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劇響。
看似堅固的石堡轟然倒塌了!
在石堡倒塌的同時,數百名馬普切騎兵蜂擁而上,他們打起仗完全沒有任何章法,不過只是村民斗歐的水平,不過憑借著數量上的優勢和一腔熱血,這些馬普切人還是輕松的攻占了堡壘。
在馬丁以及堡壘內的軍民先后投降之后,馬普切人毫不猶豫的用刺穿了他們的身體,在女人們的乞求聲中,她們被馬普切人奪到了馬上。
不過,這一切,似乎都和朱先海無關,他只是在和自己的參謀軍官團在那里討論著下一步的作戰。
當然了,那些來自歐洲各地的軍官們,也保持了沉默,頂多只是委婉的表示,應該對馬普切人加強管束,以維持部隊戰斗力。
“紀律帶來力量,力量帶來勝利!”
朱先海贊同道。
“少校,等到這次戰斗結束之后,我會給你2000人,你負責訓練他們,我需要的是一支現代的騎兵……”
想了想,朱先海說道。
“槍騎兵也好,哥薩克式的騎兵也罷,總之,就交給你了!”
2000人只是開始,只是奪走馬普切“軍權”的開始,其實,對于那十幾位酋長們以及馬普切部落,朱先海至少有一百種辦法把他們變成自己的附庸,畢竟,無論是明朝在西南的土司制,還是滿清馴服蒙古人,亦或者是東印度公司管理王公的制度,都是頗為有效和手段。只需要拿來就行。
所謂的阿勞卡尼亞和巴塔哥尼亞國王,不過只是一個頭銜而已。但是這個頭銜也不錯啊。
“蒙皓天上帝的恩典,南華、阿勞卡尼亞、巴塔哥尼亞、智利、阿根廷的國王及獨裁者……”
也許,還可以更長!
在得意之余,為了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頭銜,朱先海跳上了馬,手揚馬鞭,說道。
“好了,先生們……”
頓了下,朱先海說道。
骰子已擲出,就這樣了!
這一瞬間,貝魯奇、海森伯格等人的神情無不是變得凝重,他們并不知道當年站在凱撒身后的人在越過盧比肯河時的心情,但是大抵上他們是能夠體諒阿提拉身邊的那些羅馬人的心情的。
“現在……是入關的時刻了!”
入關,入關!
下一步就是圣地亞哥!
在這一瞬間,朱先海的內心是火熱的,且充滿了渴望……
入關!
“該死的野蠻人!”
看著馬普切人的大軍浩浩蕩蕩的越過比奧比奧河,如喪考妣的羅德里格斯將軍,在詛咒之余,心底卻悲嘆道。
“野蠻人來了!”
和所有的印第安人一樣,阿塞是個農民,實際上,在1860年,150萬智利人中80以上的人都是居住在農村,只有不到三十萬生活在城市。在農村之中,大莊園和教會占主導地位,他們控制著土地等財產,除了少部分白人之外,絕大多數印第安人,不過只是大莊園和教會的佃農而已。
阿塞,當然也是佃農,他的爺爺、他的父親都是佃農,至于未來,他的兒子也會是佃農,村子里的其它人也都是如此,他們生下來就為教會耕種,仁慈的神父還會在周末的時候,為他們祈禱。
這樣身在福的日子,何塞過的很開心,很知足。
和往日一樣,在他于田間勞作時,一隊印第安騎士闖進了村落,這些像土匪一樣的家伙一闖進來壓子,就直奔教堂。
“強盜,是強盜!”
何塞驚恐的大喊道。
驚恐的喊叫聲在村子里回響著,男人、女人,無不是驚恐的看著這些強盜。
強盜們即便是在教堂前,也沒有停下來來,而是直接縱馬闖進了教堂,直奔教堂的神壇,那里有黃金以及白銀制成的十字架、燈臺等貴重物器。
在其它人沖進教堂,準備搬走這些東西的時候,卡桑已經騎著馬跑到了教堂后方,神父住的房間,隔著門,他似乎聽到了男孩的抽泣聲,踹開門的時候,他看到了渾身一絲不掛的神父,還有他身下抽泣的男孩。
安東尼神父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闖進來的人,
“野蠻人,這里是上帝的殿堂,你們就不怕受到懲罰嗎?”
“上帝!要是真的有上帝,怎么會容忍你犯下這樣的惡行!”
沖上前去,他一腳就把神父踢倒在地上,然后他抓住渾身肥肉像是頭白皮豬似的神父,卡桑看著他說道。
“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就是神父干的事情!”
被卡桑拖著的安東尼,只是不住的祈求著。
“喂,印第安人,我可以付你錢,付你很多錢,五百比索,要不然一千比索……”
渾身赤裸的安東尼,已經沒有了往日里,神父的滿面仁慈,他只是不斷的祈求著,祈求著他放過自己。
當一絲不掛的神父被拖出來的時候,村子里許多人都來到了教堂前。何塞也在人群中,在他看到神父那副模樣時,他不禁可憐道。
“先生,他是神父,求你可憐可憐他,給他一件衣裳,看在上帝的份上。”
女人們也紛紛為神父祈求著,在他們看來,這簡直就是暴行,怎么能這樣對待仁慈的神父那。
“仁慈,他也配!”
一把將安東尼丟在眾人面前的,卡桑冷笑道。
“我不信他的那個什么鬼上帝!神父。告訴大家,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我……”
面色煞白的安東尼,惶恐不安的看著卡桑,在他試圖用手遮擋下身時,卡桑大聲說道。
“告訴大家,你剛才對那個孩子干什么!”
卡桑的話音一落,立即在村民的那里引起了轟動,在人們交頭接耳聲中,有的人臉色驟然急變,何塞也是如此,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幾個月前,變得沉默不語的兒子,瞬間他的臉色就變得蒼白。
難道……
站在人群中的巴勃羅沖上去,一把抓住神父,大聲吼問道。
“你,你對我的兒子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是巴勃羅的兒子!”
“他的兒子在唱詩班……”
“原諒我,巴勃羅,我,我……”
安東尼滿面淚水的祈求道。
“爸爸……”
這時,一個男孩步履艱難的走了出來。
在這一瞬間,巴勃羅的目光中充滿了絕望了,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你這個該死的家伙!”
在憤怒中,巴勃羅一把抓起了地上的石頭,然后用力砸向了神父的腦袋。
被砸的頭破血流的安東尼,一開始還尖叫,哭喊著,到最后,他似乎發起了火來。
“該死的野蠻人,你們這些沒有教養的野蠻人,我……是在教……感激上帝……,是為他……洗……罪惡!”
他的吼聲,換來的是人們滿腔的怒火,在人們憤怒的吼聲中,石塊飛似的砸到了安東尼神像的身上,很快,他整個人就被砸成了一堆爛肉。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卡桑并沒有去制止,他甚至還把教堂里的帳冊和借據都拿了出來,然后大聲喊道。
“印第安人,這是教會讓你們欠下的債務,今天,我們不僅要燒毀這一切,還要把這里的土地——屬于你們的土地都還給你們,”
在帳冊與借據燃燒的烈火中,卡桑大聲喊道。
“印第安人,今天我們把白人搶走的一切都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