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絲爾達·瑪奇班活了很久,還是威森加摩的元老成員,在魔法界這種越是年邁,越受大家尊重的地方,瑪奇班教授的人脈與影響力絲毫不比鄧布利多教授遜色多少。
艾伯特剛好借這次考試,證實自己預言家的身份。
預言家或者說先知,在魔法界的地位其實非常高,而艾伯特恰巧有這個能力,也需要預言家的頭銜來增加他的聲望,提高在魔法界的地位,減少將來可能遇到的阻力。
而名聲這種東西,也是需要細心經營的。
不管是人脈,還是聲望,與艾伯特關系不錯的老朋友瑪奇班教授都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讓對方眼見為實,后續就簡單多了。
在公共休息室里與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重新碰面后,三人都忍不住向艾伯特吐槽,“真不知道當初我們為什么會選這門愚蠢的科目,它就應該被扔進垃圾箱,那兒才是它最好的歸宿。”
“因為占卜課可以讓你們偷懶劃水。”艾伯特笑呵呵地在三人腰部捅上一刀。
“咳咳,不管怎樣,至少我們現在可以放棄它了。”李·喬丹輕咳一聲,開始帶頭聊起占卜考試上遇到的事。
他壓根就不會看手相,所以考試的時候就只能隨便說點東西搪塞過去。
其實,很多的學生都這樣。
占卜?
不不,那不是騙人的把戲嗎?
連特里勞尼教授都是大家公認的騙子,一個騙子教授教出來的學生,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經學生。
“那位……”
“瑪奇班教授。”艾伯特補充道。
“對,瑪奇班教授,她其實很老了,我懷疑她的年紀可能比鄧布利多教授還要大,所以我就……”喬治抓著李·喬丹的手掌,一本正經地說:“你的壽命很長,不過也快走到盡頭了,從生命線看應該還能再活五年。”
李·喬丹抽回手,忍不住吐槽道:“你看得懂哪條是生命線嗎?”
“當然看得懂,就是這一條。”喬治用狐疑的目光望著李·喬丹,“你該不會連這個都看不懂吧!”
“明明是上面那條才是生命線,你那條叫智慧線。”弗雷德糾正道。
“哪條。”李·喬丹望向旁邊正擼貓的艾伯特,他覺得弗雷德與喬治都不靠譜。
“弗雷德那是感情線,喬治那條是智慧線。”艾伯特頗為無語地糾正道:“拇指過來那條才是生命線,生命線越長,壽命通常也就越長。”
李·喬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伸手用力拍著弗雷德與喬治的肩膀道:“你們居然好意思說我,不也和我一樣什么都不懂?”
“反正從一開始就沒指望能夠及格。”弗雷德笑嘻嘻地說。
“翻星象圖去。”李·喬丹嘆了口氣說:“今晚上我可不想在考得如此憋屈了,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大傻瓜。”
“別難過,你本來就是個傻瓜。”
“閉嘴,你自己難道就不是。”李·喬丹瞪了眼嬉皮笑臉的弗雷德問:“晚上的天文學實踐考試你打算直接放棄嗎?”
“當然不,為什么我要放棄。”弗雷德伸手摟住艾伯特的肩膀道:“到時候我就在艾伯特旁邊占個好位置,你應該不介意讓我抄一下吧!”
“如果你有那本事的話。”
艾伯特很不看好弗雷德作弊,天文臺就那點大,又有兩名主考官盯著,夜里的光線又不好,想要偷看別人的星象圖可是個技術活。
“老實說,就算我放著讓你抄,你估計也很難成功。”
“哈哈哈!”
喬治與李·喬丹笑得極其惡劣。
“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嗎?我覺得就算能夠成功,也會被你說失敗。”弗雷德咕噥道,他也打算待會去翻翻星象圖,怎么也得在試卷上隨便填點東西。
他們其實都有認真上天文學,就是沒認真做作業。
十一點,一大群考生來到天文塔頂。今晚這里被無痕伸展咒擴大了,足夠容納所有的考生。
今天也許是大家的幸運日,頭頂上的星空沒有云,很適合觀測星象。
皎潔的月光沐浴著整座天文塔,不管是給他們填星象圖,還是作弊都帶來了便利。
弗雷德果然沒有放棄作弊的打算,已經把望眼鏡架在艾伯特的旁邊了。
好吧,艾伯特總感覺周圍特別擁擠,似乎有不少人都存著跟弗雷德一樣的心思。
在大家找地方架起各自的望遠鏡,等主考官分發試卷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們全擠在這里做什么?”
負責分發試卷的托福迪教授讓艾伯特周圍的考生都挪開些。
“大家都自己答卷,不要妄圖作弊,否則一旦被抓住,就會立刻被取消考試資格。”
在瑪奇班教授宣布考試開始后,所有人都開始填寫手上的空白星象圖。
艾伯特看著面前這個類似地圖的圓形星象圖,把眼睛貼近望遠鏡,調節焦距觀察金星,根據實際的星空情況,把觀測到的恒星和行星的位置準確記錄在星象圖上。
這種感覺有點像畫地圖,只是這次畫的是星象圖。
瑪奇班教授和托福迪教授坐在天文塔頂一側扶手椅上環顧考場,經常會站起來在考生中間溜達,防止有學生試圖作弊。
他們也算是盡職盡責了,要知道現在可是晚上十一點,對兩位年邁的老人來說,熬夜是件很辛苦的事。
此刻,天文塔頂一片死寂,大家都可以清晰聽到羊皮紙的沙沙聲與許多羽毛筆急匆匆地書寫聲。
只要在課堂上有認真上天文課,下課認真做家庭作業,填寫手上的空白星象圖就沒什么難度。艾伯特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錯誤后,就無聊的大起哈欠,等待考試結束。
旁邊的弗雷德一直想偷瞟他的星象圖,但礙于瑪奇班教授就在旁邊游蕩,讓他一直沒能成功得逞,那憋屈的模樣看得艾伯特想笑。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城堡里逐漸陷入了一片死寂。在托福迪教授宣布考試還剩下最后二十分鐘的時候,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把星象圖填完了,正在做最后的檢查。
“唉,我差一點就可以看到了。”
直到收卷,弗雷德都未曾成功,他滿臉幽怨地望著艾伯特,“差一點點就可以及格了,都怪你那張破嘴。”
“反正你又不在意天文學的成績。”艾伯特伸手捂住了一個哈欠:“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還要考魔法史。最后一場了,考完就可以開個慶祝會了。”
把魔法史筆試放在下午才進行,大概是為了讓兩位主考官能夠好好休息,熬夜對兩位老人來說實在太傷身了,而且考到凌晨后的考生們也能有足夠的時間休息,不至于第二天考試精神不振。
隔天,艾伯特睡到很晚才起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讓自己能夠得到充分的休息。
臨陣磨槍復習一下,他并不需要的。
只要考前再去翻翻先前的考卷,簡單地把所謂的重點從頭到尾翻一遍就夠了。
至于去翻伊澤貝爾幾英尺厚的筆記,還是饒了他吧,艾伯特還不想瘋掉。
不過,已經有人快抓狂了。
艾麗婭正用手抓著腦袋,坐在公共休息室的窗戶旁,翻閱從艾伯特那里借來的魔法史筆記,足足有有兩英尺半厚。
她對安吉麗娜說,“明明知道這門課沒什么用,居然還在努力復習,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記些重點就好了,除非你想要高分。”安吉麗娜瞥了眼正在翻書的大家,壓低聲音道:“反正我是不指望了,能夠拿到證書我就滿意了。”
除了艾伯特與珊娜外,其他人都是以及格通過魔法史而做準備的,有了前幾屆的魔法史試卷,考及格壓根不成問題,因為大部分的重點都已經被標注出來了。
下午兩點,五年級學生紛紛走進禮堂,迎接最后一場o.w.ls考試。
魔法史的試卷已經提前分發下來了,就倒扣在他們面前的桌上。
大家其實都很輕松,畢竟是抱著隨便考考的心態。
就算魔法史考砸了,也頂多就是o.w.ls成績難看些,除了某些想要拿到十二門優秀的家伙會認真對待外,就沒幾個真正在意這門課。而且,學校里壓根就沒有魔法史的提高班,也沒有人愿意上這門課的提高班。
老實說,魔法史絕對是艾伯特最討厭的科目,因為這門課本身就很無聊,而且還需要花很多時間去記東西,考試里寫的很多東西他其實就不怎么感冒。
例如第三題:按照你的看法,魔杖條例是促成了還是有助于更好地控制了十八世紀的妖精暴動?
哦,真是見鬼!
雖然歐洲這邊都是這副嘴臉,或則說全世界都是這副嘴臉。
巫師拒絕給妖精持有魔杖的權利,無非是對妖精的打壓。妖精暴亂的原因之一就是巫師們試圖掌控古靈閣銀行。
當然,妖精本身也不是什么安分的貨色,那些狡猾的家伙喜歡篡改自己的歷史,同樣令人厭惡。
在艾伯特看來雙方爆發沖突純粹就是種族與利益問題,根本就不存在誰高尚的說法。
還有第十題:為什么列支敦士登的巫師拒絕加入國際巫師聯合會?
國際巫師聯合會的第一位會長叫皮埃爾·波拿庫德,這家伙剛成為會長就試圖說服其他國家禁止獵殺巨怪,給巨怪應有的權利,而列支敦士登受到邪惡殘忍的山地巨怪部落的騷擾,雙方還爆發大規模沖突,自然不可能買皮埃爾·波拿庫德的賬。
不管皮埃爾·波拿庫德是在立人設,還是本身就是個圣母婊,他都肯定沒長腦子的,或許全世界有幾只巨怪是善良的,但絕大部分的巨怪絕對跟善良、友善搭不上邊,根本沒幾個國家愿意買他的賬,所以皮埃爾·波拿庫德在會長位置沒呆多久就滾蛋了。
事實上,大部分政客都是這副德行,他們只是被選出來的代表,很多都不具備其能力,否則又怎么會提出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法案?
艾伯特花了不少時間才寫完魔法史試卷,他很懷疑其他人的時間夠不夠用。
不管怎么樣,o.w.ls考試總算結束了,讓他松了口氣。
剛走出禮堂,周圍就充斥著一陣鬼吼鬼叫,五年級的學生們正用這種方式宣泄o.w.ls考試帶來的壓力。
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高興地跟艾伯特打招呼,說起在公共休息室舉辦考試結束后的通宵慶祝會的計劃,剛好其他年級的學生也都考完了。
于是,慶祝考試結束的狂歡就開始了。
優美的歌聲從唱片機里傳出來,大量的糖果伴隨著歡呼聲從眾人頭上落下來,桌上的酒杯逐漸盛滿黃油啤酒,桌上都盛滿美食的盤子,大家邊吃邊聊著一些有趣的話題,或者看著跳著蹩腳舞蹈的人們。
“終于要結束了。”珀西端著盤食物坐到艾伯特旁邊,“o.w.ls考試對你來說應該沒什么難度吧。”
“12個優秀應該沒問題,但感覺就是履歷好看點,沒什么用。”艾伯特在考完后,對自己的成績還是很有自信的。
“真像你會說的話。”
“o.w.ls考試怎么樣?”赫敏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
“難度不高,都是考一些比較基礎的知識。”艾伯特笑著說,“如果是你的話,肯定也能很輕松就獲得優秀。當然,占卜可能會比較坑。”
艾伯特側頭問珀西:“對了你占卜是怎么獲得優秀的。”
“很簡單,就是記住占卜書里的東西,用的時候套上去就好了。”珀西說,“這門課除了你,就沒有出現過真正的占卜師,所以只能套用書里的知識,只要能做好,獲得優秀基本上沒什么難度。”
“就這樣?”赫敏目瞪口呆。
“不然呢?”珀西反問道,“不這樣,全體考生都得不及格。”
“可……這門課又有什么意義呢?”赫敏不解地問道。
“當然有意義,不是出現了個艾伯特了嗎?”珀西指著艾伯特說,“這就是占卜課的意義。”
“要上去跳支舞嗎?”珊娜跑來邀請艾伯特。
艾伯特沒有拒絕,拉著珊娜伴隨著音樂跳起簡單的舞蹈。
離他們不遠的弗雷德與安吉麗娜的舞蹈就奔放多了,李·喬丹正跟艾麗婭跳舞,而喬治的舞伴則是凱蒂,伴隨著優美的音樂,越來越多的學生加入進來。
“要在來一曲嗎?”珊娜說,“我很喜歡這個曲調。”
“不了,我打算坐下吃點東西。”艾伯特婉拒了。他在赫敏的旁邊坐下,從她的腳邊抱起湯姆放在旁邊的座位上,望著有些悶悶不樂的哈利,隨口問道,“他怎么了?”
“鄧布利多不讓哈利搬去跟布萊克一起住。”嘴里正啃雞腿的羅恩替赫敏回答了。
“我想校長肯定有這樣做的理由,你應該跟他好好溝通。”艾伯特拿起盤子給自己挑了些食物,旁邊的湯姆居然對著他的盤里的食物虎視眈眈。
“你不是才剛吃過晚餐,再吃就真胖成一只豬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