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
聽到顧苓依嘗了一點點長島冰茶后，冒出來這么一句話，路滿接著讓服務員拿了個小杯子。
為了防止這姑娘也喝醉，他分出一小口的份量，顧苓依看看她眼前的雞尾酒堪堪鋪滿杯底，少得可憐，不滿地噘嘴。
“哥哥，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在忽悠我。”
“你們雙胞胎兩個……”路滿嘆口氣，“真是犟起來都一模一樣。”
兩人還沒吃午飯，顧苓依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甜品上。路滿隨口問著她今天上午在禮儀隊怎么樣，一邊看她小口小口但又極其迅速地啃掉一整塊大份巴斯克。
顧苓依趴在桌上，側著腦袋看路滿。她眼睛動了動，忽然半閉雙眼，皺皺眉。
“哥哥，我頭好暈。”
“嗯？”路滿以為是這個年齡的顧苓依，酒量差到極點，“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說不上來……哥哥，可以幫我接杯溫水嘛……”
“等我一下。”
路滿急忙起身跑去吧臺，店里的飲水機直出只有熱水和冷水，路滿混在一起，嘗了兩回水溫，才端著兩杯水，急匆匆又回到卡座。
“苓依，水——你咋回事？”
眼前的顧苓依哪里還有半點頭暈難受的樣子，這姑娘抱著玻璃杯，吸溜吸溜地喝著長島冰茶，大大的杏眼眨巴眨巴，看到路滿著急忙慌端著兩杯水，她流露出幾分歉意的眼神。
但歉意不多。顧苓依繼續吸吸吸管，雞尾酒已經被喝下一半了。
“顧苓依！”
路滿氣樂了，他是真沒想到，明明還是內向性格的顧苓依，這會兒就開始學會和他玩起心眼子來了。
“別生氣嘛，哥哥，我錯啦。”
路滿坐回她身邊，顧苓依像是知道闖了禍后乖乖認罰的小孩子，主動趴到路滿肩膀邊，還沒忘了再伸手摸摸路滿的臉，將他的腦袋側向自己，兩人腦袋抵在一起，就像前不久在火車上的時候一樣。
顧苓依也不曉得，自己為什么鐘情于這個動作，但是兩人腦袋湊在一起，莫名就讓她有種十足的安心和舒適。
“你也想一天一夜躺床上下不來是吧。”
路滿掐掐顧苓依的臉蛋，這姑娘唔噥唔噥：“疼，鍋鍋，唔，有盹疼……”
“我的建議是，趁你還清醒，我們倆趕快走人。”路滿嘆口氣。
“再待一會兒嘛，哥哥你的還沒喝呢。”
顧苓依這時眼神朦朧，混身散發一種慵懶的氣質。
“還待什么，我怕再過幾分鐘，你要開始說胡話了。”
“那你也要聽著。”
顧苓依沖他脖子間呼氣：“誰讓你招惹我的。”
她哼哼嚶嚶的，兩人貼在一起有點熱，就在路滿身邊亂蹭，慢慢脫下外套。
路滿一瞧，這是沒打算想走啊。
“哥哥。”
顧苓依抬起杏眼，睫毛顫動：“為什么喜歡我？”
路滿捏捏她的臉蛋：“糾正一下，不止是喜歡，我是愛你的。”
這姑娘明顯喝多了，這會兒酒勁上來，放在平時想說又說不出來的話，直接就問了出來。
“哼。”
顧苓依嬌聲：“快說嘛，為什么。”
“那你先說。”路滿忍不住逗弄她，挑挑她的下巴，“你為什么喜歡我？”
正常情況下的顧苓依，絕對會支支吾吾說“才不喜歡呢”。
但是這時的她，認真地想了想，才用篤定的語氣回道：“因為你很像我妹。”
路滿笑容瞬間消失：“啥玩意？”
“因為你和我妹妹比較像。”
顧苓依的回答卻正正經經：“從小就認識的青梅竹馬，也有很多長大了之后就漸行漸遠的呀，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遠離。就好像，和你待在一起，就是和嘉兒在一起一樣的重要。”
“那也不能……”
路滿心情不太美好，少女苓依和人妻苓依的差別就這么大么。
重生前的自家老婆，說起如何喜歡他，小詞兒一套一套的，從花前月下到茶米油鹽，有說不盡的愛意。
而現在17歲的苓依同學，喜歡他的原因，居然是離譜的一句，他有點像她雙胞胎妹妹？
他和嘉兒哪里像了？
路滿覺得除了都有一個鼻子倆眼的，很難再找到相似之處了好吧。
“本來就是嘛。”顧苓依雙手環住路滿脖頸，“就比如說，嗯，小學周五的下午，放了假，我回到家，哪怕是爸爸媽媽在，也會感覺有點放不開，但是如果只有嘉兒在家就不會。”
“我們在一起，雖然是兩個人，但完全就是一個人獨處時的舒適感覺。放下書包，往床上一躺，心里面不用操心什么事，特別放松，也特別愜意。”
她水光氤氳的杏眼盯著路滿：“哥哥，除了嘉兒之外，就只在你身邊的時候，可以有這種完完全全的放松。”
路滿順勢摟住這姑娘的腰肢：“雖然你說的這句，我很開心。但是你前兩句，屬實讓我有點難繃。”
“哥哥和嘉兒就是特別像。”顧苓依皺皺小鼻子，又重復強調，“我的感覺不會錯的，和你在一起時，總能看到嘉兒的影子。”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你因為喜歡她，所以慢慢地懂她，變得和她一樣。還是或許嘉兒本來就像你。”
聽到顧苓依的憨憨發言，路滿忍不住叨咕道：“好家伙，你這是無師自通寫出了《愛你》的歌詞啊。”
“哥哥你記錯了叭。”顧苓依臉色越來越酡紅，“王心凌的《愛你》，不是這樣唱的嘛，如果你突然打了個噴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噗哈哈哈”
路滿閉了嘴，想起來另一首《愛你》估計現在還沒發行呢。
“在你的心里我是否就是唯一愛就是有我常煩著你”
“跑調了，苓依。”
“要你管，我就唱。”
路滿笑著搖搖頭：“真想把你現在這段拍下來，然后放給酒醒的你反復觀看。”
他內心還是對顧苓依喜歡他的理由耿耿于懷，合著苓依同學在學生時期，喜歡上他的最初始的原因，就是把他當成她雙胞胎妹妹的性轉平替？？
簡直是離譜他媽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那你和你妹妹談戀愛去吧！”
“哼，我不！就和你！”(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