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保安局是什么地方?
沒有人知道,關于這里有著不少傳說,但可以肯定的是——普通人永遠沒有機會進入這里,而進入這里的人想出去,總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保安局的審訊過程是分級的,每一個級別都對應著不同的手段。
但是有時候也有例外,比如在逮捕地下抵抗分子的時候,為了盡快獲得情報,爭取在對方得到消息前將其一網打盡。
所以特殊時期,總要用特殊的手段。
丁磊正隔著玻璃窗看著里面的動靜。
這是一種特殊的玻璃,俗稱單向透視玻璃,從玻璃的背面可以看到里面的一舉一動,而鏡子那邊卻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這種玻璃是大明所獨有的,在審訊室里也是最常的
馬如龍就站在丁磊的身邊,一起觀看著這場審訊。
“這……”
馬如龍指了指里面正在進行的審訊,看著他們不斷的加大電力,即便是隔著玻璃也能聽到她的慘叫聲。
在這里沒有人會憐香惜玉,電刑差不多是最仁慈的手段了,
“有點接受不了?”
丁磊隨口問道。
“眾所周知,酷刑對于獲取情報基本上沒有什么作用,為了避免受刑,他們會交待許多假情報,這會進一步混淆我們的判斷。”
作為刑事探長的馬如龍很清楚嚴刑逼供逼出來的是什么,所以,他并不怎么贊同用這樣的手段。
“所以,才需要一個辨別的過程,需要不斷的升級。”
丁磊說話時,眉頭微微一皺:
“眼下我們根本沒有時間進行的心理攻勢,他們通常會堅持24小時,以便讓自己的上線撤退,對付他們,我們是在和時間賽跑。”
話音落下時,他說道。
“升級吧!繼續加手段!”
“是!”
士兵徑直走進了刑訊室。
接下來加的手段是什么?
馬如龍并沒有興趣,在丁磊繼續監督著刑訊的時候,馬如龍在一旁翻看著從她那里收集到的一些物證照片,突然查獲得的武器照片上一支手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偵探型左輪?”
偵探型左輪手槍是盛達槍械公司的王牌產品,他們對轉輪手槍進行改造,將槍管縮短到50毫米,將口徑縮小到8毫米,這種小巧玲瓏的手槍一經推出,就深受警探的歡迎,因為它足夠小巧。
“丁隊長,我可以和她聊聊嗎?”
“怎么了?”
“我想到之前的一個桉子,想問她兩句。”
走近被綁上鐵椅上的戴安娜。
此時的她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的身上盡是傷痕,地上還可以看到一些血跡,一般的人看了都會觸目驚心。
不過,馬如龍只是皺了下眉頭,然后就拉著一張椅子走到她的身邊。
見來人正走近了,戴安娜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
“戴小姐,您這又何苦呢還是招了吧。”
“招什么?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說,說什么,先生……”
戴安娜依然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是從你家里搜出來的武器,”
坐在她的面前,馬如龍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是偵探型手槍。
“如果我們進行檢驗的話,可以發現會和……”
他又拿出了另一張照片,是沙灘上的那具尸體。
“他體內的子彈,正是從這支手槍中發射出去的。”
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之前在發現那具尸體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那個家伙是被近距離處決的,子彈的入孔不大,有可能是口徑較小的手槍造成的,很有可能是偵探型。
“什么?你在說什么?”
盡管戴安娜看起來很鎮定,但是她的目光中一閃而過的驚慌,還是暴露了一切。
“是你干的對嗎?”
將裝著照片的文件夾丟到一旁,馬如龍從煙盒中取出一根香煙,點著后說道。
“你們知道他在和我們合作,所以處決了他,對,你們的判斷沒有錯,他……”
笑了笑,馬如龍吐了煙霧,看著面前神情有些緊張的女人,她快要破防了。
“確實在和我們進行合作,這也是我們抓住你的原因,你很會偽裝,甚至直到現在還在試圖隱藏自己,但是戴小姐……現在,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看著面前的女人,馬如龍冷冰冰的說道。
“你們總希望自己能夠撐24小時,以保護自己人,但是實際上,對于我們而言,這壓根就不重要,畢竟,等待你們的最終是失敗……”
不等戴安娜開口,馬如龍就直接打斷了她。
“不要以為你們能改變什么,在北方十二省以及京畿,也就是你們所謂的祖國——巴西,目前的人口是650萬,其中130萬是華裔,而你們只有……500多萬人,這些人里差不多有接近二分之一是來自南歐和東歐的移民,他們對巴西沒有絲毫忠誠可言,他們移民到此,是為了生活,巴西帝國如此,大明帝國同樣也是如此,還剩下多少人?兩百萬?那些曾經一無所有的的農民,得益于帝國的康慨,他們得到了土地,他們早就成為帝國的支持者,在城市中,有多少人樂意通過出賣你們,換取一份工作許可證?”
拋出了一個又一個事實之后,馬如龍又說道。
“到最后愿意支持你們的人還剩下多少?30萬?或者50萬,即便是50萬,又有什么意義呢?螞蟻無法撼動巨樹,你們的抗爭爭取的是什么?是恢復那個奴隸制的帝國嗎?那個幾百萬人作為奴隸生活,幾百萬農民沒有土地,只能依附于種植園主生活的國家,值得恢復嗎?”
面對這一句句扎心的話語,戴安娜的心頭不由的一陣混亂,這些事情她當然知道,她知道支持抵抗的只是少數人,她當然知道,只是……她不愿意面對。
“我,我,我是巴西人……我,我……”
“巴西,已經滅亡了!”
唇角微微輕揚,盯著面前心理防線已經被攻克的女人,馬如龍站起身說道。
“所以,對于你是否招供我們根本就無所謂,畢竟,你們注定是要失敗的,你的抗爭無助于大局的改變,至于你……在接下來的二十個小時你會遭受從未有過的折磨,為了那個沒有任何結果的事情。”
說罷,馬如龍就站起了身來,在他即將走出門的時候,心理防線已經崩潰的戴安娜,看著將要出門的男人說道。
“他,他是我殺的……”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戴安娜的心頭一松,整個人就像垮掉了似的,肉體的痛苦,讓她忍不住吃痛出聲來,甚至還流出了淚。
“為什么?”
“他,他不愿意參與我們的行動。”
接著一切就簡單了,只要開了口,接下來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而玻璃窗后面,盡是一群目瞪口呆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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