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胡子,你這里可真不好找。”
弗雷德環顧帳篷里簡陋的環境,疑惑地望著自己的好友,“別告訴我,最近幾天你就住在這兒?”
“別犯傻了弗雷德,艾伯特比你更喜歡享受生活,怎么可能睡這里。”喬治覺得弗雷德的話聽上去很傻,把小天狼星讓他們幫忙轉交的羊皮紙遞給艾伯特,順便把話題拉回兩人來找艾伯特的原因。
“你找小天狼星幫忙下注了?”
喬治見艾伯特在認真看羊皮紙,沒打算回答的意思,也就知道對方是默認了。
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了,沒必要挑明。
喬治繼續說:“我們在盧多·巴格曼那里下注了,跟布萊克一樣賭愛爾蘭隊會贏得比賽,并率先得分,但威克多爾·克魯姆會抓到金色飛賊……”
“而且,比賽結束后,雙方的分數不會超過三十分。”弗雷德搶過喬治的話繼續說下去。
“幾倍?”
“什么?”弗雷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八倍。”喬治立刻說。
“盧多·巴格曼最近輸了不少加隆。”艾伯特從口袋里掏出鋼筆,開始在羊皮紙上做起批注,頭也不抬地說:“他找古靈閣的妖精們借了一大筆加隆,估計是還不上了。”
“你的意思是……”喬治深深皺起眉頭,顯然聽懂了艾伯特話里的意思,“他打算賴賬嗎?難怪我覺得他剛才的反應有些奇怪。”
“妖精們不會讓巴格曼賴賬的。”弗雷德搖頭道,“他們可不是家養小精靈。”
“不,你沒聽懂艾伯特的意思。”喬治抬斷道,“他的意思是,巴格曼可能會賴掉我們的加隆。當然,還有妖精的加隆。”
“你們能不能正常說話。”弗雷德覺得自己跟不上兩人的思維模式,他和喬治明明是雙胞胎,為什么喬治能聽懂,自己卻聽不懂?
“愛爾蘭隊的吉祥物是小矮妖,它們在表演后喜歡往球場上撒魔法金幣。”艾伯特又道。
“小矮妖的金幣確實跟加隆長得很像,你認為巴格曼可能用矮妖金幣糊弄我們嗎?”喬治皺起眉頭考慮應對方案。
“只要我們收到金幣后立刻檢查,應該不至于被巴格曼輕易糊弄過去。”弗雷德雖然沒見過小矮妖的金幣,但他相信巴格曼沒辦法在他們有警惕的情況下糊弄他們。
“李·喬丹家的帳篷就在附近,待會你們就順路去找他,跟他說下這件事。”艾伯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叮囑道,“你們還沒見過他的家人吧!”
“看來,你收獲豐富啊!”喬治忍不住感慨艾伯特的賺錢手段,“不過,巴格曼也是活該。”
從艾伯特這里得知巴格曼會用假金幣糊弄自己后,弗雷德與喬治對巴格曼的最后一點同情也消失殆盡了。
“他家伙太好賭了,而且輸掉太多加隆,妖精那邊的欠款注定還不起了,最后估計會選擇跑路。”艾伯特提醒道:“如果你們想拿到錢的話,得在他還有錢之前,否則你們就別想從巴格曼身上拿到一枚納特了。”
“看來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喬治小聲咕噥道,“我會跟李·喬丹提及這件事的。”
“那么……晚上見!”
離開帳篷前,弗雷德忽然回頭問:“對了,你似乎很看好布萊克開辦的雜志刊物?”
“因為人們需要它!”艾伯特笑著說。
在韋斯萊兄弟離開后,艾伯特繼續翻閱手里的羊皮紙。片刻,他似乎想起什么事,把家養小精靈比特叫過來,從變形蜥蜴皮袋里取出一個玻璃瓶遞給家養小精靈,玻璃瓶里是一顆顆黑色珠子。
艾伯特壓低聲音吩咐家養小精靈今晚該怎么做。
比特不安地望著手上的玻璃瓶,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完成。
“哦,對了,今天晚上看完比賽后,我們就會立即離開這里,這頂帳篷就不用收拾了,直接扔在這里,到時候你提著手提箱幻影顯形離開就行了,還有你手上那東西,是給那群鬧事的黑巫師留下了的禮物,記得分散些,別讓人懷疑到我們身上。”
“我知道了主人。”家養小精靈比特微微躬身回去做離開前的準備了。
艾伯特收起修改過的羊皮紙返回箱子里,跟凱薩琳與瓦萊里婭說今晚上連夜離開的事。
至于,兩人是否跟他們一起離開,那就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事了。
“看完比賽,我們就回家嗎?”
妮婭牽著艾伯特的手,跟隨人群漫步在森林,他們已經走過這條路好幾次了,對這里的環境還算了解。
“季軍賽怎么般,不看了嗎?”卡特里娜知道艾伯特手里有季軍賽的門票,一等票的價格可不便宜。
“季軍賽門票我已經讓人幫忙賣掉了。”艾伯特望著前方的人群,平靜地說:“過了今晚,這邊大概會戒嚴吧。”
“看來情況真的很不妙,話說你是怎么知道今晚會出事的?”瓦萊里婭很好奇艾伯特從那里得到的消息。
“你們不知道他是個預言家嗎?”卡特里娜小聲咕噥道。
“預言家?”
兩人齊齊望著艾伯特,“你確定不是蹩腳的占卜。”
在短站的沉默后,凱薩琳忽然問:“魔藥錦標賽的時候,你是不是通過預言作弊了?”
“你認為我需要作弊?”艾伯特反問道。
“預言真是不可理喻的東西。”瓦萊里婭目光熾熱的望著艾伯特,難怪艾伯特總能猜到那支球隊會獲勝。
這一次魁地奇世界杯,她們就通過賭注贏了一大筆錢,雖然要分某人一部分,但賺到的金幣仍然相當可觀。
“你預言到了什么?”凱薩琳追問道。
“火焰、黑巫師,還有黑魔標記。”艾伯特壓低聲音說。
“什么是黑魔標記?”瓦萊里婭與凱薩琳對伏地魔的標記并不了解。
事實上,如今的年輕巫師對黑魔標記都不太了解。
沒辦法,與第一任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相比,伏地魔的名聲更多只在歐洲傳播,而且他的追隨者多數停留在英國,不像格林德沃有廣泛的擁護者,自然也就沒人告訴凱薩琳與瓦萊里婭不要直呼伏地魔的大名這種事,更沒人告訴他們什么是黑魔標記。
“我建議你看明天早上的預言家日報。”艾伯特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在這里談論這個話題。
“不能被提及嗎?”
“英國巫師很忌諱談起這件事,明天看報紙你就知道了。”
到頂層分開后,艾伯特幾人進了熟悉包廂,發現這里已經有不少的熟人。
哈利、赫敏與韋斯萊一家居然都在同一個包廂里,弗雷德與喬治更是用力朝艾伯特揮手,而哈利正跟一名家養小精靈聊天,赫敏不知道為什么原因看上去很氣憤。
在后排角落邊,有一名家養小精靈,似乎在給主人占位置,但艾伯特知道老克勞奇不會來看決賽,因為那個空位其實是給小克勞奇準備的。
老實說,艾伯特很想偷偷揪掉對方身上的隱形斗篷,給包廂里的觀眾們一個預想不到的驚奇,他深信這肯定比誰獲得魁地奇世界杯冠軍還要轟動,也相信福吉一定會激動的讓攝魂怪給小克勞奇一個吻。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小克勞奇還有用,艾伯特最終還是忍住了,如果把人搞沒了,后期就榨不出面板任務。
“怎么了?”伊澤貝爾注意到艾伯特的情緒變化。
“沒什么。”艾伯特搖頭道。
她可不認為沒什么,順著艾伯特剛才的視線,看著家養小精靈旁邊的空位,不由皺眉思索,但伊澤貝爾沒繼續深究下去的意思,坐下后就開始跟卡特里娜說話。
這時候,包廂又開始進人了,魔法部長福吉領著保加利亞部長走了進來。
兩人伸手向對方比劃,用對方聽不懂的語言跟對方說話。
好吧,至少福吉聽不懂保加利亞語,而保加利亞部長未必聽不懂英語。
不使用英語跟福吉交流,八成是拿福吉尋開心。
在兩人后面過來是馬爾福一家,盧修斯·馬爾福似乎跟韋斯萊一家發生了某些不太愉快的交流。
至少,簡單閑聊幾句后,韋斯萊先生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
原本坐前排的保加利亞部長也不在拿福吉尋開心,跟坐他們后面的艾伯特閑聊起來。
包廂里的人們表情怪異,福吉也不例外,因為他發現艾伯特居然在用很流暢的保加利亞跟對方聊天,而且兩人似乎認識,而且還很熟悉的樣子。
話說回來,這家伙的交友范圍這么廣泛嗎?
連保加利亞魔法部長都認識?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才是純血。
福吉忽然有點明白,上次威森加摩英國青少年代表為什么會變成那樣了。
“我剛才就應該請你幫我翻譯,這類事情通常是巴蒂·克勞奇來處理的,你應該認識巴蒂吧!”
“見過幾次面。”艾伯特重新望向面前的新朋友,用流利的保加利亞語問道:“奧巴隆斯克先生應該聽得懂英語吧!”
“聽得懂,但我覺得這樣比較好玩的。”保加利亞部長聳聳肩膀,絲毫沒有被戳穿的尷尬,“而且,那家伙以為我聽不懂英語,說話的時候沒多少顧忌。對了,你覺得今晚誰會奪冠?”
“不好說,但愛爾蘭的優勢更大些,保加利亞隊的奪冠點在克魯姆身上,導致克魯姆如果無法雙方的分數徹底拉開差距前抓住金飛賊,就會失去奪冠的機會了。”艾伯特實話實說,“雙方應該都很清楚這些,最后就看誰做的準備更充足,誰的運氣更好一些了。”
“你說的沒錯。”
保加利亞部長自然很清楚保加利亞隊的劣勢,但他不認為保加利亞隊就毫無奪冠的希望。
比賽在盧多的喊聲中拉開了序幕,保加利亞隊的吉祥物媚娃入場后,仍然讓在場的很多男士們慘遭“社死”,哈利與羅恩已經有了防備,在媚娃跳舞的時候就閉上眼睛沒中招,但弗雷德與喬治可就沒那樣的幸運了,就連珀西也中招了。
為此,坐在他們后面的德拉科·馬爾福沒少朝他們指指點點,滿臉都是幸災樂禍。
愛爾蘭隊的吉祥物們反倒更受大家歡迎,這群穿著紅馬甲、留著胡子的矮妖們眾人頭頂上空掠過,組合成各種煙花,最后它們還形成了一棵巨大、閃亮奪目的三葉草,在觀眾頭頂盤旋著灑下大量金幣,下方的觀眾們都在亂哄哄地爭搶。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些金幣會消失嗎?”妮婭望著手里的幾枚矮妖金幣,有些不理解觀眾們的心態。
而且,天上下起金幣雨后,居然會有人認為金幣是真的。
“很多人不知道。”艾伯特說話的時候,瞥見一只憑空出現的手正從哈利的衣服兜里拿走魔杖,而原本看管小克勞奇的家養小精靈一直都用手捂著臉。
就在這時候,面板任務被觸發了,雖然給的經驗不多,但還是讓艾伯特愉悅的勾起嘴角,這是不錯的開始。
剛拿到魔杖,還沒從興奮中緩過來的小克勞奇忽然打了個寒顫,不由環顧四周,他剛才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惡意。
是誰?
小克勞奇環顧四周,沒找到那個令他不安地人。
“有些人就算知道假的,仍然還是會興致勃勃地搜集著它們,大家更在意這種熱鬧的氣氛。”
真不愧是世界杯,兩支國家隊都展示出極強的實力,沒有互相試探,比賽直接進入白熱化。
特別是愛爾蘭隊,他們延續了美國人的戰術,在壓制克魯姆的時候,正在迅速從保加利亞隊伍里搶下分數。
不出所料,愛爾蘭隊率先得分。球場上愛爾蘭隊的球迷們發瘋般為率先進球而歡呼喝彩。
比賽仍然還在持續,愛爾蘭隊的壓制戰術做得比美國隊還要出色,這迫使克魯姆不得不使用朗斯基假動作給自己爭取時間。
這一次,他沒摔地上,但他的對手林齊卻結結實實中招了,給了他可以不受任何干擾地尋找金色飛賊的機會。
“我覺得他們在玩命,就真的不擔心摔斷脖子嗎?”妮婭還是有點不太習慣見到這樣的畫面,要是尋常人,肯定已經摔死了。
“摔死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在愛爾蘭隊的支持者們的呼聲與醫生的救治下,林齊又重新站了起來,騎上他的火弩箭,回到球場上。
然而,艾伯特并不難看出林齊的狀況很不好,剛才與地面的親密接觸給他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愛爾蘭隊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加快了對保加利亞隊的攻勢,高超的技術與精妙的配合迅速使得他們迅速從保加利亞隊手上搶下大量分數。也許,愛爾蘭隊從一開始就沒指望林齊能夠抓住金飛賊。
分數進一步拉開后,保加利亞隊員們的壓力變得非常大,特別在比分拉大到一百分后,他們不得不再次采取應對美國隊的方式暴力破局,給克魯姆爭取抓住金飛賊的機會。
比賽開始變得不擇手段了。
兇猛、激烈的程度是所有觀眾從未見過的。
雙方的擊球手都毫不留情,特別是保加利亞隊的擊球手,他們發起狠來揮舞手上的棒子,壓根不在意自己根本究竟擊中的是球還是人,只顧拼命地狂揮亂打制造混亂。
他們的找球手同樣兇悍,為了阻止對手得分,直接朝著拿著鬼球的追求手沖去,差點把那位姑娘從掃帚上摔了下去。
原本充當觀眾的媚娃們也開始幫忙制造混亂,與愛爾蘭的小矮妖扭打在一起,甚至為了分散裁判的注意力,一名媚娃趁混亂點著了裁判的掃帚尾巴。
在混亂中,克魯姆試圖故伎重演,掙脫對手的壓制。然而,愛爾蘭的兩名找球手仍然還在緊盯克魯姆,不斷使用游走球給他制造麻煩。
罰球、罰球、還是罰球。
保加利亞隊為自己的戰術付出了代價,他們丟失了大量的分數,而克魯姆卻沒能在短時間內抓住金飛賊,還因為游走球的關系受了傷,臉上的表情更陰沉了。
“保加利亞輸了!”艾伯特望著記分板,輕聲說。
因為愛爾蘭已經以170分遙遙領先保加利亞隊。
然而,很多觀眾都沒注意到這點,他們雙眼都在盯著激烈的球場,然后不斷發出不滿的抗議,卻壓根沒有意識到愛爾蘭隊其實已經贏了。
克魯姆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
他們輸了,而且還是慘敗。
所以,在他看到愛爾蘭的找球手追逐金飛賊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加速追過去。
克魯姆不是上前阻擾對方抓住金飛賊,而是去結束比賽,他知道自己必須這樣做,讓保加利亞隊能夠體面的落幕,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畢竟,分數上的一點細微的差距,會讓支持他們的球迷們覺得保加利亞隊只是時運不濟。
如果被打得落花流水,會嚴重打擊到隊友與球迷們的自信心。
兩人都在加速俯沖追逐金飛賊。
這一次,克魯姆沒像上次那樣撞地上,跟他一起加速的林齊卻第二次撞地上了。
然而,抓住金飛賊的克魯姆臉上卻沒有笑容,反而臉色更陰沉了,他親手讓保加利亞隊輸掉了比賽。
“很勇敢的一個人。”妮婭評價道。
“克魯姆確實很勇敢,他讓保加利亞隊體面地輸掉了比賽。”艾伯特認同妮婭的話。
“是啊,我們的小伙子打得很勇敢。”保加利亞部長瞥了眼福吉的嘴臉,用流利的英語說。
“什么!你會說英語?”福吉非常惱火地瞪著保加利亞部長,“可你讓我整天在這里比比劃劃,像個傻瓜!”
“嘿,那是很好玩的呀。”保加利亞部長聳聳肩膀站了起來,朝著下方的頒獎臺過去。
此刻,在眾人頭上,矮妖們又開始灑落大量金幣,慶祝愛爾蘭獲得冠軍。
明白自己被人耍了的福吉很惱火,剛剛愛爾蘭隊贏得魁地奇世界杯也沒讓他高興起來,最后板著張臉,一副我不高興地表情上臺給冠軍隊頒獎。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艾伯特趁著頒獎還沒結束前,招呼其他人離開,而弗雷德與喬治則去找盧多·巴格曼要錢,他們顯然沒忘記艾伯特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