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某處丘陵的北坡,無人知曉的地方有一棟房子。那里是塞拉·哈里希斯的家,沒多少人知曉這位頗有名聲、性格古怪的巫師就住在這里。
今天,塞拉·哈里希斯難得迎來了一位客人,一名白胡子的老人邁著輕盈的步伐朝這邊走來,他停在門口,抬手扣響木門。
片刻,木門被從里面打開了。
“希望我沒讓你們等太久,塞拉!”來者與這里的主人打招呼。
“你總是那樣準時。”哈里希斯笑著說:“不過,上次你沒去參加聚會,很多人都很失望。”
“尼可那邊有點事。”鄧布利多模糊地說道:“暫時脫不開身,你好安德森先生。”
“早上好,鄧布利多教授。”艾伯特朝出現在玄關的老人微微點頭問候,“尼可·勒梅先生真的還活著嗎?”
“是的。不過,我們最好別在這里討論這件事。”鄧布利多朝著艾伯特眨了眨眼道:“他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
“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我的入侵咒沒有發現周遭有其他人,當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使用我的緊急通道!”哈里希斯明白鄧布利多的顧慮。
畢竟,對方是神秘人,小心一點總沒有錯。
“緊急通道?”鄧布利多微微挑眉道。
“你肯定認識,跟我來吧。”哈里希斯將他們帶到一處放雜物的房間,這里有個柜子。
“消失柜?”艾伯特問道。
“對,消失柜。”
“沒想到你這里居然還留著這種老古董。”鄧布利多伸手撫摸消失柜,側頭問道,“話說回來,這東西還能用嗎?”
“當然,不久前我才檢查過。”哈里希斯有點不滿鄧布利多的質問。
“這東西在上次神秘人橫行的時候很流行,我們從另外一個地方出發吧。”哈里希斯率示意艾伯特先請。
艾伯特跨進柜子里,在柜子重新關上后,他感覺身體有種虛浮感,就像乘坐電梯下降,柜子很快就重新打開了。
走出去后,艾伯特發現自己在一間滿是塵土的房間里,這鬼地方的空氣很糟糕,墻壁上有一根古卜萊仙火提供光亮。
不久后,鄧布利多與哈里希斯也從消失柜里先后走出來。
“我敢說你肯定很久沒有打理過這里了。”鄧布利多環顧四周說道。
“確實很久沒有用過了。”哈里希斯笑著說:“我們現在正在地下,從這里直接幻影顯形就行了。”
“安德森先生,請抓住我的手。”鄧布利多對旁邊的艾伯特說,哈里希斯也把手伸過來,三人抓在一起。
下一刻,三人就消失不見了。
等艾伯特擺脫幻影顯形帶來的不適感后,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加清新了,他們出現在一座城市的巷子里。
“先生,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艾伯特能察覺到鄧布利多正在對自己使用幻身咒,那股冰冷的涼意迅速從頭頂蔓延到全身。
“什么。”
鄧布利多一時半刻沒反應過來。
“我沒法在學校外使用魔法。”艾伯特無奈地提醒道,“我一點都不想再收到魔法部的警告信了。”
“哈哈,你說的沒錯,魔法部那群尸位素餐的家伙總是很不靠譜。”哈里希斯顯然也不太喜歡與魔法部的那群家伙打交道。
“別擔心,他們知道你今天會跟我在一起。”鄧布利多眨了眨眼道,“還有,法律這種東西,總是會存在一些漏洞的,通常要自己去約束、遵守。”
艾伯特冷笑不止,但也不再開口說話。
法律確實存在漏洞,但那些漏洞有多少是制定法律的人為自己準備的,“允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句話不管在何處都不會過時。
“跟我來!”
鄧布利多示意兩人跟上,他帶著艾伯特穿過街道,走進附近一座熱鬧的公寓。經過三樓樓梯拐角的時候,鄧布利多停在拐角處,抬手有節奏地扣響墻壁,就好像在叩門一樣。
等待幾秒后,鄧布利多帶著兩人直接從墻壁里穿了過去,他們出現在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走廊上。
“歡迎來到郁金香街十二號公寓。”鄧布利多輕聲說道。
在鄧布利多說出郁金香街十二號公寓的時候,艾伯特面前憑空出現了一扇紅色的木門。
“這就是赤膽忠心咒的效果嗎?”艾伯特倒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經歷,感覺很神奇,剛才那一刻,鄧布利多說出那句話應該就是跟他們泄密了。
“你居然也知道這個咒語。”鄧布利多示意他跟上。
門鈴被按響后,木門從里面打開了,一名年邁消瘦的老人出現在門口,朝著他們三人微笑。
“阿不思,你來了啊。”
老人的目光很快從鄧布利多身上挪開,落在艾伯特身上,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
“另一邊已經沒人監視了,暫時應該算是安全了。”鄧布利多進屋后,輕聲地說道,“不過,你自己還是小心點。”
“阿不思,你確定不留下來喝杯紅茶嗎?”佩雷納爾從廚房探頭問道。
“不了,我還有其他的事。”鄧布利多委婉地拒絕了。
“你是塞拉·哈里希斯?”佩雷納爾說道,“我們已經好久不見。”
“大概十二年左右。”哈里希斯說道,“我聽說你們遇到了一些麻煩。”
“是啊,一場無妄之災。”佩雷納爾望著艾伯特說,“我想這位就是那位神奇的安德森先生,對吧!”
“神奇?”
艾伯特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是的,很有天賦的孩子。”哈里希斯笑著說,“當然,他也相當的神奇。”
“坐吧,孩子,不要太拘束。”尼可說道,“想喝點什么呢?”
“紅茶,謝謝。”
“你呢?塞拉。”尼可又問。
“一樣。”
“我可還記得你更喜歡南瓜汁。”
“人都是會變得,興趣當然也一樣。”
年邁的老人揮動魔杖,給他們泡了兩杯紅茶。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年輕的鄧布利多的影子。”佩雷納爾送上了兩份點心,“我們認識他的時候,他才從學校里畢業不久,才華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