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大地在顫抖,甚至就連同內華達山冰川都發生了雪崩。“上帝權杖”摧毀了所有的一切,雄偉的不可攻克的要塞在它的面前是不堪一擊的,堅固的要塞就像是奶油蛋糕一樣,被戲耍的人們用一記記重拳撕的粉碎……”
5月3日,帝國浮空部隊在要塞投下了26枚“上帝權杖”,次日浮空部隊再次轟炸要塞,投下了52枚“上帝權杖”,4日,再次扔下36枚,5日,轟炸力度再次加強,浮空部隊在要塞投下了48枚“上帝權杖”,同時在美軍防線投下了75噸500公斤以上重型航彈。
在戰爭上人的死各有不同。
有的人被埋葬在要塞的廢墟之中,有的人在猛烈的沖擊波中被撕成了碎片,有的人躲避轟炸時,因為胸口貼地被震碎了內臟,有的人……直接化為了灰燼。
但……世人終有一死。
這是第幾天?
是要塞被毀滅的第九天,轟炸仍然在持續著,所有的一切都在距離的爆炸中搖搖欲墜。
“大明鬼子似乎打算用炸彈摧毀所有的一切,把我們的要塞,我們的防線夷為平地,相比于大明帝國,我們似乎仍然停留在拿破侖時代,我們以為戰爭是與人進行戰爭,但是在這里,我們是在和機器進行戰爭,地上跑的坦克,空中的飛機,飛艇……人又怎么能戰勝機器呢?”
在波斯特中將給阿瑟·麥克阿瑟的電報中,用近乎絕望的語氣描述著前線的情況——在與機器戰斗。在將軍絕望言語中,他并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曾經有一群軍人用血肉和他們的子孫后代戰斗過,他們用血肉和鋼鐵般的意志戰勝了美國人戰爭機器。
但是意志這玩意,對于美國人來說,實在是太過玄幻了。
不過,美軍同樣也是勇敢的,畢竟,這里是西部,軟弱的男人早就死了,不是死于印第安人之手,就是死于匪徒之手,不過后者居多,即便是“上帝權杖”震撼了大地,甚至引起了的小型地震,但是守衛在海岸山脈與內華達山脈之間的美軍,仍然在頑強的的戰斗著,守衛著黃金女神裙子。
戰爭甚至以更白熱化的方式進行。
重炮的轟隆聲打破了黎明的寂靜。大地又一次在呻吟著,伴隨著猛烈的炮擊,鎮子里的建筑不斷被炸飛上天,木制的房屋在燃燒著。
教堂的墻壁又在震動,斷裂的墻體處磚頭土星又紛紛落下。哈良德中士把重機槍拖到教堂廢墟中,大家都在角落里,等待著抵抗明軍的進攻。
炮擊尚未停止,飛機再一次在鎮子上空吼叫著。炸彈的呼嘯聲劃破了濃煙重霧,轟隆的爆炸聲震撼了整個小鎮,鎮子里幾乎所有木制的建筑都在劇烈的爆炸中被摧毀了,燃燒成了灰燼。
威爾金森捂住耳朵趴在斷垣殘壁間,滾熱的灰塵沖進了他那張開著的嘴里。他不是聽見、而是感覺到有喊聲。這是一種怒吼,但又凄慘的可怕喊聲,在喊聲中,炸彈的呼嘯聲和爆炸轟隆聲混成一團。
抬起頭的時候,威爾金森看到有人在蒙蒙的塵霧中奔跑著,那個人一邊奔跑一邊大喊道。
“帝國鬼子——帝國!……”
一陣沖鋒槍的掃射淹沒了刺耳的驚呼聲。
“帝國鬼子……”
下一瞬間,教堂的廢墟間響起了短暫的機槍聲,士兵們紛紛拿起步槍朝著塵煙中射擊的。
威爾金森普看到一個家伙跑著跌倒在石頭上,塵霧中閃爍著火光,于是也喊道:
“帝國鬼子——帝國!……”
塵霧后面,一些看不清的沖鋒槍手拼命在朝趴著的美軍們掃射,以教堂為中心守衛的美軍,有的在喊叫,有的竄到門口朝著進攻和明軍射擊。
帝國鬼子的沖鋒槍的子彈擊在磚墻上,“叮叮”的彈飛了,又嗖嗖地從他們的頭上身邊的掠過。
面對強大的沖鋒槍火力,威爾金森根本就抬不起頭來,只能捂住耳朵,趴在墻根下,他的步槍被壓在身子底下。
就在這時,突然在塵土飛揚中一個巨大的火龍出現了,它猛的沖出了數十米,直接打進了教堂的廢墟之中,在火龍碰撞到墻壁的瞬間,猛的一下散開了,就像天女散花似的,無數個火龍飛濺的同時一個巨大的火團把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吞噬了。
“啊……”
許多原本躲藏在廢墟之中的美軍瞬間就被烈焰吞噬了,被點燃了人們,驚恐的尖叫著,他們不顧橫飛的子彈,直接跳了出來,跌跌撞撞的奔走著。
伴隨著沖鋒槍急促的槍聲,幾個火人被擊倒在地。
“別開槍,別開槍,燒死他們……”
煙塵中有人大聲喊道,話音落下時,依托在廢墟縫隙間的中士沖著煙塵按下了擊發紐。
伴隨著一陣機槍的突突聲,煙塵中傳出幾聲慘叫。
“機槍,機槍……”
“噴火手,正前方機槍……”
話音落下的時候,伴著一聲有些特殊的“突”聲,一道橘紅色的火龍從煙塵中飛了出來,一直飛到到幾十多米外的廢墟之中。
“啊!……”
在火龍飛入廢墟狹窄縫隙的瞬間,“砰”的一聲散開了,隨即從廢墟之中傳出了一陣陣絕望的痛苦的哭喊聲,然后有十五、六個火人跑了出來,他們痛苦的大叫著、哭喊著。
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在鎮子上空回響著,在這片戰場上,除了嗆人的硝煙味之外,還有一股濃濃的汽油味,汽油味和硫磺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之中。
而更為恐怖的是,在這些味道之中,甚至還有一種特殊的烤肉味。
聞著空氣中的那股熟悉的烤肉味,在農場長大的威爾金森只覺得一陣惡心,過去他最愛吃的就是烤肉,可現在空氣中的這股味道,讓他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絕望……
“我們跑吧!……”
有人,似乎是薩爾尼,連隊里的那個意大利佬,推推他的肩頭:
“跑吧,再這么下去,我們肯定都會被燒死的!……”
說話的時候,薩爾尼就已經翻過窗口逃跑了,威爾金森跟在他身后,躍出了窗口,跌倒在地上,然后匍匐著向一個彈坑爬去,他的周圍到處都是彌漫著的塵土,空氣中盡是嗆人的硝煙味。
飛機在鎮子的上空頂上低空盤旋,進攻的大明鬼子用沖鋒槍掃射一切生靈。在他的身后傳出了沖鋒槍急促的排射聲、喊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還有那些大明鬼子的歡呼聲。
“我們不能去要塞,去那里肯定是死路一條!”
薩爾尼沖著威爾金森喊道,
“逃吧!趁著還能逃走的時候,要不然我們肯定全都會死在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