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務,院大樓,也就是杜魯門大樓,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至少現在還沒有建出來。
此時國務卿官邸,只是一座類似白宮的官邸式的建筑,國務卿在此居住,在此辦公,當然它的規模很小,頂多也就是相當于一個普通美式莊園。歷任國務卿每到入夏天后,都會在主宅前方的草地上舉行宴會,招待各國使節。
而王學禮當然也是其中的常客。在距離國務卿官邸還有數百米的時候,他就吩咐司機停車,現在還有點早,之所以會提前過來,是因為他擔心路上會不會被耽誤。
“應該來得急吧!”
在汽車駛入國務卿辦公室的瞬間,看著綠意盎然的院子,王學禮不禁有些失神,顯然今天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像往年那樣,在參加這里舉行宴會了。
汽車在官邸前停下后,王學禮看了一眼時間,六時五十分。
不早,也不晚。
在一名工作人員的引領下,手提公文包的王學禮來到一樓左翼的國務卿辦公室外。兩分鐘后,國務卿的助理史密斯從辦公室內走了出來。
“大使先生,國務卿先生已經到了,希望您的冒昧打擾是值得的!”
史密斯有些不解的掃了眼面前的大明帝國大使,從凌晨六時,他就被帝國大使館的電話驚醒,然后他們就一再要求與的格雷沙姆國務卿見會面,如果不是因為眼下是特殊時期,對于這樣無理的要求,他當然會加以拒絕。
不過,現在……形勢緊張,誰知道會是什么事情呢?
“史密斯先生,相信國務卿先生一定不會這么認為!”
推開了房門,史密斯走了進去。
跟在他身后走進辦公室的王學禮,看著面色困倦的沃爾特·昆廷·格雷沙姆,這位國務卿想必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吧。
最近可是多事之秋啊
“國務卿先生!”
盡管在睡夢中被人打攪了,但是格雷沙姆并未因此表現出一絲不快,而是笑著說道。
“王大使,不知道這么早就緊急約見有什么事情嗎?我想你一定還沒有用過早餐吧!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我們可以一邊用餐一邊談!嗯,談談我們都非常關切的美洲的和平問題!”
又一次,格雷沙姆提出了他的建議,所謂的“美洲和平”,就是美國方面提出的希望帝國以至于整個美洲在歐洲沖突中保持中立的建議。
換句話來說,就是大明帝國在“科威特事件”上對英國妥協,盡管這很困難,但美國一直試圖從中斡旋,畢竟,對于美國來說,相比于和大明開戰,他們更傾向于發戰爭財,就像現在……那邊剛開戰,這邊美國就已經從英國、德國收到了上億美元的訂單。
上帝保佑!
賺錢第一!
至于打仗……暫時不打的好。
當然將來肯定還是要打的,但是眼下嘛,還是先掙錢吧!
“謝謝國務卿先生的好意!”
在回絕了早餐邀請的同時,王學禮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正好是東部時間,六時五十八分。
深吸口氣,他從文件包內取出一份文件,雙手遞了過去。
“國務卿先生,現在是美東時間九五年四月二十一日上午六時五十八分,我代表帝國政府正式宣布,從即刻起大明帝國與美利堅合眾國處于戰爭狀態!”
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王學禮的心情顯得有些復雜……終于開始了!
瞬間,格雷沙姆產生了一種錯覺,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什么?”
“從即刻起大明帝國與美利堅合眾國處于戰爭狀態!
王學禮再一次重復道。
翻看著手中的文件,至于其中外交辭令式的話語,格雷沙姆壓根就沒有理會,他的眼里只有剩下一字眼——戰爭狀態!
此時他的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怎么可能?大明帝國要開戰?
他們不要錢了?
法國人、俄國人可是從他們那里訂購了很多東西。
抬起眼來,格雷沙姆眼中帶著濃濃的不解之色。
“大使先生……你確定嗎?這……這可是戰爭!”
“雖然很遺憾!我只能服從帝國政府的命令!”
嘴中帶著遺憾,但王學禮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遺憾之色。
面對突如其來的宣戰書,甚至直到大明帝國大使離開的時候,格雷沙姆都沒有反應過來。過了足足有一分鐘,格雷沙姆才一把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
“接白宮!”
飛行和在大海上航行差不多,云海和大海也差不多,縱然朝著漢普敦的方向飛行,也有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中偏離航線,在這個時候,需要不斷的利用六分儀、經度表來測定調整位置。
可即使是如此,仍然會出現一些誤差。通過不斷的調整航向,飛機始終保持著航線。
不過漫長的航行,仍然讓人難免有點兒緊張,現在時間已經是六時五十分了,機群已經起飛將近兩小時,但是他們從空中看去,仍然望不到美國東部海岸的海岸線。
“偵察機是不是飛到敵區上空了。他們的偵察順利嗎?”
心思有些紛亂的呂德仁,不禁凝視前方,似乎想要看到前方云層,看到大地上的景致。
恰好就在這時,飛機下方的云層越發稀薄起來。通過云海間的縫隙,呂德仁看到了一個白色長帶——那是海浪拍打海岸構成的白色長帶。
海岸線!
“看,往下看,像不像是海岸?”
呂德仁顯的有些激動的指著前方。
“沒錯,長官,是海岸!”
孫安趕緊展開漢普敦一帶的航空地圖,以核對機群的方位。通過地形對比,他很快就確定了機群的位置。
“長官,現在向左轉向,沿著海岸轉到弗吉尼亞半島東北側。”
根據他們過去的訓練,他們將從弗吉尼亞半島半島切入錨地,這個時代的對海警戒局限于對海,對陸地方向……幾乎沒有,這樣可以達成突襲的可能,可以突然直撲至錨地。
“向左轉向。”
在呂德仁駕駛下指揮官機向左急轉彎,后續編隊跟著也跟著長機向著向左轉彎。轉向時,呂德仁從指揮官機上能夠清楚看到后續編隊群,在固定操縱桿后,他站起身來,開始數著空中的飛機。
“很好。沒有一架飛機掉隊。”
滿意的點了點頭,呂德仁心道,長期的訓練還是非常有效果的。
重新坐回機艙后,呂德仁便通過問道身后的劉安。
“偵察機報告情況了嗎?”
指揮官機上也裝備了無線電臺。
“長官,偵察機還沒有發回報告。”
根據之前的約定,如果偵察機發現情況,就打破無線電靜默通知的突襲機群,到現在還沒有發回電報,那就意味著一切順利。
這反而是好事,聽到這個消息后,呂德仁不禁長松了一品氣。
“偵察機到現在還沒有報告情況。看來咱們的這次奇襲肯定能成功了!”
從空中觀察著地面標識點的孫安點了點頭。
“長官,咱們這次準能成功。”
“好!下達展開命令吧。俯沖轟炸機隊順向從西翼迂回!”
“是。”
孫安舉起信號槍向機外打了一發信號彈。一條火龍拖著硝煙打了破了弗吉尼亞半島的藍天。
這是命令部隊展開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