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干杯！”
志趣相投的大學生們，聚在一起干飯，吹牛打屁話頭聊得飛起。臨近下午一點，散場后的眾人并沒有盡興，沒有課的大部分家伙們繼續約起唱K。
直到傍晚，三三兩兩結隊，回寢室的往東升文澤園走，兼職的朝學校S樓趕去，路滿護送雙胞胎返回租住的公寓。
“哎呀，爸爸今天還要查崗，不然真想晚上繼續唱。”
顧嘉兒玩得興致特別高漲，4個小時的包廂都沒能磨掉她的精力，甚至還想再約夜場。
作為姐姐的顧苓依白了她一眼，默默在餐廳沖泡好了三杯胖大海金銀花茶。
“哥哥，苓依唱歌蠻好聽的吧。”顧嘉兒趴在沙發上，抬眼瞧向路滿，“就是太膽小了，只唱了一首。”
路滿坐了一下午的高腳凳，累得直伸懶腰：“和你比起來，那確實膽小太多了。”
顧苓依把茶杯往這倆人面前一放，扁嘴不說話。
顧嘉兒笑嘻嘻地沖她一眨眼睛：“如果不是我拉著你合唱了一首，苓依你就只會消滅光瓜子和果盤……”
“我沒有！”顧苓依辯解，“小鈺學姐和啟承師哥也吃了嘛，又不是我一個人消滅的……”
路滿喝了口茶，苓依這姑娘很細心，開水沖好了茶后，又涼白開兌了一下溫度，端上來剛剛好入口。
“不過苓依的膽子確實需要練一下。”
路滿說道：“還有不到兩個月就是學校的跨年晚會了，我們攛掇一下苓依報上她那個節目唄，她鋼琴彈得很好，不展現一下，多可惜啊。”
顧苓依眼中立即閃過一絲慌忙，顧嘉兒瞄見姐姐的反應，還以為她是因為內向而被嚇到了。
“哥哥，我支持，投你這個想法一票”
顧嘉兒舉胳膊，小手甩啊甩：“其實苓依也在暗中努力，她雖然從來沒說過要報節目，但是從軍訓之后，就開始復習彈奏了——嗯，她的房間里還擺了一臺電鋼呢！”
顧苓依端著茶杯，不敢說話。
她為什么突然又重拾鋼琴呢？還不是和某個大豬蹄子，有個悄悄的約定……
路滿笑笑，問了問雙胞胎要不要再吃些什么，顧嘉兒嚷嚷著她在冰箱里凍了獼猴桃酸奶冰，他起身去冰箱那邊。
“哥哥，你可能找不到。”顧苓依隨便找了個借口，小步跟了上去。
兩人蹲在一起，在下層的冷凍區翻找。
這時，顧苓依忍不住抬肘杵了他胸口一下，聲音極其細弱：“哥哥！你難道想直接和嘉兒說，我們兩個要在跨年晚會上合演節目？”
在新生晚會排練魔術的期間，路滿就想到了和顧苓依，跨年晚會上也合作一次。
也是彌補一下記憶中的遺憾，印象中重生前的顧苓依，沒有在盛大的活動中，穿上漂亮禮服亮過相。
更不用提和他合作演出了。
所以路滿早早的就提議，讓顧苓依鋼琴彈奏一曲《夜鶯》，他則是作為笛配樂。
夫唱婦隨嘛。
“我可沒這么莽的打算哈。”
路滿回頭瞥一眼，顧嘉兒這姑娘這會兒回了臥室，不知道是換居家服還是找什么東西去了。
他拿出酸奶冰，合上冰箱門：“如果直白地告訴嘉兒，我們兩個要合奏，她能忍？”
“那你……”
“先告訴她，你自己報個節目。”路滿托出自己的賊頭主意，“然后到了12月份，你就喊不想上了，非常非常害怕，沒有勇氣人前露臉。”
“我到臨近彩排的那時候，再‘自告奮勇’，打著幫你鼓起勇氣的旗號，‘臨時’和你搭配個合奏。”
顧苓依無奈地看著路滿，他現在的表情，落在她的眼中，顯得那么無恥。
“到最后，嘉兒還得謝謝我呢。”路滿攤手。
“哥哥……”
顧苓依白他一眼：“你有時候真的特別函函。”
這時，顧嘉兒抱著她的筆記本電腦，回到了客廳，插上沙發邊的網線，鼠標點動起來。
路滿和顧苓依走過去，他放下餐盤，隨口問了句：“對了，嘉兒，你不是說你們爸爸今晚會查崗嗎，一般是啥時候。”
顧嘉兒狡黠地一笑：“現在。”
“啊？”
還沒等路滿反應過來，顧嘉兒這邊的視頻就接通了。
“嘉兒。”筆記本里傳來老頑顧同志的聲音。
路滿頓時全身一緊張，只是聽到這聲就讓他有些不自在。
顧苓依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他們兩個，這不是互相挖坑嘛。
“爸爸”顧嘉兒甜甜地喊了顧彥一聲。
“嘉兒，教教我，怎么建qq的會客廳啊。”
視頻中的顧彥樂呵呵的：“就是那種，可以幾個人一起聊天的框。”
“哦，爸爸，那叫Q群。”顧嘉兒好奇，“你建這個干嘛呀。”
“噢噢，群。”顧彥說道，“弄個我們一家人的群。”
顧嘉兒無語了一小下：“哦，好吧——不過群名要我和苓依取！”
“行的，行的。”
“嘉兒。”聞藝闖進鏡頭畫面中，面帶微笑，“苓依沒有過來和你一起嗎？”
“媽媽，她也在的。”
顧嘉兒抬眼看的卻是顧苓依身邊的路滿。
路滿無聲地瘋狂擺手，意思很明確：千萬別說我在這兒！！
“等等，顧嘉兒。”
聞藝眼尖地發現了小女兒面前的零食：“你桌子上是什么？”
“嗯呃呃呃……”
顧嘉兒像是偷摸做事被抓到了一樣：“自己做的凍酸奶……”
“幾月份了？”
聞藝的數落簌簌地飛過來。
“天那么涼了，還吃冰的。忘了你肚子痛的時候啦？”
“難怪你急不可耐就要搬出來住，自己有個房間，有個冰箱，就放飛自我了是不是？”
“我看你衣柜里也塞不下幾件衣服了，估計都裝辣條和薯片了。”
“媽媽，我沒有嘛……”
路滿和顧苓依對視一眼。
他不敢出聲，于是在手機上啪嗒打字，給顧苓依看。
天下媽媽一般嘮叨，和你婆婆訓小霜的情形，簡直一模一樣
顧苓依微微點頭。
已經懶得反駁他把靜姨故意說成“你婆婆”了。
反駁不了的，這家伙只要談起路叔叔和靜姨，一有機會就“你公公”“你婆婆”。
久而久之，顧苓依就隨他了。
路滿的手機屏幕忽然一亮。
這時候來電話了，簡直要命，看到是李朝暉打來的電話，路滿狂按音量下鍵，同時手指堵住出聲口，整個人飛賊一樣，輕手輕腳但又飛快地沖向衛生間。
“喂，學長？”
路滿壓低聲音，順開洗手池的水龍頭，蓋住談話聲。
“路滿，你現在在學校附近嗎？”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王學愛的聲音。
“S樓這邊，鞠小鈺遇到了點棘手的情況，可能需要麻煩你……”
“我過去一趟。”
路滿答道：“能簡單說說，什么情況么？嚴重不嚴重。”
“怎么說呢，也不太嚴重……”李朝暉的聲音插進來，但路滿從來沒聽過這個直爽漢子這么語氣吞吐拖沓過。
“簡單來說，就是。”
王學愛說道。
“鞠小鈺的男朋友的未婚妻過來找到我們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