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得,你居然有空親自過來。”
打著傘在樹下躲雨的人影,猛然抬起頭望向響動傳來的方向,微笑著抬手跟映入眼簾的那道熟悉身影打招呼。
“找到了?”
金斯萊打著把黑傘走過來,身側還跟著兩名淋雨的傲羅。
“就藏那棟廢棄房子里。”
艾伯特朝那片廢墟點了下頭道,“加德文羅巴茲剛帶人沖進去了,只要他們運氣不是太差,肯定能逮住你們的目標。”
“下雨天還麻煩你跑一趟,辛苦了。”
金斯萊側頭盯著那片廢墟,那邊似乎也沒鬧出什么大動靜,但很快就看到有紅色火花在雨幕中綻放,那意味著抓捕行動已經成功了。
“各取所需而已。”艾伯特說。
這話讓金斯萊微微挑起眉頭,覺得不該用自己的人情,讓艾伯特幫忙找人。
“如果你后悔了,也可以支付報酬,初次可以給你打八折,只需八百加隆。”艾伯特仿佛看穿了金斯萊的心思,笑瞇瞇地說,“也不貴,物有所值。”
“也不貴?”
金斯萊身側那兩個淋雨的傻瓜嘴角抽搐。
占卜一次八百加隆還不貴?
搶劫都沒這來錢快。
“算我欠你個人情。”
金斯萊最終還是沒打算直接支付這筆加隆。
倒不是他嫌貴。
好吧,金斯萊確實掏不出這筆錢。因為缺錢的魔法部否決了花一大筆錢請艾伯特幫忙找人的提議。
他終歸還只是臨時部長,有些事不好做得太過。
而且,大家都想白嫖,希望艾伯特也能像昔日的鄧布利多那般免費提供幫助。
但艾伯特不是鄧布利多。
所以白嫖失敗,問題沒能解決。
以至于近期出現大量陰尸襲擊事件。
為了徹底解決這個大麻煩,金斯萊只得厚臉皮向艾伯特尋求幫助。
艾伯特也答應了。
至于拿什么還這份人情?
最糟糕的情況也就是把將部長的位置給賠上,金斯萊相信艾伯特肯定不會要求他做過分的事情。
所以,他也不虧。
兩人并肩朝廢墟房子走去,里面的“戰斗”已經結束了。
其實,也算不上戰斗。
哈利先披著隱身斗篷悄悄潛入廢墟里等待時機,在傲羅小隊大張旗鼓殺進來,從正面吸引黑巫師的全部注意后,哈利趁機發起偷襲,僅花了幾秒便輕易制服三名黑巫師,簡直深得艾伯特的真傳。
也只能怪黑巫師不謹慎,居然沒給自己準備窺鏡之類的偵測物品,否則絕不可能讓人輕易摸到自己身邊而毫無察覺。
不過,三人大概連做夢都想不到,隱秘的藏身之處會忽然暴露,這才猝不及防被一鍋端了。
“三人都已經招供了。”
珀西將記錄的口供遞給金斯萊,向他匯報最新情況。
“那批陰尸確實是食死徒提供的,但他們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誰,那人戴著食死徒的面具。”
“還有件事,三人剛制造了一場襲擊事件。”
“那就讓大家辛苦點,順帶過去處理下襲擊事件。”金斯萊看向加德文,在對方點頭后又道,“至于這三個混蛋,待會我們順路帶回魔法部。”
在加德文打過招呼后,傲羅們便又急匆匆趕去處理陰尸襲擊事件。
“有沒有辦法從他們嘴里撬出我們需要的情報?”
在傲羅們離開后,金斯萊側頭詢問艾伯特。
加德文羅巴茲從口袋里掏出吐真劑,壓低聲音道,“要不,再給他們來點,這次加大藥劑量,總能從他們嘴里再撬點東西出來。”
外面守門的兩名傲羅在相互交換眼神后,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到。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他們三人從一開始就是拿錢做事的炮灰。”
艾伯特覺得不愿接受現實的金斯萊有點好笑,他不相信對方猜不到這點。
就如艾伯特說的那般,有人雇傭他們那樣做的,每隔幾天制造一場混亂,每次每人十加隆。
錢不多,但任務輕松,還是個持續性任務,對多數黑巫師來說,壓根就沒有拒絕的理由,更何況他們也不是英國人,完事后拍拍屁股就閃人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要將他們送上審判庭嗎?”加德文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問道。
“審判,不,他們由于吐露某些秘密遭受咒語反噬死了。”金斯萊已經給三人判了死刑。
加德文錯愕地看向金斯萊,雖然不知道部長先生打算做什么,但對方顯然有自己的打算。
至于面前這三個犯下累累罪行的混蛋,早就該去死了,相信整個魔法界也不會有人在意他們的死活。
“你們魔法部內部的事,我就不參與進去了。”艾伯特沒興趣卷入金斯萊與“純血”的斗爭,便轉身準備離開了。
“我想知道誰是幕后主謀,這應該不算很難吧。”金斯萊看著艾伯特離去的背影道。
“應該不是很難,但……這算是第二次了。”
艾伯特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金斯萊問,“你確定?”
“反正一個是欠,兩個也是欠。”
金斯萊忽然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多欠幾個,就算還不完也無所謂,只要能將雙方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他就不算虧。
艾伯特深深看了金斯萊一眼,拿出水晶球給金斯萊占卜襲擊事件的幕后兇手。
加德文盯著正在占卜的艾伯特,腦子里忽然涌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是艾伯特成為魔法部長,大概就沒有現在這些麻煩了吧。
不是說金斯萊不夠優秀,但面前這位結束巫師戰爭的年輕人卻總能給大家帶來奇跡,比金斯萊更適合收拾眼下的爛攤子。
可惜,他太年輕了。
“看來你捅了馬蜂窩了。”
一個聲音將加德文羅巴茲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水晶球里倒映著一張圓桌,桌旁坐著好些人,雖然有些人被陰影遮住面容,但大部分人的面容卻可以看得很清楚。
如金斯萊所預料的那般,那群利益受損者聯合起來,開始給自己找麻煩了。
望著水晶球里的那桌人,加德文羅巴茲忽然后悔自己怎么就沒先離開!