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貓?”
卡特里娜看著坐在那里的兩人,又看了看桌上的肥貓,便知道這貓是誰的了。
“嗯,這是湯姆。”艾伯特伸手按住桌上剩下的小魚干,拿起魔杖揮了一下,將小魚干的包裝重新封好后,塞進上衣的口袋里。
“無聲咒?”
卡特里娜神色有點復雜,剛才艾伯特那輕描淡寫地修復咒,無疑給她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無聲咒在五年級的時候才會開始接觸,她也曾經嘗試過幾個最簡單的魔法,但全部都失敗了。
“不是,我念咒了。”艾伯特笑著說道,沒承認自己會無聲咒。
卡特里娜不信,面前這家伙很喜歡說話來忽悠別人,還真當自己耳聾了?
“如果你做完了,就別占著位置了。”她說道,“還有,你的貓該減肥了,我從來沒見過誰家的貓這么胖,這還怎么抓老鼠?”
“湯姆不需要會抓老鼠,它只需要會賣萌就好了。”艾伯特笑著說道。他把自己的位置給了卡特里娜,自己挪到角落剛出現的桌子上,開始制造新的巫師牌,既然要讓這款新的卡牌游戲流行下去,自然需要在上面花點時間了。
至于材料與款式,他在暑假已經收集并且設計好了,在家里雖然不能使用魔法,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巫師牌的背面將會是兩把交叉的魔杖,外加一頂帽子作為背景,他原本準備用W來做背景的,但想想魔法部就是用這玩意,所以艾伯特很干脆就放棄了,改成了一頂漂亮的巫師尖頂帽。
不過,考慮到準備使用復制咒推廣,所以上面沒什么魔法效果。嗯,就是普通的麻瓜卡牌。
巫師牌1.1版本遠比甩手寫的版本要好幾條街。
當然了,為了給大家畫個大餅,艾伯特還是把自己的卡牌做的很精致,讓他們看看以后得巫師牌是什么模樣。
人怎么說都需要有點夢想與期待。
艾伯特把卡牌逐一放進盒子里,免得讓湯姆的爪子給禍害了。
“我感覺占卜課就是垃圾!”
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艾伯特扭頭望去,看到卡特里娜正在借助《撥開迷霧看未來》預測這個月的運氣。
卡特里娜很焦躁,她已經上了幾節課了,卻無法看到這門課的前景。
什么使用解讀茶葉,完全就是一堆垃圾。
沒辦法,班上除艾伯特這個疑似真的會占卜的家伙,還能跟特里勞妮教授胡扯上兩句,其他人已經徹底沒了先前對這門課的好奇與期待,他們都明白為什么那位特里勞妮教授會被人認為是個騙子。
至于家庭作業,只要一眼就能看出都是憑空編造的東西?
特里勞妮教授喜歡看大家預言自己的一些倒霉事。
然后,大部分人的家庭作業都是這個月會遇到哪些倒霉事。
卡特里娜不是一個喜歡敷衍的人,所以對占卜課實在談不上喜歡。
“伊澤貝爾,你怎么不放棄這門課呢?”卡特里娜詢問自己的姐姐,她甚至懷疑伊澤貝爾是否能夠從這門課上學到什么有用的知識。
“占卜課就那樣子,雖然我不會占卜,但還是能夠學到一些最基本的東西。”伊澤貝爾抬頭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淡淡地說道,“占卜需要天賦,從一開始,特里勞妮教授就說過了。”
“你的語氣可真像艾伯特。”卡特里娜有些不太高興。
“有誰在叫我嗎?”
艾伯特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
“沒在叫你。”卡特里娜沒好氣地說道。
“我又不是耳朵聾了。”艾伯特意味深長地看著卡特里娜,“剛才我都聽到了。”
“好吧,我剛才是說我為什么要選這科該死的占卜。”卡特里娜焦躁的說道:“也許,我應該把它們扔進垃圾箱,那才是它們應該去的地方。”
艾伯特瞥了伊澤貝爾一眼,又看向卡特里娜那張沒寫多少字的羊皮紙,挑了挑眉梢道:“你對這門學課不夠了解啊,對它本身的定位也不清楚。”
“好吧,讓我聽聽你的高見,偉大的預言家先生。”
“特里勞妮教授在我看來,只是一個不入流的預言家,我認為她甚至承擔不起這么沉重的名詞,頂多算個麻瓜世界中的占卜師而已。”艾伯特拉了塊椅子在她們的旁邊坐下,繼續說道,“在麻瓜的世界里,一流的占卜師,通常能夠通過一些蛛絲馬跡預測道一些東西。”
“例如你的心態,習慣,反應,甚至其他的事情,或者從一些微不足道的情報中分析出答案,或則通過偷偷給你一個心理暗示來達成。”
“所以,你就是這樣預言出先前的那個禁林很危險……”卡特里娜挑了挑眉梢,卻被伊澤貝爾打斷了,示意艾伯特繼續說下去。
“那些思考嚴謹的人不會喜歡所謂的占卜,除非是真正的預言家,真正能預測未來的巫師是很受尊重的。”艾伯特瞥了眼心情煩躁的卡特里娜,不急不緩地接著說:“我想鄧布利多對特里勞妮教授所謂的占卜預言估計沒多大興趣,或者說我們的校長根本不相信特里勞妮教授的那一套,鄧布利多校長眼里,特里勞妮教授說不定是一個喜歡自吹自擂,而且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可鄧布利多校長為什么要雇傭特里勞妮教授,而不是選擇其他的巫師,或者干脆就取消這門課。”卡特里娜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對特里勞妮這個姓氏了解多少?”
“什么?”
“卡珊德拉·特里勞尼是一個很有名的預言家。”伊澤貝爾解釋道:“特里勞妮教授估計和那位有點關系,而預言的天賦通常都是遺傳的,艾伯特的意思是,鄧布利多不可能因為卡珊德拉·特里勞尼的名聲而聘用特里勞妮教授,除非她真的有點真本事。”
“就是這樣子。”
“我可看不出特里勞妮教授有什么真本事。”卡特里娜咕噥道,“她在忽悠別人的口才上都還不如艾伯特。”
“特里勞妮教授必然給鄧布利多做個預言,而且那個預言成真了。”艾伯特假裝沒有聽到卡特里娜的那句話,“只是,那位可能真的就沒怎么繼承特里勞妮家族的預言天賦,導致她無法正常的進行預言。”
“說的你好像可以。”卡特里娜咕噥道,“也許,我應該跟弗立維教授說一下,放棄占卜課。”
“可以把麻瓜研究一起放棄了,這樣你就有一張正常的功課表了。”伊澤貝爾善意的建議道。
“算了,都已經學了,怎么可以放棄呢!”卡特里娜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堅持下去,她不想讓自己變成別人的笑話。
“占卜課最后會考察茶葉占卜,手相術與水晶球占卜。”伊澤貝爾也沒再勸說,說了說自己收集到的情報,“通常情況下,只要好好學完最基礎的知識,至少也能夠拿到一個及格,那些考官可沒指望你能夠真正預言未來。”
“他們當然沒指望,真正能預測未來的巫師就那么一點。”艾伯特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在模仿特里勞妮教授的說話口氣:“所以,你現在明白了,為什么特里勞妮教授會說占卜課是所有魔法藝術中最難學的課程。如果你們不具備‘視域’,那我能教你們的東西就很少了,在這方面,書本只能帶你們走這么遠……”
“你真的會占卜嗎?”卡特里娜再次問出內心的疑惑。
“如果我說鄧布利多教授十年內必死,你會信嗎?”艾伯特忽然說道。
“鄧布利多校長的年紀也已經很大了,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卡特里娜明白艾伯特的意思了。
其實,就是在一個大圈里,預測一件可能發生的事,就算沒有發生也不會給艾伯特造成影響。
畢竟,還有十年的時間,到時候自己估計早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而且這家伙從來就沒說自己會占卜,你也不能說他是個騙子。
“好吧,又是個騙子。”卡特里娜算是看懂了艾伯特的操作,“預言什么的果然全部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