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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是總督衙門!
在邁進總督府轅門的時候,艾哈邁德特意打量著了一下,這座充滿華夏風韻的建筑,盡管它并不像天方式的建筑那么富麗堂皇,但低調之中卻隱約透露出了官廳的威嚴。
“先生,請隨我來。”
在陳義領著艾哈邁德進入總督的辦公室后,艾哈邁德立即畢恭畢敬的行禮道。
“馬赫迪國特使艾哈邁德見過總督大人,祝總督大人身體健康。”
“免禮。”
安復生點了點頭,看著這位穿著華夏式服裝的天方人,不對,應該是蘇丹人才對。
“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什么馬赫迪國,也就沒有什么特使,艾哈邁德,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
冷冰冰的話語落在艾哈邁德的耳中,他也不覺得奇怪,他只是笑了笑。
“總督大人,請你相信馬赫迪從來不愿意與大明帝國為敵,相比于為敵,我們更希望于大明作為朋友。我們所反抗的是英國人的統治,一個英國統治下的蘇丹,對于貴國而言,是極具威脅的,在我們趕走英國人之,英國人就再也無法通過蘇丹,威脅到帝國的殖民地,而獲得自由的蘇丹,將會成為帝國的朋友。”
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艾哈邁德相信眼前的這位總督,肯定能夠權衡利弊的。對于此,沒有什么人會持以懷疑態度。
可惜座在他面前的是安復生,一名帝國陸軍上校,他不為所動的問道。
“沒有必要扯那么遠,說說你帶來了什么情報想要告訴我們。”
呃……怎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啊!
艾哈邁德的心里犯起了滴咕。
“總督大人,你聽我說……”
不等他說完,安復生的又目微斂,盯視著他說道。
“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到監獄去說吧,來人,把他們關起來!”
驟然急變的態度,讓艾哈邁德傻了眼,這……這是什么情況?
“總督大人,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你們華夏人的說法,是你們華夏人……”
不等艾哈邁德說完,安復生就冷笑道。
“你是那國的使?拖下去,讓情報處把他的情報問出來!”
等到所謂的“特使”被拖下去之后,陳義不解的看著總督。
“長官,這,這是為什么?他們明明是英國的敵人,我們完全可以利用他們把英國人趕出蘇丹啊!”
站起身,走到陳義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復生說道。
“陳副官啊,你啊,還是沒有弄清楚一點——我們到底是什么人!”
巴西之后,大明停止了擴張!
大明的野心得到了滿足!
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如此,1878年之后,大明確實停止了擴張。
似乎大明的野心得到了滿足。
事實,也應該如此,在南美大明占領大半個美洲。
在非洲,大明占領了非洲最肥沃的地區。
帝國擴張的腳步應該停止了!
當然這種停止,并不是因為野心得到了滿足,而是……需要時間消化。
消化已經取得的勝利果實。
同樣還需要緩解和歐洲國家,尤其是和英國之間的利益沖突。尤其是在非洲問題上的分歧,盡管雙方在領土問題上存在著大量的分歧,但是,經過幾年的談判,最終還是達成了協議,在北方大明帝國止步于埃塞俄比亞、蘇丹,并且承認英國對蘇丹的占領。
也正是這一紙條約,讓非洲大地上出現了真正意義上國境線——其實就是大明帝國外交官和大英帝國外交官在地圖上畫出來的一條線。
國境線,其實就是兩塊界碑,它們面對面豎立在那趕時髦,默默的互相對視。
一邊是英埃當局占領下的蘇丹,一邊是帝國統治下的肯尼亞殖民地。
月光下,在國界線的一邊,哨塔上一名身材矮壯的士兵,來回在哨塔頂部走動著,偶爾的他會用塔頂的探照燈朝遠處打去,目光在探照燈光柱中移動著——遠方依如往日一般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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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換防了。”
就在宅口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盤算著什么時候換防時,他并沒有注意到,在黑暗之中,一個個黝黑的身影借著暮色和灌木叢的掩護,正在朝著有哨塔逼近。
而數公里外,一群騎在馬上的身穿長袍腰別彎刀的土著人,正在用望遠鏡觀察著那座哨塔,看著光柱來回移動。
“這里只有三十多個人是嗎?”
放下望遠鏡,賽迪·穆巴拉克素丹扭頭問道。
“是的,這是小型哨塔,只駐扎一個小隊的士兵。”
身穿長袍、頭戴圍巾的土人說道。他們與普通的土人相比,膚色沒有那么黝黑,相貌更接近天方人,其實他們本身就是天方人——幾百年前他們的祖先從天方乘船而來,占領了這片土地,在這里從事奴隸貿易,他們一直吃著葡萄,睡著女奴,賣著黑奴,享受著人生的美好時,直到幾年前大明帝國的到來毀掉了一切。
大明帝國不僅占領了蒙巴薩和周圍的所有的土地,還瓦解了他們的特權,禁止了奴隸貿易,甚至強迫他們改變信仰。幾年前,他們曾鼓動土人——也就是他們掠奪的那些奴隸,發動反抗明國統治的起義。
起義失敗后,他們逃到了蘇丹南部。
現在受蘇丹的馬赫迪起義鼓動,當然也是在馬赫迪的支持和鼓動下,賽迪·穆巴拉克素丹率領他的大軍南,試圖奪回屬于他的一切。
“尊貴的蘇丹,只要我們進入肯尼亞,到處都是不滿明國統治人們,他們必定會迎接我們的到來。”
“天神保佑。”
賽迪·穆巴拉克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然后說道。
“我們一定會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那些膚色黝黑的土著人,不少人只有簡陋的長矛和弓箭,只有少數人有步槍,不過他們有堅定的信仰。
在軍官們的驅使下,他們就像是狩獵時一樣,小心翼翼的借助灌木叢的掩護接近著那座哨塔。
這些打著赤膊的土人,雖然不一定是合格的士兵,但絕對是好的獵手,他們就像過去狩獵時一樣,悄無聲息的在灌木叢間移動著,黝黑的皮膚將他們完美的躲藏在灌木叢的陰影之中。
就在宅口盤算著換防的時間,尋思著今天吃什么的時候,哨塔前方數十米處的灌木陰影,一道黝黑身影張開了弓箭。
“嗖……”
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只箭,五六只箭從幾個方向,朝著塔頂的宅口飛了過去,一只箭正中他的左臂,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有幾只箭躲中了他的身體,
“敵襲……”
在他從跌倒的瞬間,他一邊喊一邊拼盡全力拉響了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