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顧苓依一聲驚呼。
「辰東先生?」
碰到正在追更的書的知名作家,顧苓依的開心肉眼可見。路滿見狀,摸摸她的小腦袋,幫忙說道:「這家伙是您的粉絲,《不死不滅》和《神墓》,她都很喜歡看。今天見到偶像,我不按著她,她都要蹦飛了。」
顧苓依呼呼點頭。
辰東有些靦腆地笑了笑:「感謝喜歡,偶像實在不敢當——認識了就是朋友,我比你們大幾歲,叫我東哥就行。」
路滿翻出紙和筆,請他簽個字。
顧苓依眼巴巴地盯著,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她真想抱住路滿,然后自己甩起來轉個兩圈。
辰東簽到一半,顧苓依想起了什么,對路滿小聲出聲做口型:「還有啟承學長——」
路滿笑笑,又請這位未來的頂級白金大神,多簽了幾張簽名。
這時,身邊路過一位深藍布衣直裰的老年道士。辰東抬頭,和老道長點頭致意,隨即擦肩而過。
「老道長很健談,在山上還拉著我,非要給我算一下。」
辰東不以為意,笑道:「道長說我,有五方五德的運勢,以后在事業上,會成為行業最頂尖的五個人之一,賺大錢呢。」
路滿心呼,那可算的太準了……
又并行了一段,辰東在一處景點前停住,和路滿等人道下別,并開玩笑說,指不定到了山下,離開岱岳市時,還可以碰巧遇到。
又回到中天門,新聞學院的實踐團隊,一半去了后山找尋挑山工的團隊,另一半則留在中天門旁的文旅管理處,和工作人員報備。
凌芝拽拽雙胞胎姐妹,她們和新聞學院的隊伍見上一面,顧嘉兒與凌芝暫時一留,路滿和顧苓依繼續慢慢趕路,約定在山下會面。
又有了二人世界,顧苓依主動與路滿捏起爪爪,并肩同行。
她高興地哼了哼曲調:「愛情不停站想開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
「這兩天新發行的歌,聽過嘛?」
「昂。」路滿笑著點頭,「聽了都不下一千遍了。」
「吹牛。」
她心情大好,眉梢帶笑,小步子輕捷,捏爪爪的手搖來晃去。
眼角余光瞥過路滿,回想這個壞蛋昨晚埋頭在她「圓滾滾」前……
糟糕,忘記生氣了。
現在補一個。
「路滿!」
顧苓依捏他爪爪的力度微微加大,聲音卻漸小:「你就知道欺負我。」
路滿低低頭,貼住她的耳朵輕聲:「別逼我在人多的時候親你哈。」
「你敢!」
顧苓依追著他作勢要打,路滿哈哈一笑,往前跑開。
前方樹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老道長,長發道髻,正用手當梳子攏著兩鬢。
他見到路滿和顧苓依追追鬧鬧復又牽起手,友善祥和地笑了,開口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男同學該背著女同學的喲。」
顧苓依不好意思地躲到路滿身后,像只藏在樹干后面眼的小松鼠。
路滿微笑致意,兩人繼續沿路下行。
可又過了一段路,他們驚異地發現,原本在后面的老道長,不知什么時候,走近路還是腳力快,又趕到了他們的前面。
老道長主動攀談:「聽你們講普通話的音兒,沒出咱們魯省的范圍吶。」
路滿招呼顧苓依過來坐坐,正好歇一歇。
她小聲咬耳朵嘀咕:「我里寫的,見到道長,要這么問:道長仙姓?可是感覺這么說好中二……」
老道長耳聰,笑
著說道:「我本家姓孔。」
路滿稱呼一聲孔道長,問了問是不是在山上碧霞祠修行,老道長點頭稱是,又要給他們看看面相。
「喲,小伙子,你的女朋友,以后肯定是位賢內助吶。」
路滿側頭看看顧苓依,這姑娘低垂小腦袋,他點頭:「嗯呢,我一直這樣覺得。」
老道長估計年輕時候也是健談的性子,他和兩人拉起各方面的家常,又是掐掐指腹,鼓勵路滿和顧苓依學業有成。
閑談間,顧嘉兒和凌芝蘇日耶等人也趕上來了,老道長將同樣的話說給她們,算了算,妹子們都能往更高處考研。
老道長看看路滿和雙胞胎,他面向顧苓依,似在感嘆:「你們二位,真有夫妻相。」
「如果結婚,她能助你,也只能助你,事業興旺。」
路滿有心調笑顧苓依,捏爪爪時又撓撓她的手心:「必然是的,妻賢旺三代嘛,對不對,路夫人?」
顧苓依感覺最近這家伙囂張過頭了,自家妹妹還在旁邊呢。
再說了,和他長得像嘛,有夫妻相嘛……
老道長又看了路滿一眼,路滿感覺他的目光比剛剛更深更銳了些。
「我還是第一次見著這么有意思的夫妻相。」老道長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講笑話,「就好像是,你們上輩子喜結連理了,這輩子是再續前緣的咯。」
「嗯??」路滿心思翻涌,「這是算準了,還是隨口蒙的??」
顧嘉兒「啊」了一聲,不情愿地追問道:「面相一定可以決定未來嘛?那我和我姐姐是同卵雙胞胎,大家都不太能分清我們,長得那么像,難道未來的道路也會一模一樣嘛?」
老道長笑著捋捋胡須:「細微的差別,也會導致運格千差萬別,你姐姐和這位男同學有夫妻相,你雖然和她是雙胞胎,但——」
他瞇眼仔細瞧了兩眼顧嘉兒的臉龐,本是自信的紅光臉直接愣了愣,繼而浮現出一份耐人尋味的意思。
老道長搖搖頭,笑而不語。
路滿見這一幕,眉頭微微皺深。
其他學生也趁這個機會,請道長幫忙占幾手,道長統一回復都是,好好學習,通通能考上研。
雙胞胎姐妹對視,她們忍俊不禁,心說不愧是迷戀考試的魯省,連山上的道長都勸人好好考研。
等眾人差不到都問完了,顧嘉兒眼神閃爍,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忸忸怩怩地小聲問,老道長可不可以算算姻緣。
老道長樂呵呵的,做樣子的掐指頭都懶得做了,直接說道:「姻緣受阻,就更要忙忙事業,把這頭抓好,那一頭才放得輕松,才能己身自救。」
顧嘉兒滿腦子只有「姻緣受阻」這四個字了,她垂下小腦袋,想的是大家求學業,道長都說說好話,給他們心里暗示,怎么到了她這里,就上上簽變下下簽了呢?
「小姑娘你也不要泄氣。」老道長低著聲音安慰,「以后的事,算是算不準的。一念之差,一著不慎,就是天壤之別。」
「說不定啊,你強求紅線,反而越纏越亂。有些事不多強求,船隨水流,反而順順利利地就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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