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覺得自己應該抓住這次機會,跟鄧布利多好好聊聊,順便想辦法讓校長給自己解惑。
以前,他不想跟鄧布利多有過多的接觸,完全是因為他的大腦封閉術的水平不高,也不想提前暴露自己的魔法造詣,但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已經成年,還獲得過如此多的國際大獎,想必鄧布利多對他已經有所了解,也不會抱有什么惡意,相信雙方能夠好好溝通。
當然,最重要的是再過幾年鄧布利多可能就要死了。
老實說,艾伯特一直覺得尼可·勒梅與鄧布利多這樣的傳奇人物,就這樣死掉后把自己所掌握的知識與技術一起帶進棺材里,是一種極其奢侈的浪費,他們掌握的很多知識與技術都沒能流傳下去,整個魔法界的魔法水平,隨著他們的死去,直接下滑了一節。
在前往校長辦公室前,艾伯特不忘從口袋里掏出筆記本,翻閱上面的記錄,那是他這幾天整理出來的問題,準備趁著這一次見面,從鄧布利多那里得到解答。
一想到可以把校長作為工具人,艾伯特不由愉悅的勾起嘴角,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沿著八樓走廊來到石頭怪獸前。
“蟑螂堆。”艾伯特說出口令。
石頭怪獸立刻跳到一旁,身后的墻壁更是直接裂成了兩半,露出藏在后面的螺旋形樓梯。
艾伯特抬腳跨了上去,乘坐魔法版電梯來到校長辦公室門前,他抬起手在門上輕輕敲打了三下。
“請進。”房門里面傳出鄧布利多的聲音。
艾伯特推開門走進校長辦公室,與書桌后抬頭看著自己的老人打了個招呼:“晚上好,鄧布利多教授,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晚上好,安德森先生,請坐這邊,我們邊喝邊聊?”鄧布利多笑瞇瞇地指著辦公桌前的椅子問道,“你喝什么呢?”
“紅茶。”艾伯特在鄧布利多對面坐下,一點都不覺得拘束,就像在跟老朋友聊天。
“有人希望我把它們轉交給你。”鄧布利多給艾伯特倒了一杯紅茶后,把兩封信與一個包裹推到艾伯特面前。
“我很好奇,有什么東西需要通過校長轉交給我?”艾伯特沒有去碰桌上的紅茶,臉上的微笑更溫和了。
“來自魔法部的信件,還有威森加摩的信件與包裹。”鄧布利多朝著艾伯特做了個請的手勢:“不拆開看看信里的內容嗎?”
“這可真是件怪事。”艾伯特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他們居然沒直接讓貓頭鷹把包裹與信封寄給我。”
鄧布利多假裝沒聽到少年的諷刺,等艾伯特拆開信封閱讀里面的內容。
艾伯特也沒在意,直接撕開魔法部的信件,迅速掃了眼信里的內容。
這是一封毫無誠意的道歉信。
里面的內容很短,意思是他已經成年了,而威森加摩英國青少年代表頭銜是頒發給未成年巫師的獎項,所以這個獎項被取消了,他們為此表示歉意。
艾伯特平靜地把信紙放在桌上,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信里只是寫著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
是的,信里提到的事對艾伯特來說確實微不足道。
他重新拆開另一封來自威森加摩的信件,信里面大概的意思是他成了威森加摩的候補成員,包裹里是一件威森加摩的服裝,不過艾伯特也懶得拆包裹。
“那群人想請你給我解釋嗎?”艾伯特把另一封信放桌上,漫不經心地問。
“是的。”鄧布利多微笑地問,“看完后有什么想法。”
就在剛才,鄧布利多清楚地看到艾伯特平和的眼眸里閃過的那一抹濃濃的不屑與輕蔑,顯然對成為威森加摩的候補成員這件事也沒興趣。
“老實說我對魔法部的那堆破事實在不感興趣,而且我覺得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沒必要勞煩你在這上面費心了。”艾伯特語氣一頓,微笑著說:“也許,我們可以聊聊其他話題!”
“什么話題。”鄧布利多愉快地拋開那些令人煩心的事,艾伯特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有因為被魔法部故意取消了威森加摩英國青少年代表的頭銜而生氣,反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知道怎么解除奪魂咒的控制嗎?”艾伯特開口問道,“穆迪教授在課堂上給全班的學生都使用過奪魂咒。”
“我覺得以更溫和的方式去接觸、了解這些可怕的咒語并不是件壞事,”鄧布利多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平靜地望著面前這位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杰出的學生。
“我也贊同你的觀點,但我現在想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解除奪魂咒的控制?”艾伯特低垂眼簾,錯開目光,不與鄧布利多對視。他繼續說,“我的意思是說除了通過意志抵抗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解除奪魂咒的控制。”
“很遺憾,沒有。奪魂咒通常需要依靠自身的意志力來抵抗。”鄧布利多似乎想起什么,嘆了口氣說,“否則,第一次巫師戰爭中,伏地魔也不會使用奪魂咒把當時的魔法部弄得一團亂了。”
“據我所知,穆迪教授在對學生們使用奪魂咒后,很快就又解除了學生們身上的奪魂咒。”艾伯特繼續追問:“這是不是意味著如果有必要的話,施咒者其實是可以解除被控制目標身上的奪魂咒?”
“是的,高明的巫師可以做到這點,”鄧布利多顯然沒料到艾伯特會如此在意這件事,解釋道,“普通的巫師使用奪魂咒,僅僅只能夠命令被控制者做一些事,而且通常很快就會被掙脫,但高明的黑巫師在使用奪魂咒控制一個人的時候,往往很不容易被發現,而且很難被抵抗,伏地魔在第一次巫師戰爭的時候就通過這種方式獲取其他人的支持。”
“是否能夠使用第二次奪魂咒抵消第一次奪魂咒呢?”艾伯特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很遺憾,不行。重復使用奪魂咒,咒語的效果只會被加強,會加強對施咒者的控制,而且被施了奪魂咒的人,會率先執行最后一個命令。”鄧布利多溫和的說,“所以,這個咒語才會如此令人忌憚。”
“可以被沖洗掉嗎?”艾伯特覺得自己以前能弄到一個抵抗奪魂咒的技能,運氣真的非常不錯。
“我記得古靈閣有一種名為防賊瀑布的防御措施,據說能夠洗掉所有的魔咒,所有的魔法偽裝。”
“是的,防賊瀑布確實是一種很實用的東西,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它能夠洗掉所有的魔咒,所有的魔法偽裝。”鄧布利多解釋道:“但是,防賊瀑布的效果其實也是有限的,但不可否認,它確實能夠洗掉一些普通的魔法,但面對一些比較強大的黑魔法,就比較無力了。”
“真是讓人防不勝防的東西。”艾伯特皺著眉頭,重新換了一種思路道:“如果很多人一起對一個被奪魂咒控制的巫師使用破解咒呢?或者,讓他們飲用曼格拉草根制作的強效恢復劑,是否有可能破解咒語?”
“我想你提到的辦法應該有些效果,能夠削弱奪魂咒的威力,但想要掙脫奪魂咒,很多時候都得依靠自己的意志掙脫,或者等給他們施咒的巫師死掉。”鄧布利多似乎意識到艾伯特是來跟自己討論學術問題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微妙,他不得不將話題重新拉回來。
“小天狼星前陣子來找過我,他說你幫他預言過彼得的事。”
“準確來說,布萊克是花錢雇傭我幫忙占卜小矮星彼得的事,這件事在去看魁地奇世界杯的時候發生的。”艾伯特已經猜到鄧布利多接下來想問什么了,直接把事情給挑明了:想讓我做預言可以,但不能白嫖。
“哈利說,你認為他會成為三強爭霸賽的勇士。”鄧布利多又問。
“是的。”艾伯特點頭道。
“為什么你會這樣想呢?”鄧布利多好奇地問,“你很早就占卜過三強爭霸賽的勇士人選?”
“哈利·波特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學生。”艾伯特平靜地說,“就算不用占卜,我也能猜到一些事,你可以認為這是同時掌握算術占卜與占卜后擁有的預感。”
“真是不可思議,我記得尼可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鄧布利多又問,“你還有什么神奇的預感呢。”
“你新找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有問題。”艾伯特不假思索道,“或者說,在哈利·波特在霍格沃茨學校上學期間,他的黑魔法防御教授都有問題。”
鄧布利多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但想到前三位黑魔法防御教授,艾伯特這話似乎、好像也沒錯。
“我知道你不信,但不用著急,慢慢等吧。”艾伯特神秘地說,“時間會證明我的話。”
“我很期待你的預言。”鄧布利多忽然說,“現在,你能不能也幫我做個預言。”
“當然可以,你是我的第三位顧客。”艾伯特微笑道:“不過,我可以免費幫你預言,但我希望能邀請你參加我的婚禮,順便借用下家養小精靈舉辦那場婚禮。”
“你要結婚了?”鄧布利多非常詫異。
不僅是鄧布利多,原本偷聽他們說話的畫像們也全都瞪大眼睛看著艾伯特。
“是的,等我從學校畢業后,就會跟伊澤貝爾結婚,其實我們已經訂婚了。”艾伯特沒有不好意思,他知道如果想要讓自己的婚禮順利進行下去的話,就必須邀請鄧布利多參加這場婚禮,讓其成為定海神針,威懾那些討厭的食死徒。
“需要我幫你們做證婚人嗎?”鄧布利多笑著問道。
這算是同意了。
“不用,勒梅先生會幫我們做證婚人,我想他肯定不會希望有人搶走他的位置。”艾伯特笑著說。
“看來,尼可很喜歡你。”鄧布利多溫和地說,“好了,談談我們預言的事吧!”
“你想知道什么?”艾伯特問
“你知道魂器嗎?”
“知道一些,好像是古希臘的黑巫師卑鄙的海爾波發明的,能夠對人的靈魂進行分割的瘋狂黑魔法,據說這玩意曾經被用來確保其所有者長生不死。”艾伯特感覺自己虧大了,鄧布利多這只老蜜蜂該不會想把自己拉進這件事吧!
“看來,你并非毫不知情。”
“勒梅先生曾經提過這件事,他說在兩百年前曾經被一個叫海爾波找過麻煩。”艾伯特回憶道。
“其實,霍格沃茨的圖書館里就有關于魂器的資料。”鄧布利多站起來,從背后的書架上取來關于魂器的書籍,“曾經有個學生看過那些書,并且制造了魂器,我想你應該猜到他是誰了。”
艾伯特沉默了。
“當初,還是多虧你,我才發現伏地魔分裂了他的靈魂。”鄧布利多并不在意艾伯特選擇沉默,微笑著說:“拉文克勞的冠冕,后來還有里德爾的日記。”
“你想讓我預言神秘人的魂器?”艾伯特表情古怪地問道。“你打算把我拖下水,但我覺得打敗神秘人應該是波特的工作,畢竟他才是救世主,而我只是一個比較聰明的普通人。”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那本教人怎樣重新打開密室的日記讓我意識到了這點,畢竟那玩意有點邪門,而且那個名字本身就有飛離死亡的意思。”艾伯特也不在否認自己知道伏地魔制造魂器的事。
“我希望你能夠幫我預測魂器的下落。”鄧布利多揮了一下魔杖,一顆有些老舊的水晶球憑空出現在艾伯特面前。
“好吧,如你所愿。”
艾伯特將注意力集中在水晶球上,隨著他的雙手觸碰到水晶球的那一刻,里面的白霧就開始翻騰,最后出現一條蛇的畫面。
當然,艾伯特占卜的并非伏地魔的魂器,而是伏地魔的那條叫納吉尼的蛇。
“一條蛇?”
鄧布利多盯著已經重新恢復正常的水晶球好久,深深皺起了眉頭。
“很斯萊特林,不是嗎?”
“將靈魂的一部分托付給一個自己能動的、有思維的東西是非常冒險的行為。”鄧布利多將視線從水晶球上挪開,淡淡地說道,一點都沒有避諱艾伯特的意思。
“雖然預言未來可能發生變化,但占卜過去的話,應該不會出現失誤,這點我還是很有自信的。”艾伯特自信地說。
“不過,這是個好消息,我們又找到了一個魂器,距離打敗他又近了一步。”鄧布利多看上去心情還不錯,“我希望你能夠在這件事上保密。”
“當然沒問題,我可一點不想讓神秘人知道我發現他不死的秘密。”艾伯特直接表示自己肯定會保守秘密的,然后抬手指了指周圍的畫像道,“你需要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他們會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