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重大新聞!帝國進入戰爭總動員狀態啦!……號外!號外!……重大新聞!帝國進入戰爭總動員狀態!……”
這一天,在帝國的的各個城市以至于海外殖民地,海外領地的大街小巷里,無數的賣報人喊出同樣的聲音。人們從各個地方涌出,將賣報人手中報紙一搶而空。一股旋風刮過帝國大地,這是狂熱的旋風,是狂熱的風暴,帝國進入戰爭總動員狀態!
盡管帝國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宣戰!
但是眾所周知,宣戰……只是時間問題。
在帝國因為科威特港進入總動員狀態的同時,世界風云變幻。就在全世界為大明帝國的決定而震驚,觀察家們在那里驚慌失措的喃語著——這個世界怎么了的時候。
其實,所有的一切早在幾天前,在法國人拿出那個“耶路撒冷事件調查報告”就已經注定了。
三月一日,一輛黑色的雷諾汽車駛入了盧浮宮,在汽車停穩之后,在秘書打開車門的時候,坐在后座的內政大臣喬治·克里蒙梭并沒有立即下車,他的手指依然按著公文包,此時他的表情不時的變幻著,他的心情是沉重的。
“閣下,陛下在等著您。”
在秘書的提醒下克里蒙梭常嘆了一口氣,然后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在下車時,又朝著天空望去,臨到最后,輕語道。
“這個世界全都瘋了!”
說罷,他就走進了盧浮宮,走廊里回響著他的腳步聲,偶爾的可以看到來回走動的軍官,既有陸軍軍官也有海軍軍官,現在在這個紛亂的世界上,在戰爭爆發的邊緣,將領們出入宮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終于,來到了陛下的辦公室前,宮廷侍從對克里蒙梭說道。
“大臣閣下,陛下正在與首相和元帥們議事,請您在這里稍等片刻。”
微微點頭,克里蒙梭便走進了一旁候見廳,在候見廳里,他看到了一副油畫——畫上傷者躺于畫面的中央,十數位元帥、將軍單膝下跪向一個兒童宣誓效忠。
“耶路撒冷……”
這是元帥們向拿破侖五世——拿破侖·朱迪·路易·讓·約瑟夫·波拿巴宣誓效忠的場面。
從那一天起,拿破侖五世被迫接過帝國的冠冕。法蘭西進入了拿破侖五世的時代。
對于法蘭西帝國而言,那也是最好的時代了,無論在經濟上還是在軍事上的增長都得到了迅速增漲,而且還享有了一段較長時間的和平,沒有發生像普法戰爭以及對土戰爭等等的大型軍事行動。
盡管在中東殖民地,為教皇和皇帝復仇的軍事征服持續多年,但是那場以讓野蠻人回到上帝的懷抱為宗旨的“基督再臨”對法國本土的影響幾乎為零。
長期和平的社會環境促使法國整體的文化與藝術力量再上一個臺階,巴黎似乎誕生了所有的流行時尚,也接受了所有藝術家的敬意。而巴黎自己也回到了從前的樣子不再是那個激進主義之都,人們過得無憂無慮,還增加了酒色娛樂消費。民粹主義從政治轉向休閑娛樂。
“巴黎是一塊磁鐵,吸引著全世界形形色色的人,也是全世界黃金的堆積場。”
同時在這一階段中官方在各地大興土木,盡管修建巴拿馬運河的舉動失敗了,但是東方鐵路的成功,仍然為法國贏得了聲譽。通過大規模的基建國家面貌迅速改變,但是作為內政大臣的克里蒙梭,深知過去近二十年的經濟高速增漲靠的是什么。
依靠的是帝國房地產業過度擴張以及鐵路過度建設下的經濟繁榮。這這造成政府債務和國內資本回報率低,目前帝國經濟已經經趨于低迷,資本開始外流。
從四年前開始,法國的經濟與人口兩大增速還是陷入了停滯之中。經濟上的增長率先后被瑞典和丹麥超過,開始落后于英國。人口增長率則不斷下滑,遠遠落后于德國。
盡管十年前,法國仿效大明建立開始建立社會福利體系——實施十小時工作制以及養老保險等制度。但是這也不過只是緩解了帝國的內部問題。
身為內政大臣的克里蒙梭幾天前與左拉聊天時,左拉的那番話。
“從拿破侖三世直到現在,法蘭西所有的問題都被經濟增長所掩蓋,每一次,當經濟陷入某種停滯的時候,就會引發不滿與抗議,為了轉移國內注意力,三世皇帝選擇了對普魯士開戰,如要不是大明帝國的介入,或許我們當年就已經戰敗了,第二帝國也會因此而亡國,后來呢?四世為了戴穩他的皇冠,他在選舉前征服了耶路撒冷,空前有軍事功勛,讓他成為不遜于拿破侖的人物,這幫助他贏得了遠舉,但是卻在那里與教皇一起死于刺殺,法國是個天主教國家,在法國人的心中,他成為了圣徒……”
是的,圣徒。
從那一天起,沒有任何人再質疑波拿巴家族的皇位合法性,而在隨后的十五年里,法國經濟的持續高速增漲,也為波拿巴家族贏得了聲譽,同樣也掩飾了所有的問題。與此同時,拿破侖五世還通過與英國展開對抗來激發國內民族主義者對他的支持。
現在呢?
經濟的持續停滯乃至倒退,引發了越來越多的不滿與抗議。
眉頭緊鎖,克里蒙梭想到了左拉那天說的話。
“或許只有上帝能拯救法蘭西了……可……現在這場戰爭來的正是時候,上帝保佑,一但戰爭爆發,所有的法蘭西都會沉浸于愛國主義狂潮之中,你看……幾乎所有的報紙都要是狂熱的,為什么會這樣?這是對抗政策的必然,戰爭……不可避免了。”
戰爭不可避免了……并不僅僅是因為它恰到好處的降臨了,而是因為……這場戰爭是必須要進行的。
盯著畫上的拿破侖兄弟,克里蒙梭看著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四世皇帝,然后自言自語道。
“一切都是從那里的開始的……”
是的一切都是從那里開始的,從耶路撒冷,波拿巴家族收獲了法蘭西第二帝國的皇冠,從此之后,他們再也不需要考慮立法會的選擇,沒有任何一個法國人會質疑那頂皇冠的合法性。
也正是從那一天起,第二帝國真正意義上誕生了,拿破侖三世只是竊取了皇冠,而拿破侖四世用他的生命與鮮血把那頂皇冠加冕到了他的兄弟的頭上。
從那一天起,波拿巴家族成為了法蘭西第二帝國真正的統治者。
一切都是從耶路撒冷,從那一天開始的,可是……
在這句話沒頭沒腦的話后,宮廷侍從走到他的身邊說道。
“大臣閣下,陛下請您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