法國在摩蘇爾等地的油田每年可以為他們帶來超過2000萬英鎊的收益,法國從中獲得了極其豐厚的回報,現在的中東對于法國而言,就是一個會下金蛋的肥鵝,上校,如果我們任由法國人繼續在那里賺取財富,那無疑是對大英帝國的犯罪,畢竟,法國每年獲得的財富都可以建立一支艦隊!”
說完這番話后,勞倫斯充滿期待的看著上校,期待著他人回答!
四年了!
在過去的四年之中,勞倫斯一直被的有意無意的冷落著,在他完成了“耶路撒冷”的工作之后,他就被冷落著。沒有任何嘉獎,也沒有任何其它的表示。
作為他的直屬上級,溫伯格上校很清楚,對于倫敦的政客們而言,勞倫斯是一個永遠不是能揭開的“瘡疤”,一但有人知道英國是“耶路撒冷事件”的幕后黑手,那英國……可真就成為整個基督世界的敵人了。
所以,早在四年前,倫敦指示就非常清楚,讓勞倫斯消停下來,這件事永遠不會有人再提及。
只不過勞倫斯永遠不是一個甘于寂寞的人,在過去的時間里,他一直渴望著重新復出。
他要往哪里復出呢?
當然是到天方那邊復出了,其實就是通過扶持天方的抵抗力量,支持當地人反抗法國人的統治。
這就是勞倫斯所渴望的。
但是勞倫斯顯然忘記了一點,現在的英國壓根就不想和天方人扯上一毛錢的關系。甚至恨不得離那些人遠遠的,省得那個秘密曝光。
“確實是如此,但是你知道的,我的朋友,英國眼下不能介入這些事情,畢竟,英國也是文明國家,如果讓法國人知道我們支持扶持異教徒的話,那么大英帝國就會成為文明之敵,我的朋友,現在……”
搖了搖頭,溫伯格上校說道。
“時機并不合適,勞倫斯,我的朋友,你應該出去散散心,享受一下春天的陽光,畢竟春天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