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在敲門,海格疑惑地放下手頭上的事,起身走到門邊,撥開正興奮撓門的牙牙,打開木門后看向站在門外的那道熟悉身影,笑著招呼道:“是艾伯特啊,進來吧,你已經好久沒來看我了。”
牙牙熱情地搖晃著尾巴,試圖撲到艾伯特身上,想伸舌頭去舔艾伯特的臉頰,結果被他摸頭鎮壓了。
“海格,你該走了!”艾伯特頭也不抬地說,他的話讓原先還洋溢熱情笑容的海格表情頓時僵住了?
“怎么了嗎?”海格放緩給艾伯特泡茶的動作,側頭望著正在擼牙牙狗頭的艾伯特,試探性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海格很清楚,艾伯特絕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樣的話,肯定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對方才會跑來提醒自己。
“烏姆里奇的忍耐大概要到極限了,你應該很清楚,在她趕走鄧布利多校長后,你跟費倫澤的處境就變得相當糟糕了。”
“果然是這樣嗎?”海格給艾伯特倒了杯熱茶,咕噥道,“那邪門的老巫婆。自從我回來以后,她就一直想找個機會把我趕走。”
“費倫澤的情況比你要好些,至少烏姆里奇暫時不會動他,但你如果現在還不走的話……”
“不走的話會怎么樣?”海格好奇地追問道。
“那你接下來恐怕得去阿茲卡班監獄待上幾個月了。”艾伯特將專門給狗狗準備的零食遞給牙牙,抬頭看向略顯不安的海格,提醒道,“烏姆里奇與福吉一直對鄧布利多躲哪兒很感興趣,甚至超過抓住那群越獄的食死徒。”
“他們認為我知道鄧布利多藏哪兒?”海格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們想要逼迫我說出鄧布利多地下落?”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艾伯特看了眼手上的懷表。
“真不知道那群蠢貨的腦袋里都裝著什么?”海格輕蔑地說:“他們居然認為我會背叛鄧布利多。”
“他們懷疑任何跟鄧布利多關系親密的巫師,包括你,麥格教授與波特。”大概是注意到海格的情緒變化,艾伯特安慰道:“比起波特,你應該擔心自己,波特比你聰明,他可以解決自己的問題,而你就不一樣了,烏姆里奇無比討厭、甚至是“憎恨”任何的“混血兒”,我指的是你、盧平、費倫澤,她認為你們很危險。從那家伙在1993年起草《反狼人法桉》,與任職教授期間的行事作風,你最好別抱任何期待,只要她讓人給你多用點吐真劑,就能夠輕而易舉撬開你的嘴巴,哪怕那樣做對人有巨大壞處。”
海格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就在不久前,差點沒頭的尼克告訴我,烏姆里奇希望康奈利·福吉能簽署驅逐皮皮鬼的教育令。”艾伯特沒理會海格臉上的挫敗,繼續說,“我想歷代應該有巫師那樣做過,但他們沒能成功將皮皮鬼趕走。”
“我聽說皮皮鬼一直在找烏姆里奇的麻煩。”海格說起這件事,心情似乎變好了不少。
果然,看著烏姆里奇倒霉,總能給很多人帶來快樂。
“別高興得太早海格,”艾伯特挑眉警告道,“也許,烏姆里奇驅逐皮皮鬼的行動注定失敗,但那家伙找一堆傲羅幫忙肯定不止針對皮皮鬼,她絕不介意讓那些傲羅順帶幫她掃除霍格沃茨的其他麻煩,讓她能夠更好地控制霍格沃茨。”
艾伯特“啪”的一聲合上懷表,從長袍口袋里掏出一個袋子放在海格面前的桌上,“你還有一刻鐘,帶上它和你的魔杖,在魔法部的傲羅到來前離開這里,相信我,被一群傲羅圍住,你連跑的機會都不會有。”
艾伯特施咒消除自己來過的痕跡后,停在門口叮囑道:“記得帶上你的雨傘,我想你肯定不會想讓傲羅們發現你的秘密,也別顧忌使用魔法,他們不會知道的,還有你最好動作快點。”
“記住,他們總能找個借口把你扔進監獄里,別抱任何期待。”艾伯特沒繼續停留,免得給海格留下錯覺,新任務是幫海格逃脫追捕,獎勵雖然比較一般,但勝在任務比較好完成。
“真是……糟糕透了!”
海格收回視線,伸手撿起袋子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又拿起角落處的那把雨傘,叫上牙牙匆匆離開狩獵小屋。
如果不是為了格洛普,海格很早就想暫時離開霍格沃茨了,他知道烏姆里奇一直想找個機會當著全校學生的面解雇他。
只是,如果現在就離開學校,可憐的格洛普該怎么辦?
艾伯特的到來,讓海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艾伯特的性格,絕對是預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才讓他盡快離開學校。
事實上,海格前腳剛離開沒多久,烏姆里奇后腳就帶著一群傲羅出現在狩獵小屋外頭。
烏姆里奇打算借助這次機會解決海格的問題,她一直相信那大塊頭肯定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不在這里。”
德力士透過窗戶觀察狩獵小屋,發現里面根本就沒人。
幾名傲羅相互對視,使用開鎖咒打開海格的狩獵小屋,望著空曠無人的房間。加德文伸手摸了摸桌上的水壺,說出自己的判斷,“也許,他有事出去了。”
“不,我認為他可能知道我們會來,也許有人走漏了消息。”一名傲羅指了指桌上粘貼的羊皮紙,上面寫著:我知道你想讓傲羅抓我,但我不會給你們機會。——海格。
當然,羊皮紙是艾伯特留下的,就是給烏姆里奇提個醒,順便給這位癩蛤蟆增加點火氣。
“該死……海格肯定知道鄧布利多藏在哪兒!”烏姆里奇咬牙切齒地撕碎了手里的羊皮紙,扭頭看向加德文·羅巴茲,“能夠追蹤他嗎?”
“可以。”加德文·羅巴茲瞥了眼烏姆里奇說:“但很費時間,而且不一定能夠成功,最好別有太大地希望。”
“別擔心夫人,海格無法使用魔法,我們肯定能找到并抓住他。”德力士就差拍著胸膛保證了。
“別忘了他的血統,德力士。”加德文瞥了眼自己的同僚,開口提醒道,“你最好多帶點人,還有你別指望海格會束手就擒,將他擊暈帶回去就行了。”
“我當然記得,放心交給我來處理吧夫人,我保證將海格送進阿茲卡班。”
“海格現在只是有嫌疑,并不是犯人,在確定他的罪行前,把握好你的分寸。”加德文皺眉提醒道。
烏姆里奇微挑眉梢看了眼加德文,也沒說什么。
傲羅們被分出一半,跟著德力士去追捕海格,另外一半則跟著烏姆里奇進城堡處理皮皮鬼的問題,為了不重蹈覆轍,烏姆里奇親自帶著他們進去。
如果艾伯特·安德森敢跳出來阻攔的話,她會讓對方明白,決斗冠軍沒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烏姆里奇并不知道,她帶著傲羅進入霍格沃茨后發生地一切,都在艾伯特的注視下。
在一刻鐘前,正在上變形課的艾伯特,忽然察覺到手腕上的腕繩似乎在隱隱發燙。
繩上串有好幾顆各種款式的寶石,每顆寶石都有著獨特的用途,其中一枚是他用來與自己緊急聯絡的工具。
沒錯,用來與自己。
使用時間轉換器后,最好還是別碰面,但傳遞消息卻不存在問題。
當腕繩上的寶石給自己提供預警的時候,就意味著有事發生了。
艾伯特通過地圖冊,在第一時間就搞清楚了情況。
更是看到烏姆里奇帶著一群傲羅闖入海格的狩獵小屋,但海格已經提前離開了。
至于,新任務提示烏姆里奇會派人去追捕海格。
艾伯特完全不擔心海格被抓,因為他相信自己能夠幫助海格解決掉那群煩人的追兵。
也許,他們剛出霍格沃茨就全軍覆沒了。
事實上,德力士一伙人通過追蹤咒,沿著海格留下來的痕跡追蹤的時候,確實遇到了麻煩。
應該說他們前腳剛離開霍格沃茨,就遭到了可恥的襲擊。
毫無預兆的兩道紅光憑空出現,最后面的兩名傲羅直接被咒語擊倒。
“該死,我們被偷襲了,塞維奇與威廉森倒下了。”唐克斯聽到倒下聲,連忙大聲喊道。
她原本還在想著怎么幫海格拖延時間,現在看來已經免了,就在剛才有人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從背后發起了偷襲。
悄無聲息,毫無任何預兆。
“敵人在哪兒,我沒看到人。”
在兩名同伴毫無預兆倒下后,原本正全力追蹤海格的傲羅們不得不停下腳步,提高警惕防備隨時可能襲來的咒語。
艾伯特沒再嘗試偷襲,而是偷偷觀察起傲羅們的水平。
在遭遇偷襲的第一時間結成防御陣型,通過集體力量抵抗隨時可能來自任何地方地襲擊,不難看出這些傲羅確實算得上訓練有素,但也僅此而已。
“敵人隱身了,將他逼出來。”德力士揮動魔杖大聲喊道,“人形顯身。”
幾道顯行咒從周圍掃過,有道人影從虛空中顯露出來。
“敵人在那兒,我看到他了!”
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然后就看到一道繳械咒飛來。
“少瞧不起人了。”
那名傲羅連續擋下兩次繳械咒,卻被第三道昏迷咒直接命中,兩眼一番暈死了過去。
傲羅們看不清偷襲者的模樣,因為他們只看到一道十分模湖的人形輪廓。
德力士實在無法理解,人形顯身咒為何沒讓對方徹底暴露,但他也沒有心思去探究這些問題,因為敵人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暴露,已經再次朝他們發起進攻了。
傲羅們的咒語落空了,前方的敵人毫無預兆地消失了。
“幻影移形,那人就在附近。”
“我看到他了,在左側。”
“他又消失了。”
“該死,這家伙是誰!”
看著己方的攻擊被對方輕描澹寫地擋下,德力士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濃濃的挫敗與無力。
因為他的同僚正被輕而易舉地擊倒,對方使用的都是他們很熟悉的咒語。
不管是昏迷咒,繳械咒,還是鐵甲咒,對面那家伙都用得無比嫻熟,在配合幻影顯形,總能輕描澹寫擋住傲羅們的進攻,并抓住空隙繳械他們的魔杖,或將人擊暈,簡直就像大人與小孩子的打鬧游戲。
“該死,該死。”
看著自己的同僚逐一被昏迷咒擊倒,最后僅剩自己的時候,德力士感到無比的恥辱。
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
他也很清楚自己需要更多幫手。
所以,德力士打算去找援兵,如果真被那家伙擊暈在這里,那他們恐怕會徹底淪為整個魔法界的笑柄。
在德力士幻影顯形離開前,他揮動魔杖制造出一層防御屏障給自己爭取時間。
然而,僅僅一瞬間,德力士錯愕地發現自己的防御屏障居然被擊碎了,一道咒語以驚人的速度命中他的胸膛,將原先試圖幻影移形的德力士留在原地。
“你這混……”
德力士被昏迷咒擊中,重重摔在地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比預想的還要不堪,是因為遭到偷襲的緣故嗎?”
艾伯特很快就否認了這點,或許有被偷襲的緣故,但傲羅并非專精戰斗,水平或許比絕大部分巫師高,但跟那些參加決斗大賽的巫師還是差了點,也許他們更看重默契配合。
至少,在應對突發狀況的時候表現得還不錯。
最后掃了眼倒了一地的傲羅,艾伯特直接幻影顯形離開了桉發現場,他需要找個地方解除身上的偽裝,重新返回霍格沃茨。
至于海格的問題,傲羅們一時半刻找不到他。
接下來就是城堡里的事情了,不過那便不用他去操心,或者說不用現在的自己操心。
在重新出現在禁林的邊緣后,艾伯特揮動魔杖解除身上的偽裝,頭發,面容與衣服都煥然一新后,在幻身咒的掩護下,朝海格的狩獵小屋走去,他要在哪兒等到這件事的徹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