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來的人并非今日的受審者哈利·波特,而是一名剛趕到的威森加摩成員。
審判室里的時間在眾人的閑聊中飛快流逝,已經過了原本預定的開庭時間。
毫無疑問,波特遲到了!
波特的遲到,無疑給所有威森加摩的成員留下糟糕的印象,這大概就是福吉最想看到的結果吧。
還真是讓人討厭!
艾伯特越發想看到福吉也坐上面受到審判,好在這件事有人比他還要更加的勤快,更希望福吉倒霉。
“這種事可不常見。”巴德望著福吉的方向,輕聲對艾伯特說。
“只能說不出意料,某人大概很希望我們被晾在這里幾個小時吧。”艾伯特看得出福吉的心情很不錯。
如果波特真遲到幾小時,他的計劃就真的成功了。
“如果錯過這一次受審會怎么樣?”艾伯特問道。
“我想波特大概沒有其他機會了。”塞拉皺著眉頭說。他顯然也猜到了原因,特別是搞清楚今天來這里受審的人是哈利·波特后,就明白眼下這一幕絕對是有人故意弄出來的。
只要是個明白人,其實都能猜到,雖然有人對福吉的做法不滿,但他們暫時也沒辦法。
誰讓波特遲到了。
“我很期待今天的受審。”
艾伯特望著得意洋洋的福吉,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相信弗雷德與喬治會讓哈利·波特知曉,襲擊他的攝魂怪極有可能來源于魔法部。
在明知道自己被魔法部陷害的情況下,居然還要來魔法部受審,相信哈利·波特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一個對魔法部心懷惡意的救世主,想想就感覺很有趣。
真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果然,主角從不讓人失望。
沒過多久,審判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周圍的竊竊私語聲瞬間戛然而止。
因為今天的主角來了。
艾伯特示意巴德與塞拉看某部長,福吉的臉色非常的陰沉,就像剛聽到圣誕節派對被取消的孩子,他顯然沒想到哈利·波特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你遲到了。”福吉冷漠的聲音在審判室里回蕩,給人很強的壓迫感,然而剛進入審判室的哈利·波特對此卻無動于衷。
“我收到的通知是:今天早上十點,在魔法部法律執行司的司長阿米莉亞·博恩斯女士的辦公室里受審。”
在鎮定劑與福靈劑的雙重效果作用下,哈利表現出全所未有的鎮定,他已經從雙胞胎那兒得知了“真相”,更知道自己不會有事,所以現在可謂是底氣十足,反而是用一種古怪的目光審視、打量著福吉。
他坐在面前唯一的椅子上,用一種緩慢而溫和的口吻說:“我在幾分鐘前剛知道時間提前了兩個小時,幸好我提前來到魔法部,否則恐怕會錯過這場受審,讓大家在這里浪費時間。”
雖然嘴上說是受審,但聽那口吻,就好像來受審的人不是他。
“那不是威森加摩的錯。”福吉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不耐煩地打斷道:“今天早晨魔法部派一只貓頭鷹去通知你了。”
然而,福吉卻沒能打斷哈利的話,后者仿佛毫不在意,自顧自地說。
“我想魔法部的貓頭鷹肯定把信寄錯地方了,自從我遭遇攝魂怪的襲擊后,就換住所了。”
哈利沒在意福吉惱火的目光,而是自顧自地打量周圍,驚訝地在角落里看到了某位熟人。
“他比我預想的還要淡定。”巴德很吃驚地望著下方的哈利·波特,扭頭對艾伯特說,“如果不是你在我身邊,我還以為下方的人是你。”
“畢竟是救世主,什么大場面沒見過。”
艾伯特用周圍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說:“我想前陣子的三強爭霸賽,讓波特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畢竟,與那些更加兇險的場面相比,這一次真不算什么,更何況這一次他還有幫手。”
這可是喝了鎮定劑,福靈劑與知道真相、知曉結局相加得到的結果,一個戰斗力爆棚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現在的哈利·波特一點都不好惹。
“很好,被告終于到場了,我們開始吧!”
福吉的臉色越發難看,就好像剛被人迎面揍了一拳。他旁邊的那個女巫雙眼更是死死地盯著哈利·波特,仿佛想要一口將他吞下去。
“你準備好了嗎?”福吉朝審判記錄員珀西大聲問道。
“是的,先生。”
珀西應了一聲,表示自己沒問題。他已經從看到艾伯特的驚訝中回過神,雙眼專注地盯著面前的羊皮紙,一只羽毛筆更是拿在手里準備寫字。
“8月12日的審判,”福吉大聲地說:“審理家住薩里郡小惠金區女貞路4號的哈利·詹姆·波特違反《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和《國際保密法》一案。”
“審問者:魔法部部長康奈利·奧斯瓦爾德·福吉;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阿米莉亞·蘇珊·博恩斯;高級副部長多洛雷斯·簡·烏姆里奇。”
“審判記錄員:珀西……”
哈利看了眼珀西,他聽羅恩說過珀西離開韋斯萊家的原因,看來背叛自己的家人讓他得到福吉的賞識。
不過,比哈利更詫異地其實是艾伯特,他壓根沒想到烏姆里奇現在居然變成高級副部長了。
一個副部長居然跑到霍格沃茨去教書,這可真有意思!
接下來,鄧布利多同樣沒讓大家失望,果然在關鍵時刻登場了。
也許是經歷的事情多了,鄧布利多看上去很平靜,并沒有因為福吉的算計而出現半點惱怒的情緒,仿佛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相比起淡定的受審者與被告方證人。
原本還威嚴的福吉居然因鄧布利多的出現而慌神。
在場的威森加摩的成員都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其中有幾人顯得很惱火,有人似乎有點兒害怕,多數都在小聲地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先前《預言家日報》上關于鄧布利多老糊涂的報道。
特別是鄧布利多溫和地婉拒了口齒不清地福吉的好意,給自己變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后,溫文爾雅的模樣怎么看都不像老糊涂了。
“這一幕可真有喜感!”塞拉咕噥道。
不管哈利·波特,還是鄧布利多,此刻都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目光望著福吉,仿佛坐在審判席上的福吉,才是上蹦下竄的猴子。
“我想今天過后,很多人晚上都會睡不著吧!”巴德用法語對艾伯特說。
“你什么時候離開英國。”艾伯特問。
“過段時間吧!”巴德不假思索道。
“什么?”赫托克有些疑惑。
“英國不安全了!”巴德輕聲說:“我覺得你干脆也別留在英國了,結婚后跟我們去環游世界算了。”
“我住的地方很安全。”艾伯特婉拒了:“至于環游世界,我會考慮的。”
他環顧四周,不得不承認巴德說得沒錯。
鄧布利多的這種姿態,讓在場的威森加摩成員都感到不安,因為如果鄧布利多沒有老糊涂,沒有瘋癲,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前陣子公布的消息極有可能是真的。
那個人真的回來了!
這無疑是很多人都不愿意去面對的殘酷現實。
康奈利·福吉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顫抖地從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張羊皮紙,再次深深吸了口氣,大聲念道:“指控被告方有以下罪行:被告以前曾因類似指控受到魔法部書面警告,這次又在完全知道自己行為是違法的情況下,蓄意地、明知故犯地于8月2日晚九點二十三分,在麻瓜居住區,當著一個麻瓜的面,使用了一個呼神護衛咒,此行為違反了一八七五年頒布的《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第三段以及《國際魔法師聯合會保密法》第十三條。”
福吉念完后,放下羊皮紙狠狠瞪視著哈利問,“你有沒有在麻瓜面前使用守護神咒。”
“未成年巫師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使用魔法自救。”哈利沒接福吉的話,而是平靜地說,“所以,你的指控不成立。”
不僅福吉愣住了,連其他威森加摩的成員都愣住了。
所有人都上下打量著淡定坐在那邊的哈利·波特,對方完全沒有受到審判室的氣氛影響,也似乎沒打算按照魔法部的流程走。
而且,哈利·波特似乎還沒打算停止,又繼續說下去。
“有些事,我必須糾正一下。”
“安靜。”福吉咆哮道。
“你的指控有問題。”哈利忽然說。
“什么?”
“在三年前,魔法部曾經因為誤判,認為我違反《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給我寄過書面警告。”哈利平靜地說:“我必須曾清一下……”
“夠了,夠了!”福吉非常傲慢地打斷道,“我沒空……”
“你應該讓我說完,我想大家都想要知道真相。”哈利不急不緩的說,“而且,我可以拿出證據。”
審判室里頓時一片死寂,大家都盯著哈利波特,他們忽然有種感覺,面前這位并不是來受審的,而是來興師問罪的。
“證據?”阿米莉亞·博恩斯開口問道。
“是的,我有證據。”哈利繼續說,“三年前,那個懸停魔咒不是我使用的,是一個家養小精靈,所以這件事純粹就是魔法部的技術問題。”
“看吧!”福吉一邊夸張地朝哈利那邊做手勢,一邊憤怒地吼道,“一個家養小精靈!在一個麻瓜住宅里!這可能嗎?”
“該家養小精靈,目前正在霍格沃茨。”說完,哈利扭頭望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同樣非常驚訝哈利的表現,配合地點頭說:“確實有這件事,如果您愿意,我馬上就可以把家養小精靈召到這兒來作證。”
“我……我沒有時間聽家養小精靈胡扯。”福吉有些慌神,大聲嚷道,“不光這一件事,他還把他姑媽吹得膨脹起來。”
“是的是的,確實有這件事。”哈利平靜地承認了。
“看吧,他自己都承認了。”
福吉一拳砸在法官的長凳上,把一瓶墨水打翻了,這副略顯滑稽地模樣,讓很多威森加摩成員的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
“可我記得當初你的原話是:”哈利故意一頓,復述道:“我們不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處分你的,那是個偶然事件,我們不會僅僅為了人們吹脹姑媽就把他們送到阿茲卡班去的。”
哈利又看向鄧布利多,補充道:“老實說,我當時離家出走,被你的那番話給感動壞了。”
“是的,我也記得有這件事,你當時非常仁慈地沒有提出指控,我想你也同意即使是最優秀的巫師也并不是總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鄧布利多平靜地說。
因為此刻福吉正手忙腳亂地擦掉筆記上的墨水。
審判室里再次陷入詭異的死寂,因為如果前面兩件事都被就此揭過,今天的審判就毫無意義了,頂多就是受到警告。
真是一場滑稽的審判。
很多威森加摩成員的腦海里都涌出這般念頭,他們同樣對哈利·波特的素質另眼相看。
“好了,讓我們重新回歸今天的話題吧!”哈利忽然笑了,臉上的笑容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被襲擊了,被攝魂怪襲擊了。”他對大家說。
“我敢肯定這是一篇經過精心排練的謊言!”福吉激動地咆哮道。
“我有證據。”哈利堅定地說,“我有證據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
“你遇到了攝魂怪?”阿米莉亞·博恩斯瞥了福吉一眼,開口問道。
“對,我有證人。”
“你趕走了他們?我是說你召喚出完全成熟的守護神?”阿米莉亞·博恩斯好奇地問道。
“一只牡鹿,每次都是牡鹿,如果你懷疑的話,我可以現場給你弄一個。”哈利有自信能當眾召喚出肉身守護神。
“每次?”博恩斯女士問道,“你以前也變出過守護神?”
“是的,在我三年級的時候,攝魂怪曾分別在車廂與魁地奇球場襲擊過我,所以我只好找人請教守護神咒以求自保。”哈利老實說。
“真是了不起,”博恩斯女士對大家說,“他這個年紀能變出真正的守護神確實很了不起。”
“不,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據我所知,安德森先生比我更早掌握守護神咒,我當初就是向他請教如何對付攝魂怪的,盡管最后是盧平教授抽空教會了我。”
威森加摩的成員臉上的表情都略顯怪異,幾乎是本能地望向審判室的某個方向。哈利·波特口中的那位安德森先生就坐在那兒,對方同樣一臉平靜,仿佛剛被提及的人不是他一樣。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就拿出證據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博恩斯女士問道。
“我有證人可以證明攝魂怪確實在那天襲擊了我和我的表哥。”哈利瞥了福吉一眼,篤定地說:“我是說除了我的表哥達力·德思禮之外。”
大家都被哈利的話給弄得啞口無言。
是的,受審者可以提供證據,這是他的權力,而審問者不能無視這點。
從一開始,哈利·波特都占據著主動權,因為他有證據,他從頭到尾都有證據,作為英國的最高法庭,他們必須盡可能保持公正,哪怕這里的很多人都知道這場像笑話般的受審是魔法部長一手制造出來的鬧劇,但威森加摩的權威,所有威森加摩成員都必須自動維護,至少必須維持表面上的公正,因為那是他們權力的來源,否則整個英國魔法部的法律都會因此而垮掉,就再也沒人會把威森加摩當一回事了,而作為威森加摩成員的他們,將會徹底淪為笑料。
“很好,這個人在哪兒?”福吉就像泄了氣一般,他知道今天沒法拿哈利·波特怎么樣了。
哈利扭頭望向鄧布利多。
“我把她帶來了,”鄧布利多說,“她就在門外。”
費格太太很快就被珀西給帶了進來,她看上去同樣很平靜。
是的,很平靜,平靜得可怕,就像哈利·波特,完全沒有被這里的氣氛影響。
福吉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瞪了眼下方的老女人,大聲問道:“全名?”
“阿拉貝拉·費格。”費格太太面無表情地說,“我是小惠金區的居民,就住在哈利·波特家旁邊。”
“在我們的記錄上,除了哈利·波特外,沒有任何巫師住在小惠金區。”博恩斯女士皺著眉頭說,“那片地區一直受到嚴密監視。”
“啞炮不在你們的記錄范圍內。”費格太太平靜地說。
“啞炮?”福吉高高在上地打量著費格太太,“我們會核實的。順便問一句,啞炮能看見攝魂怪嗎?”
“我們能看見!”費格太太不滿地瞪著福吉。
“很好,”福吉冷冷地說,“波特先生說你看到他遭遇攝魂怪襲擊。”
“8月2日晚上,大約九點一刻左右,我出門買貓食偶然間遇到的。”費格太太把背好的東西念出來:“我偶然看到兩只攝魂怪滑著襲擊了波特先生與他的表哥達力。老實說,我當時被嚇傻了,因為攝魂怪出現后周圍變得很冷,我覺得似乎所有的快樂都從世界上消失了,想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哦,對了,今早上我收到一封陌生人寄來的信件,里面有幾張當時的照片,我想這肯定比我的說法更有說服力。”
說著,費格太太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照片,“上面拍攝了當時波特遭遇攝魂怪襲擊的畫面。”
審判室里忽然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
“照片?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福吉感覺這事非常荒唐。
“我在昨天晚上也收到貓頭鷹的來信,里面同樣是類似的照片。”鄧布利多溫和地說。
“韋斯萊,把照片拿上來。”福吉感覺就像吃了蒼蠅般惡心。
幾張照片被放在了審問者的面前。
阿米莉亞·博恩斯也感覺這件事很不尋常,因為照片里確實是哈利·波特與表哥達力遇襲的畫面,甚至其中一張還拍到了費格太太,盡管只有背影。
“連照片都準備好了,我敢肯定那些照片是有人精心偽造出來的。”
“我看不出這些照片是偽造的。”阿米莉亞·博恩斯平靜地說。
“可是,攝魂怪跑到一個麻瓜住宅區,又正好遇到一個巫師?”福吉輕蔑地說。
“如果這兩個攝魂怪最近接受了魔法部之外的某個人的指令,那就不一定了吧。”鄧布利多平靜地說。“當然啦,這兩個特殊的攝魂怪也可能不受魔法部的控制……”
“沒有哪個攝魂怪不受魔法部的控制!”福吉臉漲成了褐紅色,厲聲咆哮道。
“不,鄧布利多,我認為部長先生說得很有道理。事實上,有人告訴我,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謀劃,而讓攝魂怪襲擊我的人,是在場的某一位。”哈利瞥了鄧布利多一眼,臉上的微笑更滲人了,就連鄧布利多都皺起眉頭。
“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福吉咆哮道。
“他認為有人希望我被開除,丟掉巫師的身份。”哈利把手指放在喉嚨處,很輕松地釋放了聲音洪亮咒,并且壓制住了福吉的咆哮:“事實證明,他說的沒錯,不管是被攝魂怪襲擊,還是一件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區區小事現在居然要動用正式的刑事法庭來審理,最后調整了審判的時間,而我這個當事人居然還不知道。當然,我沒有證據來指控是誰做的,但我知道那位派攝魂怪來襲擊我的人,再過幾年就會終生被關進阿茲卡班,所以我不生氣,也從不懷疑這個預言的真假,畢竟是花了上千加隆做的預言。”
“你找了一位預言大師?”阿米莉亞·博恩斯臉色同樣不好看,哈利波特的話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脅,但……他顯然并不像是在說謊。
“對,有人花錢幫我請了一名預言大師。”哈利平靜地說。
“據我所知……”
“我不知道,他沒跟我說那位預言大師是誰,也沒說派攝魂怪襲擊我的人是誰,只說那人再過些年就會進阿茲卡班,據說他的預言就像他的收費一樣狠,從未出現過失誤。”
巴德、塞拉與莫格都齊齊側頭望向艾伯特,他們忽然明白哈利·波特的戰斗力為什么如此強悍了。
不,應該不是強悍,而是頭鐵。
“就算威森加摩認為他有罪,魔法部仍然無權開除哈利·波特。”艾伯特提醒道。
當然,這劇本確實是他提供的,雖然最后這一幕不是,但心懷恨意的哈利再確定自己不會開除后,發泄出自己的憤怒自然不是什么怪事。
不頭鐵,還是救世主嗎?
是的。
就算是鄧布利多,也沒想到哈利·波特最后還正面硬懟了福吉一波。
得罪了福吉又怎么樣,將魔法部長的臉面踩在腳下又怎么樣。
哈利也是知道某人明年就會下臺了。
而且,福吉地手段狠毒,完全沒有給他留下任何余地,如果他沒有得到指點,說不定就陷進圈套里徹底完蛋了。
哈利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所有一切的矛頭都被指向了福吉。
福吉的臉漲成了紫紅的豬肝色,他右邊的癩蛤蟆似的女巫則死死地瞪著哈利波特。
“我想魔法部應該徹底調查為什么那兩個攝魂怪會沒有得到批準就向我發起進攻吧?”
“魔法部做什么或不做什么,還輪不到你來決定!”福吉粗暴地說。
看著福吉像自己弗農姨父那樣,哈利地心情越發地愉悅。他滿懷惡意地說:“我想魔法部應該給我一個交代,要知道我當時可差點就被攝魂怪給弄死了。我想不僅是我,所有人都應該會很在意,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遭遇襲擊的對象。”
阿米莉亞·博恩斯感覺有個人在無形中操控這一切,視線不由自主地望向某個方向。
“我想提醒諸位,那兩個攝魂怪的行為,就算它們不是胡思亂想的產物,也不是這次審問的話題!”福吉身邊地癩蛤蟆似的女巫輕咳一聲提醒道:“我們在這里是要審問哈利波特違反《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一案!”
“很好,也許我們應該先結束波特先生地受審,至于攝魂怪的事,再由魔法部來解決。”博恩斯女士用洪亮的聲音說。
“現在贊成指控不成立的請舉手。”
一只只手舉了起來,數量已經超過了半數。
事實上,只要不是傻子,經過波特一連串地證據炮轟都知道,就算波特現在被判有罪,魔法部也沒法拿他怎么樣。
更何況,他們同樣很清楚,一旦判哈利·波特有罪,
威森加摩地權威就會受到挑戰。
誰讓哈利·波特有充足證據來證明自己無罪呢!
“贊成罪行成立的請舉手。”博恩斯女士又說。
舉手地人非常少,除了福吉外,大概也就五六人,很顯然,福吉從一開始就沒指望威森加摩給波特判刑,如果波特晾他們半個小時以上的話,結果自然另當別論,但毫無疑問,他的計劃失敗了,反而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
“很好,指控不成立。”福吉拼命壓抑著火氣,聲音都變得異樣了
“太好了。我得走了。祝大家今天過得愉快。”鄧布利多飛快地收拾東西,看也不看哈利一眼,就快步走出了審判室。
“校長先生還真是來去如風。”艾伯特望著鄧布利多離去的背影,輕聲說道:“不過,今天的審判實在太有意思了,是不是每一次受審都如此有趣。”
“確實很出人意料。”巴德看了艾伯特一眼,站在門口跟著某些老朋友打起招呼,順便看艾伯特分發帶來的銀色卡片。
大家都很吃驚艾伯特居然要結婚了。
當然,他們更吃驚艾伯特的交友范圍,毫無疑問收到卡片的都算是艾伯特認識的朋友,而整個威森加摩居然由有近乎三分之一的人都跟他熟識,并收到銀色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