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保安局!
如果說帝國調查局是帝國的之劍,那么帝國保安局就是帝國之盾,與調查局專注于海外情報工作不同,保安局專注于國內的安全工作其中自然有反間諜工作。
與帝國調查局的神秘不同,帝國保安局似乎并沒有那么神秘——它是半公開的機構,因為它負責監視各國大使館,加上經常與警察、憲兵等強力部門配合行動,所以在過去的這些年里,帝國保安局的秘密警察,早就已經名揚四海。
畢竟,他們曾多少逮捕各國間諜……其中大都是具有豁免權的各國武官等外交人員,這也是“帝國之盾”從隱密走向公開的原因。
作為帝國保安局最資深的秘密警察,和很多人一樣,丁磊也是出身于帝國調查局,這一點,他和局長是相同的。
不過,他們雖然同樣出自于調查部,但是在過去并沒有太多的交集,直到現在。
在那扇門上敲了敲,丁磊聽到一聲沉悶的“進來”應答聲后,走了進去。局長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坐在他那張重要的書桌后面的那把重要的皮轉椅里。
“坐!”
局長說道,
看著局長,丁磊知道他在歐美各國外交官的眼中有著狡猾多智的名聲,盡管外界對他很好奇,可是長期無從得知其真實相貌,因此被稱作“隱面人”。
這也是帝國保安局最大的特點,所有人都知道他,但是所有人都不了解它。
公開與神秘。
這是帝國保安局的特點,當然這也是身為局長的馬路從調查部帶來的習慣,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希望保安局成為一個影子,一個透明的不為世人所知的部門。
“該死的,居然成了篩子!”
馬路輕聲咕噥著。
“不得不說,這個勞倫斯他做到了,做到了很多人沒有做到事情,居然用一群旗人,把咱們滲透成了篩子。他現在那里。”
他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丁磊。
“現在在我們于南會的秘密據點之中,調查部的人也在那里。”
“嗯,這件事是我們和調查局一起配合進行的,但,通過勞倫斯的招供,我覺得,這個家伙不簡單……”
想了想,馬路說道,
“我們沒有發現他設立的這個情報網——這個情報網和過去的收買不同,他是利用旗人,利用我們在移民上的漏洞,當然也談不上漏洞,除非我們不要移民,否則就個漏洞就會一直存在,我們不能關閉移民的路徑,我們都知道移民對帝國的重要性,現在他建立了這么一個情報網,有多達一百多個人,已經滲透到了我們的方方面面,這是很可怕的事情,雖然還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但是……這個人不簡單啊!是個天生干情報的家伙!”
在給出了這個評價之后,馬路說道。
“我很好奇,這樣的家伙肚子里還藏著什么秘密。”
“調查部那邊也是這樣的認為,他們認為可他是無價的。”
丁磊說道。
“這個人比黃金還要貴重。他是一座大寶藏,只要我們挖掘的話,肯定能挖掘到他的秘密,但是我擔心,我們沒有那個時間……”
“時間不是問題!”
馬路直接了當的說道。
“和調查部聯系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先讓那家伙去死吧!我們必須要挖出他身上所有的秘密!”
讓勞倫斯去死?
當然不是真的死,而是要制造他的死亡假相,畢竟,像他那樣的外交人員,是不可能長期失蹤的,況且,還是一個身份敏感的情報主管。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完全可以讓他死去。當然,這種事只是掩人耳目的。
帝國需要從他的身上挖掘更多的情報,但是這也不過在必要的情況下,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還是把這樣的人發展成雙面間諜。
盡可能的把他的價值榨取的干凈。
想了想,馬路又補充道。
“還有,我們要行動起來,把他招供的那些人,通通監控起來,在這個礦沒有挖盡之前,不需要動手!……嗯,秘密監視。”
“是,局長。”
馬路想了想說道。
“這件事,我會另外安排,你先把這個家伙的嘴給橇開。”
“你們答應過我,只要我提供了你們需要的一切,你們就會放過我!”
勞倫斯的聲音很輕、很細,其實,現在,在這個房間之中,他似乎已經明白了,對方并沒有打算好好的放過他。
換成他同樣也是如此,他們又怎么可能錯過像他這樣的人物呢?他們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挖掘出他所有的秘密,甚至包括,包括……在耶路撒冷發生的事情。
而那也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秘密,他壓根就不害怕出賣那些旗人,如果出賣了他們,就可以換取自身的安全,勞倫斯絕對不會介意,都是一些棋子而已。
“當然,當然,我們是答應過你,勞倫斯,相信我,很快你就會自由的!”
審訊專家出身的丁磊,非常擅長挖出別人心底的秘密,他說道。
“現在,你只需要完成一件事就好了,我們就聊一聊你的過去,嗯,就從你到埃及開始聊起來!”
“埃及?埃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勞倫斯的心抽緊了,這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秘密,盡管他臉上的異樣一閃而過,但還是落到了丁磊的眼中,站在單透玻璃后方的馮敬倫,同樣也注意到他的異樣。
“有問題!”
在馮敬倫的心里冒出這個念頭時,丁磊說道。
“來吧,我們開始聊聊,你是1876年抵達的埃及是嗎?你當時是英國駐埃及領事館武官,我們就從這里聊起來吧!”
“就只是工作而已,你讓我回憶一下,是的,當時我到了那里,就只是正常的工作,埃及畢竟是一個落后的國家,我們對那里并不怎么關注,除了運河……”
聽著勞倫斯講述著他的過去,在記錄員記錄時,丁磊只是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很快,他就發現對方在說謊——在埃及的問題上。
有鬼!
“然后呢?”
丁磊突然厲聲反問道,
“然后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就是在開羅而已,在完成了對蘇尹士運河的收購后,我什么都沒有干……”
勞倫斯急切地解釋著,即便是作為一個天生的情報人員,他并不知道的是,當他開始解釋的時候,尤其是刻意的解釋時,他就會暴露出來。畢竟,那些事情是他一直以來刻意隱瞞的。
“……后來我去過大馬士革,去過約旦……”
在勞倫斯看似知無不盡的回答問題時,隔著玻璃窗的馮敬倫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突然說道。
“有地圖嗎?”
“什么?”
“給我一份中東的地圖!”
馮敬倫變得有些激動,很快地圖就被送了過來,然后他拿著筆在那里畫著地名,最后,他自言自語道。
“為什么沒有去過那里?如果他是旅行的話,不對……不對!,我明白了!”
突然,馮敬倫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似的。
“不,不可能吧,怎么可能?”
盡管內心懷疑那個判斷,但是看著正在被審訊的勞倫斯,他最后還是像是瘋了似的,一下跑進了審訊室,不顧丁磊的詫異,直接質問道。
“耶路撒冷!你在耶路撒冷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